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魂人- 第122部分

　　　　“你杀人，这是事实，我今天找你谈话不是为了证实有没杀人，而是要了解你的杀人动机”。

　　　　“好了，她是精神病患者，根本没有动机！”马医生立刻插嘴说道。

　　　　“我？精神病患者？”我惊讶地看着马医生：“你……”

　　　　“请你配合”，警察声音响了一分贝。

　　　　我豁出去了，猛的站起靠近对面的警察，几乎都爬到了桌子上：“你说我杀人，那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不知道这是法治国家吗？我要告你诬告陷害！”

　　　　“这个你要不要看一下？”警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张光盘。

　　　　马医生也站了起来，态度不是很友好：“够了！她是精神病患者，不要刺激她！”

　　　　“呵呵”，警察挑起眉毛冷冷地说道：“但也有人反应，她比较特殊，你是为了方便照顾她才能她住在精神病医院”。

　　　　我盯着那光盘好久，不明白那有什么奥秘之处，本能的伸手去抓，警察立刻往回一缩，并瞪了我一眼：“怎么？想毁灭证据吗？这是复制的，你销毁也没用”。

　　　　“啊？是证据？”我忽然开心起来：“这是监控？你还没看过吧？哈哈哈，太好了！这医院居然有监控！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过！现在就看！现在就看！”

　　　　“你确定打开看？”警察斜视着看我。

　　　　“够了！不能看！”马医生的语气不容拒绝。

　　　　“为什么不看？有监控那么好的东西！”我抱着马医生的脸亲了一口，兴奋地说：“看吧看吧，终于能清白了！”

　　　　警察藐视地看了我们一眼，马医生也尴尬的对我笑笑。实在太兴奋了，居然在公共场合亲了他一口。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心思全在那张光盘上。

　　　　警察带我们来到一台电脑前，倒是马医生一直不安的拉着我手。而我则既兴奋又紧张。

　　　　监控画面不是很清楚，但仍然可以看清怪人悄悄走到我门前，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因为他体型和长相都非常特殊，所以在模糊的监控画面上一眼就能认出就是那个怪人。

　　　　他一会耳朵贴着门听，一会到门缝这里猫着身子偷看。原来他是这样的！怪不得我老在半夜听见从门这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就是他干的。

　　　　忽然，画面里的那扇门一下被拉开，里面站的应该是我，摄像头是装在天花板的，再加上模糊，看不清我的脸，但穿着一身校服，而且是这个位置，是我无疑。

　　　　门突然间被打开，怪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但他直了直身子，好像并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画面中，两人交谈了会，但谁也没有挪动位置。

　　　　“看，就是这个时候，他说什么他爸爸在桥上跟我说什么话，我随便应付了下，就叫他回去，但他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我指着监控画面说道。“后来我只有逼他走”

　　　　正如我说的，画面中“我”忽然上前一步。怪人立刻后退一步，我再上前，他又后退，当退到一定的距离时。“我猛的将门关上”。

　　　　“后面就没了”，我对警察瘪了瘪嘴：“我关门后觉得不放心，怕他再次偷窥来捣乱，又开了一次门，发现他已经不在门口了，接着我就回去睡觉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出来过，直到早上你们出现在这里”。

　　　　“呵呵”，警察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

　　　　“看下去咯”，我轻松的说。

　　　　马医生搂了楼我肩膀，感觉他的手在微微发抖，我扭头疑惑地看他，他正认真的盯着电脑……

　　　　电脑上只剩下怪人一个人在门外，门关的紧紧的，虽然画面没有声音，可是刚才“我”关门的一瞬间仿佛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

　　　　怪人怎么还在门外，站着一动不动。

　　　　“电脑怎么死机啦？”我说道。

　　　　“你看！”警察指了指右上角的显示时间，时间再一秒秒的跳动，原来没死机，只是怪人一动不动画面呈现静止状体。

　　　　“哦……”尴尬，我闭嘴了。

　　　　只是怪人怎么还没走？而我怎么还没开门？在我记忆当中，我关了门之后刚想去继续睡觉，可是还没走到床边就又折回来打开门看下怪人是否还在。从关门到再次开门，中间不会超过10秒钟！

　　　　显示器上的时间正一秒一秒的走着，已经两分钟了，门没有开，怪人也没有走。

　　　　终于，门忽然被打开，我全身一抖，吓了一条！

　　　　一直聚精会神的盯着某一个静止的画面看，突然画面中某一样东西动了一下，而且是突然打开，的确会让看的人防不胜防地吓一跳。

　　　　“我”又出现在了画面中，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一看就是我的样子！

　　　　不对啊……

　　　　怪人怎么在？昨晚我打开门的时候，门外明明是没有人的！怎么监控画面里怪人站在我面前？

　　　　可是我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显示器，不光是我，马医生和警察也死死的盯着电脑里的“我”。

　　　　监控画面又开始静止了，“我”和怪人就面对面这样站着，因为没有音频，所以不确定到底两人之间没有对话。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什么时候发生过这一幕！如果不是现在亲眼看到，我想我是根本不会相信会拍到这些内容。

　　　　“我”忽然上前一步，双手背在后面，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到“我”的背面，也就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动作，而当我上前一步的时候，怪人并没有后退。

　　　　我皱紧了眉头，难道是我失忆了？昨晚发生过的时候此刻想不起来了吗？此刻我倒有些好奇了，画面中的我对怪人说了什么？到底交流了什么！

　　　　“我”上前了好几步，而怪人一直在原地没有动过，直到两人快碰到了一起。

　　　　“我”忽然从背后抽出一个长长的东西，虽然在监控中看不清具体的外形，但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把刀！是把水果刀！

　　　　“怎么可能！不是我！不是我！”我大叫起来，而次同时忽然从旁边过来几个警察，同时将我制服，我的手被扭在背后，整个身子呈九十度弯腰，而当我抬起头，刚好看见电脑屏幕……

　　　　在屏幕中，我拿着这把水果刀，举过头顶，刀尖对着怪人的头部，然后那只手重重地垂落，怪人和之前一样，没有躲，没有闪，那把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入他头顶，瞬吞没整个刀身。

　　　　画面定格了几秒钟，“我”毫不费力地将刀猛地拔出，霎时一注血喷溅在我身上，校服上开出一朵朵花……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大声尖叫着，他们扭着我的胳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手腕处将我死死捆住，耳边不断有警察，还有马医生的声音，但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双手快被扳断了筋骨，可是我仍然大声喊着，拼了全身力气去抵抗，去毫无作用的挣扎……

　　　　慌乱中，电脑仍然在继续放映，怪人头顶的血喷了一会，他直接倒在了地上，而“我”蹲了下来，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

　　　　“你们放开她！她要回去接受治疗！”

　　　　耳边隐约出现马医生的声音，但所有的声音都好像离我好遥远，在我耳边能听得仔细的，全是我自己沉重的喘气声，和尖叫声，我没有放弃过“喊冤”，即使我的手快要被他们拧断了，我仍然在挣扎。

　　　　“不是我！监控里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开门之后外面是空的！是空的！”我垂着头只能看见自己的蓬乱的头发，我撕裂着喉咙在为自己辩解，可是，没有任何人相信我！隐约看见屋子里其他警察喝茶的喝茶，看手机的看手机，聊天的聊天，他们好像对我不配合的嫌疑犯已经见怪不怪了，根本不值得他们来瞧一眼。

　　　　我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但我不怕！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怎么样都可以！

　　　　“这样了还不承认”，“她好像是疯子”，“啊？是疯子啊？我还以为垂死挣扎”，“听说是女大学生呢”，“可惜了长那么漂亮一张脸”，“原来疯子发疯是这样”。

　　　　……

　　　　我的样子一定开始变得可怕，不然周围的人为什么都开始小声地议论我，只是……我不是疯子！我真的没有杀人而已！

　　　　电脑还没关掉，里面的视频仍然在继续，那杀人过程仍然在继续，“我”蹲在地上，嫌水果刀太慢，竟然仍掉了水果刀，从他肚子里在捞东西！不一会，一大坨黏糊糊，滑溜溜，血淋淋的肠子被我双手捧了出来，“我”将它们放在旁边的地上，然手伸入肚子继续掏……（。）

第三十四章　疯子（）　
我忽然大声尖叫起来，因为……因为我看见了……

　　　　可是，警察仍然将我死死按押在桌子上，仿佛我是一只受了刺激的疯牛，只要不小心被我挣脱开，我就会到处乱咬人，我的尖叫仿佛都是在正常反应的合理状态，根本无人看出我的异样，对我关注的也仅仅是周围那些假装在做事，其实在看热闹的人群，就连马医生，也只是在旁边和警察交谈着，我的尖叫丝毫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受了那么大的苦，原来只是一场阴谋，我用尽力气尖叫，却得不到任何关注……谁也不知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监控画面中，“我”正蹲在地上，像个野兽一样对着地上早就不会动的怪人又撕又捅，因为是蹲在地上低着头的缘故，天花板上的监控正好对着“我”的后脖子处，扎马尾的地方……清楚看见发卡是一只小鱼！

　　　　对！是小鱼！

　　　　小鱼发卡！

　　　　“是护士！是护士干的！那个人不是我！”我狠狠的抽出手臂指向电脑屏幕里穿校服的杀人者，可是瞬间又被警察将我手扭到背后，并死死把我的头按在桌子上。

　　　　“看她的马尾，小鱼！那是实习护士！不是我！是护士！”我的脸被贴在桌子上，挤压着，很难发音，可我不放弃，只要他们也能发现这一点，我就让在场所有人都向我道歉！

　　　　“好了，我还有事”，警察终于结束了谈话，对马医生说：“鉴定书早点开出来，然后必须严加看管”。

　　　　“好的，你放心”，马医生说完便弯下腰，轻柔地说：“不要闹了，好吗？”

　　　　马医生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他的眼神是最有效的安抚剂。我如一头中了麻醉针的疯牛，渐渐平息了下来，全身肌肉开始松软，趴在桌上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好了。你们放开她吧”，马医生对我身边那几个警察说道。

　　　　“真看不出来，不愧是国际大师，刚才是用了催眠吗？”刚才那个警察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边扶着我，边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警察。

　　　　“等下！”我站稳后。很正经地喊了一句，我时刻提醒自己保持镇定！我不是疯子！即使心中有多抓狂，也不要再表现出一副疯子的样子！

　　　　“若蓝，我们回去吧，别闹了，”马医生在我耳边用轻很轻的生气说着，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见。

　　　　“马医生，你放心啦”，我也凑近他耳朵，很小声。又带点撒娇地说道：“我绝对不给你添麻烦了，就说一句，好嘛”。

　　　　“你就让他说吧，那个，若蓝，你说，有什么事”，警察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但他脸上明显有一种笑意，还有他旁边那几个警察。更是一脸期待，又不怀好意，像是在等待着小丑表演……

　　　　但我没有理会他们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恶意，此刻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终于有这个机会了！刚才无论我怎么大喊大叫，都没人关注我，而现在几双眼睛同时盯着我，马医生担心我再次乱来，警察们则等着看好戏，不管怎么样。我终于等到了关注，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抓住！

　　　　“你们看到了监控中那个女孩的马尾辫了吗？”

　　　　“那个女孩不就是你吗？”警察挑起眉毛，不屑地说道，好像对我说的这个句话表示很失望，并没有达到他心中一个精神病患者该有的“好玩”的说话内容。

　　　　“你看她辫子上扎的发卡”，我也很冷静，因为真相即将被揭穿，不需要大吵大闹，我静静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每个人都盯着监控画面看，画面中女孩正蹲着低着头对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怪人做着不可思议又残忍的事情，但大家都没去看女孩对尸体做了什么，而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马尾辫上的小鱼发卡。

　　　　空气凝固了几秒，马医生终于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发卡……怎么啦……”

　　　　我清了清嗓子：“这个发卡是实习护士的，她几乎天天带着，现在我们可以马上回医院来个突击检查，看看她头上是不是带着这个发卡！”

　　　　说完我朝那个警察看了一眼，并冷冷地笑了一下，此刻我好像看见了当我们一起到医院，看见护士后大家的样子，那些愚昧的警察一定很尴尬！

　　　　她自己一定不会想到，百密一疏，竟然会败在一个小小的细节上，这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去？”看大家都疑惑地看着我，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若蓝，我们回去吧”，马医生搂住我肩膀，开始想往回走。

　　　　“为什么啊，叫警察一起去，让他们亲眼看看那个凶手的样子！”我甩开了他的手。

　　　　其中一个警察“噗嗤”一下没憋住笑了出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好像又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但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后面不就扎着这个发卡吗！”那个警察憋着笑，好不容易说完整了这句话。

　　　　好像一瞬间进入地狱，又好像在寒冷的冬夜被人扒下棉衣并狠狠泼了一碰冰水。

　　　　我猛的拉下扎马尾用的发卡。

　　　　那条可爱的小鱼静静躺在我手心，很可爱，好像还在微微张嘴笑，看着我在笑，正如扎在护士马尾辫上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甚至忘了尖叫，只是一直低着头望着手掌中的小鱼发卡发呆。

　　　　“若蓝，走吧”，马医生又一次轻声对我说。

　　　　我们很快回到了精神病医院，还是那个病房，只是……在我房间门口多了两个特警。

　　　　当房门关上，屋里只剩下我和马医生两个人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马医生，我真的没有骗你，如果说，我是有精神病，那我也只是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但……但这个卡子，真的是实习护士的！”

　　　　“你相信我吗？”

　　　　“嗯”，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

　　　　“那你什么都不要问，半个月后，你是一个快乐的大学生”。

　　　　“哦……”我只好闭嘴。

　　　　“对了”，我忽然又对刚想离开的马医生说道：“那门口这两个人……”

　　　　马医生又折了回来，笑着说：“这我真的没有办法，你随让他们去吧，反正不会碍着你，就半个月，我保证你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太好了，马医生这样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懒得去管，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先睡一觉吧……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看来昨晚没有睡，今天可是谁了一个白天啊！肚子好饿，看看能不能去楼下买吃的。

　　　　一打开门，只见门口两个特警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口，我试探性的往门外走一步，他们就像我的影子一样，跟着我往前走一步，真烦！这是打算和我形影不离吗？

　　　　“我去去就来，你们不用跟着”，我小声的对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