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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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爱情-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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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一贯不是扭捏的人,总是一副无所事事大智若愚的模样。他的住宿等等都是珊妮安排的,珊妮也彻底停了一个星期的工,把瓜瓜送回外公家代为照顾。和Sun一起去了趟北京。Sun六岁以前都是在北京长大的,后来辗转各地,然后就去了意大利。珊妮也没有追问他的故事,毕竟人人都有不可说的过去,和他离开的时候相比,北京几乎是变了一个样子,这座城就是一座充斥着秘密的城,古老与现代交杂,灵魂潜藏在深处。永远也不能让人探清。

北京珊妮来过几次,但是大多是出差,几乎都是囫囵的观光,没有仔细的端详过,他们没有去北京著名的几个景点,而是循着那些老房子四合院而行。白天和Sun一起转悠,晚上一个人睡在酒店的床上发呆。手机每天定时响几次,但都是秘书主管之类的汇报工作,给外公打过一次,应山打过三次。但是最最牵挂的号码,还有最最克制不住自己去看的号码却一直没有出现过。最后一次拿起手机,按了一下依然是待机画面,心里一阵狂躁,甩手把手机扔到墙上,“砰”的一声手机把墙面上的墙纸砸出一个凹痕,随即反弹,落地时发出“吧嗒”一响,但是却没有一点损坏。大概是整个过程触动了按键,落地后手机一直亮着。

珊妮从床上跳起,从地上捡起手机,快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子,用力的扔出窗外,看着它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看不见……

这里是28楼,俯瞰下面,连车辆都是小小的一团,更何况是手机,早已不知所踪。

明天是他们在北京的最后一天,他们决定去登长城。早上Sun早早起来,一身轻松装备,珊妮刚刚起来,睡眼惺忪,Sun坐在沙发上,珊妮钻进浴室洗漱。十分钟就出来了。已然换好装备。

珊妮的装束很简单,休闲装马尾辫,一点妆也没有,临出门取了一顶帽子戴上。

Sun想起她的手机打不通,就随口问了一句,“你的手机呢?不带么?”

“昨天掉马桶里了,坏了。”珊妮轻描淡写的回应。

Sun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从德胜门到八达岭,开始了登长城之旅,起先还能看到各色肤色的外国人,戴着小红帽的学生和年龄不一的游客。慢慢的人越来越少,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的登着,直到天色渐晚。最后两人都累了才停下来,随意的登上了一个烽火台,高高的海拔使得周身的温度有些低,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眼前的崇山峻岭的景致。珊妮不施粉黛的脸看上去很素净让人有一种洗尽铅华的感觉。面对这么豁达的景致珊妮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Sun掉转目光,看向她,“为什么叹气?”

“觉得自己很渺小。”

Sun终究是不忍心看见她无可奈何的模样,Sun轻吁一口气,鼓起极大的勇气说,“如果不开心,和我一起回意大利吧!”

珊妮极目远望,淡然的说,“即使要纠缠到最后,也不会允许我退出。”

Sun是带着遗憾离国的,他没有行李,一身轻松的钻进登机口,一次也没有回望。这大概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却没有一个完美的告别,也许,没有告别,才是最好的告别。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事情,说与不说都对结果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他决定将它深埋在心里。

当珊妮问他,为什么回国的时候,他随口胡诌的理由最终成了真,也许珊妮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意大利飞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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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离开,珊妮觉得有些失落。有他陪着的日子,心情也轻松了很多,虽然不能和他说心里的郁结,但是他总能转移她的思绪,让她不再想那些难受的。而现在,她又要回去面对那些乌糟的事情。

从北京回来,她没有直接回家。带着一身归旅的风尘,先去了外公家,但是没接到瓜瓜。早先就被贺正南接回家了。外公也不好阻拦。珊妮没有多说什么。

老人家也不好多掺和他们的事,只是语重心长的教育她不要只顾工作,忽略了家庭。

虽说外公和应山都要她把贺正南这块浮木抓住,但是长辈毕竟还是希望她能幸福,所以看她和贺正南闹矛盾还是有些着急。珊妮临走外公让她回去和贺正南好好谈谈,珊妮就有些会意过来。

离开后找了最近的报亭,一共买了十几本杂志报类,基本上都有同样的报道。

他说他和叶珊珊没什么,那么这些后续报道是什么?照片上角度不一但是主角相同的照片,难道全都是人家虚构的?

难怪连外公都开始教育她,但是这是一个人的家么?到底要让她怎么办?

概念五十四:过渡

没有接到孩子,本来想在外公家将就,不得已只好离开。回了一趟公司取了车。手机被扔了也没法联系别人。

守门的师傅一看是她的车马上爬起来放行,把车停好直接走楼梯上楼。没有按门铃,贺家是密码锁,当初两人为了密码商量了很久,最终决定用瓜瓜的生日。

大概是晚了,屋内都没有开灯,珊妮刚换完鞋,一抬眼就看见英姐,吓了一跳,

“夫人你回来了,我去叫先生。”

“别,别,”珊妮急忙拦住她,“我马上上去了,我自己去叫。”

英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说,“那我去睡觉了。”

珊妮点点头。英姐进房之前回头看了珊妮一眼,“先生……他心情不太好,喝酒了……”

珊妮先是一愣,然后知道她的意思,抚慰她道,“放心,我不和他吵架。”

英姐一听珊妮的答复才安下心来。转身回房了。客厅又恢复刚才的安静。珊妮坐在沙发上休息,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贺正南,毕竟那天是那样不欢而散。

过了一会儿,她想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瓜瓜。轻手轻脚地上楼,路过主卧。门缝里还能透出光线,看来贺正南还没有睡着。

推开瓜瓜的房间,珊妮摸索着打开灯,瓜瓜蜷缩成一团睡在床角,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兽,珊妮以为是他睡觉不老实,走过去轻轻的抱起他,这才发现不对劲。

瓜瓜全身都在抽搐,并且有些发烫,珊妮的靠近让他本能的放下了防备,

“妈妈……”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声音非常虚弱,“我疼……”

珊妮往他身上一摸,才发现他全身都是汗,好像还在发烧,珊妮一个寒噤。背心里开始直冒冷汗,像是被人在背后泼了一杯水,

“瓜瓜,哪里痛?”

“肚……子……”

珊妮站在原地,急得要哭了,她突然想起贺正南,大声的喊了一声。

脚步窸窣,贺正南一会儿就出现了,看见珊妮先是一愣,复而才反应过来,看到她紧张的抱着瓜瓜,马上问,

“怎么回事?”

“瓜瓜说他肚子痛……”珊妮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几乎话都说不清楚。

贺正南赶紧从她怀里抱过孩子往楼下走,一边下楼,一边说,

“你别慌,可能是急性肠炎之类的,你快去叫司机开车过来,我们去医院。”

珊妮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听着贺正南指挥。赶到医院的时候瓜瓜已经疼得直打滚了。小孩子又不听指挥,医生一直没办法动手检查。珊妮见此情形终于爆发出眼泪。她在一旁急,却又不知怎么办,贺正南上去和医生一起按着瓜瓜不让他乱动,一边安抚他,

“瓜瓜乖,爸爸在这……”

瓜瓜的抗拒稍稍缓解,医生作出诊断,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手术,孩子小了拖下去容易穿孔。贺正南果断的签字,瓜瓜被送入手术室。

珊妮还在哭,她一贯不是脆弱的人,但是每次一扯到孩子她就没了理智乱了阵脚。两人大概都是第一次这样慌乱,贺正南一身睡衣拖鞋,珊妮急得鞋都跑掉了一只。

护士见此情形送来一双拖鞋给珊妮换上。两人都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寂静的走道里只能听见珊妮嘤嘤的哭泣声。贺正南此刻心里也有些乱糟,一边是孩子还在手术室,一边珊妮又像没有主心骨似地只知道哭。

“没事的,阑尾炎不是大病,小孩子都得过。”这句话又是安慰珊妮又像安慰自己。

“都怪我……我如果在家就不会有事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我在工作就没注意到孩子,不该把孩子接回来的。”

两人都在自我埋怨,看着珊妮失控的样子,贺正南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此刻的珊妮脆弱至极,几乎没有一点防备……

手术结束,很成功。主刀的医师看着这两个急得毫无仪态的夫妻,摇摇头,

“手术很成功,放心吧,孩子只是睡着了,之后好好照顾,配合治疗,小孩子都易发急性阑尾炎。”

瓜瓜被送到儿童病房,两人都守了大半夜,一直到瓜瓜醒过来。

“瓜瓜还痛不痛?”瓜瓜一醒过来,珊妮就紧张地凑上去。

瓜瓜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嘟着小嘴,“肚子饿了,”

贺正南伸手抚摸了一下瓜瓜的小脑袋,“现在还不能吃,乖。”

珊妮有些心疼,但是阑尾炎手术后,肠道处于低功能状态,所以必须禁食,否则不利于创口的修复,有可能会导致肠梗阻。直到排气后证明肠道功能恢复才能进食。

第二天医生检查后可以进食,珊妮才给瓜瓜喂了一点英姐煮的粥,本来一直冷战的两人因为孩子又连到一起。虽然没有真正的和好,但是也没有再针锋相对。

两人约定白天珊妮晚上贺正南,虽然英姐也在,但是他们就是不放心一定要自己看着。

本就忙碌的两人几乎都没有睡觉,照顾完瓜瓜又要忙工作。家里的长辈们都教训他们注意身体,看着孩子是一天天健康起来,两个大人倒是累的像病了。

出院的时候瓜瓜已经恢复往日的活泼,肚子上多了一条“小蜈蚣”他反而欢喜的不得了。

“妈妈,这个别人没有吧?”瓜瓜指着肚子上的伤口问,珊妮无奈的点点头,“没有没有,就你有。”

“爸爸,”瓜瓜兴冲冲的过去,“别人都没有,只有我有,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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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次经验,珊妮怎么也不敢再让瓜瓜一个人睡。每天都陪着瓜瓜睡觉,有时候她要工作,就是贺正南去陪。

珊妮之后也没有问贺正南和叶珊珊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觉得似乎不是自己该问的,两人始终有些隔阂。但是这种隔阂无法避免,因为两人都无法先跨出第一步,也许就如俊意表哥说的,他们就是男的犟女的拧,所以一旦爆发了矛盾,都会死守自己的界限。

珊妮的工作也不太顺利,不能公然打压叶国良,他很快就咸鱼翻身,珊妮趁低吸纳的股份还赚到了钱。她急得不得了,前面的工作等于是前功尽弃了,对此应山却说,“这不是很好,赚到钱了啊!”

应山常常说,“我不急的时候,你就别急,我急了,你就真该急了。”

但是珊妮怎么能不急,应山的那套玉石俱焚的计划她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没有实施,她不是舍不得盛茂,而是不想把贺正南一起扯进来。

概念五十五:阴谋

应山一声叹息,打开门离去。珊妮颓然的坐在转椅上反复想着他刚才的话。窗外的天空有些阴,云层有些厚全是灰灰的颜色,大概是快下雨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心软会坏事。”

“你不想报仇了?现在是大好的机会。”

“明天是婉珍的忌日,如果你还没决定明天是最后期限,你不动手,我就动了。”

“……”

珊妮的运转不经过她的思考。

不能理解应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心狠起来,比叶国良更恐怖。只有他这种疯子才会才会想出这样玉石俱焚的计划。

“明天去扫墓,我就不出现了,叶国良会去。你自己看着办。”

三年前她回国,在九峰山买了一块墓地,算是为妈妈立了衣冠冢,让她在金沙滩歇息累得时候有家可回。这是这块墓地连贺正南都不知道,叶国良怎么会知道?应山的话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她的心激烈的跳动,大脑转的飞快,前尘往事一切一切。

珊妮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昨天就一直阴郁的天气,今天果然下起了零星小雨,珊妮一身素色衣服,去了九峰山。果然,大老远就看到叶国良在那里。

四年,整整四年,这是珊妮第一次这么近的和他接近,尤其是在妈妈的墓碑前,妈妈的照片上笑靥如花,想起那场凄惨的车祸珊妮就心寒如冰刀在刺,(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她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掐住叶国良脖子的手。

“你快滚。”

珊妮的声音冷冷的,叶国良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两个小时,珊妮絮絮叨叨的和妈妈说话。把墓地都整理了一遍才离开。没想到叶国良一直等在那里,一见珊妮下来,弹掉手中的烟头。

“珊妮!”他故作善态的样子让珊妮直作呕。

“我是应云佳。”

“我想和你谈谈,只要一会儿。”

珊妮斜睨他一眼,“妈妈就是和你谈一会谈死了,你现在也想杀了我吗?”

叶国良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是的,你相信我,我今天一个人来的。”

九峰山下的一间无名茶室,不大,但是环境很清雅,很适合这里萧条凄凉的氛围。珊妮和叶国良坐在包厢里,小姐煮完茶给她们斟上后识趣的出去了。

望了一眼淡绿的茶,珊妮又把目光转到叶国良身上,灼灼的目光让叶国良有些心虚气短。

“珊妮……”

“我叫应云佳!”珊妮又一次不客气的堵他。

“我知道你恨我……”叶国良的声音有些哽咽,珊妮见此情形内心一阵添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婉珍是因我而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够了,”珊妮本就气闷,听见叶国良的话更加难耐,厉声呵斥道,“收起你的劣质表演,我受够了,对不起有用么?对不起有用我跟你说一千遍一万遍,然后我把你的老婆孩子都杀了,怎么样?!!”

珊妮的气势咄咄逼人。像攻击状态的兽,张牙舞爪随时准备战斗。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想尽尽作爸爸的义务……”

“义务?我和妈妈那么辛苦的时候,你的义务尽到哪去了?我告诉你叶国良,想要我放过你,不可能!!!!!”珊妮抓起包站起来,“想结束,那么你现在去跳楼,我看到你摔死了,我自然就收手了!!”

珊妮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取了车直接往市中心开,因为下雨路上行人很少,九峰山在三环,路上车辆也不多。拿出秘书昨天送到的新手机,拨通了应山的号码,

“你果然料的很准。”

电话那端还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看来你应该做的很好。”

“你按计划进行吧,我有办法让他上钩。”

……

如果叶国良没有出现在墓地,珊妮也许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没想到他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连已死之人都拿来利用。一直以来她都顾虑到贺正南不想做绝。但是现在,她充分理解了应山的话,心软是成不了事的。一切都怪不得她了。

国良内部出现亏空虽然还只是烂在内部的秘密。但是应山早一步就知道,他猜到叶国良会来找珊妮,叶国良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抓到一个是一个。

“明天开始,大概你和贺正南的负面新闻就漫天飞了,你抓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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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之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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