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云”看不顺眼的女孩,却不停的在加深自己对“秀英”的影响力……
她不仅帮秀英找到了新房子,还细心的帮她打理好一切,失去了穆清,秀英有很多事都做不好,现在的她除了外表变得更加年轻外……连处理小事情的能力,也变得很差劲。
她没有办法鼓起勇气面对陌生的男人,她像极了感情受伤、而有精神洁癖的变态女人……然而奇怪的是,梦萝……这个有着太多优点的完美女孩,却都能够一一的包容她这些怪异、奇特的举止行为,不仅如何,慢慢的无怨无悔的替秀英做了每一件事,用她每一次的付出,争取对方内心真实的感动。
那一天之后,梦萝跟秀英同居了……除了因秀英身体虚弱能就近照顾外,孤独寂寞的女人在没有了穆清后……她也的确需要一个能让她继续支撑下去的动力来维持自己。
她很思念自己的儿女,很担心穆清现在的情况,不过……她就是没有勇气……敢独自一人前往芳家追查究竟……
在这一个月里,她甚至用更残酷的方式来折磨自己……用尽了一切力气要改变身体不能自主的种种限制,当然,她与梦萝并没有发生任何的肉体关系,她背对着梦萝……不敢让她知悉,一直到最后,她终于解除了被人言语控制的命运……
秀英现在身体真的很虚弱,不停的自我折磨加上流产之后的大量失血,她很需要别人的照顾,为了这点,她要求医生为她结紮,因为……她再也禁不起任何男人的摧残……她要把自己的将来,完完全全的献给这个,对自己无怨无悔付出的亲密爱人……
时间是情感最好的催化剂,尽管她们两人都没有发生肉体上的关系,但这反而更加深了那种浓烈亲密的感觉……这种奇妙的关系,甚至让秀英误以为……既使放弃了所有的一切,也不能失去梦萝。
很快的,秀英便好起来了,现在的她们,已经变得很亲密,能手牵手的……来到她们经常流连的同志酒吧。
“梦萝?嗨……好久不见……”
一名年约三十的时髦女性,发现了梦萝的形影后,向前对着梦萝搭讪道。
“芬姐啊,好久不见……吾啊!”
梦萝立刻起了身,开心的与对方相互拥抱,拍拍对方的背肩,做出飞吻的表情,感觉好像十分亲密。
这种肢体动作,虽然经常出现在女吧同志之间,不过身后的秀英,似乎还不习惯的……露出极不高兴的眼神。
“啊!……”
一旁正要伸手去握梦萝掌心时的秀英,突然失声的叫了出来。
“咦?这位是……”
芬姐注意到了这名女子,对于她“像极了”一个女人,也同感讶异。
“她可是我的……嘻嘻,她叫秀英。”
梦萝替她这样的回答道。
“喔……我还以为……嗯……没什么,只是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那女子嘴里这样说着,眼睛里却似乎对秀英有了一种戒心,没有与她交谈,继续与梦萝叙叙旧……
“你在说什么啊……对了,最近如何?还有没有那种消息?……”
消息?梦萝到底在问些什么?为何会这样问呢?……秀英不解的疑问着。
“还有什么?……都一样……芳家自从女主人消失后……就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
“你……你说什么?”
一旁的秀英突然激动了起来……她……她说的是……芳……芳家……我……我……
“你……你朋友怎么了?”
出言的芬姐立刻停了下来,担心的看着一旁慌乱的秀英,就连梦萝也跟着感到那股尴尬的气氛。
秀英会这么样的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她见过这个叫芬姐的女人……
并且,还曾打过她一巴掌,最后被她苦苦的在舞台上,折磨自己的舌头好久、好久……
“不……没……没有……没什么,你们继续……”
秀英脸色苍白,别过头、打开自己的皮包,装作在寻找东西似的,试图缓和两人异样的注视眼光。
“你上次说到芳家换了女主人,倒是没说……这两个孩子怎么不见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那贱女人的汉子把他们卖掉了……详细我就不知道了,像这种淫乱不堪的脏肮女,尽管再有钱,也不过是条发情的母猪……只要有了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要……”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秀英的脸色大变,脑子里乱哄哄的,似乎快要发作……
“这……这不会是真的吧……我曾见过那女孩一面,我很喜欢像这样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她真的聪明伶俐得很……可惜我只见过了一次,真不知道……原来她的妈妈是这种人……”
旁边的秀英一听几乎快要崩溃了,她不敢让这两人看出她现在有多么激动,她当然知道梦萝见过自己女儿……但当她听见自己的儿女可能已被卖掉时,几乎就快要绝望得死掉一样。
她很想专心的听她们两个人谈话,很想知道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可是……大脑里却除了担心孩子以外,根本就容纳不下任何的声音……
“你怎么了?”
她的眼泪拚命的流落下来,根本控制不住,抽抽噎噎的哭泣声,终于还是惹来梦萝的低声关切。
“呜……没……没什么……我去一下洗手间……”
秀英抛下了这两人,几乎可以用溃逃来形容她奔跑时的速度。
然而,就在她离开后,台桌上的两人,表情却立刻起了不一样的变化……
“白……白先生……”
那个叫芬姐的时髦女子,竟然就换了一副模样,露出十分卑微、拘谨的模样。
“嗯,你演得真好……”
“谢……谢谢白先生……”
这芬姐露出兴奋的微笑……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懂……
为何芳云好像认不出梦萝来,这梦萝明明就是那个日夜跟在她的身后,叫做“白先生”的美人,她的表情……为何却像一点都看不出来的模样。
她其实已经认出了芳云来,她也知道梦萝……这个男人……不……她应该是女人……
自己之所以会出现于此,完全是李姈所示意而来。
“我会告诉你的主人……你做得很好,你回去吧……”
梦萝淡淡的说了几句,拿起了一杯血腥玛利,一饮而尽。
“是、是,谢谢白先生、谢谢白先生……”
女人疯狂的捣头叩谢,女主人的恩典已是她们莫大的奖励,她忍不住的伸出镶着铁珠的舌头,细细的舔过乾涩不已的嘴唇边……
看着这失去灵魂的女人离开,梦萝闭上了眼睛,独自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中……
“姡亍|蓉……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是我身体的一部份,是我最原始、罪恶的痛苦根源……”
喃喃着奇怪的话语……梦萝那纤细、瘦弱的残破娇躯,就再也支撑不住的,昏倒在柔软、漆黑的大沙发上。
“呜呜……呜……”
厕所里……拚命擦着眼泪,秀英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失态过了,尽管想念儿女,她……也没有把这份情感像这样的表露在自己脸上。
“小婷……小益……呜呜……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呜呜……”
疯狂的发泄着,压抑过多的情感,总是在自己最不知道的时刻,瞬间的崩溃决堤……
“你很懊悔吗?”
突然,洗手间里一面紧闭的厕门内,传来了机械般怪异的声响。
“你!哎啊!”
这声音……这……好可怕……好熟悉的奇怪语调……
“你不想再见到我吗?怎么……看到我像见到鬼一样可怕……”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不过的白色面具。
“你!……你!”
秀英的声音变得十分尖锐,尽管她拼了命的压抑着……但,身体却无法克制住……那不停激动、颤抖的肌肤。
“四个月……你比我想像中坚强,芳秀英……”
“不要这样叫我!”
秀英这次没有再跪下去了,这似乎证明到……自我控制的能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喔……你以为你解开了身体的束缚……是吗?”
白面具的男人,身上穿着整齐的白色西装,彷佛跟之前那日夜折磨自己的淫虐恶魔……完全一样。
但秀英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原本就瘦小的白衣男子,这一次,身高……似乎比起以前矮了那么一点点。
“嘿、嘿……那其他人呢?那些人的生命都不重要吗?”
“小益……小婷……还是你的好妹妹……”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嘿嘿……我想请你到芳家一趟,应该说“回家”才对……你不会拒绝吧?现在的你,可是没有任何人能控制的住,或是……你想再次拿刀子押我前去呢?”
“你……真是卑鄙无耻!”
“嘿嘿……是吗?你不觉得我们很相像?难道你利用那无知的女化妆师、女同性恋……就比较高贵吗?”
“我……”
秀英想对他说自己是真心的与她相爱……但转念一想,如此只会害了梦萝,因此嘴巴一紧,就当是默认。
“芳秀英……你不可否认,我们是同一种人,我嗅得出你血液里在想什么……信不信?嘿嘿……”
“我知道怎么对付你……甚至让你心甘情愿的生下我们的孩子……只可惜你这臭婊子竟敢逃走……哼……还把我们的孩子给拿掉,甚至做这样愚蠢的傻事……”
白面具指的,当然是她堕胎、结紮的这一件事。
“你!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的心里面……从来就没有想过,看一看这孩子的将来,会如何流着我们一同的血液吗?”
“恶……恶魔!你真是……”
“嘿嘿……我是恶魔,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过……”
“只是,我一直要让你看清楚自己……你也是个恶魔……”
“不!我不是!我不是!”
秀英拚命的否认着,她不是……她当然不是恶魔!
尽管做错过任何事,人都是会说服自己……这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
“咭、咭……你不需要否认,明天晚上在芳家的大宅里,我会让你看清楚真实的一切……”
“你!……”
“嘿、嘿、嘿……别想逃避,你心里明白得很,我等着你……哈、哈、哈……”
狂妄、尖锐的机械声音,充满复杂、可怕的阴森腔调,虽然白衣男人已经离开,那诡谲恐怖的丝丝笑声,却还久久不能在秀英的脑中挥散开来……
节三◆亲情
深夜时分,芳家大门前出现异常的寂静,所有经常往来的车辆今天却都不见踪影,只留下皎洁的明月,照映着一名心事重重的女人。
“我……我们分手吧……”
秀英的脸上冰冷的毫无表情,能说出这样的话,表示她已经鼓起了相当大的勇气……
“……我不想问你为什么……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原因不想跟我说……”
两人无言的对望了很久的时间,梦萝那失落、痛苦的表情,早已深深的记忆在秀英的脑海里……她的心在滴血,她的人生好像是场可怕的闹剧,走了好大一圈,最后……却又绕回了原点……
“阿萝……”
秀英的双手想要去拥抱心爱的女人,但是她的心……却比她想像中更早死掉,她无助的望着地面,任由水珠般的眼泪滴落在柔柔的地毯上。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句话……是秀英听见梦萝所说的最后一句……剧烈的情感起伏,似乎在短短不到数月的时间里,秀英就已彻底、仔细的品尝过好几回……
情感中,原本……是甜中带有微苦,涩中有着甘甜的滋味,然而这些……秀英通通品尝不到,她所感受到的……是人间极度强烈的情感刺激,会麻木一切知觉的剧烈悲痛!
尝过这种滋味的人……会变得大喜大悲,身体与心灵的忍耐程度,会超出自己所想像之外……似乎……只有更加的不幸与痛苦,才会让她时时刻刻的保持清醒……
这些奇异的感受,都是来自于一个发疯男人的大脑内,由他的迟钝……变成了极度的“剧烈”……所有无法忍受的疼痛,就要慢慢的……一点、一滴移转到另一个女人身上。
离开酒吧的女人,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她用自己的双手……亲自扼杀了原本可以幸福的小女人……秀英,这个原本活在短暂幸福的名字,如今……已经被自己给深深的埋葬在过去美好的记忆里面。
“芳云……呵、呵……你终于还是来到了这里……回到属于你的家……”
永远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不知道究竟是谁,总是恶毒的对芳云做出各种残忍的事情来……
这房间里没有开灯,由芳云独自走进之后,大厅里就一片乌漆麻黑的,只有男人站定的位置旁,有些许明亮的月光。
白色的面具、漆黑的月映,这种莫名可怕的气氛下,更显露出一股莫名的阴暗跟诡谲。
“放了我的孩子!”
尽管眼前的景象再可怕,都阻挡不了芳云强烈的母爱!
“喔……何必这么心急?嘿嘿……你都可以这么久对她们不闻不问……怎么现在突然关心起来了?”
男人用讽刺的话语刺激她,不过这些芳云似乎早有准备,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半点痛苦的迹象……
“你不用费力气激我,我不会再对你屈服!……放了我的孩子。”
芳云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屈不挠的神情,恍如至之死地而后生,鼓足了一股坚定不移的母爱,就算面对世间任何苦难,也毫无所谓一般。
(是……是的,是这样的眼神……这才是我要的表情……男人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这个男人……总是在某些时刻,变得异常兴奋。
“嘿嘿……脱光你的衣服,你知道这里的规矩……”
“……”
芳云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低着头,尽管脸上感到十分羞耻,依然还是认命的照男人意思去做。
现在的她,是以自己清醒的意志,用属于自己的双手,一件一件的慢慢褪去衣物……
“很听话不是吗?嘿嘿……这样很好,李姈……帮她准备一下……”
“是……”
突然间,芳云身旁多出了一个女人,在她还没注意到的同时,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好像走出了一些人……
“你……是……是你!……不……你不能……啊!……”
芳云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双手,她激动的想挣脱,靠着微暗的月光,她逐渐模糊的看清楚……眼前多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女管家:李姈!
“放……放开我!……放……啊……”
双手好像被两、三只细小的手臂给牢牢抓住,身后躁动不已的情况,就好像被一群女人给困住了。
“芳云……你这臭婊子,我一直在等待着今天,要亲口告诉你……谁……才是这座宅院里的女主人……嘿嘿……”
李姈竟然说出这样充满挑衅意味的话,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中注射筒外衣的透明管,似乎要把这根不知名的药物,全都注入芳云的手臂里……
“不……不要……救……救命!”
可怕的药性……在李姈注射完没多久,只身独入虎穴的芳云……就这样晕了过去,消失在空旷漆黑的大厅里。
后悔……也许她应该后悔的,她不该自己一个人前来……不过,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为了自尊,她可以杀死深爱梦萝的“自己”也绝对不让芳云脏肮的“过去”有半点影响秀英在梦萝心中的地位。
隐藏……深深的隐藏着,爱……原来是这么样的渺茫……
“你醒了吗?”
机械般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样的刺耳、难听……
“唔!……唔……”
挣紮的女人,很快的就发现到,自己嘴巴里被塞着一颗禁制球,全身被牢牢的固定在一张极不舒服的椅子上。
芳云睁眼一看,四周到处都是监视仪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