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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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一落-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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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哥,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是少爷说的,少爷说孙小姐一个人呆房里闷。昨天我就来过了,很适合孙小姐。”小李一板一眼的回应,目光炯炯的平视前方的路。

又是他!初初分不清是该惊喜还是笑,更多的却是悲哀,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初初猜她肚子里面的蛔虫说不定还没有夏颢夜来的了解自己,她就像chi裸裸的婴儿般,没有任何秘密的曝露在他面前。而她对他,却仿佛只是看着一副署名夏颢夜的画,画家是谁,什么时候画的,画的意义是什么……她一概不知。

但是,她也没有必要去了解他,了解并不能改变什么。

“小李哥,为什么开的这么快?”

窗外的景色以电影快速倒转的速度飞驰而过,沿路怡人的风景再也欣赏不了,透过车镜,初初看到他脸色紧绷,双目迸射出厉光,车内气氛一下子紧张。

“没事,只是想让孙小姐更快欣赏景色,您坐稳了。”

小李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箭一般飞驰在越来越见陡峭的山路。

第59章

她想欣赏外面怡人的风光也不行了,初初看向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跑车紧随,车速很快,已经快追上他们,驾车的男人――虽然墨镜遮挡了大半的面孔,那深邃的五官,初初此刻才知道,原来,早已刻进了心里,被她埋的很深很深,只要不见不听,它很安分的呆在阴暗而安全的角落。

见了,它又开始蠢蠢欲动,心跳无法自抑的如快马奔腾……

严翔远,昨天,我不是告诉你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追过来?你想要得到什么?即使你追上了,你想要从我这里取得什么?我的身体吗?

她转身,不再看那个身影,唇角只能挂着嘲讽的笑,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悲观。

身体?她的身体有什么好,比起江欣燕,她就像一个小妹妹,如何勾引男人潜在的兽性?还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小李哥,停车。”初初说,这条山路总有尽头,以这种要命的速度,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

最后,还是要见面。

小李看她淡漠平静的脸色,又瞄了下那个车子,他只是紧紧跟着,并未想超越。

“孙小姐,到了山顶,可以从另外一一条路回去。”

初初一怔,说不清心头是何滋味,只点头,“小心点。”

“是。”

小李继续开着,果然到了山顶,有另外一条下山的路,只是窄了,小李的速度也变慢。

黑色的跑车到了山顶就停止了追随,就连小李都惊讶,频频看向车后镜,但是没有车子跟上来。

“我们回去吧。”初初说。

“孙小姐,或许,可以到别的地方去。”

“不用了,就回去。”

“是。”

小李呆在酒吧,跟她说要去哪随时都可以打他电话,她笑着点头,拿着几本课本回房。

才打开房门,猝不及防的大眼对上一双黑色的冰冷眼瞳,她的鼻子被一手绢捂住。

出于本能的,她惊骇的睁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还来不及挣扎,意识刹那变的模糊,身体无力的倒入男子的怀中。

昏迷前唯一的念头――她居然被绑架了!

海边的浪一拍接着一拍,扬起一层层雪白的泡沫,炙热的阳光下,随着浪花扑涌在沙滩上,但是海浪又回归了大海的怀抱,可怜的泡沫却只能留在那里接受烈日的炙烤,虽然阳光使他们氲染了七彩光芒,(W//RS//HU)等待的,却是蒸发消失的命运。

一座外形不起眼的原木屋,很简陋的外表,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谁也想象不到,进入到里面却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各种应有的顶级生活设备齐全,但是布置很简洁大方,以舒适为主――原木的黄花梨地板光洁明朗,有些地方铺上了高级纯色羊毛地毯,让人可以随意卧躺;一组白色的弯角沙发占据了一大角,上面几个整齐的放了四个红色的小抱枕;暗色的窗帘是这座小屋唯一深沉恐怖的地方,只因上面的花纹,竟是骷髅头,白色的骷髅头,黑色的眼洞,阴森的看着你。

初初一醒来就对上无数双这样的眼睛,一声尖叫冲破云霄,她整个人滚下床,紧紧的闭上眼睛瑟瑟发抖。

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半晌,初初才勇敢的睁开一条缝隙,那些骷髅头竟然还飘摆着,白色的骷髅头中央,那些黑洞如同一个个黑色漩涡将她吞噬。

本能的,初初跑向房门,才要打开房门,房门自动开了,进屋的男人看她吓的形色憔悴、惊骇失色,看戏的抱胸。

“原来天使怕魔鬼,那是不是说,你只是,一个蒙骗人的假天使。”

他的薄唇吐出冰珠,粒粒将她结冻,琥珀的眼瞳欣赏着她的恐惧,目光落在瑟瑟抖动的苍白唇瓣,眼神变的深冽,一簇火焰却隐隐燃烧。

心震撼着,原来将她绑架的人,竟是他!

“为什么?”

初初后退几步,他眼中的光芒令她害怕,这种光芒,她已经不陌生,不管是夏颢夜或是费云扬,他们都曾经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而他,竟也想对她做出龌龊的事吗?

他逼近,半眯的眼瞳、高大的身体,强大的胁迫朝初初袭击,她努力镇定,只是看着他。

“为了法国的投资案,夏颢夜将你送给费云扬;那这次,我也同样可以与他交换。只不过,我喜欢掠夺,不喜欢自动送上门的,那会失了很多乐趣。”他勾勒出邪肆罂粟般的笑容。

这笑如同毒,一点点的沁入初初的心脏,让人上瘾了,下一刻,它无情的摧毁、撕成一片片,血淋淋的没有丝毫的犹豫。

所有深藏的美丽的记忆初初只觉,心脏不再跳动,心口冰凉冰凉的,如同玻璃心,哐铛一声,裂成片片刺眼而尖锐的碎片,随着血液,逃串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包括那个――深藏的连她也碰触不到的……

“严翔远――”

初初开口,她的喉咙干涩的几乎无法开口,想要吞噎吞不下去,一股她以为不会再流的称为眼泪的东西正欲倾泻而出,初初努力的呼吸着,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已经麻痹了,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只是,觉得她的人生,真的很悲哀。

一个,打造了公主的城堡,让她锦衣玉食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在一夜将她推入地狱的深渊,践踏她曾经所有的信仰,亲手将她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一个,给她纯纯美好的初恋,让她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男人,纯粹的爱着夏初初,他为夏初初挣扎过,痛苦过,即使她给不了他任何的回应,他却在此刻告诉她,她只是一件交易的物品。

“这桩生意,不知道费云扬是否后悔了?或许,我该先验货,然后,才能评估你的价值,是不是值得这次的开发案?”

他步步逼近,她的脚却被人无形中钳制,凄楚的看着她喜欢的男人。

“你的星星愿望,就是想要得到一副肮脏的身体吗?”她的声音沙哑,却无俱的看他,心里只想着,那瓶她深藏的星星。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阳光王子严翔远吗?还是,另外一个恶魔、畜生?

他的脚步一顿,随即又扬起讽刺的笑容,“这倒提醒我,我可以占有你,却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

他的身形如同猎豹,瞬间已经钳制她的身体,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强悍的咬着咬着她的唇瓣,却不深入,只是咬,不停且沉重的咬、报复性的咬……

血腥味充斥……

初初扬起笑容,染血的笑是那么绝艳,执意报复的男人被她绝美的笑容迷惑,放松了警惕,但是下一刻,他痛叫出声,身体如同脱兔,扭曲成怪异的弧度,恶狠狠的盯着冷漠看他痛苦的魔女。

他怎么会以为她是天使,她天生是诱惑人心的魔女,摧残男人的心智,就算知道她为了钱跳上自己表哥的床,一颗心仍旧掩不住要她的冲动。

“严翔远,我对你很失望。”初初丢下话,想要夺门而出,却被他快速的挡住去路。

严翔远长臂一甩,她犹如布袋一般被甩在那张洁白的床上,窗边,那些阴森的骷髅头,正狰狞的笑着,看着……

“放开我,严翔远,不要……”

初初甩头,想要躲避他如影随形的唇,双手握拳捶打他宽厚的背部,甚至想要故技重施的踢他,却被他压在那双长腿下动弹不得,下巴被他掐的生疼。

“夏初初,欲擒故纵的把戏,到此为止。对费云扬,你也是这么迷惑他的吗?”

“禽兽,严翔远,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放开我,放开……”

初初挤出话,心跳如同擂鼓般,原来她的心还在,没碎。

胸口分不清是被他压着疼还是撞击的疼,疼的她脸色发白。

但是她知道,她与严翔远,不能走到这一步,那会摧毁了她最后一丝对人性的幻想,绝对不行。

初初开始不顾一切的挺动小身体,疯了般、甚至不惜拽疼自己,被他反扣在头顶的手腕被拽的发疼,几乎断裂。

“严翔远,不要让我恨你……”

那抵着她的……初初几乎绝望,她越挣扎,他们的身体益加亲密的贴合,摩擦出欲望的火光。

第60章

他的眼,深幽的几乎成了黑色,深沉的琥珀色中透露出诡异的绿光,小小的火焰缓缓的酝酿成大火朝她吞吐着炙热的火焰,他的坚硬,开始蠢蠢欲动。

野性的欲望,一触即发――

咬牙切齿的,他愤怒的反问,眼瞳毫不掩饰他痛苦的挣扎,“恨?你有什么资格恨?商品买卖前,难道不应该先验货吗?费云扬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严翔远,这就是你的爱吗?你不爱我,你根本就见不得被我拒绝,你野蛮,霸道,高傲,自以为是……就因为我拒绝你,你就要强bao我吗?你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初初放弃了挣扎,冰冷的看他,以着陌生的眼光看他,眼前被欲望主宰的男孩,他暴戾残酷,用最肮脏的语言伤害她,不是她知道的严翔远,他与夏颢夜一样,都是推她坠落地狱的混球。

他更加掐住她的下巴,望着被自己咬的红肿出血的唇瓣,冷笑――

“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夏初初?人前是乖顺单纯的夏家公主,以一副天使面孔欺骗世人;人后却是利用美色身体的交际花。强bao,差别只在于你心甘情愿的张开你的腿!如果这次度假村的开发案我力争到底,你们夏家,凭什么与我争?到时候你还不是乖乖的被夏颢夜送到我面前,两个选择,或许,你更喜欢后面!因为,你天生就是这么贱的女人!”

他气的口不择言,双目猩红,用力一甩,双手袭击她的胸前,初初抓住他的手,一滴晶莹的泪忍不住淌下。

严翔远的脸色变的死白,盯着那滴泪,仿佛被震慑,强烈的怒火未能发泄,他的手竟微微颤抖着――

“你总是说,我是天使,严翔远,这是你说的,我从未说我是。我是人,我是活生生的夏初初,从来都不是什么天使……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无依无靠,我无能为力反抗就只能任由你们宰割吗?就算我没有爸爸,我也有妈妈疼爱,不是你们恣意践踏的玩物。”

初初嘶喊,胡乱摆动着唯一自由的手做最后的反抗,心口痛的她只想此刻死去,但是她的身体被他压着,她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连死都没得选择。

曾经她咬舌过,夏颢夜给她的回报是什么,他在她的伤口撒盐,让她痛的无以承受;她冲动的想要沉入泰晤士河,他将她吊在半空中享受她面对死亡的恐惧,指着那片温和的河水说;那里面,一定会有特别的礼物等着她;如果她在他面前自杀,他要割了她的舌吗?

她已经没有勇气自杀,她怕死,她选择屈辱的活严翔远,不要再给我的伤口撒盐,它很痛,会因为你的残忍而痛苦的挣扎,但是,它不会给我一个解脱。

尖利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脸,严翔远感觉到疼,但是他只是阴骛的看她哭的伤心绝恸,凌乱的发丝将她精致的小脸覆盖,她看起来,是这么可怜荏弱,就像坠入凡间的迷路天使,遭遇坏人的欺负,挣扎无望的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抖落的如同深秋的落叶,她却无处落根,因为,她到不了天堂,只能在尘世浮沉。

“告诉我,你不是心甘情愿上他的床的?”他沙哑的开口,收回落在她胸口的手,小心翼翼的搂着她,将脸埋入她的发丝中,将她抗拒的身体紧紧的嵌在他的胸口。

严翔远,你就这么犯贱吗?再一次的将自尊捧到她的手心让她践踏吗?

但是他放不开,他以为他可以,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再他面前出现,清冷的、高傲的,却又美丽可人的与他打招呼,若即若离的挑拨他。

夏初初,如果可以,我真想掐死你,一了百了!

初初怔住了,眼泪凝结眉尾,目光缓缓低垂,落在他俊美刚毅的侧面,他一缕褐色的发丝,硬硬的,却又以他独特的方式撩拨着她细致的肌肤,那是他独特的存在,她忽视不了。

严翔远,自愿与否,改变不了结局,不要让我抱着希望,哪怕一丁点都不要给我,我承受不起。

“初初,夏初初……”他呢喃般的叫着她的名字,大掌捧着她的脑袋,拨去散乱的黑发,露出她天使般柔美的脸庞。

这张脸,独独这张脸,牵扯他所有的神经元,他挣扎,甚至怨她恨她,他想要狠狠的折磨她,让这个狠心的女人尝试他遭受的痛苦,但她……

只需一滴泪,他如同战败的斗士,垂头丧气的匍匐她的脚底,乞求她施舍卑微的感情,他活了二十年,从来是高高睥睨凡人的高贵王子,何曾沦落成这等凄惨的境地。

弄着弄着,她额角的伤口――犹如月牙形的、粉粉的疤痕,他的目光顿时凝结,不敢置信、愤怒、怜惜各种情绪交杂,他似乎相通了什么,语气冷的不能再冷,却又带着无尽的怜惜。

“这个伤口――”严翔远这次注意总是留着清爽长发的她竟留了刘海,伤痕看起来很新,他略有些粗糙的手轻碰,凹凸不平,与那细致幼滑的肌肤对比――他的目光益加阴沉。

“夏颢夜虐待你?你不是自愿上费云扬的床的,对不对?告诉我,初初……”他抵着她的额头,不会让她再逃避了。

“那有什么区别吗?”

初初将细碎的短发拨散,遮挡住疤痕,冷淡的回应,“放开我!我要回去。”

“你不是自愿的,我知道,我怎么想不到这点呢……”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柔的如同一汪清澈甘柔的泉水,“初初,离开他,我们订婚,我会保护你。”

“初初,大嫂虽然离开,但是小叔叔会保护你,小叔叔就是初初的依靠。”她的耳边,竟想起久违的、几乎被她忘了――

那天,初初还清晰的记得,妈妈执意要去山上清修,她的病还没有治好,但是紧紧的拽着妈妈的衣角,她开不了口,但是一串串眼泪从她清幽死寂的瞳孔、仿佛有意识般的流淌。

他的手,很细致,但是指腹却带着薄茧,麻痒的刺激她迟钝的神经,那种感觉――她突然握紧他的手,清晰的喊出两个字――

“爸爸……”

执意离开的妈妈更加坚定,妈妈突然抱紧了她,紧紧的,她贴着妈妈的胸口,妈妈不知道与小叔叔说了什么,她听不到,但是刚刚,爸爸说,他一直都在初初的身边,从未离开。刚刚,是爸爸的承诺。

“初初,初初……”

迷离的眼睛对上他着急的琥珀色眼瞳,她呆呆的,目光透过他,回忆着什么,酝酿着什么,沉淀莫明的情,最终,她只吐出――

“我是心甘情愿的,严翔远,不要用你自以为是的心猜测我的。我为什么要拒绝,比起你,费云扬更加成熟迷人,女人都抗拒不了他。”

她说的很顺口,一气呵成,黝黑幽黑的眼瞳是那么纯澈的黑,比任何顶级的黑钻石还纯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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