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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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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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太子府思过,天寒地冻、无人问津。整日里拿着书本看,读着读着,心就跑到了南方边界,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咦,你的心跑来边界干什么?担心战事么?”

“有三弟在,自然是不怕打败仗的。我当然也就不担心战事,我。。。我只是想瞧瞧你在这里都做些什么。”

心妍脸上一热,低下了头,心里甜如蜜糖。

杨殇见她双颊晕红,娇美极了,心中怦然一动,笑道:“柳儿,你虽历经磨难,可是却比在帝都的时候胖了点。”

心妍摸摸脸颊,嗤的一笑,“我们来边界的路上,走了二十多天,杨煜天天给我烤蛙肉,天天吃肉,怎么不胖。”想到杨煜这几天对自己十分冷淡,心中一酸,竟欲掉泪。

杨殇叹了口气:“却是没人给我烤蛙肉的。”

心妍一愣,“我这就下河给你抓去!你等我。”卷起裤腿就走。

杨殇拉住她的衣袖,道:“别。咱俩再说会话。”

心妍笑的弯了眉眼,又坐在了草地上,见离他足有两尺远,欠欠身,朝他又坐近了半尺。

“你在太子府思过无聊么?”心中一沉,低低问道:“梓柔姑娘常常去看你么?”

杨殇点了点头。

“也只她还记得我,常常炖了汤水送去。说个话,也解解闷。可梓柔却是闺秀脾气,闷得很,我跟她说了几句,便都怕犯了禁忌,便不再说了。让她以后也不要再来。”

“赵太尉府邸离太子府可远得很,她顿了汤水给你送去,这份心意可是很重啊。”心妍由衷道。

杨殇微微一笑。

“是啊,有次下了大雪,路滑,她在路上跌了一跤,两个膝盖磕流血了,但还是重新熬了粥水送去了太子府。我态度也很恶劣,让她不要再来,她却莫不吱声的站我门外哭了很久。说让我准她在我院中起个小灶,给我炖粥水,我瞧拗不过她,便随她去了。”

心妍胸口一酸,心道梓柔上一世就是他的妻子,这一世也定然爱他至深的。殇过去两月都和梓柔相处,虽他没有自知,想必对梓柔也是有心的。

杨殇见心妍半晌不说话,便朝她打量一会儿,瞧她发髻空空,没有任何配饰,问道:“那日送君亭,我给你的礼。。。礼物,你收到了么?”

心妍忙点点头,拍拍衣襟:“收到了,天天带在身上。”

“拿出来,我帮你带在头上吧。”朝她伸出左手。

心妍只觉这话亲昵又动听,心口突突一阵猛跳,飞快点点头,“好。”从衣襟拿出紫玉钗,递到杨殇的手中。

杨殇拿起玉钗便要帮她斜斜插在发髻,却手掌猛然一震,又将手臂缩了回来,看着那玉钗尖端,苦涩一笑。

“柳儿,这不是我给你的玉钗。你这枚钗,署了名了。”

一听‘署名’二字,心妍背脊微微发冷,脑中立刻浮现杨骜的脸颊。

她忙把玉簪接在手中,朝杨殇方才所看之处望去,果然,赫然刻着一个骜字。

抑郁致死!杨骜什么时候把钗掉包了?他怎么什么上面都刻名字!这是什么爱好?

“殇,你听我说,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

“大哥,多日不见,小弟有礼了。”

忽然不远处脚步声起,杨骜的声音淡淡传来,将心妍的话生生打断,听他迈步之势,却是带着怒气。

心妍手臂一紧,被杨骜拉站起来,霸道圈在怀中,杨骜眯眸看了看心妍手中玉钗,低手拿过,帮她插在发髻中。

“这丫头前些时日在枕边求我一夜,要我给她一份只属于她的定情信物,我思来想去,不知该送她什么,便花了点小钱,寻来一块紫玉,亲手给她磨成玉钗,她还不依,说什么哪怕是这玉钗能买下一座城池就怎么了,她才不稀罕。除非我在钗身上刻上我的名字。”

冰冷黑瞳淡淡看向杨殇,嘴角挑衅勾起,“大哥,你也知道,小弟对枕边女人的话,一向招架不住,耳根一软,便给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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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赠佳人



杨殇缓缓站起,目光轻轻掠过心妍发髻上的紫玉钗,随后定定看了一眼心妍肩头三弟的手。言偑芾觑惨然一笑。

“三弟花重金购得美玉,相赠佳人,此等柔情,为兄又怎会取笑于你。”别开眼来,远远看着圈圈涟漪的小河,神色微微茫然。

杨骜臂弯一阵无可匹敌的震颤,他低眼一看,心妍正火冒三丈、呲牙瞪眼的瞅着他,以眼神将他凌迟的七零八落、血肉模糊。

“妍儿,我远远瞧见你和大哥聊了许久。却不见你给大哥行礼问安。乖,笑一笑,叫兄长。”拇指、食指张开,推在心妍的嘴角,硬生生迫她脸颊绽出一抹笑廓。

“你别碰我!”尤其是在杨殇面前,心妍挥手打掉他的手,怒道:“你这三天三夜把我困在你营帐里,就是想打我胸襟里玉钗的主意,你趁我睡着把我的玉钗拿走了,是不是?”

话刚出口,心妍便恨不能将自己舌头咬掉,脸上一红,冷汗涔涔,忙转眼看向杨殇。果然见他身形猛的一晃,像是受了极大的挫折。

杨骜淡淡轻笑,捏捏心妍的左颊杰。

“火气这么大?昨晚上我身上那美酒没吃够么?待今天战事终了,为夫再好好与你。。。”

“三弟,为兄先过去一步。不打搅你和弟妹。”杨殇拱了拱手,便朝西走去。

“殇!”

“混蛋,给我站住!”

心妍刚追出一步,便被杨骜提住衣领揪了回来。

“弟媳勾。引大哥,是怎样?明目张胆了么?真当你丈夫是脓包?”

心妍身子一颤,便顿了下脚步。心想,以自己弟媳的身份,确是没有立场和杨殇过于亲密的。

“父皇。你们到了。”

杨殇声音之中带着敬畏,轻轻传来。

脚步声起,从西北林外行来一行人。

仆从奴婢拥簇之处,龙凤华袍,正是皇帝杨德广、皇后康巧慧两人。

人群之后白裙轻荡,清香沁人,跑出一名女子,她来到杨殇身畔,拉着他的衣袖,低低说道:“殿下,你。。。你刚才怎么不等着梓柔,我。。我追不上你的脚步。”

杨殇看向心妍,见她极是关切的看着他的方向,他微微一怔,把衣袖从赵梓柔手中抽出,虽柳儿不定在乎,他却不想她误会。“没什么,你这不是追上来了么。”

“殇儿!这两个月让你闭门思过,饱读圣贤书,却是一点用都没有?连一点礼节都不讲,身为兄长,和弟媳私下玩笑谈天,没半分正经!”

皇帝威严目光射向杨殇。

杨殇一凛,叹了一口气,“父皇教训的是。”

心妍见杨殇神情失落,心下着急,道:“父。。。父皇,事情不是。。。”

“妍儿。”康巧慧出言打断,笑了一笑,“你若是知道皇上是你的父皇、本宫是你是母后,便守点本分,别忘了自己是谁的妻子。不然,不单单骜儿脸上无光,你也让人不待见。不要跟本宫的儿子过于亲热,好么?”

心妍身子缩了一缩,寻思自己多说多错,还是不要再给杨殇添麻烦了。忍不住又朝杨殇看去。

赵梓柔身子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杨殇的身前,淡淡道:“柳姑娘,三爷在你身后,你却看向哪里?”

心妍胸口一窒,低下了头,耳边杨骜轻嘲的笑声,分外刺耳。

“母后!”

丈外之处,玲珑清脆的声音响起。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紫衣飘舞,玲珑扑进了康巧慧的怀中,呜呜咽咽哭的好委屈。

康巧慧心中一酸,流下两滴泪来。抱着女儿的肩头,轻轻拍抚。

“小可怜,母后听说你差点跌落悬崖,身后还挨了三剑,是不是?快,快,让母后好好瞧瞧,我的宝贝女儿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说着便双手捧住玲珑的脸颊,帮她拭去双颊泪珠,神情极是慈爱。

“母后有所不知,那天那三柄长剑是冲着小嫂子去的。”

哀怨看向杨骜,怪他竟要将她‘三脚踢到九霄云外’,哽咽道:“我心想,三哥多么喜欢小嫂子呀,怎么也不能让小嫂子挨剑。”摇了摇康巧慧的手,娇声道:“母后啊,女儿想都没想就替小嫂子挨下三剑。”

康巧慧、杨德广听后大觉心惊胆战,上下打量玲珑,连连道:“好险!好险!”

玲珑却嘤的一声,哭的更凶了,康巧慧连哄带劝,才听玲珑继续说下去。

“可是,可是,小嫂子根本不领我的情,她还污蔑我和三哥有奸。情,救她是做戏给三哥看。母后,你给评评理,我能拿自己的命当儿戏么?”

杨德广、康巧慧双双看向心妍。前者叹道:“妍儿,这事你却是太也不讲情理。朕一直以为你心胸豁达,却不料。。。”

心妍心头一颤,苦涩哽满喉间,竟难以呼吸。

要辩驳么?

不是这样的,她没有污蔑玲珑。

算了,就这样吧。说出来也觉无力。

“还有啊!小嫂子说怕我和她争宠,于是。。。于是便把我推到悬崖下去了。要不是三哥及时将我救下,玲珑便再也见不到父皇母后了。”神情一变,煞是气愤,“小嫂子还说,迟早要杀了三哥,要让大哥当皇帝,她当皇后。天下便是她和大哥的!”

杨骜轻笑,好个玲珑,话里行间已经将矛头引向杨殇。

杨殇道:“小妹,这话从何说起?我和柳儿清清白白。你别辱她清誉。”

杨德广大怒,“放肆!朕还没死呢,你们便私下将这天下分好了?”指着心妍鼻尖,“亏我待你如同亲生女儿,你竟要谋划害我骜儿!”

斜目看向杨殇,道:“怪不得你这么热络的向朕传达那消息,让朕看你收到的信件,原来是别有居心。嘿嘿!”笑声极是不悦。

心妍、杨殇咚的一声双双跪在地上。“父皇明察。”

杨骜向来不与杨德广亲近,此时想做做样子扶住他的肩膀,可眼前浮现母妃惨死之状,当即缩回了手,笑道:“父皇息怒。”

杨德广拉住杨骜的手,拍了几拍,“我儿打了胜仗,恭喜恭喜!”杨骜摇了摇头,“儿臣得上天眷顾,侥幸以少胜多,跟父皇当年丰功伟绩比起来,那是差的十万八千里。”。

杨德广龙颜大悦,抚着龙须,道:“好,好。”又看着跪地萎靡的大儿子,连连叹息。

杨骜看了一眼心妍,见她双膝吓得发抖,他心内一动。

“父皇,玲珑小孩子家家,跟她嫂子年龄不相上下,平时为了一个糖豆、两个果子总是置气,刚才说的什么谁要当皇帝、皇后的话,却是她的气话了,父皇别当真的听。”

伸手指了指心妍,“那天崖边遇险,儿臣亲眼看见妍儿也曾救了玲珑呢。”

心妍胸间一暖,随即鼻尖酸涩,泪水涌进眼眶,心道谁稀罕杨骜帮她说好话。

玲珑恨恨看了心妍一眼,三哥竟推翻她的话,护着小贱人。

杨德广怒气稍歇,点了点头,“你们两个起来。”

心妍、杨殇双双站起,心妍膝盖一软,竟欲摔倒,杨殇搭了一把手,托住她的后腰。

杨骜抿了抿唇,拉过心妍,将她膝上灰土拍去,说道:“大哥,我替拙妻谢过。”

杨殇双眉蹙起,微微尴尬,“客气了。”

心想三弟叛国一事,得让父皇早些见到,以免国家当真落入他人之手,当即提议。

“父皇,何不到战场看看三弟的战果,儿臣料想三弟会让父皇惊喜连连、意想不到。”

杨骜将杨殇含枪带剑话,听得分明,只颔首轻笑。

“大哥所言极是!小弟爱卖弄是人尽皆知的,自认也有点天赋,能教观看之人瞠目结舌。”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道:“父皇、大哥,请这边走。”

男士步伐稳健走在前,玲珑、梓柔跟在其后。

康巧慧缓下一步,落在人后,逼视心妍的眼睛。

心妍脚心发凉,对眼前这比她年长三十几岁的女人,却是害怕至极的。

“妍儿,时间过去了两月,你还活蹦乱跳的活着。”迈了一步,迫近三分,声音厉害,“离本宫的儿子远点,若是因为你让殇儿与江山失之交臂,给本宫走着瞧!小贱人,使了什么法子让殇儿给你盗药!鬼叫愁毒不死你,本宫便没法子治死你了?”甩袖离去。

心妍身子晃了晃,蹲在地上,吐出一口气。

忽然意识到周遭就只剩她一个人,与方才的热闹大不相同,心生凄凉之感,泪珠簌簌落了下来,眼睛模糊,连地上爬来爬去的小蚂蚁也看不清了。

眼前递来一条手帕,心妍接过擦了眼泪,抬眼看着站在眼前这人。

“煜。。。你不是天天躲着我,不是不理我了?”

杨煜抿嘴一笑,拉住她手将她扶起,“我不理睬你,你是不会主动理睬我的。所以,还是我来主动理你吧。我还能一辈子不跟你说话么。只怕你不觉的什么,我却已经生了病,成了一个大哑巴。”

“怎么会成哑巴?”

“不跟你说话,就懒得跟别人说话,时间长了,就成了哑巴。”

心妍破涕为笑,“歪理!”顿了一顿,“我不是不主动理你,是怕我去找你说话,你不理我。这话真像顺口溜。”

杨煜哈的一笑,“我不理你这几天,你难受么?”

心妍瘪瘪嘴,点点头:“我总想哭。”

杨煜深深吐出一口气,像是得到莫大的宽慰,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

拿手绢把她脸上泪迹擦干,“一会儿去战场,你就乖乖站在我的身边,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别管。只看就行。”

想到心妍给杨殇去信背叛三哥一派,心内一酸。

“事情跟你知道的有天大的差别。别人我是不管的了,只管好你就行。”拉住心妍的手走到战场。

**

杨德广、杨骜、杨殇在先。

皇后、玲珑、赵梓柔等几名女眷尾随其后,穿过层层重兵,进了内圈。

杨煜牵着心妍走到内圈一个角落,坐在石上,远远观看。

杨德广看着被捆在柱上的忽必寒、孙茂、胡清三人,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寒儿小侄,想当年朕与你父亲也算是至交好友,却不料他却英年早逝,先我而去。真是可惜可惜。”

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小侄年纪轻轻,便野心勃勃,妄图吞我苍穹江山,当真自不量力!”



人肉盾牌



胡清呸的一声。言偑芾觑稽觨。

“皇帝老儿,少放臭屁!突松国兵强马壮,若非你三儿子使计诱降,咱们一定会败?我看未必,真刀实枪的打仗,必定打到你们屁股开花!”

孙茂大笑:“皇帝老儿不敢放咱们回去,怕放虎归山,将来他要吃不了兜着走。”

忽必寒咳了一声,喝道:“住口,不得无礼!”嘿嘿一笑,“杨叔父,这次败在杨兄弟的手中,小侄实在心服口服。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杨叔父虎父无犬子,杨兄弟将来定能委以重任。”

杨德广见忽必寒夸赞三儿子,脸上红光大盛,连连点头。“是了,不假!廓”

杨殇笑了一笑,胡清、孙茂、忽必寒三人一搭一唱吹捧杨骜,想来是商量好的。笑道:“三弟,好能耐,十万军便能破了十万,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突松国主是假意投降。”

心妍捣捣杨煜的胳膊,小声问道:“煜,三爷使的什么计,将他们诱降?”

虽心妍知道是忽必寒假意投降,可方才忽必寒口中语气倒像是真的一番争斗之后,果真败在了杨骜手中杰。

杨煜看了一眼身后数名兵卫,道:“你们走远点。”

见众人走的远了,对心妍嘀咕道:“三哥就是看忽必寒不顺眼,本来忽必寒是要假意投降的,可三哥带兵杀红了眼,十万兵马直逼得突松四十万兵马连连后退。忽必寒后来举了个小白旗,说假意投降,其实也是真正的败了。”

心妍奇道:“他怎么瞧忽必寒不顺眼?”

杨煜瞪她一眼,“你不知道么。还不是因为你。”

忽然苍穹众兵高声呼喝。

“杀了突松国君,杀了突松小贼!”

杨骜左臂扬起,众人一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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