《晚明之我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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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 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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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被敕封为国公,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是主动归顺,大明应该不会亏待贤王,大明以仁信著称,一旦对贤王失信,将来如何让他国信服?”普蒂的目光变得友善起来,只要迫提善王动了归顺的念头,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如果我的两个侄子,不肯归顺大明,该怎么办?”迫提善王不忘摆两个侄子一道,既然自己无论可走,也不能让他们有可走的路。

    “我自会前去劝说,”普蒂的面色变冷,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得斩钉截铁了:“如果不肯归顺大明,那只有死。”为了省下五十万两银子的抚恤金,普蒂可是豁出去了。

    “好,只要国师和大明保证我的安全,我愿意归顺大明。”对迫提善王来说,要举国归顺另一个国家,他是极其痛苦的,但澜沧曾经是大明的属国,或者叫属地,他又是无路可走,加上有苏禄王国的先例,迫提善王这才下定决心。

    “请贤王交出信物,我再去劝说两位王侄。”普蒂并不给迫提善王反悔的机会,只要他交出信物,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国师,我可是归顺大明的。”真要交出国王大印,迫提善王还是有点舍不得,北京的安乐王侯虽好,毕竟不如澜沧王自在。

    “贤王自然是归顺大明,我大城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着大明的名义逼迫贤王,十万明军就在大城的边界,我大城还不想玉石俱焚。”普蒂再将了迫提善王一军。

    “国师……”迫提善王看着遥遥的西方,似乎十万明军已经向澜沧压迫过来。

    “贤王不必担心,我只是替贤王暂时保管,做个见证,一旦贤王要去北京,大印必定归还,还是贤王亲手交给大明皇帝陛下。”普蒂已经容不得迫提善王反悔了,哪怕是言语上的。

    迫提善王无奈,只得命令亲卫取出大印,交给普蒂。

    “如此,我先告辞了,贤王静候佳音便是,不日当有讯息。”普蒂告别迫提善王,又马不停蹄,亲自去见帕武吧玉拉瓦王。

    普蒂见到帕武吧玉拉瓦王时,他却是满脸憔悴的样子,没有当上国王的时候,他是意气风发,真的当上澜沧王,他却没睡过一个好觉,连最心爱的王妃都被迫提善王的士兵斩杀。

    虽然年龄不大,但普蒂觉察到,他的意志有些消沉。

    帕武吧玉拉瓦王的确有万念俱灰的感觉,澜沧王位有这么多人盯着,谁都不好当,他已经失去了再当澜沧王的勇气和雄心。

    帕盟抠王数次派人找过他,愿意联合出兵,夺回王位,但帕武吧玉拉瓦王意兴阑珊,以他现在的心态,即使夺回王位,也是给帕盟抠王做嫁衣。

    他一直提不起精神,联合出兵的事,一直就拖了下来,如果他真有夺回王位的雄心,澜沧王国的内战,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当普蒂说明来意的时候,帕武吧玉拉瓦王也不是特别反感,不过,作为曾经的澜沧王,对于归顺一事,他显得特别慎重,直到普蒂拿出迫提善王的国王大印,他的心思才有所转变。

    既然迫提善王都归顺大明了,他还有什么话说?归顺也好,从此以后,澜沧再也没有战争了,只是不知道澜沧的百姓是不是生活得更好。

    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是澜沧的国王了,这些事情,他实在操心不着了。

    当普蒂让他去北京的时候,帕武吧玉拉瓦王也是答应了,但他不愿为官,只想做一闲云野鹤,也许大明境内的名山大川更适合他隐居。

    普蒂心中暗喜,帕武吧玉拉瓦王的去向,他管不着,他只要帕武吧玉拉瓦王签订归顺文书。看来王妃的死,对帕武吧玉拉瓦王打击太大,太多情的人,根本不适合为王为官,帕武吧玉拉瓦王确实适合隐居。

    普蒂收拾好帕武吧玉拉瓦王签订的归顺文书,离开川铜,南下琅勃拉邦,还有最后一个帕盟抠王,他已经摆平了迫提善王和帕武吧玉拉瓦王,澜沧的事,应该大局已定。

第420章 国师的谋略() 
琅勃拉邦位于澜沧王国的西南,距离大城王朝北部边境,不到四十里,普蒂来到琅勃拉邦的时候,三万大城士兵就驻扎在边界上。∷,

    普蒂自信满满地来到琅勃拉邦,但帕盟抠王让他碰了一个巨大的钉子。

    帕盟抠王拒绝归顺大明,态度异常坚决,即使普蒂拿出迫提善王的大印和帕武吧玉拉瓦王的归顺文书,帕盟抠王也是绝不同意,他还当着普蒂的面,大骂迫提善王和帕武吧玉拉瓦王是卖国贼。

    普蒂硬着头皮再次劝说了一番,见帕盟抠王丝毫不为所动,只好悻悻离开,回到边界上。

    入夜,三万大城的士兵开始了急行军,四十里的路程,不过一个半时辰,子夜时分,三万大城士兵包围了琅勃拉邦。

    普蒂原本准备偷袭琅勃拉邦,生擒帕盟抠王,但三万士兵的行动,还是惊动了城头的守军,他一不做二不休,立刻指挥士兵,开始了试探性进攻。

    守军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并不差,琅勃拉邦并没有被攻破。

    普蒂立刻收兵,让士兵们轮流休息,他不愿兵强攻,白白牺牲士兵的性命,对付帕盟抠王,普蒂有的是办法。

    天亮的时候,城内的百姓发现,琅勃拉邦四门紧闭,谁也无法出城,一打听,才知道被大城的军队包围了,百姓顿时惊慌失措。

    连城头的守军也是惊慌不已,昨夜的战斗,大城士兵只是试探性进攻,人数并不多,白天从城头一看,城外黑压压全是大城的士兵,足有数万人,而城内的守军,不过数千,以一当十,谁也没有获胜的信心,破城,应该是迟早的事。

    普蒂并没有让士兵攻城,他只是让士兵不间断向城头释放羽箭,箭头上绑着一份传单:只要帕盟抠王一人,余者不问。

    流言迅速在城内传播,大城军只要帕盟抠王一人,只要帕盟抠王出城,大城军绝对不会伤害其余的人。

    帕盟抠王得到讯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不仅军队,连普通的百姓也在传播着这样的讯息,帕盟抠王大怒,明知这是普蒂的伎俩,他却无可奈何,最后将几名传播者斩首示众,流言才渐渐中止。

    但城内的士兵却得不到休息。

    天色刚刚黑下来,大城的战鼓就擂响了,等到守军慌慌张张跑上城头,却看不到大城的士兵在城下进攻。

    守军刚刚回去睡觉,大城的战鼓又被擂响了。

    每隔一个时辰左右,大城的战鼓就会响上一通,或在东门,或在西门,或在南门,或在北门,等到守军赶去城头,却看到只有少数大城士兵在擂鼓,其余的士兵都在睡觉。

    帕盟抠王烦躁不安,明知这是普蒂的疲兵之计,他却想不出对策,如果士兵不去城头增援,说不定佯攻就变成实攻,现在普蒂的兵力,是他的十倍,主动权在普蒂手中,普蒂想什么时候进攻,他只有奉陪的份。

    白天,大城的士兵就向城头零星地射上几分传单,提醒下城头的守军,他们迟早是帕盟抠王的替死鬼,夜晚,大城士兵就不定时地擂鼓,让守军无法充分休息。

    这样度过了三天。

    城内的军民越来越恐慌,如果城破,大不了是个死,最令人恐惧的,是对死亡的等待。

    帕盟抠王越来越心惊,他实在猜不透,大城军某一次擂鼓就变成真的进攻,他的这些疲兵,能抵挡十倍的大城军吗?

    他没有纠结多久,第五天的时候,城内终于撑不住了。

    帕盟抠王的数名亲信,偷偷纠缠在一起。

    他们趁帕盟抠王熟睡的时候,轻手轻脚来到床前,像是要汇报军情。

    一名亲信取出藏在身后的绳索,将要扑上去的时候,帕盟抠王被脚步声惊醒了,“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那亲信大恐,脑子一片混沌,他只记住了要做的事,还是和身扑了上去,将帕盟抠王死死按在床上。

    帕盟抠王力气奇大,那亲信将要按不住的时候,其他人方才醒悟过来,既然做出了选择,他们就没有退路了,所有的人都挤压过来。

    他们原本预备将帕盟抠王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现在众人都压在他的身上,没法翻身,只好将双手扭在身前,连同双脚,也是绑了。

    帕盟抠王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叛逆,当心全家被诛,本王要是脱身,一个个灭你们九族。”

    亲信们似乎这时才醒悟过来,捆绑帕盟抠王,他们的确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旦帕盟抠王脱身,他们必然不得好死,大城军队要帕盟抠王,谁知道帕盟抠王将来会不会被释放?

    不过,大城人说了,只要帕盟抠王一人,也没说是要活人,还是死人,几名亲信对了眼色,都是默默点头。

    帕盟抠王情志不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们这些叛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噗!”

    站在帕盟抠王身后的一名亲信,拔出腰间的钢刀,狠命朝他扎去,没至刀柄,刀尖带着殷红的鲜血,从帕盟抠王的前胸穿出。

    帕盟抠王似乎忘记了疼痛,望着发射出寒光的刀尖,他的瞳孔急剧扩大,“你们……你们……”

    那亲信用力一绞,刀锋在帕盟抠王的胸中转了个方向,五脏六腑都是碎了。

    “啊……”

    帕盟抠王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脑袋耷拉下来。

    “怎么办?”

    “割下首级,用盒子装了,送去城外。”

    普蒂没有失信,在确认了帕盟抠王的身份后,他果断撤围,三万大城士兵,退出四十里,回到大城与澜沧的边界上。

    李腾芳回到大城的时候,普蒂刚刚回来两天,听说李腾芳再次来到大城,普蒂在自己的官邸回见的李腾芳。

    “见过国师。”李腾芳通过大明的侦讯,已经知道大致的结果。

    “贵使来得好快!”普蒂也是拱手,虽然辛苦点,总算为大城省去了五十万两的银子,这可是大城一年多的赋税收入。

    “国师辛苦了!”李腾芳再次长揖,双方像是多年不见面的老朋友,再也没有了上次的刀兵相逼。

    “幸不辱命!”普蒂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得意,笑容都能比得上阳光璀璨了。

    “啊?国师与老挝谈成了?”李腾芳露出一丝惊讶。

    普蒂将自己与澜沧三王谈判的过程,简要叙说了一遍,当然,其中的辛劳,增加了不止一倍。

    “下官真要感谢国师了,为我大明省去刀兵之烦!”李腾芳向普蒂长揖,这次他是出自内心的,凭普蒂的几句话,大明就收回了老挝宣慰司,他实在佩服普蒂的谋略。

    “贵使不用客气,”普蒂要收获胜利的果实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抚恤金的事……”

    “国师放心,按照我们的约定,抚恤金减为一百五十万两,我大明以仁信著于藩邦,下官代表大明天子出使大城,岂能言而无信?”李腾芳根本没打算赖账。

    “可是……可是……”普蒂的脸色,就像是五月的天气,一下子阴暗起来。

    “国师……”李腾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贵使谅解,说实话,我大城……就是一百五十万两,也是拿不出。”这是普蒂最为头疼的地方,他再通谋略,也不能讲泥土做成白银,当初为了让大明早日发兵,加上以为明军伤亡巨大,不得已才同意了两百万两的抚恤金,但大城的赋税,每年只有四十万两,一次性根本拿不出一百五十万两。

    李腾芳沉思片刻,“签订合约的时候,黄副部长也同意大城分期付款,这样吧,大城先支付一百万两,其余的五十万两,分两年还清,加上利息,每年二十五万两,也算是对国师辛劳的一点补偿。”

    每年二十五万两,大城节约一点,加上没有东吁的军事威胁,可以省下巨额军饷,支付应该不成问题,但普蒂还是有些为难,“不瞒贵使,大城每年赋税收入,不足五十万两,加上去年底今年初样抗击东吁的入侵,连一百万都拿不出。”

    普蒂见李腾芳没有说话,估计他再让一步的可能性不大,“今年的银子,贵使能否宽限数月?”

    李腾芳没有接茬,他在思考,大城到底能拿出多少银子,见普蒂只是要宽限数月,知道是在等今年的赋税,但东吁的建设需要银子,一点不拿也不行,“这样吧,现在先支付五十万两,今年十月秋收之后,再支付另外的五十万两,国师也要拿出诚意,否则,下官也不敢回去面见我皇陛下了。”

    普蒂想了想,先筹到五十万两再说,至于十月份,那时各地的赋税交割上来,再向富商和王宫大臣们借点,应该可以应付了,“如此,多谢贵使了。”

    李腾芳以为普蒂要交割老挝现任国王迫提善王的大印,以及前任国王帕武吧玉拉瓦王的归顺文书,但普蒂却是犹犹豫豫,目光闪烁,“国师还有什么话要说?”

    普蒂的目光投向窗外,他沉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才缓缓说道:“此后三年,大城每年要向大明支付二十五万两白银,以大城的经济实力,武备必然松弛下来,一旦外敌入侵,或者国内出现反叛,大城恐怕无力应付,不知贵使能否向上皇陛下美言,重新接受大城为大明的藩属国?在大城需要的时候,大明能够出兵,协助我王长治久安?”

    ps:多谢悠悠闲人ls、布伯、冬临渊、楚人十八子、木泊云、原是儒医、秋雁长风等朋友的支持)

第421章 先治人() 
“国师此话,下官怎么听得有些变味?”李腾芳不再顾及双方的礼节,“难道大城无力治军,乃是因为大明的缘故?”

    “贵使不要动怒,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普蒂方才想到言语不妥。+,

    “大城向大明支付抚恤金,乃是因为大明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如果没有大明的士兵,现在坐在国师府邸的,恐怕是东吁的将军吧?”

    “李大人,你……”普蒂噎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内心不得不承认,李腾芳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贵使不要误会,下官不是要抹杀大明将士对大城的功绩。”

    “大明顾及对大城兄弟般的情谊,才不顾将士们的生命安危,解救大城与水火之中,大城不见恩也就罢了,总不能将这场战争的责任,归结到大明身上吧?”李腾芳余怒未息。

    “贵使说得不错,大明与大城,有着兄弟般的情谊,所以下官才斗胆,”普蒂见李腾芳的面色缓和些,“譬如两兄弟,现在弟弟暂时遇上困难,做哥哥的,能不能帮上一把?”

    李腾芳是要打消大城对大明的怨气,“国师的意思是……”

    “下官并没有责怪大明的意思,大明如此帮助大城,难道我王陛下能不知道吗?”普蒂将语气一转,“下官是说,大城想重新成为大明的藩属国,每年自当给大明朝贡。”

    李腾芳沉思了良久,“国师此话,千万不要让我皇陛下知道,万一造成误会,大明和大城,连兄弟之邦都做不成了,”见普蒂还在惊讶,一副不解的样子,李腾芳也不再解释,以普蒂的睿智,他应该想得明白。

    “多谢贵使的提醒,下官这厢谢过了,”普蒂向李腾芳行了一礼,“下官本来不是这等意思,乃是出言欠思量。”

    “至于说到藩属国的事,这应该不是这次讨论的内容,”李腾芳还了一礼,“下官此次出使大城,乃是为落实上次的合约,合约既成,下官乃是完成了我皇陛下的使命。”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普蒂见识了李腾芳的丁是丁卯是卯,“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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