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平被一群才子询问,感受到了相当的存在感,因为和苏致远关系好,所以感觉受到了重视。
苏致远上来的时候,方不平都愣住了,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微微一愣,方不平立马热情的迎了过来,向其他人介绍苏致远。
“这位就是题临安邸的作者,苏致远。”
其他的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平平无奇的穿着长袍的人,还是短发,没有头巾,穿着也不庄重,总之第一印象很多书生心里打了个折扣。
这样的场合大家虽然是欢乐的,但是也是隆重的,所以不管是家境如何的,此次前来外表穿着都是很得体的,衣冠飘飘,风采俊逸。
苏致远的思维是现代的,虽然习惯了长袍长衫的穿着,但是不代表苏致远就完全接受了唐朝时的所有东西,简单的很多礼仪他都不了解,更别说场合穿着的要求,所以苏致远的出场算是标新立异而又独特的。
虽然独特,但是给人的感觉太普通了,说不修边幅可能都差了点。
其他的读书人不少是有丫鬟给伺候洗漱的方方面面,苏致远一个自己动手的人当然是比不过的。
苏致远呆若木鸡的站在一边看着周围看着他的一帮人,没有说话,王府诗会的李公子乃是小王爷,笑呵呵的走上前来,出声道:“原来阁下就是题临安邸的作者,真是久仰久仰。”
明明没有久仰非要这么说,你说这是礼节呢?还是虚伪呢?
苏致远并没有在意,而是说道:“大家各忙各的,我只是路过打个酱油,不打扰各位。”
说着他就想拉着方不平问下秦牧在哪里,可是显然其他的人没打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放过苏致远这个酱油党。
长安诗会马公子拦在前面,“唰”的打开扇子,施了一礼道:“致远兄这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知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不过这到花船诗会之上说打酱油的,致远兄还是第一人啊。”
这些人都不知道打酱油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几个人情商很高,都没有问。
苏致远看到了远处自己署名的题临安邸诗句,暗道原来是这首诗的原因,今天是对诗会,想必也是这首诗的风头所致。
“不错,这首诗就是我写的,诸位觉的有什么问题吗?”苏致远话锋一转,爽快的应了下来。
“今日我等齐聚这里,能碰到致远公子这样不拘一格的才子倒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何不进船中坐下边聊呢?”这时说话的是书生诗会的王书生,不仅人长得俊,而且深得不少名姬的爱慕。
苏致远一看这都这么邀请了,自己不去也是不给面子,当下就答应道。
一共五个人,四个诗会的领头人和苏致远坐到了船中,里面有果脯,香炉还有蜜饯和茶水,甚至还有温着的小菜,不得不说这帮人会享受的简直没有人性,苏致远看的只有羡慕的份。
船中是一个不大的桌子,几个人围着坐,不过这个坐是盘腿坐,要脱去靴子的。
这个时代的靴子都是高筒靴,这样场合穿布鞋的几乎没有,而且这个时代也有袜子,都是白色的布袜,厚厚的一层。
这一盘腿脱靴子就坏事了,苏致远是个向来自在的人,所以其他的人穿着袜子,可是他脱去靴子就剩下了赤脚,相比较而言,他可能是唯一个把靴子里面鞋垫垫的很软的人。
这一脱鞋就是味,虽然不大,但是其他几个才子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有的打开了窗户,有的把香炉拿了过来,显然苏致远的情况再次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李公子忍不住了,笑道:“致远兄还是独领风骚啊。”
王公子附和道:“确实,确实。”
苏致远:“哪里哪里。”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名伎()
毕竟都是文人还是有涵养的,众人没让略微有些尴尬的情绪蔓延,就把话题转移到了苏致远和这次的花船上。
这次的西湖盛会如果只是单纯的吃喝玩乐吟诗作对还不至于让其他人都到这里,其实很多有权有势的公子哥都知道这是有原因的。
海公明是商盟诗会的才子,也是商业世家中为数不多的成为举人的文人,所以他完全可以和其他的几位平起平坐。
多年的见识和游历使得海公明和其他的三位才子的性格有些不大一样,很是谦逊,王府的李公子乃是小王爷,是皇亲国戚,走到哪里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傲气,其余两人也都是功名在身的青年俊才,自然给人的感觉也很不一样。
苏致远是打算过来找秦牧的,没想到倒是认识了这么几位大有来头的才子,而且这么平易近人,尤其是小王爷,完全不像是应该出现的剧情啊。
苏致远又哪里知道这个时候的情况,隋朝才有的科举,文人出现了新的选拔制度,加上玄宗极力打压各种土豪官绅,皇亲国戚,政治清明,所以文人的地位和皇亲国戚的资格远没有那么大的差距,再说小王爷是皇亲国戚的身份虽然都知道,可是却不能拿到明面说,这本是文人所在的聚会,他若是以小王爷的姿态出现,这个消息传到上面只怕有言官愿意参他一本。
当然这几个人的能量还是很大的,远远不是苏致远可以接触的,这次不是因为诗的原因让其他几位对他有了兴趣,他们也不能做到一起。
能做到一起的未必会是朋友,古人常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这个原因。
谈笑风生之间,众人说起了苏致远的过去,他呵呵笑了笑,故作玄虚道:“我来自一个不能说的地方。”
马公子轻饮了一口茶水道:“何谓不能说?”
苏致远:“不能说就是不能知道的地方,相信我,知道那个地方对你们没有好处。”
本来不想说就没事了,偏偏这样说还把其他人的好奇心勾上来了。
王公子:“既然不能说就算了,我们也不喜欢勉强人,来,作诗如何。”
李公子摆了摆手:“如此美好的风景,我等作诗也要有人欣赏才是,俗话说美人如画,这样的风景之下若是没有美人在身侧,作诗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我们请出自己的搭档如何?”
其余几位公子连声应到,纷纷叫好。
说到搭档当然是青楼名妓了,这个时代能这么抛头露面的不是异族人就是青楼歌妓舞姬之类的女子,因为良家妇女完全不允许这样去做,就连姓名都不能让人知道,更别说和男人一同出游了。
外族人和中原汉人长相习俗等均有不同,审美程度也不一样,虽然有些外族女人长得不错,可是汉人的审美方式还是接受不了。
所以他们带来的都是青楼名妓。
青楼名妓一般都是卖艺不卖身,除非有能看上眼的才子,愿意让其成为入幕之宾的,也许可以一同赏花弄月,下场好点的还能成为他人的小妾。
花船上请青楼名妓来都是有缘由的,古代文人交友就有带着**出去同游的习惯,有的朋友之间关系好的甚至会互相送小妾,这些文人档次高了些,自然不会带来**,带来的都是有才有艺的青楼女子。
苏致远就蛋疼了,他总不能说,看,这是我的搭档,左手,看,我还有一个搭档,右手,怎么样惊喜吧。
像他这样的年龄其实早就该结婚了,虽然和出来玩没有关系,但是如果让人知道他还是处男,只怕会立马让这些人把他灌醉了,给他想办法办了。
其余几位唤来了随从,把自己的异性搭档都请了过来。
不得不说几位都是早有名气的才子,众人的名妓搭档都非常的漂亮,经过介绍,苏致远才发现这些女人都不是杭州本地人士。
也是因为有钱的原因,苏致远看到这些女子无一不是穿着华丽,头戴金冠玉珠,珠光宝气煞是逼人。
小船屋子里装不下这么多人,他们就到了船外,每人身边一个,接着西湖艳阳之下的光影,这一对一对的倒有点珠联璧合的感觉。
女人们和其余几位公子见了面,施了礼,恭敬带着笑容的站在一边,唯独忽略了苏致远,不过王书生带来的白衣女子,倒是提点了一句。
这倒不是她们没有眼力见,而是这几个人心照不宣的想在这里让苏致远尴尬一下,可是苏致远却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带着笑容站在一边,既不像是随从,也不像是才子。
之前苏致远曾经因为一首诗让人刮目相看,可是在才子的领域绝不是一首诗就可以的,不说才子,单是作诗连眼前的刘媚,杨素,白水仙,秦荔四女都难不倒。
这四个女人就是四个公子请来的人,她们从船舱出来的时候,周围的才子们都是不住的赞叹道,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聚焦而至。
几个公子的虚荣心很是膨胀,就要给四女作诗赞赏,顺便在诗上一决高下。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环节,苏致远被忽略了,他们四个的的比斗跟苏致远半点关系没有,从没有搭档来说,参赛也没有资格。
苏致远从头到尾就是四个大少喝了一会茶,聊了个天,如此而已。
四大美女到了边上的各自搭档面前开始帮忙研墨,他们也开始润笔,准备写诗。
底下的其他观众不少就像是看偶像一样看着这几个才子,全然忘记了这不是这几个人的主场,其他人也是参与者之一。
但是有些人喜欢追星是从一开始就有的,不管是羡慕还是喜欢等原因,都很成功的有了自己摇旗呐喊的粉丝,苏致远在一边没有想到有人还说着自己。
让苏致远写自己喜欢的美人作诗,这样的呼声最开始一点,从其他的才子开始落笔开始,逐渐高了起来。
四大才子他们的诗作和争斗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相比较苏致远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草民,更能让那些没有背景的人获得认同感。
不过苏致远没有着急,而是看着这几个名妓一点点的把墨磨了出来,他们写下了赞赏的诗作。
显然互相之间的暗斗不止这么一些,其他几个女人也在比,她们比的是琴棋书画和吹拉弹唱,此时正是作诗,她们互相比起画画来。
马公子带来的长安名妓刘媚,她所画的是西湖盛景。
王公子带来的是书生诗会的白水仙,她画的是王公子作诗时的画作。
海公明海公子带来的秦荔,画的是西湖灯会。
李公子带来的是杨素,画的是一个女子坐在深宅大院自己弹琵琶的画。
诗和画同时进行同时完成,起码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无论是画作还是诗都是不错的作品,苏致远暗道自己可以开个素描补习班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秦牧()
苏致远当然是异想天开,他都不会画画,哪来的本事教人素描,只不过这样的手法到是可以传播一下。
才子们的作诗和几位美女的画作当真水平相当高,赢得了在场的各种喝彩,花船之上热闹非凡。
苏致远不再理会这些事情,找到了正在和一个美女说话的方不平,这厮没什么才学,虽然也很喜欢拽文,但是色这一方面却是不会放过的,从认识他以来,苏致远去了不少的青楼和妓院,可是苏致远都找借口躲到一边了。
古时候找**都是寻花问柳,所以性病也叫花柳病,虽然这个时代的很多医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这方面洁身自好点也没什么不好。
方不平不是个悠闲的主,当然也不算是败家,虽然年少时不务正业,可是现在也开始接手家族的生意了,这次能和青楼女人聊得这么开心,如果不是因为钱,苏致远都不相信,因为这才过去多长时间。
本着不愿意打扰别人说话的苏致远就多等了一会,方不平虽然停止了说话,却也打算带着女子离开,苏致远只好拦住他把自己找秦牧的意愿说了一下。
方不平想不到苏致远没有和那一帮有权有势的人在一起谈天说地,而是去找一个知府的公子,当下没多想,指了指船边独自一人站着发呆的男子道,那就是秦牧。
走的时候,苏致远拍了拍方不平的肩膀道:“玩的开心。”
方不平露出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猥琐的笑了笑和女子离去了。
秦牧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平凡的人,给人第一面的感觉就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辞。
方不平认识秦牧全是因为他们商业世家经常要和官府打交道,而且经常要商议很多事情所以才会这么了解。实际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和很多人都一样,都是熟人关系,若是说朋友就太自作多情一样。
秦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苏致远不知道,不过从他在这样的日子场合下能看着远方发呆来看,一定是有什么故事在里面。
“秦公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啊!”苏致远出声打断了秦牧的发呆。
秦牧不为所动,看着远方的岸边盛景,人来人往的样子,不知道思绪在哪里,眼神底处有一丝波动,虽然没有转过来,可是嘴里却出声:“我好想不认识阁下吧,阁下找我有什么事情。”
如果是传统的读书人会认为秦牧此举太过不尊重人,没有以君子之礼相待,苏致远当然不在意笑道:“我是因为令尊前来。”
主动认识秦牧的人不少,不只是文人和商人,各种类型求见的有的是,杭州知府相当于一个市长级别的大官了,有这些应酬全都是因为身份所致。
秦牧早就想到了这样的可能,在知府大人的光环下他见过太多登门拜访的人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你应该去找家父而不是来找我。”
秦牧自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能直接找秦武知府的人根本不会来找他,都是想通过他搭线而已。
这么长时间以来,有门下食客投奔,朋友的拜访还有商贾的拜访,不少人也都是看到知府的面子上来和秦牧混个脸熟,所以秦牧并不感冒,而且内心还有些厌烦。
苏致远不在意秦牧冷拒的语气道:“这么美好的日子,秦公子不吟诗作画而是发呆,难道遇上什么难事了吧?”
秦牧:“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致远知道有些人的脾气就是很怪,但是感觉秦牧好像还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事情,明明有事情藏在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缓缓渡步在船板上,周围其他人的声音都消失了,秦牧不再理会苏致远而是到了一边的小桌子上坐了下来,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苏致远视力不错,远远就看见手中的玉佩是罕见的红色血玉,好像是个花的形状,从秦牧的神情上来看,这个玉好像不是他的,倒像是个女人的,而且他多半和这个玉石的主人有点故事。
思念一个女子,在这样的场合,苏致远其实并不关心秦牧和女子的关系,但是考虑到自己做生意确实需要和知府等人有点交流就必须要这样,何况这里即便是钱坤也没有资格和知府有面子,苏致远只能自己来接触。
秦牧用手摩挲这玉佩,最后终于揣了起来,饮了桌上的茶水,就下了小船准备离开。
不巧的是小船刚离开,载着其他人走了,想要离开只能等着。
晚上的很多才子在画船之中有休息和吃饭的地方,但是该离开的时候,很多人都离开了,毕竟西湖盛会这么大,如果只是停留在一个地方那么乐趣会少很多。
秦牧等待的显得有些焦躁,苏致远笑着把自己租的小船放在了一边,说这是自己租来的,所以在苏致远再三的邀请下,两个人离开了西湖,到了岸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