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跟我说说,那个韩田是怎么回事?”院长压制不住好奇心,一见面就问,像个老顽童似的。
“谢谢院长,多亏了您配合我演戏”。
“那你告诉我,护士说的胸口拔刀时,血喷得很高,真的假的?”
“你说呢?真喷出那么多血,还能活命吗?”我忽然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院长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说道:“你那把刀,一定是可以伸缩的,看上去全部插入胸口,但其实只是刀划伤皮肉而已,血嘛,可能是你买的那种。对不对?”
“被你看穿啦?”我尴尬地笑笑。
“那你这样制造死亡的假象到底是为了骗谁呢?”院长疑惑地问道。
“骗韩田自己哦”,看着院子一脸好奇的样子,我捂嘴偷笑。
“怎么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你都是神神秘秘的”,他转而又哀求的口吻说:“不过我还是最感兴趣曹姗姗她孩子的父亲。我从医那么多年来,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好啦,我答应你,一旦我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一定告诉你。好吗?”
院长激动地说:“好,好,我保证知道后绝不会把他骗来做科学人体研究,哈哈哈”。
看着手机上雁儿和茜茜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我对院长说:“今天的事麻烦你了,千万不要说出去哦,我现在要回学校了”。
“你放心,不过不要忘记曹姗姗孩子的父亲……”
姗姗曾经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有多大的秘密会如此引起院长的好奇,到现在还一直惦记着,而且……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宛伯懿的?如果是真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第三者?怪不得姗姗那么恨我,原来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
到了寝室,雁儿和茜茜都在,一直急切地问我在学校小花园里和韩田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解释了在削苹果时,不小心用刀划到韩田胸口,而刚好韩田的病没有痊愈,突然晕了过去,而我以为是我的刀正划到什么血管之类的,所以就惊动了120。其实没什么,韩田已经回来了。
“原来这样,吓死我了”,雁儿说:“明天姗姗也出院了。刚好学校不是要组织户外写生嘛,我们一起去吧。”。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老不去上课,你怎么会知道,听说是很好玩的地方,要去很多天哦”。说完停顿了会,雁儿又伤感地说:“要是雷大哥在就好了,去野外我也不怕被蛇咬……”
“你是想让他吃你豆腐吧?”我忍不住偷笑。
“哼,不理你了,我先去医院看姗姗了,到时候我提前告诉你们哦”,雁儿说完红着脸跑出了寝室。
“茜茜,你怎么了?”
我发现雁儿在说话的时候,茜茜一直沉默着。
“没什么”,茜茜勉强地笑了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胸口发闷,好像……好像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好啦,不要多想了”,我安慰道:“韩田成功回来了哦,我厉害吧!”
“可是马医生呢?”茜茜皱着眉头说:“他知道是你捣的鬼,会对你怎么样?”
我想了会,说道:“他能怎么样,以后不单独见他就是了,难不成会在大马路上把我杀了?”
不过被茜茜这样一说,顿时心里有了阴影,以后坚决不再见马医生这个怪物。
第二天,雁儿来电话,说姗姗要出院了,但因为我没来,她一直很遗憾,希望我能赶过去。
很矛盾,去还是不去?这次雁儿应该不会睡着了吧?只是和雁儿一起把姗姗接回家而已,应该不会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了吧……而且,过几天要一起去旅游写生,总要面对的,还是去吧!
“若蓝,你来接我出院啦?”姗姗看见我一脸喜悦,旁边雁儿站着也笑呵呵地看着我。
“若蓝,你来的正好,你陪她一会,我去办手续”,雁儿说着就把东西放在大厅,让姗姗跟着我,自己跑掉了。
心里直发虚,雁儿走掉,姗姗可怕的真面目会不会暴露出来?在医院大厅人来人往的地方万一再说我是小三什么的,真有点招架不住。我只有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若蓝,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真谢谢你陪我走到今天”,姗姗居然含着泪,跟我说了这些……
“我……不用谢,我也没做什么……”我不知道说什么,含糊地回应者。
“是我不好,是我一厢情愿,我想通了,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搅你的幸福,只是,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姗姗忽然拉着我手,模样惹人怜爱。
“你想多了”,我笑着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邻居,更是姐妹,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的”。
“你太好了”,姗姗把我紧紧抱住。
“你们俩在干嘛啊?”雁儿走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转而对姗姗说:“你从死亡线回来后就大彻大悟啦?”
我们有说有笑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并计划着去写生时要购买的物品,但我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可能是姗姗转变太大,我一时不适应吧!
终于等到了去写生,大帅一直跟着雁儿,多日不见,他瘦了好多,不过虽然看上去有点憔悴,但不得不承认,瘦下去帅了好多。
“大帅,你是为了雁儿减肥的吗?”我打趣道。
大帅摸摸后脑勺,腼腆地说:“没有,不过我倒是可以为了雁儿减肥”。
雁儿也好奇起来,问怎么几天内瘦成这样,他只是笑笑,但等雁儿一走开时候,马上跟我说,大宝早就去了精神病医院,自从马医生恢复后就一直由马医生接手了,但他爸爸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天往马医生这里跑,说是要做催眠,还说催眠是什么灵魂按摩,整天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管了,像是进入了魔道。
心里一惊,马上想到金老板,当初他也不是这样吗?家破人亡,一切都是从马医生这里的催眠开始,难道……
“那你爸爸有没捐款什么的?”我忽然想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大帅惊讶地看着我:“我本来是从来不过问老爸的财务的,但有时会不小心听见他电话里跟公司说,直接给精神病医院拨款”。
天哪,这不是和金老板一样吗?马医生就要榨干有钱人,榨干之后便灭口!如果一个人能控制他人的大脑,那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
“若蓝,你在想什么?”大帅担心地问:“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关于我爸的?”
“哦,没什么,呵呵”,我挤出笑容安慰道,不过我决定等写生回来再提醒大帅,他爸爸这样下去很危险,要像办法阻止。
“大家安静,车已经来了,请同学们有次序地一个一个上车,注意安全”,老师拿着喇叭对我们喊着,学校门口停着几辆大巴车,大帅立刻跑到雁儿身边,他就想找个挨着雁儿的位置坐下。
“这次我们要去的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山区,各位同学一定要遵守当地风俗,不要打搅村民,因为是山区,千万不要擅自跑开,一切听老师指挥……”,老师在车内对我们说着各项注意事项,而大帅也如愿地坐在了雁儿的后面,一路想和她搭讪,无奈的是,雁儿故意不理他,只和旁边的姗姗说话,而坐在过道另一边的我和茜茜,已经笑得快趴下了。
“若蓝,你们学校组织写生吗?”宛伯懿突然来了电话。
“是啊,我们已经在大巴车上了呢,估计要几天晚上才能到”,我对着电话说。
“不……”好像信号不好,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喂?你说什么啊?没听清,再说一遍”,我站了起来,站在过道上,希望信号能强一些。
“不要去!下车!”宛伯懿听下去口气很坚决
“为什么啊?”我感到莫名其妙。(。)
第一O一章 出发()
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我身子因为惯性冲向前面,虽然最后及时拉住了座椅人没有摔倒,但手机一直滚到了前排。
我站稳后立刻跑到前面捡起手机,屏幕裂了条缝,上面还显示着通话中,但放耳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想按掉屏幕重新拨过去,但发现彻底坏掉了!
“若蓝,你怎么啦?”雁儿看我垂头丧气地走来。
“手机坏了”,我看着裂开的屏幕低着头说。
“没事,若蓝,不要让破手机影响我们的心情,等回来我送你个,要什么样的自己去选”,雁儿后排的大帅拼命在雁儿面前表现自己。
“呵呵,不用了”,我坐在位置上,和旁边的茜茜一样,盯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宛伯懿为什么叫我不要去,现在车子都开出城外了,不可能为了我回去,也不可能我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下车,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茜茜,你在想什么啊?”看着茜茜一直盯着窗外皱着眉头。
“我也不知道”,茜茜转过头来,两眼呆滞地说:“胸口越来越闷,很想下车。”
“是不是晕车了?”我关心地问,并开始找塑料袋。
“我没事,可能车里空气不好,等下到了目的地,下来透透气就好了”,茜茜只是对我淡淡一笑,又转过去对着窗口发呆。
我们车子在最后面,前面还有四辆一模一样的大巴车,这次写生队伍真庞大,不仅有校医陪同,还每辆车里都备了帐篷之类的户外用品。
窗外风景宜人,我们正开往一个山区,车的一面窗户外是山体,另一面窗户外是悬崖,偶尔会经过几乎人家。
这情景让我想到了宛伯懿带我过去过的阴间,只不过那里的悬崖处是云雾缭绕,空气中还有小鱼在游来游去。虽然这里没有那里如此仙境般感觉。但这里的路好歹也是柏油马路,并且比那里宽很多,看上去安全感也要强一些。
又忽然一个急刹车,这次全车人开始抱怨了。不过幸好这次在过道上没人站着。
可是司机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对我们说抱歉,而是直接把车停了下来,并打开车门管自己走了出去。
怎么啦?这里是山路,刚才开了那么久都没看见有其他车,幸好是这样。不然我们司机把车停在在马路正中间的,让后面的车怎么通行。
“啊……啊……”忽然全车人都趴在左边一侧的窗户上看,并发出一阵阵尖叫声,紧接着一个一个都跑下了车。
我也好奇地过去一看,只见路边围着一群我们学生,但因为人太多,看不出人群中有什么。
“茜茜,我们也去看看吧”,我看了看车里早没人了,但茜茜仍然呆滞着坐在另一边窗户位置发着呆。好像天下事都与她无关。
“不敢去,你想看,你去吧……”茜茜说完又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真是的,茜茜最近都怪怪的,好吧,我自己下车。
我刚要走过去,正好遇见从人堆里出来的雁儿,她挽着姗姗的手,看到我慌张地说:“你……不不要去……”
她们后面还跟着大帅,只见他自言自语地说:“还好还好。总没有小眼睛来的恐怖”,边说边神情故装淡定地往车上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少,大家开始往车里走了,但还有的学生到旁边开始呕吐。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疑惑之下,我渐渐走近人群……
“救命……救我……”沙哑,无力的声音……
差点腿发软倒下去!
靠近悬崖这边,地上躺着一个老伯伯,旁边散了一地的柴火,看上去像出门砍柴的。这里的悬崖很浅,也不是很陡,应该就这个路口爬上来的村民。
让人不忍目睹的是,他仰面躺着地上,双手向后支持着,这样上半身可以稍稍抬起来一点,但他的下半身……从腰部开始,全烂了,看上去像被车子多次来回碾压,这不是“腰斩”么?
诡异的是,他都已经这样了,但居然还活着,并不断想用手把自己撑起来。
“靠,没信号!”随行的张老师和司机在一遍遍打电话,但一直都无法接通,不是说报警电话不用信号也能拨打吗?为什么这里不行?
不知道谁从车里拿出一担架,怎么这次出行学校还给我们准备了担架?因为所有电话都无法与外界联系,所以他们决定把他用大巴车直接把他送到医院。
只是下半身都与地面粘在了一起,校医居然找来一块铁皮,一点点把剩余的身体从地上铲起来,一同装入担架。
地上根本就没多少血,血管都被碾压成一坨,所以自动封口,反而起到止血的效果吗?
他一直企图撑起身子,来看自己的下半身。
当看见自己半个人都没了,会如何面对?我们大家看到别人这样就纷纷受不了,何况他看见的是自己!
把担架放在了前门口的位置,所有本来坐靠前方的同学像遇见瘟疫一样,一声声尖叫,纷纷往后面跑了过来。
司机抓起驾驶室里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但是手一直发着抖。
这时候校医明显处理不了这样的病人,他只是坐在病人旁边,却一直刻意让自己不去看,勉强地扭着脑袋,看着窗外。
而张老师是女生,虽然是老师,但她也站在车厢后部,和我们在一起。
我只是不明白,我们车并没有倒退过,怎么会把他撞成这样?他的样子一看就是被大轮胎反复碾压过。
车里只有他一个人沙哑着喉咙不断地在喊救命,除此之外,静悄悄,谁也没说话。
司机擦完之后,坐在方向盘前,深吸一口气,开始启动……
“轰隆隆……”
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大地颤抖,紧接着玻璃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并听见车顶有东西不断在砸落。
车里顿时炸开了锅,女生的尖叫埋没在巨石之间碰撞的如雷般闷响中,司机和校医如女人般一边尖叫一边朝我们车后部跑来,不知道外面怎么了,只感受到窗外一片混沌灰暗,车身在不断晃动,我们大家紧紧抱在一起,仿佛一起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过了好一会,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窗外也开始明朗起来,只是空气很浑浊,空气中充满了沙尘颗粒。
前门处担架上躺着的半个人一直在哼哼叽叽。
我们大家渐渐散开,纷纷往门口走去。
一打开车门,空气中的尘埃只往鼻子嘴巴里钻,有人立刻拿出口罩带了起来,而我也一时好奇,随着人群下了车。
塌方!
居然山体塌方了!我们车的前门和后面,全被堵得严严实实,唯独大巴车所在的位置侥幸没有被伤到。
不敢想象,如果刚才停车位置再往前一点,或者再往后一点,那我们全车人都将和那个大伯的下半身一样,变成一堆堆肉泥!
所有人都拿出手机开始电话,可是这里毫无信号,仿佛与世隔绝。
有人开始拍照,有人开始抱怨,还有的女生直接哭了起来,而我从外面看见车内只有茜茜一个人在,突然发现她自始至终一直坐在车上,瑟瑟发抖。
“不要怕,总能回去的”,我上车坐在她旁边,轻声安慰。
“不,回不去了……”茜茜死死盯着窗外的同学,好像他们一个个都是吃人的妖怪。
大伙都在车外惊恐着,有人还一遍遍地拨打着电话,一时间大家都没了主意,个个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最后还是最年长的校医发了话:“同学们冷静,现在我们都安全无恙,没什么好担心的,唯一的问题就是与外界失联,无法通知救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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