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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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巅峰-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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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倜愈听愈是糊涂,据逍遥子所说,太湖离魂坞的石面郎君明明叫做石惊天,他又怎会叫做右无天?司空羽又怎会与此人相识?

    关暮雪亦是听得云里雾里,她方才还在问司空羽我为何会到了此处,此刻却已惊道:“舅舅,你的伤打紧不打紧?这人又是何人?你又怎会认识他?”

    石面郎君早已失声痛哭,司空羽叹了一声,道:“此时说来话长,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但此事关系体大,我只有与他回到山东,说清其中来龙去脉,方才能够确定一切。”

    熊倜与关暮雪不听则已,听罢司空羽这一番话,愈加地云山雾罩,司空羽向来不会如此,今日怎会如此吞吞吐吐,说起话来如此遮遮掩掩?

第二百七十四章石面郎君() 
第二百七十四章石面郎君

    司空羽又向石面郎君道:“无天兄弟,你暂且运功疗伤,片刻之后愚兄有话与你详谈。”

    石面郎君似有话要说,见司空羽如此一说,当即欲言又止,如此冷漠无情的石面郎君,竟对于司空羽的话言听计从,他叹了一声,终于坐下身来,盘膝打坐,运功疗起伤来。

    司空羽又道:“雪儿,快取六枚银针,分别刺我左右手臂神门、内关、大凌三处穴位,入针两分三毫。”

    关暮雪连忙以银针分别刺入司空羽左右手臂各三处穴位,阻断毒性入侵,片刻之后司空羽又以一枚银针分别刺破十指指尖,每个指尖当即便有浓黑的血液滴出,想是毒已随之逼出。

    随后司空羽缓缓抬起头,睁开双眼,又自怀中取出了一枚玉瓶,倒出三颗药丸吞下,随后道:“好在我来得及时,否则今日必然酿成大祸。”

    熊倜听到司空羽如此一说,当即明白今日若不是司空羽及时赶来,至少他与石面郎君两人必有死伤,如此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于是他问道:“司空先生怎会突然赶来此处?”

    司空羽道:“自从你们二人离开之后,我日夜潜伏于九宫五行洞之外,数日之后终于等到岳步山等人带着两名陌生人返回,我原本正要设法潜入九宫五行洞,谁知那两人竟又匆匆告辞离开。”

    熊倜与关暮雪俱都听得奇怪,也不知那两人究竟是何人,他们匆匆离开九宫五行洞又所为何故,便不约而同盯着司空羽。

    司空羽接着道:“我料想他们必是那神秘帮派的特使,如此行色匆忙也必有缘由,于是我便一路跟随他们踪迹,想要了解他们帮派的一些底细,却谁知前几日竟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熊倜想到以司空羽的身手竟然也会被那两人摆脱,可见他们定然不容小觑,于是惊道:“哦!”

    司空羽又道:“我见他们潜入了前方一片密林,便尾随而去,谁知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却听到了一阵拼杀之声,我便悄悄逼近,并没有发现他们,竟看到了华山派七名高手与一位浑身是血的少年。”

    关暮雪听得瞪大了眼睛,她已猜到那浑身是血的少年必定是柳静远,于是便吃惊地望着熊倜。

    熊倜自然也已明白,司空羽所说的正是三日前他与柳静远过招的那件事情,由于熊倜与关暮雪当时已离开,所以司空羽并未见到他们,却看到了柳静远以及随后赶来的华山派弟子。

    于是熊倜试探着问道:“你是说七名华山派高手与那少年在一起?”

    司空羽道:“不错,那少年浑身是血,似是受了重伤,那些华山派弟子喂他吃了丹药,又将他搀扶着向前方城镇而去,边走边谈,但我距离他们太远,却并未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熊倜点了点头,思索片刻,便心事重重道:“那浑身是血的少年正是双柳镇柳府的柳二公子,将他打伤的人便是我。”

    司空羽惊道:“哦!竟有这种事?”

    关暮雪此刻已忍不住道:“但那柳二公子浑身的血迹却并不是他受伤所染的血渍。”

    司空羽不解道:“哦?那又是何处来的血迹?”

    熊倜叹道:“那是柳大公子的血迹。”

    司空羽道:“柳大公子的血迹?但我赶到之时却并未见到其他的人,更没有柳大公子的影子。”

    关暮雪道:“柳大公子是被他的亲弟弟柳二公子所伤,差一点便丢了性命。”

    司空羽愈听愈是吃惊,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当真是令人发指,天下当真会有如此骨肉相残之事?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熊倜道:“我与暮雪姑娘并未亲眼见到,只是后来凑巧于那溪流之中遇到了身受重伤的柳府大公子柳静山,我二人将其救起,为其疗伤,暮雪姑娘又以九针断脉之法解了体内之毒。”

    司空羽点了点头,沉吟道:“哦。”

    关暮雪道:“柳静山醒来之后,也是他亲口承认险些被自己的亲弟弟所杀,他也因此悲愤欲绝。”

    司空羽道:“哦!那柳静山现在何处?”

    熊倜道:“由于‘暗河’集团派了杀手前来刺杀柳静山,一位隐世的高手已将他带走了。”

    司空羽点头道:“此事颇为古怪,我料想那两位神秘帮派的特使突然来到此处,又无故消失,定然与此事有关,我原本想要当面询问柳静山这位当事人一些状况,如此看来暂且不能了。”

    熊倜道:“那位高人与在下约了相见的地方,等到见了柳静山,我定会帮司空先生问个详细。”

    司空羽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

    随后他又转向关暮雪道:“雪儿,你依旧虽大公子先去桃花小肆,等忙完了这阵子,舅舅便将这位石面郎君带回山东,与你父亲当面说清一些事情。”

    关暮雪不解道:“舅舅要带这个怪人回去山东?”

    司空羽面色一沉,道:“休得放肆,这位石面郎君原本叫做右无天,与舅舅我一直以兄弟相称,你该叫他叫他前辈才是。”

    石面郎君忽然道:“司空大哥,我绝不会与你同回山东,要去山东我一人回去便是。”

    司空羽叹道:“无天兄弟,事实并非你所听得那样,愚兄与你一同回去,便是要让真相大白,而绝非要做一个和事佬,想要调解你们之间的恩怨。”

    石面郎君道:“兄长怎知道我听说的事情是何情状?”

    司空羽长叹一声,道:“愚兄虽然并不踏足江湖,但有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更何况,更何况我还是雪儿的舅舅,对于山东关家的事情自然相当了解。”

    石面郎君道:“可是”

    司空羽道:“无天兄弟难道还信不过愚兄?”

    石面郎君道:“那倒不是,只是此事”

    司空羽摆了摆手,道:“兄弟你且放心,愚兄以性命担保,此事绝非你所想象的那般,更何况事实摆在面前之时,该如何对待,还不是兄弟你说了算,难道愚兄会强你所难不成?”

    熊倜与关暮雪早已听出,司空羽所谈的定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但司空羽与石面郎君说穿了算是长辈,他们二人便不好直接询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有在一旁沉默不语。

    随后司空羽说服了石面郎君与他一同返回栖霞山落云洞,等他查清火神派那些事情,在同去山东。

    临行之时,司空羽一再交待熊倜照看好关暮雪,并说石面郎君之事说清之后,多半会与关暮雪有些关联,至于到底是何详细状况,却只能问清她的父亲关无月,方才能够断定。

    天色微亮之时,司空羽与石面郎君前往栖霞山落云洞,熊倜与关暮雪却决定前往酒楼东北三十里的古庙,前去查看柳静山到底是何状况。

    两人一直走了七八日路程,又雇了一辆马车,再赶了三日方才抵达熊倜所说的酒楼。

    熊倜与关暮雪叫了几样简单小菜,吃过饭之后,见天色尚早,又让老板打了几斤上好的杏花村,二人便前往东北方向而去。

    这一路行程并不算近,熊倜却并没有雇车,而是于关暮雪俱都步行前往,知道酉时时分方才抵达那座古庙。

    那是一处破旧土地庙,到处残破一片,夕阳之下,竟给人一种萧索凄凉之感。

    关暮雪环视四周,再看天色已减晚,不禁问道:“难道那人说的便是这座破庙?”

    熊倜道:“不错,正是此处。”

    关暮雪道:“但是这座土地庙早已荒废多年,而且多处坍塌,并不想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你怕是记错了吧?”

    熊倜道:“绝不会错,因为在这座破庙里,我同事遇到过好多杀手,而且差点丢掉了性命,所以我绝不会记错。”

    说话间,他们二人已走进庙内。

    庙内狼藉一片,甚至当日熊倜与那几位杀手打斗的痕迹尚可看见,那残破不全的神像还是那般模样,只是到处都积了厚厚的灰尘。

    积满灰尘的破庙,多半是没有人居住的破庙,至少近些日子不会有人在此居住。

    但熊倜为何却认定是在此处?

    天色已暗,忽然又有数道衣袂破风之声由远而近。

    熊倜道:“当心,有人来了。”

    他随即拉起关暮雪躲至残破的神像之后,紧接着便看到三个身影落于破庙之前空地之上,随后又向庙里悄悄逼近过来。

    熊倜拉着关暮雪向后缓缓一退,谁知脚下一空,好似脚下的地面突然消失,无声无息之间,两人竟已同时落了下去。

    两人顿时感到眼前黑暗一片,好在下落不久,便已落在实处,脚下地面坚实,寂静一片,竟似是到了另一片天地。

    熊倜静听四下,并未发觉任何动静,于是便取出火折,点起火光,向四周看去。

    关暮雪突然遇此状况,一直紧紧攥着熊倜的衣襟,不敢言语,此刻忽然道:“这里好似一处石室,难道这古庙下方竟是空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别有洞天() 
第二百七十五章别有洞天

    熊倜细细查看他们二人所处的空间,他发觉此处俱为光滑的青石板砌成,不但四周俱都是如此,即便是上下两面亦是一模一样的青石板,他们此刻像是装在了一个青石板做成的大盒子里。

    这个青石板所做成的大盒子足足有两丈见方,既没有门,又没有窗,即便是天花板也是平平整整,毫无缝隙,好似他们二人方才是变戏法那样变出来的,而不非自上方坠落下来的。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熊倜听得到,关暮雪也听得到,那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他们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因为那脚步声是从上面石板方向传来的。

    石板之上的脚步声虽然有些杂乱,但熊倜听得出那是三个人的脚步声,他们似在四处搜索,忽然却又停了下来。

    “奇怪,方才明明是这个方向,难道他们凭空飞了不成?”一个声音传了下来。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道:“他们定是进了这座破庙,那女的武功平平,所以他们走得并不快,我们分头包抄,他们即便是飞,也不会毫无踪迹的。”

    又一个声音道:“不错,看来仙子说得不错,这家伙定是与魔教有莫大的关系,所以行踪也诡异的很。”

    “这话是泰山派红叶道长所说的,其他各大门派并不完全相信,仙子她似也并不太相信此话。”第一人又道。

    第三人显然不满这句话,气道:“若非如此,你倒是说说看,他们难道真的飞了么?”

    “师兄言之有理,更何况我等也算是费了力了,我们回报仙子,便说遇到了那家伙,再说出他进了这座颇为诡异的破庙便消失了,恐怕此处正是魔教的秘密巢穴。”第二人见他们争吵,便说道。

    第一人多半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喋喋道:“不错不错,此处正是魔教巢穴,我等岂能在此久留,打草惊蛇?还是细细查看四周地形,尽快回报仙子才是。”

    “那是自然,单单是这一条消息,也定会大涨我华山派的颜面。”这是第二人的声音。

    紧接着只听“哼”的一声,一人率先离去,紧接着另外两人也随之退出了破庙。

    那三人说话之时,熊倜一面屏气静听,一面再次查看四下有无脱身的去处,关暮雪却惊得目似铜铃,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此时听到脚步声已远,便道:“他们走了?”

    熊倜点了点头,道:“嗯。”

    关暮雪又道:“他们好似是华山派的弟子。”

    熊倜小心翼翼推了推面前的石壁,道:“不错,他们正是华山派的弟子,而且他们正是冲着我来的。”

    关暮雪道:“听他们所说的意思,中原各大门派似是俱都在找你的麻烦。”

    “正是如此,我原本就说过,我的仇人真的不少。”熊倜轻轻挪动着脚步,再逐一试着推动四处石壁,一面无奈叹道。

    关暮雪试图帮着熊倜推动石壁,熊倜却道:“你跟着我,切勿乱动,若是触动了机关,你一个人落入陷阱,便更麻烦了。”

    “此处无门无窗,连一个装饰也没有,并不似是普通的密室。”关暮雪见帮不上忙,四下打量一番,又道。

    熊倜道:“或许此处并非什么密室。”

    关暮雪奇怪道:“不是密室又会是什么?”

    熊倜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很奇怪,有谁会做出如此奇怪的密室?这样的密室绝不能住人,即便是做个储菜的菜窖也不行,要是做成个墓室,却连个放置长明灯的地方都没有。”

    关暮雪知道熊倜是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免自己太过紧张,她又道:“但我们明明是自上方跌落下来的,你为何不试试看,上方石板是不是能够打开?”

    熊倜道:“没有用的,正是因为我们是自上面跌落下来的,所以那些石板所设计的机簧只能够向下打开,我们便绝不能自下面打开那些石板的。”

    关暮雪恍然大悟,只有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咯”的一声轻响,熊倜不知碰到了何处机关机括,忽然一面石板向上退去,石壁之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缺口,紧接着一股微风吹来,险些吹灭了他手中的火折。

    关暮雪压低了声音,道:“那好似是一处出口。”

    熊倜一手掩着火光,一面盯着那处缺口,道:“不是好似,而是的的确确的出口。”

    人在陷入绝境之时,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有一丝希望,便绝不会坐以待毙,这便是人天生的求生本能。

    熊倜与关暮雪都是人,所以他们此时此刻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他们走出那间并不像是密室的密室,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也是石板砌成,一直通向黑暗之中的远处,通向了未知的远处。

    无论多么黑暗的远处,又无论多么未知的远处,总好过于无门又无窗的石板砌成的大盒子。

    所以他们便走向了远处,走向了黑暗,走向了未知。

    这条石板砌成的通道虽然平整,却弯弯曲曲,走了许久之后,突然身后一块石板“轰”的一声坠落下来,熊倜与关暮雪俱都大吃一惊,即在他们回头之际,另一面又一块石板轰然落下。

    熊倜顿时感到一阵凉意,因为此刻他们再次被困于一个大盒子里,这个大盒子虽然也是石板砌成,却足足比方才小了一倍,最多不过才一丈见方。

    关暮雪已惊得冷汗直流,忽然问道:“怎会这样?难道约你前来的那位高人也是你的仇人?他是想要对付你不成?”

    熊倜忽然笑了,有些人遇到再危险的时刻也是能够笑出来的,熊倜便是这样一种人。

    他笑道:“他绝不是我的仇人,他若是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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