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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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爱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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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深情感动了大卫史蒂芬?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我,贺总,大家都不是傻子”,珊妮轻蔑地笑,满脸写着不屑,把报纸丢到贺正南手边,“你利用大卫对亡妻的思念,演了这么一出深情戏码,拿这种把戏去做生意和叶国良有什么两样?”

“你进来的目的是什么?”贺正南拿起报纸。“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二十万够不够?”他边说边掏出支票夹。

“去你妈的”珊妮成功被激怒爆出粗口。

直接闯出办公室,不理会在她身后大声喊她的贺正南。办公室里的同事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是一脸愕然。

电梯一路向下,她心乱如麻,只想赶快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刚才的氛围几乎令她窒息。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不理会,手机不停地响,她不耐烦的打开包包要关手机,掏了半天,没掏出来。手机还在不依不饶地响。她烦躁的把包反过来,包口向下,所有的东西尽数倒到地上。手机边响铃便震动,在地上发出呲呲的声音,屏幕一闪一闪,“副总来电”四个字一直固执地显示着。珊妮只捡起钱包,出了公司。

上了一辆在大厦楼下等客的计程车,

“去西桥。”

坐在计程车上,珊妮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幕。

目的?珊妮被他的话哽住,是啊,她看到报纸以后气愤异常,脑袋里没有任何理智的想法,只想问他,在洛杉矶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做戏,办公室里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做戏,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利用她去接近大卫,她想听他否认,只要他说不是她就相信他。可是他没有否认,他还问她二十万够不够。

二十万够了,十万都够了,一块钱都够了,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解释。

珊妮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她是他是什么人?他凭什么向她解释?她还在期待什么?以为他会像电视剧里的男主抱住她说一切都是真心的?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她,他是老板,她是员工,他花钱请她为他做事,还送那么多东西给她,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她还别扭什么?吵什么?气什么?现在还公然翘班。她算什么?敢这样做。大家误会他和她,她自己还不清楚吗?他们没有交往过,没有承诺,没有感情,那晚他说“讨好她”,或许也只是□上来脱口而出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酸涩,失落感油然而生。

“师傅,回头。”

气头下来,想通了她还是要回去上班,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珊妮见司机没有反应,又重复一遍,“师傅,调头,回去”

听见她的话,司机不仅没有调头,更加紧油门往一条珊妮不知道的路上冲。珊妮意识到情况不对,按下车窗准备呼救,一记手刀猛打在珊妮后劲上……

头痛欲裂,肩上酸痛难耐,珊妮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这里应该久无人气,摆设凌乱不堪,随意堆放着类似货物,家具用品之类的东西,屋子只有一个小小的天窗,空气里灰尘漫飞,墙壁灰黄剥落露出红黑色实心粘土砖块,地上全是红黑相间的泥,光线不足也看不太清,屋内腐败气味浓重,腥臭直冲鼻腔,珊妮几欲作呕。

她被绑成一团,扔在墙角,动弹不得,地上有一块破旧不堪的床单,嘴上粘着胶带,扯一扯嘴角都疼。

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中缓过神来,珊妮本能的想逃生,她环视整间屋子没有茶杯碗之类的东西,看来电视剧这种东西和现实真的是有差距的。

珊妮折腾半天,绑的死死的绳子没有丝毫松动的意向。珊妮满头大汗,放弃了蛮力挣脱的方法。看来像自己逃是不可能了。

门外突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珊妮听见要是进锁孔的声音,门骤然打开,阳光照进屋里。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进来,见珊妮坐的床单现时十分凌乱,顿时明白了,

“你别想逃,也逃不了,你乖乖的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临出门时还问她要吃什么。她想着饿死划不来就说要吃叉烧饭。那男人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过了一会拿了叉烧饭进来,撕开胶带喂她吃饭,见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珊妮试探性的问,

“大哥,你们绑我来做什么?我没钱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守着你。”

吃完饭那男人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小屋又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是谁绑她来,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没有立刻做掉她看来应该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有等绑她的人现身了。

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家庭长大的孩子,但是珊妮从小也是被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孩子,虽然没有父爱,却有一份最完整的母爱,自小生活在城里,没过什么好日子,但是也是没吃过什么苦,被这样绑成一团睡在地上珊妮觉得非常不舒服,翻身都非常痛苦,珊妮只能一直面对着破败的墙壁,现下正直夏天,珊妮手脚都贴着身,汗涔涔的,绑久了全身酸痛,再加上一折腾,珊妮很快昏睡过去。

珊妮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小小的天窗透进皎洁月光。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刚进来时的五花大绑,而是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比刚才舒适多了。珊妮苦笑,看来她遇到的是一帮善良的绑匪,还挺人性化。

不过再怎么舒服的绑还是绑,所以珊妮也不会感激他们。

抬头从天窗看外面,只能看见天空,完全看不出这是哪里,没有通讯工具,被绑着根本想不出逃跑的办法。隐隐听见外面有水声,火车卡擦卡擦驶过的声音,还有汽车的喇叭声。两种声音似乎在水面所以深远悠长,欢声屡屡,她突然一闪灵光,火车和汽车一起的声音,又是在水边,附近一定是一座桥,而且是一座公路铁路两用桥,这个城市一共只有两座这样的桥,一座是在城中心的位置的月川大桥,岸两边都是修建得非常优美的江滩,不可能有这样的房子,更不可能没人经过。那么只有可能是靠近三环的白河大桥。这里本就是市郊,人烟稀少,河岸边的居民早已迁走,但政府的投资还没过来,所以岸边的工程都停了近十年了。也难怪连个鬼影都没有。

晚上一个男人进来,手里拿着手机,一手拨号,

“贺正南,考虑的怎么样?”看来是打给贺正南的。

“她很好,我让她接。”应该是贺正南要听她的声音确定安全。

男人把电话外放扩音,举在珊妮嘴边。

“珊妮?”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这种亲昵感使在这样情况下的珊妮感动异常,眼眶湿润。

“在”珊妮声音沙沙的,口气听得出有些疲惫。

“听他们的话,我答应他们的条件了,他们会放了你的。”贺正南软声安慰。

“我回去了想吃白菜河粉”珊妮眼泪汪汪的对电话说着,一副小女孩样子,站在一旁的男人轻蔑地笑了笑。

“你一定要快啊……”还没等珊妮说完男人抢过电话,

“贺正南你耍花招她就死定了。”说完就挂了,男人取出手机卡,吩咐旁边的那个给珊妮喂过饭的年轻男人去扔掉。转身出去,锁上了门。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珊妮心情十分忐忑,她暗暗祷告。

贺正南,你一定要懂我的提示啊!!!

贺正南的家,几位技术员警察都颓然的摘下耳机关掉机器。

“没跟踪到,歹徒很狡猾,两分钟就挂了,时间不足啊。”

贺正南异常坚定地抬起头,“我想我已经知道她在哪了。”

他很了解她的机灵,“河粉”是这里的一种传统食物,是当地十分家常的吃食。比普通的米粉多一股鲜味,掺入了河中水产,所以取名“河粉”,就像北方的人吃面食一样,这里的人不是吃饭就是吃河粉。但是她很挑食,从来不吃绿色的菜,也不爱米粉,在洛杉矶不点通心粉,不管中餐西餐一定把绿色的菜都挑出来。所以她说要吃白菜河粉肯定是给他提示。他很明白她的聪明。“白菜河粉”挑出来就是“白河”,即白河大桥附近。

警察们都不太相信,但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以还是组织警力出警,但是未免打草惊蛇,警察都着便衣,开贺正南公司的车。

珊妮被绑着不舒服,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瞌睡,就抬头数星星,天空是一片普蓝,乍看近似黑色,却其实是最深沉的蓝,还能从中透出点点星光和月的光华。就像人生,只要没死,没人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出现奇迹,她渴望奇迹。想到他会来救她便不再那么紧张,还哼起了歌,她已经懂得苦中作乐。

正当她自己自娱自乐得起兴,门外又听见开锁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些许蛙鸣和水流哗哗的声音。

他来了?这么快就明白了?

门打开,那人站在逆光里,珊妮透过月光看清来人,不可置信的发出一声惊呼。隔着胶带“唔唔唔”的急切地想说话,来人从容的走过来撕下她嘴上的胶带。珊妮早在嘴边的话脱口而出,

“是你?”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念十:意外

概念十:意外

“是我——”

来人淡定地看着她,似乎早有所料她会如是反应。

珊妮大脑严重当机,满脸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会,怎么会是她?她猜想过很多可能,却从不曾猜疑过她。一身OL打扮,衣裙精致,气质出尘,与这里的腐朽格格不入。谁能把她和绑架犯联想起来。

“卓琦,为什么?”珊妮还是不敢相信,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卓琦是秘书室仅次于Linda的元老,深得贺正南信任,前途一片光明,样貌出众,公司里公司外追求的人也不少,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除非——

珊妮豁然开朗,原来是为情,也难怪,贺正南不管从哪方面都是值得女人倾心的优秀男人,想到这里珊妮不禁苦笑,绑她又有什么用,他根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硬要说有,那么也只能说“嫖客”和“妓女”。

“你笑什么,”卓琦愠怒,声音有些颤抖。

“笑你抓错对象”想明白一切的珊妮淡然的看着她“我对于贺正南根本就不算什么。”

“啪,啪,啪,啪”卓琦微笑着鼓掌,“你真的非常聪明,也难怪贺正南留下你,”她走到珊妮身边,低头靠近她。

“贺正南正在往这边赶了,他刚刚给我打电话说知道你在这里了。”卓琦嘴角的微笑让珊妮一阵恶寒,也不怪她想不到是卓琦,精明如贺正南,显然也没有想到卓琦头上,才这般信任她。

“你是怎么告诉他的?我很好奇。”珊妮自是不想与她多言,眼睛瞟向别处,不再看她。卓琦看她不屑的样子顿时被激怒,用力抓起她头发,她的头吃痛地向后仰,但是仍旧咬紧牙不发出任何声音。

“好,好,好”卓琦一连说了三个“好”,放开手,“没关系,等他来了和你一起死吧!”

“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听到“死”字珊妮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卓琦没再理她,掏出手机,拨了号码,打开扬声器,电话只嘟了一声就被接起,看来贺正南一直握着手机。

“喂”

贺正南熟悉的声音响起,可以从他低沉的声音里听出他的疲惫,珊妮微微懊恼,因为项链的事,她成为众人矢之的对象,最近贺正南每天派人接送就是保护她不落入不轨之徒手中,如果不是她毫无理智的发脾气乱跑一气,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你和那么多警察一起来,是不想要林珊妮的命了吗?”此刻的卓琦一派慵懒的样子,声音娇嗲悦耳,贺正南一时没有认出这个声音。卓琦随意的望了望天窗,眼眸迷离,本该美丽异常,却又如斑斓的蛇,带着致命的剧毒。

“不要来——贺正南你快滚回去——”

珊妮不顾一切地对着电话大声咆哮,卓琦没想到她会这样,愣了一秒,复而眉头凝皱,快步走到珊妮身边“啪”一声重重一巴掌打在珊妮脸上,雪白的娇肤上立显五个红指印。

珊妮毫不在意还是大声呼喊,

“不要来,回去”

“啪——啪——”又是两巴掌打在脸上,珊妮嘴角溢出猩红血渍。珊妮仍旧没有停止喊叫,卓琦唰的从裙角内侧掏出一个金属器指向珊妮,待珊妮看清,发现是一支做工精巧的女士手枪,

“闭嘴——”

珊妮知道逼急了她对自己也没有好处,便乖乖闭嘴。

“不要伤害她——”电话那端的贺正南只听“啪啪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十分紧张,分贝提升几度。这关切的声音把卓琦唤起,她才想起打电话的目的。

“你一个人来,白河大桥桥头堡往前1百米!”

贺正南一听这个地址,不禁一愣,冷不丁一阵寒意自脚板心升起,但是想到珊妮还在那里,咬咬牙答应要求,挂断电话,贺正南冷静的对同一车的警察说,

“你们都回去,她们让我一个人去,不然就伤害珊妮。”

“怎么可以——”坐在贺正南身旁的警官眉头深重“这太危险了,我们离远保护,伺机——”

“不要”贺正南打断他“我要珊妮,我不想她有危险。”

警察拗不过他,也考虑到人质安全决定悄悄跟在他后面再五百米以外守候。

贺正南赶走所有警察自己驾车,车越开越快,他心乱如麻,越靠近目的地,恐惧的感觉越是深刻。他后悔那时那样激怒她。如果不是他激怒她她不会跑出去,现在也不会置身于危险中。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她拿着报纸冲进来指责他的利用,满脸不屑和鄙夷,他生气了,不是气她擅闯他的办公室,不是气她以下犯上,而是气她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那眼神看得他心慌心乱,他只想撕碎她,撕得血肉模糊,撕得她知道疼,拿出支票夹说着狠毒的话伤害她。让她难过,这才是目的。

可是——

为什么会生气?她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吗?洛杉矶的一切本就只是作秀不是吗?

大卫史蒂芬青梅竹马的妻子英年早逝,造就他的感性,他乐于和感性的人交朋友,要和他做生意必须先和他说上话,他知他对那条粉钻项链志在必得,就策划了这一切。

一切都按他想的在进行,他本应开心,却为何不希望她知道真相?

越想越着急,他害怕因他的错误失了她,不由又一次加档。

走下堤坝,满路泥泞,贺正南艰难的向前走着,越走越觉得脚下沉重,呼吸困难,眼前一片漆黑,恐惧和难过抑的他心口一阵阵难受,几次停下来靠在树下才能顺畅呼吸,坚持走下去。

当他走到离那件屋子只有十米时却步了,怎么也不敢再往前,黑色的记忆如潮水涌上,他几乎要放弃一切逃走,但是想到珊妮还在里面等他救她,猛一咬牙走过去。

门口的人被卓琦打发去买烟,贺正南见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直接推开门,门内的情景惊呆了贺正南。

“怎么会是你?”贺正南的声音有些虚弱,看着卓琦的眼神明显不相信竟然是她。

卓琦一直手举着枪对准珊妮额头,眼睛怔怔地看着贺正南。

“怎么不是我?”卓琦一笑,“我是方俊国的女儿。”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只见贺正南脸色骤变,顿时变得煞白,明显,他认识卓琦提的这个叫“方俊国”的人。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与其说是对她说,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我叫卓琦,但全名是方卓琦,怎么样,贺正南,你想起来了吗?”

“慧茹……”贺正南瘫软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抱住头,珊妮从没见过贺正南这么无助的样子,顿时惊呆了,慧茹是谁?卓琦又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让贺正南这样失态?她很想去扶起他,可是手脚被缚,动弹不得,

“贺正南,你快起来——”珊妮不顾指着自己的枪,大声对瘫在地上的贺正南叫喊,试图唤醒他。卓琦反手用枪柄狠狠敲了她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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