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妈咪之老公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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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妈咪之老公太腹黑-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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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配配转身要走。

易绍仁大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臂:“跟我聊两句好不好。”

钟配配说:“出去说吧。”

没什么地方好去,就站在医院的草坪上。天冷,所以没有什么人。远处救护车呼啸着回来又离开,预示着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不幸的事情发生。生死离别,再所难免。

她只穿了一件毛衫站在瑟瑟的冷风中,直直的站在那里像根骨节分明的竹子。越是冷越将脊背挺得笔直,瑟缩一下都不肯,她就是太要强了。

易绍仁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毛绒的衬里,粘着他的温度,连带气息都是熟悉的。

钟配配其实懦弱的只想掉泪。

可是,她不能哭,不能有丁点的怨言,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的心里有一块溃烂的伤疤,觉得丑陋,所以除了那天喝醉了酒,当着肖方的面没有节制的说了出来,其他人面前从来没有提起过。只怕别人知道了会不喜欢,她怕极了一种怜悯的憎恶。

扬起头来微笑:“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你。”

易绍仁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题外话------

丫头们,今天我要少更一点儿,休息一下,嘻嘻

请假写大结局

丫头们,公子要请假写大结局了。本来想更几天再请的,但是剧情没有多少了,再延长就拖拉了,很不喜欢无病呻吟的在那里拖。算了一下时间,二十二号到二十三号亲戚结婚,就没时间更文了。之前工作之余又肯定有这样那样的事要帮忙,更新也会变少。所以,如果这个时间之前不请,那就得等到二十三号之后了。那样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们,因为中间更新时间没保障,数量和质量肯写也不尽人意。断断续续的,不如一下把时间提到之前,参加婚礼前给个大结局,番外后面再写,大家也都省心了。摸摸头,要乖~

(091)他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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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也曾很努力的试着在一起,想排除万难把她带到家人面前。在钟峻风出事之前,实则就是想带她回去见父母的。只是没想到后来接二连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而他们走着走着就走散了。到今天他终于明白过来,他们这样是彻底结束了。

他近似贪婪的看着她。

钟配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很想问一问他。最后只说:“结婚的时候如果小玖还没有醒过来,我会代替她包个红包给你。”

易绍仁低低说:“我看你瘦了,这段时间还好吧?”

钟配配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还不错,如果小玖能再醒过来,生活就真的圆满了。”

易绍仁没再说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一时间相顾无言。

还是钟配配说:“我先上去了。”将外套递还给他:“谢谢。”

她一路不回头的上楼去,缘起缘灭原来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

疼过了,就再无关紧要。

以前觉得苦难来袭的时候,就像死了一次再轮回转世。如今痛折磨历经得多了,虽然不能说不痛不痒,但也就掉层皮而已。她这样乐观的想,扬起头看天。冬季湛蓝的晴空,难得在城市看到这样水洗的天。日影是花白的一道光圈,明晃晃刺痛着人的眼。

钟配配没有回病房,直接去了楼梯间,不管不顾的坐到台阶上。很想抽一根烟,可是没带在身上,气奄奄的靠到墙壁上。楼梯间没有暖气,四合的空间里冷风还是一直往脖子里钻。不一会儿的时间全身就冷透了。

不知道肖方是怎么找来的,他似总有办法找到她。手里拿着她的外套,帮她披到肩膀上,无声无息坐了下来。

钟配配的脑袋抵在墙壁上,吸紧鼻子轻轻说:“其实我没有那么难过,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静许多,我以为见到他的时候会歇斯底里,或者痛哭流涕,可是我没有……原来生活中有这么多的假象,一直蒙蔽着我们的双眼……”

肖方没有说话,只是一伸手扳过她的头让其枕到肩膀上。

钟配配继而说:“从小到大我都不太喜欢我的妈妈,觉得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做为一个母亲她对我的关心远远不够。她是不爱我的……如果不是她生下我,我甚至不想管她,就让她老无所依……你没有见到我们相处的模式,见了面也总是争吵,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心烦,我甚至讨厌她的表情和语气……有关她的一切通通让我烦躁不已,我想她对我同样是这种心态的……直到她去世了,我赶回去的路上,骤然发现自己很难过,难过得在几千英尺的高空上失声痛哭,没办法控制情绪。那样讨厌的一个人走掉了,可是这个世界上到底只剩我一个人了,又一个同我血脉相联的人离开了,连厌恶都不再有,那是真的孤独和恐惧……”

她转过脸蹭他的衣料,温热的液体渗进柔软的纤维里。

肖方通通感觉到了,伸出手来揽住她。她讲话的时候他很少掺言,是最好的听众。这会儿只轻声安慰:“其实你是爱她的,而她亦很爱她,你是她的女儿,是这世上同她最亲近的人,她没有道理不爱你。”

钟配配说:“是啊,她怎么会不爱我呢,一定很爱很爱……而我们这些被生活的担子压垮,连脾气都变得急燥的人,除了争吵,已经忘记要用温柔的方式来表达爱意。”

她从不否认她和钟母都是缺陷性人格,是现实生活的残酷造就的。她们在数十年如一日的困境里相依相伴,对彼此有着超常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可是,过去那样辛苦,由心又想摆脱。连带彼此,也成了过去的一部分,是小小的阴影。想割舍又想占有,于是,一切感情都变得矛盾起来。

如果跑去问心理医生,他一定会说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彼此的人。

肖方用宽厚的手掌抚着她的发顶,他的掌心很温暖,嗓音亦是:“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钟配配闭上眼,她想睡一会儿,就这样靠在他的肩膀上。现在这个样子让她感觉到安心。

顾九重坐在床前帮风小玖剪指甲,剪出圆润的弧度。她的指腹尖尖的,手指很细,瘦了的缘故,像干瘦的竹。被他握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弹开之后,里面有一枚钻石戒指。钻石不大,可是十分精致,切割出多个层面,太阳一照,散着细碎的光,五彩缤纷,刹是好看。

他帮她戴到无名指上,她这样的手指戴什么样的戒指都好看。顾九重细细亲吻她的手指,柔声说:“小玖,你起来吧。不要再睡下去了……”他真的很害怕。

怕她太贪婪睡梦里的详和,就真的不肯再醒过来了。于是他工作的时候害怕,吃饭的时候害怕,坐着的时候害怕,走路的时候害怕,睡觉的时候也害怕……怕她像陆琰一样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她从来没说过爱他的话,可是,她爱陆琰,至少曾经深深的爱过。

如今陆琰不在了,那么多人都不在了,是否她对这个世界也不再有所留恋。

他常常一觉醒来只是慌然,冷汗淋漓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仿佛这样她要离开的时候,他就可以及时伸出手来拉她一把。至少要亲口告诉她:“小玖,我爱你,不要走。”顾九重期望她可以像他曾经对她一样动了恻隐之心,便会选择留下。

风小玖沉睡了多少天,他就有多少个日夜不休不眠。每次恍然一梦便醒来,仍在她的床边,还抓着她的手。她的手指被他捂得很温暖,两人的温度仿佛无差。

他在病房温暖的灯光下注视她的容颜,尖尖的下巴,一张脸只有巴掌大小。如果她肯睁开眼睛,璀璨如宝石一般的眸子,一定比天上的寒星还要漂亮。只是这样也无防,只要她的生息还在,不论睡着还是醒来,他都会守在他的身边一辈子。

顾九重拉着她的手,喉结滚动得厉害,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流下泪来。只希望她不要那样残忍,连口声息都不再留给他。那样,他生无可恋。

“小玖……”

他俯身吻在她的唇齿上,希望有朝一日她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醒来。他会为她亲手搭建一栋城堡,从此过快乐幸福的生活。

顾老夫人带钟峻风过来了。

顾九重眼眶红得厉害,顾老夫人看到他的眼底布满红血丝。伸手推一推他的肩膀:“小九,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不要老在这里缠着小玖,让她也睡不安生。”

风小玖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完全可以回家修养,毕竟醒来的时间遥遥无期,连医生都说不准。只说她的大脑受到药物刺激,进入休眠状态,其实就是损害了。

可是顾九重宁愿天天陪在这里,也要她躺在医院里。

顾老夫人知道他是怕了,怕风小玖有个什么闪失,不能及时挽救她。

忍不住心疼他:“我问过医生了,说小玖即便这么睡着,可是身体状况还是很稳定,你也不要太担心。只是别将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否则谁来照顾小玖。”

顾九重搓了一把脸,站起身说:“奶奶,我出去抽根烟。”

他以前是不怎么抽烟的,近来频繁起来。

钟峻风扯上他的衣角:“少抽一点儿烟,小玖妈妈说抽烟有害健康。等我长大了,就不抽烟。”

顾九重将指中的烟揉碎,蹲下身抱起他。

“听小玖妈妈的,我也不抽。”

钟峻风说:“外面下雪了,好大,我们出去堆雪人好不好?”

顾九重说:“好啊。”

顾老夫人又不放心,嘱咐他:“别疯得太久,冻到小风。就算他热了,也不能让他把帽子和手套摘下去。”

可是,小孩子玩着玩着就忘记了。两人之前是堆雪人,后来打起雪仗,玩疯了,钟峻风什么时候摘掉的帽子顾九重也没注意。连自己都觉得背后的衫衣湿了一片,风一吹,觉出冷来。看到钟峻风光着脑袋又叫又笑,顿时紧张起来。

“老奶奶不是不让你把帽子脱掉?要是让她知道,非痛骂我,你怎么不让人省心。”

连忙帮他戴上。

钟峻风热得小脸通红,嚷着:“不要紧,我是男子汉。”

可是,他的身体分明很弱。

晚上顾老夫人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发现他睡得很不踏实,不停的翻身,又像醒不来。小脸红的厉害,伸手试了一下,发现发烧了。

当即担心的不得了,想起去给顾九重打电话,他还在医院里。可是,一双腿发软,竟然动不了身。就大声招呼顾锦苏。

索性顾锦苏睡得晚,那会儿刚躺到床上,听到顾老夫人的声音,跳下床来,鞋子都忘了穿。

推门跑进来:“奶奶,怎么了?”

顾老夫人哭着说:“小风发烧了,你快送他去医院……会不会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才好……”

这样一来,将顾家的人都惊动了。

顾锦苏安慰她:“奶奶,别担心,小孩子发烧一定是感冒了。去医院打一针就没事了。”

他把车钥匙扔给管家,告诉他把车开出来。动手帮钟峻风穿好衣服,自己只套上长裤,抓起一件衣服就来医院了。

医生检查之后确定是感冒,但是高烧,所以当务之急是马上退烧,担心会烧出其他的毛病来。

钟配配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钟峻风已经打上点滴了。病房内很静,顾九重坐在床边握着钟峻风扎针的那只手,担心他不老实滚了针。顾锦苏靠在窗前看着。

药水嘀嗒嘀嗒的流淌,眼睁睁进入钟峻风的血脉里。气息这样凝重,仿连液体坠落的声音都听得到。

顾锦苏来医院的路上,打着方向盘,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他的车技很好,从来不曾这样没用过。由其被路灯一照,更是眩目。晕黄的颜色,像日影一般,任人想到残破。越是做这种消沉的想法,就越害怕。想不停的加快速度赶医到,又觉得每走一步,轮胎都像自己的手指一样滑。一定只是他的心理作用,轮胎分明很防滑。

他只知道这是跟风小玖有直接关系的人,他的身上流着她的血液,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理应好好守护。越是她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们才更要打起精神帮她盯紧了,否则她醒过来,他们要如何向她交代?自己也一定会愧疚。

抱着钟峻风上来的时候,喉咙是嘶哑的,直着嗓子唤医生。

直到孩子被医生接过去,他的一双手臂还悬在空气中,惯性动作,不知道该收起还是该放下。

谁来告诉告诉他,他要怎么做?

如何能放下?

钟配配的声音打破沉默:“小风怎么样了?”

顾九重抬眸说:“医生说只要退烧就没事了,感冒而已。”

他的表现还算平静。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也没说多慌张,只问了顾锦苏一句:“什么状况?”顾锦苏告诉他是高烧之后,他就不再说话了。推开那扇门走进去,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最后医生说先打针退烧,他就过去拉起钟峻风的小手,帮他把袖子挽起来,一切动作都那样沉默。他果然是最沉得住气的那一个。

后来医生离开,他就坐在那里握着他的手,到钟配配进来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会儿站起身来,告诉钟配配:“你先照看他一会儿,我出去透透气。”

顾锦苏跟了出来。

顾九重的步伐很快,直接乘电梯上楼,顾锦苏随后也跟着上楼。

他步伐稳健,腿长步子大,没几步进了风小玖的病房。

顾锦苏不等走到门口,愣在那里。他听到一声沉闷的啜泣,在一秒钟的时间内爆发出,俨然是憋闷到了极至,所以才会崩溃得的这样突兀且响亮,像平地而起的一声巨雷。任何平静的伪装都再掩饰不住,于是,毫不防备的泛滥喷发。其实他早该注意他憋红的眼眶,他闪烁的眼神,以及说话时颤抖的唇齿。

他不是不害怕,他只是太害怕,所以极力掩饰。只怕下一秒钟就在人前崩溃掉。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顾锦苏努力的回想,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想,从他有记忆的时候开始,那时候顾九重是混世魔王,远近闻明,几乎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他。上学的时候就容易打架,时常有家长找上门来,老师也不止一次给家里打电话。他被顾常君按在那里打,一次气急了,一鞭子抽下来,屁股就开花了。顾老夫人为此哭了好几天,每次上药都哭,连顾老爷子都没能幸免,只有他,一声没有吭。

顾常君指着顾九重:“你瞧他的倔脾气,长大了,天王老子的话也不会听。”

可那又怎么样,他天资聪颖,还是会得很多人喜欢。后来去国外念书,更加没看他哭过,更别说害怕。

直到许多年前父母去世,再到爷爷前段日子也相继离开,他的难过显而易见。可他知道,那是伤心,痛极之后的痛彻心扉。可是,谈不上害怕。这一次更多的却是害怕,顾锦苏第一次听到顾九重说:“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他那样无助,像个襁褓之中的小孩子。

顾九重剧烈的哽咽,埋首在风小玖的肩窝里。

“如果,我们的孩子有事,我该怎么办……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你。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他……小玖,你起来帮帮我,小风病了……我很怕……”

怕他有事,怕他经受苦难。而他做为爸爸,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沿着她的锁骨蜿蜒而下。

而他哽咽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沉闷的呜咽溢出来,四散而出,仿佛整个楼层都是他低沉的啜泣声。

顾锦苏默然的靠到墙面上,顾九重的眼泪像落在他的心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黎明的时候,钟峻风终于退烧了。

钟配配故作生气:“我再不相信你的话了,说好了不生病,可是,还是时不时的生病。每次都将我吓得半死,我觉得你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钟峻风也知道自己这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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