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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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一落-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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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奇怪,没必要回去他们干吗到日本来?既然来了,突然又说没必要,难不成与会长吵架了?昨天他们喝茶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一时间又安静了好一会,他的手机在震动,他只是扫了一眼,没打算接。

“为什么不接电话?”她下了地就要朝他走过去。

“不准下地。”他警告地说,看她不听话,只得走过去抱起她一同坐在电脑前。

初初看了还在震动的手机,上面写的是外公两字。

“为什么不接会长的电话?”

“我不喜欢有人威胁我。”他终于回了一句。

威胁他?松山鹤?初初的眼睛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为你好。”她说,松山鹤威胁他的无非是拿他的事业,至于原因,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这样算不算红颜祸水?她好笑的想着,而他,就是那个昏君,为了美人不要江山,她是不是应该感动涕泠一番?

不过拿事业威胁夏颢夜是最不明智的做法,这个男人最痛恨这点,夏啸天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松山鹤根本就是操了多余的心,静衣出现了,哪里还有她夏初初的戏!

第90章

晚上的时候大言武就找上门。

“社长,会长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了,请您,回去!”

他腰板很直,完美的九十度,配之他一身的和服,卑恭不失男性刚硬之气。

“我不是什么社长。”他淡淡开口,正欲关上门,大言武快速的一手挡住。

“我会叫保安!”他没有松手,只是懒懒的看了眼卡住他关门的手。

表面已经被压的变形,大言武依然维持原姿态,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出个闷哼声也没,是个令人敬佩的汉子。

他终于松了手劲,径自走入屋内替她换药。

初初低头看他专注的模样,这个男人特别会记仇,倒不是为了她,而是松山鹤触犯了他的底线。

大言武依然矗立在门外没有进来,日本的等级观念特别严谨,下人就是下人,没有上司亲口允许绝对不会妄自猜测心思。

他小心的上了药,给她倒了杯水,自己倒了杯清酒坐在一边。

“进来!”

清淡的语气,微抿的唇,他眉宇是舒展的,一身白色的悠闲服,优雅贵气总在他一投足一举止言谈间显露,他就端杯酒很随意的坐着也轻而易举的带出属于他的特殊气质。

初初喝了口水,保持沉默,看着大言武走进来,又看了看一边慵懒的狮子。

有时候他看似对一切都没任何的激情,淡淡随意而过,对人人追求的金钱没什么欲望,但是一旦触犯了他最心底的这个底线或许与他未进夏家前的某些经历有关,总之,他非常痛恨利用金钱权势强迫他任何事情。

很典型的,她突然就串出一个念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还不就是利用她的弱点强迫她。

不过,两者似乎又有些不同,他利用了她的弱点威胁她,倒也不是利用他夏家少东的身份;她的弱点,是已经去世的妈妈!就算他现在无权无势,她也逃离不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奸诈的要死,初初咬牙,当初她怎么就跟他订立了那样的契约了,爱情,果然会冲昏人的理智。

或许因为这样,她看他,唇角是淡淡的笑容,她遵守诺言爱上他,这爱,不似与严翔远那般热烈,结束时痛彻心扉。

它如涓涓小流淌过山涧,缓缓回荡,没有爆炸的激情,唯有细水长流,或许也带着些许的催眠性质,时间如同她的初恋般,太短了,以至于在刹那的剧痛、认清事实之后,她很快就恢复了,以平和的心态看待他与静衣的重逢,等待她的自由。

她该庆幸,静衣出现得太及时了,她的爱,还不足以到毁灭她的地步。

“社长,请您回家!”大言武再次请求,身姿既挺拔,又维持着谦恭。

“我不会回去。他实际上,需要的不是叫颢夜的孙子,只是另外一个,可以由他操控的继承人、傀儡罢了。”他说得冷情,毫不在乎,初初却轻易的察觉他语气的怅然。

他其实,也是渴望情的,只是他身边的,不是离他而去,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利用所谓的血缘亲情逼迫他继承。

难道亲情,真就敌不过金钱权欲了吗?

“他其实真的为了你好。”初初开口,只是松山鹤不了解他,用错了方式。

听夏颢夜说,松山鹤知道她的行踪,却任由她在外面游荡。

任谁都接受不了他们的身份,那是几千年道德世俗传承,只有他,才会这么践踏!这其实也怪不了松山鹤。他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声誉,何尝也不是替夏颢夜着想,一旦他们的关系被人知道,那会是怎么样一场风暴。

她的话惹怒了他,他目光骤然阴沉,薄唇抿成一冷锐直线,如箭射向她,初初当作看不到,又说,

“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不要曲解他的好意。他怎么做是他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今天我们在这里,他的那里,不更说明,你不是他的傀儡,你也不会允许。但是既然你来了,他在你心目中就不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何必因为一点小事跟老人计较。你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男人对不对?”

她不知道,她口中所谓的小事,是他唯一关注的大事,尤其认清了自己的心,所以夏颢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半垂着眼眸,眸光却阴飕飕的落在她身上,看得她都有点坐立不安。

“你先回去,明天我会回去。”他说。

大言武大喜,赶紧行了礼走出去,临走时,却看了初初一眼,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屋内顿时变的很压抑。

初初动了动,她刚刚貌似就说出了事实,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事实上某些时候她很敏感地、轻易地猜测了夏颢夜的心思,唯有在她自己的问题上,躲避或者是自动忽略,她总觉得,自己在夏颢夜心目中,除了还债这么一点价值,怎么也不会纠结出这个男人或许会爱上自己。

他走到阳台边俯瞰整个东京的夜景,任冷风吹灭他满腔的怒火,但是他发觉站的越久,他的怒火不灭反而有爆发的倾向。

什么叫他因为小事跟一个老人小气?这个该死的女人一点都不在意,她压根就巴不得他找不到她然后她可以自由的逍遥,她休想!

夏颢夜咬牙,晶烁闪亮的黑瞳怒火燃烧,很有上前将她掐死一了百了算了,眸中是浓浓的无奈与自厌,最终只能冷冷的瞪她的心口处,似乎要瞪出个结果来。

初初觉得很无辜,她说的是事实不是?她是松山鹤什么人,什么也不是,还是他的绊脚石,松山鹤没有必要为她的失踪安全负责,他就算幸灾乐祸、袖手旁观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还是他自己丢掉她,他怪谁?

她回瞪他一眼,两人同时冷哼一声撇开头,颇幼稚的冷战!

他放下酒杯,走了过去,掐住她的下巴。

初初吃疼,拍打他的手,他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盯着她,眸光深浅不一,却是益加的暗沉,看得她毛骨悚然。

干脆放弃了挣扎,努力从牙缝挤出话,“你干吗?”

“夏初初,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这辈子你别想自由。”他暴喝,凌虐的压向她的唇,将她压入柔软的床中。

她真的迷糊了,他到底气什么?他的手指带火,更带着盛怒,力道压根没控制,她吃疼的咬住他的唇,有股淡淡的血腥穿透。

他发狠的回咬她,引发更腥浓的血气,唇舌益加野蛮的侵占她的所有,邪恶地不时咬住她的伤口,看她吃疼的皱眉,他的郁气才缓解了点,放缓了攻势。

一吻才毕,两人都气喘吁吁,彼此气息交融,此起彼伏的胸口亲密贴合,血腥味凭添了几许糜烂之气。

他主动移开唇,盯着她。

初初睁开眼睛,他的眼瞳似无底的深渊,里面藏着一只野兽,正欲脱离桎梏将她吞噬,她赶紧移开眼睛。

推了他一把,他沉重的身体就像石头一样压在胸口,很难受,唇瓣是火辣辣的痛,这个男人说他小气还不承认,她咬他他就咬她,一点也不留情,估计十倍都不止。

不过目光落在红艳艳的薄唇,肿胀得冒出一个包,她很惊讶,努力回忆着,她好像真的咬的很轻。

“静衣呢?你不是很爱她吗?”她喘气的反驳,没忘记他的宣告。

“不关你的事,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夏初初,你一天没爱上我,这辈子就别想自由。”他气恼的吼,目光阴霾猛鹜。

“是不关我的事。”她冷讽,“你对静伊的爱,也就是想要一脚踏两船。”

“她不是静伊,你给我搞清楚点。”

她张大嘴巴,突然迷惑了。

那么一张相似的脸他不要,偏偏要她这个不像的替身,他到底抽了哪根脑筋了?

她突然有些不安,貌似从她消失,他就变得不一样了,该不是――她有些得意地打量他――

“看什么看?”他粗着声音,躲避她的打量。

“你爱上我了。”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气氛安静了好一会,他突然直视她的探索,无比轻视的冷笑。

“爱?你哪点值得我爱?夏晨夜的女儿?还是,我的侄女?”

她的脸色骤然死白,不知道为何心口就突然抽疼了下,很快地就那么一疼,随之而来的是麻痹感。

她垂下眼眸,遮掩了所有,“如果我爱上你,是不是就自由了?”

“或许。你爱上我了吗?”他邪笑,对于这点,他一向很自信,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知道。”她使劲推开他,脚下了地。

没有之前那么疼,但是也相当疼,这样的疼痛更好,可以忽略某处不应该存在的疼。

她在屋内走,脚底贴了一层纱布,不怕感染。

走了好一会,她拿了睡衣,踱步到洗手间,冷静的关上门。

他只是冷眼看她的动作,唇角邪肆一笑,某些异样的光芒衬得他的桃花眼益加妖魅。

不知道,他呢喃,这次她诚实了,不似激情中,不管他问多少遍,都是那个,虚伪的、让他气愤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或许,他很快就可以得到确切的。

一扫阴郁的心情,他懒懒的起身,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就像,初恋的感觉,不,更甚,总之这种轻松愉悦,他很久很久都不曾感受了。

忍不住笑开了眉眼,五官霎时柔和的醉人,艳光四射。

今晚的月光不错,他手肘撑着栏杆,头向外面昂着,面孔沉浸在月光中――

初初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纯洁无害犹似精灵的美男图,不得不承认,无时无刻,这个男人,总是这么要命的吸引人。

什么时候,事情才会脱离他的控制、她可以看到,他狼狈失控的一面?

貌似太遥远,说不定一辈子也见不到,大晚上的她居然在做白日梦。

她已经换上睡衣,爬上床,背对着他躺下。

他们还是回了松山家,松山鹤才经过一个日夜就憔悴了许多,却只是冷肃的看他们,面无表情的。

“外公……”他冷淡的喊一声,看到这个突然萎蔫了许多的老人,他眸光一沉,松开环住她腰身的手,走过去扶住他。

这举动给松山鹤一个台阶,他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点头,嗯了一声,让他扶着进去。

他们不知道呆在某个房间,初初由林子带着回夏颢夜的房间。

这个地方像迷宫,等她摸清路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所以脚底板虽然疼着,她还是紧跟着林子。

奇怪,明明林子踩着细碎的脚步,平常觉得挺慢的,怎么今天她脚步这么快,一个拐弯她赶紧跟上去就不见林子的踪影了。

她有些迷糊了,在这里一个星期,她很清楚松山鹤的习性,除非必要,不然整个屋子别想见到一个人,连打扫卫生的也看不到,她好几次迷路就干脆站在那里等人自动出现。

干瞪着每一扇看起来都一样的门,她叹了口气,凭着记忆走,途中打开了好些门,有些锁着,有些没锁,但都不是她想要的。

这扇应该是了吧,她猜,打开,猝不及放的,一张美丽的面孔映入眼帘,与她对视。

她被吓了一跳,仔细看才知道是一张相片。

女子一身传统日本服侍,梳着包头,插了一根琉璃发钗,手上一把精巧的纸伞。典型的瓜子脸,狭长明媚的凤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子,活脱脱一个绝色美人坯子。

她的五官拆开很陌生,是女子的柔媚,但是组合起来,与夏颢夜非常的相似,夏颢夜活脱脱就是一个男性版的缨子。

柔媚温柔,这样的女人,夏啸天当初怎么会丢弃她呢?男人的心思真难猜,就连夏颢夜,她也被他弄糊涂了,她倒是想看看,静衣出现了他要怎么个一脚踏两船。

她双手合掌,向她行了个礼,关上门出去,神出鬼没的林子突然又出现在她身后,一天两吓,她尖叫出声。

“林妈,你干吗?”

“初初小姐,您在做什么?”林子依然板着脸。

“我迷路了。”

她没有任何表情,只说,“千岛家的小姐过来了,会长请您过去。”

还真是巧,初初这时候有些怀疑林妈的心思了,故意消失,她又贸然闯入了这个地方,这两者没啥关联,只是当她看到千岛静衣的那刻,她懂了。

静衣同样是一身和服,与缨子一样,是一套绣着粉色樱花的雪白和服,同样的发式,只差一把伞而已。

松山鹤看到她来,只是诡异一笑,初初也朝他一笑,朝他行了个礼,虽然觉得磕头特那个,不过入乡随俗,她也就照做。

“静衣,这是颢夜的侄女,你们前天见过面,她叫初初。”他做了介绍,一边的夏颢夜没什么表情,看到静衣,他竟然也不欣喜。

初初朝她点了头,“你好。”

“你好。”静衣看起来很害羞,看了她一眼又垂着头,只是目光扫过她对面的夏颢夜,脸蛋浮现浅浅的晕红。

林子带了两个人上了点心,很快又退下去。

这气氛太奇怪了,还挺压抑的,毕竟主角不吭声,她这个配角也当哑巴。

静衣那抹红晕明摆着喜欢夏颢夜了,虽然前天她估计将他当成某个神经病或者是绑架少女的色情狂。

际遇真的是太奇怪了。

早上她没什么胃口,就喝了一小碗粥,看着这些点心肚子开始叫饿,但是,没人动筷,个个都坐禅似的,初初看了看旁边的夏颢夜,他终于勾出笑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千层糕。

她心口咯噔跳了一下,看那阵势,貌似是要夹给自己的,松山鹤脸色挺难看的,但是筷子一转,他放到了松山鹤的小碗内,说,“多吃一点,真不耐折腾。”

这话还真是――她想笑

松山鹤瞪了他一眼,不过孙子第一个考虑的是他,这让他相当得意,却还是扳起脸训斥。

“静衣是客人,难免害羞,你要多关照。而且你前天这么吓她,一定要跟她好好道歉。”

“会长,那天其实没什么,还是颢夜哥哥带我去医院的,不是他的错。”千岛静衣赶紧解释。她也想不到,他竟然是松山鹤的唯一继承人,脸蛋的晕红更明显了。

他嗯了一声,顺应老人的意思,夹了一个春卷放到静衣的小盘子,“静衣喜欢吃这个吗?”

初初也夹了一根,没办法,春卷就离她最近。

“我很喜欢,谢谢。”。

初初咬了一口,爽脆不油腻,还挺好吃的。

夏颢夜瞄了眼某个专心吃饭的女人,酝怒一闪而过,开口,“初初不是不喜欢吃这个吗?”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大眼闪烁着无数的问号看他。

“静衣喜欢吃水晶虾饺吗?”他突然问。

初初懂他的意思了,暗中瞪了他一眼,他到底要干吗?松山鹤给他找了静衣还不满足?非要扯上她?她是喜欢吃水晶虾饺,但是春卷她也不讨厌。

千岛静衣看了眼面前的水晶虾饺,结合他刚刚的话,懂他的意思了。

“我比较喜欢吃春卷。初初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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