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存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快气得七窍生烟了,狠狠的瞪着一脸无辜的顾染白,翘起的兰花指抖了许久,终于还是被理智压了回去。1cst4。
这个时候正事要紧,他和顾染白的账回去再慢慢算!景他因为铁。
这场戏的徐导是出了名的嘴巴不留情,只要是上过他的戏的人,没有一个不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韩景初恰巧犯了他的大忌……迟到,不仅如此,还浪费了一个绝好的天气,此时已经深秋,阳光是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所以落下的这场日出的戏,不知道要推后多久才补得起来。
看到姗姗来迟的韩景初,徐导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胸口剧烈起伏,许久,才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开拍吧。”
“顾染白,合约呢?”傅安存趁着韩景初拍戏的空挡蹭到休息室,阴恻恻的看着正熨烫下一场戏的衣服的顾染白,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没谈成。”
一看他那恨不得将她撕了的表情就知道瞒不过他,而且,她原本也没打算瞒他。
“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傅安存的脸有些红里泛绿。
第七十六节:顾家破产的真相
顾染白笑得灿烂,有几分慵懒的味道,“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染的如果得。睍莼璩晓“顾染白,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你什么都没做,林总的未婚妻怎么会亲自打电话来说你勾、引林总,意图潜规则,而且还是不要脸的在大庭广众。”傅安存气得跳脚,连粗话都爆出口了,天知道今天他凌晨接到许静婉的电话时,有多么想将顾染白掐死算了。
那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骂起人来真让人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整整二十分钟,傅安存这个号称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居然连半句话都插不上。
“顾染白,我说你进娱乐圈什么都没学会,怎么就学会了这些个歪风邪气?勾、引林总,你回去照照镜子,你自己够格吗?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别连累我和景初一起赔名誉,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
“骂够了?”顾染白一直笑意莹莹的等着傅安存骂完,见他终于停了这才闲适散漫的问了一句,而那种慵懒越是漫不经心起来。傅安存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做了一个上午的思想准备要心平静气的解决这件事,但是看到顾染白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将今早憋着的怒气通通发泄了出来。
做经纪人这么久早就学会了隐藏情绪,哪怕是气得七窍生烟也是能忍的,可是偏偏在顾染白面前就彻底失败!
“那个。。。。。。”
“没什么。”顾染白打断他的话,将熨好的衣服挂在一旁的临时晾衣架上,“傅安存,不用道歉。”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是平静的,甚至是隐隐含着笑意,可是却让傅安存越发的心慌起来。和顾染白相处这么久,加上韩景初那层关系,也早就将她当成朋友来看的!
“我很记仇,所以,你今天的话我记下了。”
“顾染白,我只是气急了,不是。。。。。。”
“傅安存”,顾染白再次打断他的话,这样被人接二连三的打断话,若是换做平时他早就生气了,可是现在他只有慌乱。她的笑越发的惊心动魄起来,“如果我知道道歉没用,那我一定不会说那三个字,傅安存,记住,人都应该有骄傲。”
顾染白走了,什么都没拿,包括她的行李。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但是站在少了她的别墅里,傅安存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他似乎能理解她最后那句‘我很记仇’是什么意思了!
如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韩景初曾经特意拜托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了,她这性子。。。。。。
“你对她都说了些什么?”
韩景初坐在沙发上,脸色异常难看,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用力得几乎想要将它徒手捏碎。当傅安存一脸歉疚的来找他,告诉他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就一直处在这种紧绷的状态,其实都怪他,明明知道傅安存刀子嘴的性子却还是没有提前做做工作!1cst4。
“我说她不要脸,什么都不学,偏偏学会了潜规则。”傅安存看见韩景初越来越冷的脸,终于忍不住有了些惧意,急忙解释:“我那也是被林慕言的未婚妻给气急了,你想,谁大清早接到个电话被骂整整二十分钟会高兴,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记仇啊。”
‘砰——’
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客厅里炸开,那部最新的苹果5S在韩景初的手里碎成了数片,锋利的残骸刺进他的掌心,瞬间涌出鲜红的血来。
“景初”,傅安存尖叫,急忙去掰韩景初紧握的手,温热的血也染红了他的手,“你疯了,顾染白走了更好,她那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娱乐圈,更何况她留在你身边迟早会坏事。从她做你的助理以来,你做过多少失常的事?迟到、和一起的女演员发生争执,彻夜不归,韩景初,你是艺人,什么都是透明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你难道想有一天因为她身败名裂吗?你走到如今这步有多不容易,你想过吗?”
韩景初豁然站起身来,手上的血滴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那么的触目惊心。
“你去哪?”
傅安存气急败坏的挡住他,身上多了几分平日里罕见的阳刚之气,之前还为赶走顾染白后悔,现在如果再让他选一次,他还是会赶走她。
“找她。”
韩景初知道傅安存为他好,所以,满腔的怒火和担心只能发泄在自己身上。手心痛吗?其实更痛的是心,顾染白其实是不想见到林慕言的,可是命运却一次次将她推近。
“不准去,韩景初,如果你去了,我明天就辞职。”
如今他终于体会到,红颜祸水这四个字不是古人吹牛了,真后悔当初心软就同意了让顾染白做韩景初助理这件事。
“韩景初,我说了不准去。”
等他吼完的时候,只剩下深咖啡色的门在面前‘砰’的一声合上。
顾染白做了一件有生以来最无聊的事——坐公交车,从1路坐到28路;她想体会一下为什么每个失恋的女人都会想做的一件事究竟是有什么魔力,当她腿脚发软的从最后一辆公交车的终点站下来时才发现她再一次在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里迷了路。
顾染白精疲力尽的打了辆出租车回顾家,将身上唯一的一张五十块给了出租车司机换回了二块五毛钱,夜色里的顾染白笑颜璀璨,她还真是丢顾家人的脸,如今,真的是一穷二白。
被夜色笼罩的顾家早就失了曾经的华丽奢侈,几盏昏暗的路灯下,那茂密的杂乱无章的树枝像无数双张牙舞爪的手。
顾染白推开陈旧的铁门,上面的黑漆已经斑驳,随着铁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里,这样的光线下,有种鬼片里惊悚的感觉!
尤其是走进去后突然从树后窜出一个白衣女鬼,哦,不,是白衣女人。饶是顾染白向来大胆,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心还在剧烈的跳动,面上却已经挂上了笑意。
“许静婉,你不怕有冤魂索命吗?”
是的,在这深夜里出现在这荒宅的竟然是坐着轮椅的许静婉,不远处还有两个穿着林家佣人服的中年女人,距离不远不近,既可以看到她,又听不到她说话。
“如果真的有冤魂,那就一定有镇得住他的东西。”许静婉的声音镇定自若,如果不是偶尔的颤动,顾染白几乎真的以为她和表面一样那么镇定呢。
目光讥诮的扫过她胸前银色的十字架,“你比较适合戴蒜,一样的——臭味相投。”
许静婉脸色难看的瞪着她,手紧紧的握住轮椅的扶手,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怒气,“顾染白,我特意避开慕言在这里等你,是有话跟你说。”
“你打算跪下祈求我的原谅?”顾染白笑得越加的灿烂,那不加掩饰的恶毒和恨意让许静婉畏惧的往后退了退,她蹲下身来,手在许静婉的膝盖上重重一敲,恶意的看着她:“看,毫无反应呢,许静婉,你说你一个废人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许静婉的身子在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气愤。
不过,顾染白想应该是因为恨,她恨她回来,恨她被林慕言这么牵挂着。
“顾染白,离开林慕言,我可以答应你一切条件。”许静婉紧紧的咬着唇,有嫣红的血迹从唇瓣上滴落在了白色的裙摆上。那么的触目惊心,那么的让人怜惜,可惜,她遇到的是顾染白。
“哦?”顾染白似乎来了兴趣,就在她对面席地而坐,土壤里的水汽沁进裤子里,很冷。她丝毫不在意许静婉近乎自虐的咬唇的动作,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痛苦的脸:“那你说说,你能给什么?”17745706
“顾家。”
许静婉嘲弄的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
顾染白心里纵然已经波涛汹涌,但是面上却依旧神色未变,甚至是带了几分讥诮,“你就这么有自信林慕言会为了你将林家三分之二的财产给我?”
虽然近年来林家日益壮大,但曾经辉煌的顾家也是和林家旗鼓相当的名门大户,许静婉这语气简直是太过自不量力,竟然妄想给她整个顾家。
刚才还一脸伤痛的许静婉却突然笑了,笑的那么甜,“顾染白,顾家当年其实并没有弄到要破产的地步,虽然顾董事长无故失踪,但毕竟是大集团,怎么能说手下无能人呢?”她甜美的声音在这夜里如同致命的刀剑,在顾染白平静的面容下划下一道重重的伤口,当年,父母过世后,还不等她接受顾氏,便传来顾氏破产的消息。
辉煌的顾家,一夕间全盘崩溃,她一直以为是商业竞争。
许静婉的声音还在继续,柔柔的划破天际阴沉的暗黑,“顾氏当时只是一时的资金周转不宁,但是没有一家公司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而在这种紧绷状态下。。。。。。”她推着轮椅往顾染白靠近了几分,“为顾氏的破产加上最后一根稻草的便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林慕言。”
第七十七节:林慕言,我们结婚吧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陡然间炸开了花,顾染白努力想控制情绪,但还是将手指深深的插进了乌黑的泥土里。睍莼璩晓指甲折断的痛丝毫无法减轻心理翻涌的痛,如果说她对林慕言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内疚,现在就转换成了恨,浓烈的恨。
许静婉像欣赏话剧一般欣赏着顾染白的痛苦,抬起手将右手的无名指举到她面前,那是象征着林家儿媳身份的戒指,林家世代相传的宝贝。
“他将顾氏旗下所有产业都送给了我,所以,现在的顾氏已经改名成了静婉集团,这名字,还是慕言取的呢。”
痛,撕心裂肺的痛,顾染白脸色惨白,全身的温暖都在那一刻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
“许静婉,你爱林慕言,所以让我离开,不惜将顾氏还给我?”顾染白机械的问,她的手还深深的插在泥土里,她怕控制不了会当场将许静婉掐死。
“是。”
刚才还一脸得意的许静婉露出痛苦的表情,甚至失控的抓住了顾染白的手臂,“我爱慕言,所以只要你离开,我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是吗?”顾染白勾着唇笑,不可节制,“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
“顾染白,你不觉得你太过自信了吗?”身后传来林慕言冰冷凛冽的声音,他原本是来找静婉的,没想到会让他听到那番话。
因为静婉爱他,所以顾染白又一次想利用自己来打击静婉吗?顾染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和另一个女人赌气的工具吗?不,我的骄傲不允许你这么践踏!
林慕言在身后,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从许静婉那张变脸一样迅速的动作中,多少就猜到了。
她缓缓的回头,那张脸在夜色中苍白的像纸一般,“林慕言,我们结婚吧。”
林慕言的心剧烈的疼着,她脆弱的样子让他只想将她抱在怀里,不去计较曾经她为什么离开,不去想许静婉的腿,不去想她刚刚的话。
而他也真的往前走了一步,许静婉冰凉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唤回了他那一刻游离的思绪!他眉头紧蹙,看着一身狼狈的顾染白,她的手隐在草丛中,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顾染白,你以为你是谁?我说过,我的妻子只会是静婉。”
刚才还一副脆弱伤痛的顾染白在听到他的回答后蓦然笑了,像突然绽放的花一样让人侧目,她美丽的容颜如同罂粟一般妖艳。
“那么,我恭喜你找了朵这么纯洁的白莲花。”她的视线落在许静婉身上,叹息的低喃,“真白啊,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漂白粉。”
许静婉脸色难看的盯着笑得灿烂的顾染白,林慕言紧紧的抿着唇,顾染白的状态让他觉得很不对劲,几乎下意识的又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顾染白从地上站起来,脏污的手在衣服上拍了拍,染上污渍了也毫不在意。
“小染。”
看着她步履僵硬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落在他身上,那一刻林慕言突然就有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他直觉的伸手去拉她,原本拉着他的许静婉的手却毫无征兆的垂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轮椅的扶手上。1cst4。
“静婉。”
林慕言原本伸去拉顾染白的手蓦然转了方向,将晕过去的许静婉抱住,用力抱起,疾步往车的方向走。不远处的两个女佣见到许静婉晕了过去,急忙跑过来替林慕言开车门。
刚刚还沉寂的顾家此时热闹非凡,已经走到车门前的林慕言突然回头,顾染白恰巧站在路灯下,惨白的灯光将她周身镀上了一层白光。不知为何,那一刻的林慕言是慌乱的,有种抓不住握不着的莫名失落在心里游荡。
停顿只是一下下,他小心翼翼的将许静婉放进副驾驶位,快步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
车子像一尾黑色的鱼消失在了夜色中,顾染白收回远眺的视线,将黑乎乎的手伸进包里紧紧的攥住那唯一的二块五毛钱。
两年前走投无路的绝望再一次席卷而来,找了个公共厕所将身上的脏污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此时的她狼狈的像是个要饭的!
没有给韩景初打电话,或许,傅安存的事只是她逃离的一个借口。韩景初这么好的人,她十分矫情的觉得,应该适合更好的女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顾染白虚弱的扯了扯嘴角,“爸、妈,是不是有种疼了白眼狼的感觉,不过不用伤心,林慕言欠顾家的、许静婉欠你们的,我都会一一的讨回来,无论付多大的代价都好。”
等我要回了原本属于我们的,我就来孝顺你们。
爸、妈,等我。
一个人油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大街,全身上下没有钱,顾染白曾经发誓不会再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她再一次沦落到了这幅境地。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凭着她现在这样,怕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妄想和林慕言作对。
凭什么?凭她是顾染白?还真是个笑话呢!
靠不了自己怎么办?找后台,对了,在青安市唯一有资本和林慕言成为对手的,便是竺锦年。
那个完全没有名誉可言的男人。
“啊——”顾染白被一个东西绊倒,勉强抓住旁边的墙壁才没有狼狈的跌倒,断裂的指甲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流出血来。
被她绊住的‘东西’申银了一声,转了个身继续睡。
顾染白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走到了酒吧的后巷,绊到了一个醉汗,呕吐物的恶臭飘散而来。
街对面,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那里,后车座的玻璃降下来一半,透出诡异的黑!一束蓝色的火苗划破黑暗,烟雾缭绕中被一抹猩红替代,晃动的玻璃杯被晕黄的路灯偶尔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去将那位小姐带上来。”黑暗中,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和着一股醇香的烟味。什开将手西。
“是。”
宾利的驾驶室车门打开,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