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容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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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容格格-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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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儿惊讶于哈察的镇定。
  容儿不放心的道:“无论是三阿哥还是六阿哥,我都是危险的,因为皇后始终是他们的额娘,作儿子的怎么能忤逆额娘呢?”
  哈察轻轻握住容儿的手,坚定的道:“这并不一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们的选择是不会有错的。”
  哈察的手很暖,暖到容儿的心里面。
  哈察的心比容儿更为坚硬,他的目光看的比容儿更为深邃,应该相信他还是相信自己呢?
  哈察轻轻的道:“该是我们以退为近的时候了。”
  容儿静静的思索着。
  或许哈察的心里已然有了很好的对付荣宿的作法。
  朝廷上阿哥们还是在纷纷比试着。
  荣宿的跋扈让众多阿哥都知趣的退后了,能和他一样站到风头浪尖上的只剩下九阿哥荣贞了。
  站营似乎缩小了很多。
  锦妃和容儿之间的接触也愈发亲热。拉上容儿,就是拉上整个王府和整个将军府作后盾,这么聪明的举动,锦妃是不会遗忘的。容儿听从哈察的劝说,并没有只身而出,毅然的和锦妃站在一起,反而是刻意的保持了距离。这个举动,让锦妃有些慌张。她不时的通过凝妃来邀请容儿进宫。容儿推说身体不适都一一拒绝了。这让锦妃更加慌了神,不出几天,她就坐不住了,亲自让兰公主来见容儿了。这真是千古难有的事情。
  兰公主这些日子也在为自己的弟弟登上太子之位的事情而四处奔波。能够屈驾亲自来见容格格也可见她的改变巨大。
  份上的礼数是不能忽视的。容儿恭敬的将其迎近了玲珑斋。
  兰公主冷冷的打量了一下,道:“格格天天呆在这里不觉得闷吗?有空也可以和我们出去喝喝茶,听听戏呀。”
  容儿道:“最近天气忽冷忽热,我一不小心略感风寒,在家休息呢。”
  兰公主道:“我听额娘也说起过来,所以特地来看看格格,看有什么我可以尽上力的。”
  容儿道:“公主真是太客气了。累得锦妃娘娘为我担忧,我真是不好意思。”
  兰公主道:“我来之前,额娘千叮万嘱对我说,格格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金玉之身,容不得半点闪失。这可比不得当初格格大病时的情形了。若再象以往一样病上个三月半年的,别说我们看着心疼,想来太后、皇上也受不得这打击。”
  容儿狐疑的看了看兰公主,她忽然提起从前的事,莫非是有什么用意?
  兰公主笑了笑道:“唉,你这儿虽然小,但清静的很。宫里大,却烦的很,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引起轩然大波,很多事情,除非己莫为,否则休想人不知!”
  容儿轻描淡写的道:“公主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兰公主道:“听说格格喜欢喝花茶,每日还饮玫瑰养颜茶吗?”
  说罢,别有深意的看了容儿一眼。
  容儿顿时明白她的来意,她是替锦妃娘娘来告诉自己,皇后国有把柄是在她手里的,锦妃是欲以这为砝码来和自己作交换的吗?容儿回道:“容儿一向喜欢和花茶,还特别喜欢宫里的玫瑰养颜茶,什么时候锦妃娘娘有空,容儿愿意与她一同慢慢品尝。”
  兰公主道:“好呀。明日承乾宫过端午,格格一定要赏光哦。”
  容儿点了点头。
  兰公主见容儿点了头,任务宣告完成,就站了起来,道:“那我和额娘明日在承乾宫恭候格格了。”
  容儿点点头,送了她出去。
  兰公主走后,以如道:“这个兰公主好像比静兰公主对人和气多了。”
  容儿冷笑了一下,道:“这态度算好吗?她还是有求于我!”
  不过,她能有这么低声下气已经是不容易的了。
  从她的口里可以知道,锦妃娘娘的手中果然有很多皇后的把柄,她现在迫不及待的向容儿透露一些,就是为了引起容儿的兴趣。
  哈察听说了之后,想了一下,问容儿:“你明天真的去吗?”
  容儿点点头道:“我想探探口风,知道的越多不是对我们越有利吗?”
  哈察道:“这也好。不过你要小心,锦妃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千万不要被她反牵了去,陷了进去就不好了。”
  容儿道:“我明白。反正如今是她想拼命的拉拢我,我不害怕。朝廷里有什么不妥吗?”
  哈察道:“没什么大问题。论才疏,六阿哥是不输于任何一位阿哥的。”
  容儿道:“可是他肯表现吗?这么多年他一直躲在后面,如今在朝廷上他是不是也都避让人三分?”
  哈察道:“有时候深藏不露不是件坏事。”看得出,哈察对于六阿哥是颇为欣赏的。
  是日,容儿应邀前去承乾宫与众人一同过端午。
  承乾宫里一派过端午的气氛,粽子、避邪符、雄黄酒已然都备好了。看到容格格过来,锦妃分外高兴,抛开手上的事情,热情的将容格格引进屋去。
  锦妃的八面玲珑是众人都知晓的。
  她热情的拉着容格格的手,亲热的道:“听说格格最近身体抱恙,本宫真是担心的很,好几天都没睡好,一直想过来看看格格。可是你也知道,本宫是脱不得身的,只能让兰儿带去我的一片心意了,难得格格肯赏光,本宫真是求也求不来的。格格,来,快坐。兰儿,快来陪格格坐坐。”
  兰公主应声走了过来,脸上却挂着不乐意,她懒懒的坐下,并不说话。
  容儿扫了她一眼,也不说话。
  锦妃道:“外面小点很多,兰儿,你出去拿点进来。”
  兰公主不乐意得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锦妃叹道:“和格格比起来,兰儿显得太不懂事了。”
  容儿道:“我倒是很羡慕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有娘娘替她遮风挡雨,她不用自己费半点心。”
  锦妃怔了一下,道:“格格说笑了,本宫能做什么?”
  容儿道:“难道不是这样吗?娘娘所作得一切不就是为了九阿哥和兰公主吗?”
  锦妃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本宫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是不知道这些努力是否有用,本宫是否真能帮得了他们!想必格格也是能体谅本宫这番作额娘的苦心。”
  容儿道:“天下哪个母亲不怜自己的子女?谁又能轻易忽视为娘得一片苦心?只可惜,我容儿是个苦命的人,没能尽得这份孝心!容儿想问问娘娘,能不能也帮帮我?”
  锦妃看着容儿,若有所思,不言语。
  容儿轻描淡写得道:“上次在承乾宫里娘娘说的话,容儿句句都听在心里,夜夜都不能寐,心里有说不出得一种难受和不自在。有一件事情放在心里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娘娘能不能帮帮容儿?”
  锦妃道:“你是说玉饰的事吧。想来你也知道这是谁的了。”
  容儿点点头。
  锦妃道:“其实当年本宫与裕妃也是年龄相仿,有段时间也是很亲密的,这就是她当年赠与本宫的生辰之礼,本宫一直好好的保存至今,如今给了格格,也算是裕妃娘娘留下得一点思念吧。”
  容儿道:“锦妃娘娘的这番心意,容儿心领了。这些天,容儿也一直在想怎么该回娘娘这个情,却总是不得要领,想不出什么好的可以报答,心里着实有点懊悔。”
  锦妃一听此话,喜出望外,道:“格格这么说,本宫就放心了。”
  容儿意味深长的看了锦妃一眼。
  锦妃会意的将容儿引到里屋,轻轻的道:“如果格格愿意助我母子成事,本宫也愿倾力而为,为格格争回名分,为逝去的裕妃娘娘讨个公道。”
  容儿看了一下锦妃,惊讶于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看来,冷政策果然对她起了作用,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容儿道:“我的力量这么单薄,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上娘娘呢?”
  锦妃道:“格格如果愿意,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
  容儿道:“那锦妃娘娘会怎么做来让我满意呢?”
  锦妃微微一笑道:“本宫在皇后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格格你想,如果这些事情,本宫告诉了皇上,皇上会怎么样?”
  容儿摇摇头道:“容儿不知道是些什么事,自然也想象不出皇上的反应。”
  锦妃得意的道:“这些我都已经预备好了,现在只要格格的一句话,本宫就有能耐让皇后现形!”
  容儿道:“娘娘要我做什么?”
  锦妃道:“本宫想看到明日王爷的奏折上有荣峪的一席之地!”
  锦妃赤裸裸的提出了要求,让容儿一时措手不及。
  容儿道:“娘娘这么有把握?”
  锦妃狡猾的道:“希望格格能够相信本宫。要知道凭你我一己之力都是撼动不了这棵大树的,到时候反而都会成为人家刀俎下的鱼肉。格格好好想想吧。本宫决不会欺骗你的。到那时,你要怎么样,本宫都会帮助你的。”
  容儿道:“那容容儿回去好好想想。”
  锦妃道:“不妨。格格什么时候有主意了,告诉本宫一声就好了。只是这可耽搁不了太久,你也知道事情越拖越不好办的。”
  容儿默然的点了点头。
  锦妃已经从被动转为主动,在她的手里必然握着皇后的把柄,只是她太狡猾,这些秘密都紧紧的握在她自己的手里不肯轻易示人,若想得到她的帮忙,除非自己都先作出行动。可是怎么可能让王爷上书举荐荣峪为太子呢?这不是和原先的想法完全背离,这不是在重蹈覆辙吗?绊倒一个皇后,来一个更厉害的女人呢?
  容儿陷入深深的沮丧之中,她原以为锦妃会因为急于得到自己的帮助而落入自己的圈中无意识的替容儿对付皇后,现在才发现最后她自己反而陷入了锦妃的圈中,锦妃利用自己急于对付皇后的心理反利用了自己一把。谁都聪明的不肯先采取行动,谁都聪明的不肯被人利用。
  哈察的话不幸又被言重了。当初她就不该太相信锦妃,要知道锦妃并不比自己笨,说不定她比自己更老练呢。她应该沉住气的,不该给锦妃这个下圈的机会。

  变故(上)
  五十一变故
  一连想了几天,容儿也未能想出有效对付锦妃的办法,难道真的就这么错过这个好机会?这,真是让人不甘心。可是如果不是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当容儿还在徘徊考虑之计,朝廷上却出了一件大事。
  应该说朝廷上一直是有事的,只是对于容儿而言,很多事她并不会在意,但是这件事出得却不是时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问题还是出在和亲上。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荣宿和亲队伍一路西上,沿途经过山西、青海、甘肃等地,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一概送迎奉承,极尽谄谀之力,纷纷使出看家的本领来讨好这个非常有可能成为未来皇上的阿哥。荣宿本就以太子自居,如今被人当太子,未来皇上捧着,更是得意非凡,不免有些飘飘然。各地大小官员孝敬的礼物不计其数,他竟然也就照单全收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将在外尚且命有所不受,这些事如果没有被掀开来,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如果被闹开来,就是大事了。
  出事的引火线其实很简单。取到山西的时候,山西有个煤老板,借着山西巡抚的光去叩见了荣宿,妄想着见见太子沾沾光,自己谋个福运和财运。就亲自捧了花重金觅来的前汉一尊十八罗汉玉象喜滋滋的来见荣宿。
  荣宿一见这十八罗汉像就非常喜欢,当场非常高兴,宴请了这个煤老板,一高兴就发了金口,将尚未允许开采的几处煤矿拨了给这个煤老板,美其名为“官煤”。这个是犯了大禁。皇上曾多次颁旨,下发“内外官豪势要之家,私自开窑烧煤,凿山卖石,立厂烧灰者,问罪,枷一月发边卫充军。”多项禁令。对于各地开煤之审批也异常严格,审批之权直接收与工部,由专人负责煤矿勘探、煤矿评定以及煤矿开采。就算拥有采煤许可证者也只得在规定的范围内进行采矿,不得逾越范围。
  这个煤老板对于边上的几个已勘探出却未纳入开采的煤矿早就虎视眈眈,只是朝廷不予审批,他也无可奈何。如今正赶上皇阿哥出京,路过此地,他就勾结了巡抚,一同密谋如何取得这几个煤矿的审批权。
  几杯酒下去,几个美女陪着,几句好话一说,好礼奉上,荣宿就晕了。当下就允了这事。皇子一发令,这煤老板拎得清很,立马拿出准备好的文书给荣宿签了。荣宿走后,他拿着这个皇子的特令就大张旗鼓的开始开采了。巡抚这事本就有份,就帮其遮掩,对外只说有了许可证,众人也不得而知。
  这事本来天高皇帝远,大家都不会太去计较。偏偏此次工部巡查,查到了这儿,看有荣宿的手谕,大家就心知肚明,没有往上捅。偏偏这个工部里有个小侍郎,是被锦妃娘娘收买的,他一看这可是个好机会,就偷偷告诉了锦妃娘娘。那锦妃手下现在也是网罗了一批的官员,见这是个好机会,就偷偷的开始查荣宿这一路上的事情,那事情是越查越大,众人一密谋,一封密件就把荣宿给告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不管如何,这事影响总是不好的。容儿回想起锦妃娘娘的得意劲,想来这事她已密谋了很久了,荣贞主管宫外之事,她主责宫内之事,两个人一里一外要来个斩草除根。而且这件事情还牵连到了哈察!因为哈察是和亲大臣,一路跟从荣宿,荣宿收受众人贿赂,哈察未必能保得住清白。
  这一手让人都很惊讶。前日锦妃尚在争取容儿的支持,怎么转日她就变了脸,不顾忌哈察直接去揭发了呢?容儿心里头迷糊的很。难道锦妃要甩手单干?
  皇上对此很愤怒,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作出这种丢脸的事情。一个贪官,贪些好处,不顾皇上作些违法之事,是为一己之私;那么你呢?你是皇子,这天下有你的一份,你竟然自己去拆自己的台,自己作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这是什么理论?!
  收到这份密件,皇上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么有这种公私不分的儿子?再加上内有锦妃挑拨、外有荣贞义正严词的说辞,更是火上加油,在朝廷之上,皇上就把荣宿骂得狗血喷头,命人哄了出去。
  博安儒连忙劝说,事情尚未查清,岂能就凭一己之词而断,这不能排除有人恶意诬陷荣宿。
  哈察身处这漩涡之中,甚是尴尬,反而不能多发一言。
  皇上盛怒之下,听从他人的提议,令礼亲王爷、荣源、荣贞三方共查此事,这无形之中竟然给了王爷一个重要的筹码,虽说是个惊喜,却也是个甩不掉的包袱。
  朝廷之下荣贞的头开始高高昂起。锦妃的心情也好极了,她没想到荣宿竟然会犯下这么愚蠢、这么不该犯的问题。一个皇子别的没学会,先学会了以权谋私,这是多么致命的错误呀。她忽然觉得现在要不要容格格的帮忙都无所谓了,因为哈察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哈察拿了多少的好处,就等于容格格拿了多少的好处,这次倒要看看皇上怎么还去宠这个格格!
  容儿忧心忡忡,异常担心哈察,她不知道这是出于自己的真心还是出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担心。所以一听到哈察回来了,她就急急的赶过去去见哈察。
  倒是把以如弄糊涂了,道:“格格要去哪里?”
  容儿道:“哈察是不是在书院里?”
  以如笑着道:“格格今日怎么了?将军现在不是天天都在我们这儿吗?将军现在一定是在来这儿的路上呢!”
  容儿道:“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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