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容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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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容格格-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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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儿心中忽然一动,命人取来上次锦妃送的翡翠蝴蝶玉饰,细细端倪,果然在玉饰边上发现了很小的刻痕,容儿细细查看,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裕”字,果然,真的是额娘的东西。只是怎么会在锦妃手里呢?额娘和锦妃之间又是什么呢?容儿的心像是陷入了迷洞一般,百思不得其解。过去的事情不经历她是不能明白的,凭着想象总是有所偏差,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额娘在宫廷的战争中是无奈的败下阵来,因为她的心里有着另外一个人,这是让世人所不能承受的。她选择自缢,一是为了保全王爷和容儿,二也是为了自己寻求心灵的解脱吧。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痛苦,额娘那么明媚的一个人是不能容忍长时间黑暗的生活的。
  容儿为自己的理智而发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要这么理智,为什么她要莫名的卷入到这么多的纷争之中,容儿觉得有些累,高处不胜寒,她的额娘是否曾和她一样呢,为了莫名的恩宠而烦恼忧心!

  诡计(上) 

  哈察对于容儿的受宠有些疑惑,毕竟对于一个格格,皇上的恩宠显得是有些过了。光凭着容儿一声喜欢小点就可以让皇上下令御厨以后均多备一份送去,就足以让很多人惊讶和担心了。哈察越来越觉得这个容格格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让人猜不透解不明。看着桌上摆放的御膳房送来的精致小点,哈察心里暗暗纳闷着,看着容儿,道:“皇上对格格的宠爱真是非同一般,羡煞旁人。”
  容儿微微一笑道:“将军也来嘲笑容儿了。”
  哈察道:“我可不敢?格格现在可是皇上的心头肉,谁敢欺负格格呀。”
  容儿走到他旁边,道:“你在吃醋呀!”
  哈察脸色一变,道:“格格说笑了。”
  容儿笑道:“皇上对容儿的宠爱不就是对将军的宠爱吗?皇上只不过是借对容儿的喜爱告诉某些人他对我们王府和将军府的重视!”
  哈察不解。
  容儿道:“你是我的丈夫,我有事也就不瞒你,你看我的脸!”说罢把左脸转过去给哈察看。
  哈察细细一看,脸上有微微的红肿,不细看很难发现,忙道:“格格,你的脸怎么了?”
  容儿道:“无妨,我已涂了药,消肿了很多。昨日我进宫,将军猜我遇到了谁?”
  哈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容儿道:“俗话说冤家路窄,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假。我进宫这么多次,甚少遇到三阿哥,可是昨日我偏偏遇到了他,而且还是在御书房的门外!“
  哈察道:“你昨日去见皇上?”
  容儿道:“我本来进宫是要去见太后的,后来想着既然进了宫何不去看看皇上,便去了,没想到正遇上三阿哥觐见完皇上出来!”
  哈察道:“莫非是三阿哥欺负你了?”
  容儿点了点头道:“他出来的时候大概心情本就不愉快,见我又是去见皇上,就莫名发了火,不许我去,可是我偏偏要去,他就恼羞成怒赏了我一巴掌!”
  哈察愤道:“天子跟前,他此举也太无礼了。”
  容儿冷冷的道:“无礼?我看他是太嚣张了!真没想到就一个阿哥可以狂妄到如此地步,除了皇上,其余人都不在他眼里,想打便打,想骂便骂,哪有一个阿哥应有的教养和礼仪?”
  哈察叹了一口气,不语。
  容儿道:“我倒从没想到三阿哥会这么无理。将军你是陪他一起去天山的,一路上,他没有难为你吧?”
  哈察一怔,道:“格格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容儿道:“我只是想既然他在皇上跟前都能对我这么无礼,那么出了这京城,他岂不是更无法无天,唯我独尊了,一路上,万一和将军有些意见相左,凭他的脾气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哈察盯着容儿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个格格看人真的好像可以看穿人的心一样。天山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难熬的一段时间,烦心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要不是靠着他的谨慎和机智,他未必能够如此安然回到京城。容格格在府里是一场战役,他在外面何尝不是一场战役?多管齐下这招博安儒用的很好,虽然他没能得逞,但是已经让容儿和哈察惊出一身冷汗。
  容儿道:“为什么将军从来不谈谈天山之行呢?其实容儿也挺想知道静兰到底怎么样了,她在天山过得好吗?虽然我并不喜欢她,但是三阿哥的这一巴掌倒让我想起了她,因为这个世上还只有她也曾经赏了我一巴掌。她们表兄妹俩真是如出一辙!”
  哈察道:“静兰公主既然已经嫁到天山,这一生恐怕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她生性太高傲,又很倔强,在天山未必会放的开。”
  容儿道:“可是不管如何,这都成全了她作公主,作皇后的梦想了,压过我一头是她这生最大的心愿了!”
  哈察道:“我始终不解,为何她与你之间宿怨会这么深,她恨不得要将你置之于死地呢?”
  容儿吃惊的看着哈察,道:“你说什么?她要置我于死地?你怎么知道的?”
  哈察见容儿一脸愕然的样子,忙道:“这只是我的猜想,看来并不是如此了。“
  容儿道:“不对,将军肯定知道些什么。其实将军也很明白容儿的立场,容儿树敌这么多,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将军你!“
  哈察默然。
  容儿道:“她们恨我,只不过是恨我抢了将军而已,是恨我可以如愿嫁入将军府而已。她们最终的目的都是将军你,她们所作的一切只不过是想破坏我和将军你,好使将军为她们所用!”
  哈察道:“我只是区区一介武生,格格太抬举我了吧。”
  容儿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容儿相信将军的眼睛看的比容儿更远,更深,更透彻。虽然我们没有相同的过去,但是注定要有相同的未来!”
  哈察的脸色严峻起来,容儿的话打在了他的内心深处。事实莫过如此。
  其实,从他推开静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的立场了,何须要容儿来劝说呢?
  看着容儿,哈察轻轻的坐到她旁边,道:“你想知道送亲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容儿听哈察的语气不对劲,蓦然意识到这将是一件大事,她的心里不由有些紧张,道:“出了什么事情?”容儿的语气里带着些担心,她看着哈察,有些害怕。
  哈察抓住她的手道:“不要紧张,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容儿舒了一口气道:“我就觉得送亲途中不会象三阿哥口中说得那么顺利的,速哈拉族未必会这么轻易的和亲的?是不是途中发生了什么叛变之事?”
  哈察摇摇头,道:“速哈拉族这次倒是诚心诚意的前来和亲的,毕竟多年的战争使他们元气大伤,尤其是到了我们大清,看到大清如此繁荣,他们更没有与我们作对的心了。”
  容儿道:“你这么说,难道是……”
  哈察从容儿的眼里读出了答案,点了点头。
  容儿道:“三阿哥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就知道他这么嚣张,怎么可能不出事。”
  哈察道:“其实我后来想想,整件事情有可能都是算好的,三阿哥、静兰公主都是预谋好的。”
  容儿道:“静兰?她竟然也要耍什么计谋?”
  哈察道:“格格也没想到吧!”
  容儿有些奇怪的道:“虽然她从小都喜欢恃强凌弱,我很不喜欢,但是她最多只是过与骄傲虚荣和好强而已,她耍计谋?” 容儿有些不太相信。
  哈察道:“这也未必是她的本意,只是迫于形势而不得不为之吧。”
  容儿点点头道:“静兰要做什么事情,那是一定要做到的。她这人十分固执,将军让她没有得逞?那她岂不是要难受死了?”容儿忽然有些开心,静兰有这一天,真是大快人心。
  哈察看到容儿脸上露出的不自禁的窃喜,不禁摇了摇头,容格格再理智,她还毕竟只是个未满20的小女孩,她的身上还留着未被这个社会所剥夺去的自然的纯真,这种悠然的喜悦,哈察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容儿看着哈察期待下文。
  哈察想起了前往天山的慢慢长途中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荣宿,三阿哥,和亲王爷,掌管着和亲的大任。他,哈察,作为和亲将军所承担的是整个和亲队伍的安全。那日,在驿站中,荣宿盛情邀请哈察一同喝酒。
  哈察应邀前来,却惊讶的发现静兰和亲公主进入也在席。
  哈察本意要回避,荣宿却道:“将军何必回避,大家都是一家人,但坐下无妨。”
  哈察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轻易不开口。
  静兰盛装打扮,坐在荣宿边上,低着头不看一人,也不发一言。唯有荣宿一人滔滔不绝,胡乱说话。
  哈察内心并不喜荣宿平日作风,只是敬他为皇子,所以多方忍让。耳听得他话语越来越放肆,有些坐不下去,正想着该如何脱身。却听得上首的静兰道:“天色不早了,三阿哥,我先告退了。”静兰静静的站了起来,走到下面,经过哈察身边,微微一笑道:“将军不送我一程吗?”
  哈察见荣宿已然喝醉,见静兰这么说话,连忙起身也向荣宿告退:“禀王爷,臣送公主回屋。”借此机会也走了出来。
  静兰高傲的走在前面,出了屋,哈察连忙谢过静兰:“多谢公主。”
  静兰转身瞟了他一眼,道:“谢什么,我又没作什么!”
  月色之下,纤细的影子长长的拉在地上,显得那么寂寞,那么清冷。
  静兰道:“真没想到过了中秋也会有这么好的月色。”她的语气听来有些悲哀,“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诗从静兰的口里缓缓念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离家已有月余了,很多人都会想家的,哈察也不例外,他想麟儿,也担心婉玉,甚至于想容格格,想临走前她那番意味深长的话,他的心隐隐有些不安,似乎好像预示着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今晚的月色的确好的有些迷人,微微的抬眼看她,竟然有些朦胧感,让人的心感觉是如此的冰冷。
  征途中,最难熬,最可怕的就是孤单和寂寞。或许这个静兰公主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一点了,这个世上还有比孤独和寂寞更可怕的东西吗?从离开繁华的京城的几天后,静兰就明显感受到了这一点,她太高傲了,她太想得到众人的注视,太想得到一切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她从来不会计较为此而付出的代价,但是这次,她发现她的代价太大了,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承受能力了。她开始不停的难受,不停的压抑,她发现她已经要频临崩溃的边缘。
  静兰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哈察,月色下沉默的哈察身上透露着另外一种感觉。她恨容格格,从看到哈察的第一眼开始加倍、愈加的恨容格格。这个世界本来是多么美好,只是这一生都是毁在了容格格手里。
  她已经记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她和容格格开始较上劲的。
  从学堂开始,从成年开始,或许从她们一出生开始注定她们必须要争斗的,因为不管愿意不愿意无形之中她们都是被人拿作来比较的。她是皇后第一个内侄女,皇后对她一直宠爱有加,小时候一直带在身边抚养照顾,而容格格时常是逗留在慈宁宫里。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人,同时绽放,总是有所比较的。
  论相貌,她未必输过容格格,论才学,她肯定高于容格格,论为人处世,容格格除了乖巧些,还能有什么呢?可是,容格格的运气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胜过自己呢?就连自己原本的美好姻缘都是给容格格给搅乱的。
  静兰原本并不对这门婚事有多大的向往,给人作继室,她从骨子里有些不屑。可是随着哈察在朝中的重要性越来越高,她一直在偷偷的注视哈察,结果她发现,没有力争这么婚事是她多大的一个失误。
  如果是她嫁入了哈察府,那么哈察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辅佐自己的阿玛和三阿哥,他们的胜券在握,她不久就会成为太子的表妹,她的地位一定会更进一步的。
  如果是她嫁入了哈察府,那么她根本不用为了在皇上面前表现而被迫去和亲,这个决心她下了很久,也不得不下。皇后娘娘因为和瓴的事情被皇上禁足在福佑寺,让颜妃和锦妃辅佐掌后宫,失了掌管后宫的大权,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多么危险呀。万般无奈之下,只有牺牲自己,成全大局了。
  三阿哥也终于荣升亲王,奉命送亲,在众阿哥之中风光无限,这次和亲成功之后,他一定会如愿以偿封为太子的。那么她呢,最后谁会记得她所作的牺牲呢?难道她真的要在那个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度过余生吗?
  静兰的心像被揪紧了一般痛起来,她无助的握着胸口慢慢倒了下去。
  一旁的哈察吓了一跳,连忙扶住静兰,道:“公主,你怎么了?”
  月色下的哈察比以往多了份柔情,少了份英气,月色下的静兰少了份傲气,多了份怜惜,哈察刚刚伸手扶住静兰,静兰却一闭眼倒在了他的怀里,这让哈察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静兰静静的躺在哈察的怀里,闭着眼,像是一直乖巧的兔子,再高傲的孔雀卸下美丽的羽毛也会流露出真实的一面。哈察轻轻的推开静兰,退避三尺,道:“天色已晚,我送公主回屋。”
  静兰道:“屋里太闷,我不想那么早进去。”
  哈察道:“明日还要赶路,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静兰无比委屈的道:“为什么我们要那么赶路呢。为什么我们不能慢一点呢?”说到此,有些眼泪汪汪。
  哈察不禁摇了下头,这种千金大小姐是没有吃过这种苦的,才赶路几天,她就有些受不了了。这是和亲还不是征战,若是征战,她们又岂能受的了。哈察没有想到那么高傲的静兰也会有委屈的一天,她毕竟也才十八岁,和容格格一样,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哪曾会有这么一天。
  看到此,哈察也不能再强逼她,只能退一步道:“既然如此,那我叫宫女过来陪公主。”哈察退下预叫宫女。
  静兰却一把拉着哈察,道:“将军,你就不愿意多陪静兰一会儿吗?”静兰眼泪汪汪的看着哈察,眼里透露着一种无奈和酸楚。就像容格格说得,光明正大的话谁都会说,但是和亲的担子真的压在了谁的身上,谁又能勇敢的毫无怨言的接下呢?
  哈察的心有些不忍。
  静兰嫣然一笑,靠在了哈察的身上,让哈察一惊。
  背后忽然响起了掌声,哈察忙转头一看,三阿哥拍着手走了过来。他不屑的看着哈察道:“好一幅郎情妾意的场面呀。”他脸色猝变,怒道:“哈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调戏和亲公主,你知道这可是多大的罪吗?”
  哈察推开靠着的静兰,忙道:“三阿哥,您误会了。公主只是忽然思乡心切,臣安慰她几句而已。”
  荣宿冷笑了几声道:“安慰几句?安慰需要靠得那么近吗?再说了,公主思乡,自然有我这个作表哥的来安慰,需要你一个奴才吗?我看你是仗着和亲将军的名义,作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哈察的脸色顿变,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对他不客气的说话了。月光下,荣宿的脸更加显得无耻和讨人厌。哈察用眼角看了一下静兰,静兰静静的站在一旁,既不看着荣宿,也不看着哈察,只是看着远处,眼角边那种高傲又蔚然凸现,刚才的楚楚可怜已然一扫而空。
  哈察明白了几分。他立在那里,没有辩解。
  荣宿扫视了一下四周,走到哈察边上,轻轻的道:“将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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