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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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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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无。”影道。

    “这群酒囊饭袋,你立刻着人全把他们秘密处理了!”燕煜浑身杀气滚滚。

    “殿下息怒,我们的人才刚接触到妙音坊的核心档案,并未完成全部的交接,如果现在就将妙音坊的一干知情人全部处决,只怕,就再也不能得知整个六国的皇室朝堂,还有江湖中,那些举足轻重的人物们的秘密和底细了。”影直接拿出了利弊衡量。

    闻言,燕煜因隐忍而捏紧的拳头直咯吱作响,“可恶……。”

    作为燕国的储君太子,要对付的不仅是国内的对手和敌人,还有其它虎视眈眈的强国和垂涎燕国的边陲小国。

    故而,为了迎接随时会有可能而来的战争,其它国家的要。员人物,必须要有足够的了解,这样才能准备好应对的措施。

    知己知彼,才可百战不殆。

    “不过,依属下这两日集齐的全部资料分析来看,不管是去万花楼抓兵部侍郎等人的二皇子旧部沈徽,还是去万花楼花天酒地的燕王,只怕都与此事,并无关联。”影据实以报。

    “难道没有可能是这二人已经联手?”燕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虽心中也觉一个傻子和一个废人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影摇头,“殿下,只怕有一股我们所不知的新势力,已经开始崛起。”

    喀嚓一声,燕煜拿起一只酒杯,在手中生生捏成齑粉,神情阴狠,“那就趁它还未壮大,先将它彻底摁死在摇篮之中。”

    ………

    不知不觉间,日落西沉,夜幕降临时分。

    正当流苏要请胭脂雪用晚膳时,屋子外头又突然闹腾了起来。

    神思被扰,胭脂雪有些不快的蹙了蹙眉,瞥了一眼流苏,“出去看看。”

    流苏福了福,便出去瞧了,很快又回了屋子,据实禀报,“禀王妃,是王爷他……。”

    “他又在闹什么?”胭脂雪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王爷说要把后院的墙给拆了……。”流苏嘴角微抽。

    倒是胭脂雪,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拿了案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轻啜了一口热茶,“哦,把那狗洞填了,他会想干脆把墙拆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流苏嘴角抽的越发厉害了,心里不住哀叹,王妃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所当然啊?

    “王爷如此兴师动众,可是已经有了悔意?”胭脂雪毫不婉转的问。

    这傻子竟然又想动她的墙,无外乎是进不来偏院,而他既然想进,那除了是知道自己错了,想来套近乎,还能是什么。

    听到问到这个问题,流苏不自在的燥红了双颊,有些吱吱唔唔,“这……。”

    抬眸,胭脂雪奇怪的看了一眼流苏,“脸红什么,莫不是王爷调。戏了你?”

    “哎呀王妃,您在乱说什么呢!”流苏又臊又急的一跺脚,别扭的转过了身。

    胭脂雪摊了摊手,“你家王爷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本王妃哪有乱说之理?”

    笑话,这傻子连窑子都逛过无数遍了,句句都夹着窑子里那些妓子的腔调,调。戏个婢女该是很正常不过的好伐?

    “王妃,这可是天大的误会,王爷明明是,明明是说来兑现和王妃您的同。睡承诺的!”大声的辩解到这,流苏已经是面红赤耳了。

    “同。睡?承诺?”怔了怔,胭脂雪脑子里自动浮出了今儿进宫时,和那傻子说好的事情。

    貌似,她确实是答应过那傻子,只要他不跟她进宫,让人看出了他现在是个傻子的端倪,她便应允他,今晚同。房就。寝。

    难怪,这傻子果然那么听话的坐在轿子里只和小白争食,当真半步也没踏出过轿子……

    “是啊,奴婢以为是王爷诓骗奴婢,所以便没有放王爷进来,哪想到,王爷竟然着人把后墙给拆了……。”流苏颇为无语凝噎,这王爷不是正在同王妃闹性子?这为了同王妃睡,变脸也变得忒快了,还说的出那样的谎话,使得出那样的手段,这还是他们那个傻乎乎的王爷?

    “他倒是好记性。”在闻言流苏发懵的表情下,胭脂雪一脸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就请王爷进来罢,别拆什么墙了,够劳民伤财的。”

    流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王妃您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再度将脸和视线埋进账本里的胭脂雪,说的够云淡风轻。

    “……是。”挂着一脸的匪夷所思,流苏机械的福身退了下去。

    王妃心,还真是海底针,海底针……

    流苏出去后没多久,燕楚便兴高采烈的进来了,可一冲到房门前时,似乎像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收了傻兮兮的笑容,抖了抖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

    再度端起茶杯饮茶的胭脂雪听到动静,便抬眼去看,没想到只看了一眼,登时就噗的一声,把刚进嘴里的茶水全数喷了出来,还被呛的直咳嗽。

    眼见胭脂雪被呛到,燕楚本身是要去关心的,可是转念想到阿三的话,又把伸出去的脚给收了回来,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大爷的放。荡不羁惊为天人给惊喜到了吧!”

    “惊喜?”胭脂雪无语扶额,“惊吓还差不多!你看看你,现在穿的是个什么德行!!”

    只见燕楚一身不知哪里搞来的胡人装扮,胡人穿着一向随性,小国又穷,穿不起锦衣华服,都是五颜六色的布衣,且这布衣还是东一块颜色西一块颜色的拼凑在一起,穿在他瘦巴巴的身上,敞。胸。露。腹,怎么看都像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穿成这样也就算了,他的脸上还贴满了密匝匝的假胡子,鼻梁上还挂了一副要掉不掉的西洋黑眼镜,头戴一顶瓜皮帽……

    “怎么会惊吓呢?”燕楚扬了扬手里关着一只绿鹦鹉的金丝鸟笼,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大爷的姿势,“阿三说了,胡人的衣服最能显示男人味了!楚儿现在明明很男子气概嘛~。”

    去你大爷还差不多!胭脂雪暗骂一句,一手捂住了自己差点被亮瞎的眼睛,一手抽出丝帕擦了擦嘴角,而后嫌恶的挥了挥,“去去去,赶紧出去!”

    “啊?为什么呀?”燕楚很不解很受伤的凑到了胭脂雪的面前,眨巴着水润润的眼睛问道。

    阿三说了,只要他穿成这样,女人都会被他迷死,都会被他征服!

    “为什嘛!为什嘛!”鸟笼里的绿鹦鹉也跟着起哄,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尖着嗓子嚷嚷。

    “流苏,把秦管家请来!”蹭的一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胭脂雪高声朝外喊了一嗓子,然后掩面遁走。

    屋子外间的流苏应了一声,便出了屋子。

    “玩具娘子……。”看到胭脂雪对自己退避三舍的样子,燕楚委屈的嘟起了嘴,眼睛又氤氲起了雾气。

    没过一会子,秦管家便来了,据流苏所言,是在半路刚好碰到了前来的秦管家。

    秦管家看到像条小尾巴黏糊在王妃身后穿着怪诞的王爷,倒是老神在在,面色半点波澜不起,所以先是恭敬的将手里的帖子递向胭脂雪,“王妃,是太傅大人的拜帖。”

    “哦?”胭脂雪闻声,眉角一挑,伸手接过朱红烫金的拜帖,展了开来。

    字帖上寥寥数字,‘三。朝回门,已请陛下应允。’

    “父亲大人真是费心,连三。朝回门这种小事,都记得如此清楚。”合上了帖子,胭脂雪抿唇,笑得意味深长。

    要不是胭博渊这老家伙提及,她还真是要忘记了,还有三。朝回门这个东西。

    不愧是老狐狸,为了让她回府,知道皇帝是让她闭门思过的,还特意请了皇帝首肯,让她回太傅府。

    看来,这次老皇帝给胭博渊那冠上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教女无方的帽子,是把胭博渊这只老狐狸给扣的不轻呢。

    “王妃是乃太傅之女,太傅自然记得。”秦管家依实说道。

    胭脂雪挑眉扫了秦管家一眼,笑靥加深,“秦管家所言极是。”

    正如秦管家所言,经此一事,胭博渊必定是要把她这个以前恐怕只当作是条狗一样的庶女,终于当成女儿来看待了。

    “不知王妃,这回门礼,要想如何准备?”秦管家思忖问道。

    “管家看着办吧,父亲大人不会在意在这个上面的。”胭脂雪把帖子随意扔到了桌案上,一脸的不以为然,嘴角钩挂的弧度有些冷凝。

    那个老狐狸在意的,只有要如何教训她,再如何拉拢她,最后再如何利用她罢了。

    秦管家见胭脂雪如此不在意,似乎还很反感的样子,向来不显山露水的面上,稍有缓和,态度更多了一分恭敬,“是,老奴省得。”

    此次万花楼事件,明显已经显露出胭博渊是太子的人,如果王妃站在了胭博渊那边儿,就等于站在了太子的那边儿,就等于,将是燕王府的敌人。

    作为对燕王和燕王府忠心不二的老奴来讲,他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嗯,还请管家带王爷回去,穿着的正常点,这大晚上的,吓坏了人可不好。”一撩长裙,胭脂雪盈盈落座在了外间摆好的饭桌上,目光梭巡在桌上的美食上,拿了银筷,开始挑拣起来,还别说,她真是有些饿了,可惜后头却跟着个倒胃口的家伙。

    “是。”秦管家对胭脂雪作了一揖,然后对向了还黏糊的坐在了胭脂雪身旁座位的燕楚,语重心长的规劝,“王爷,还是随老奴先去沐浴更衣再用膳吧,回头过来王妃这儿歇息,就不必再麻烦跑一趟回去了。”

    一听到秦管家竟然如此劝阻燕楚,胭脂雪手上的筷子当即抖了两抖,正想斥责秦管家两句,却被旁边的燕楚投来的眼神和表情,恶寒的全身僵硬……

    燕楚直偏头冲着胭脂雪眨巴眼睛,意图眼神勾。引,脸上双颊绯红,双手紧张的绞着衣服下摆,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害羞姿态,“和玩具娘子睡一起,人家好害。臊的……。”

    若是平日正常的装扮样子还好,偏偏是大胡子乞丐装……

    此般模样,此般言语,登时让除了秦管家以外的所有人差点晕倒,包括屋顶上揭瓦看戏的花想容。

    “咳,劳烦管家传令下去,以后再有谁敢带王爷去那些三教。九流地方的,一律府规处置!”实在受不了燕楚在妓。馆里学来的这些恶习,胭脂雪忍着想踹死这傻子的冲动,郁闷的咳嗽几声,吩咐道。

    “是,老奴明白。”秦管家恭敬的领完吩咐,便拉起了燕楚,好言好语的,“王爷,那现在就随老奴走吧。”

    燕楚点头如捣蒜,边同秦管家离开,边对胭脂雪挥手告别,“玩具娘子,呆会再会哦~”。

    胭脂雪回以僵硬的微笑,“王爷走好。”

    等燕楚与秦管家彻底的消失在了门前时,胭脂雪扶额看向为自己布菜的流苏,“你说,本王妃这次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要不要再想法子不让他进来?”

    流苏没想到主子会如此堂而皇之的请教自己这么难回答的问题,踌躇了片刻,才道:“王妃定有自己的理由,奴婢不敢评判,倒是法子嘛,恕奴婢斗胆多嘴一句,王妃现在得罪了皇后,若以后还想要得到皇帝陛下的庇护,这个燕王妃您若做不好的话,只怕……。”

    后面的话流苏没有再说出口,而是小心翼翼的抬眼瞥了一眼胭脂雪。

    “我自然清楚。”胭脂雪淡淡的一笑,看不出什么情绪,“热水备好了没有,用完膳,我要沐浴。”

    嫁为人妇,自当是守妇道,孕后代为先,而她这个燕王妃除了这些,还要当好燕王这个傻子的奶妈。

    而现在看来,她这个奶妈是逃不掉要陪。睡的命运了。

    不过那个傻子,越看越像是真傻,以他现在孩子般的心性,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吧?

    可如果他不懂,又怎么三天两头的上那些地方?

    这让胭脂雪着实有些纠结。

    “已经备下了。”流苏道。

    为了不让早上那傻子说要偷看自己洗澡的厄运降临,胭脂雪便随便吃了几口,赶紧先去沐浴去了。

    等到半个时辰后沐浴完毕,刚好就看到了屁颠屁颠回来的燕楚。

    “玩具娘子,你好漂亮,好秀。色。可餐哦~。”看着刚出浴不久的胭脂雪,燕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眸子纵然清澈无邪,在他嘴角流下一缕不明液体时,怎么都有了一股子猥。琐的意味。

    诚然,刚出浴的胭脂雪确实称得上是秀。色可餐,双颊微红,眼波似水,披散而下的三千海藻墨发微湿,肌肤更加娇嫩的好似刚出水的豆腐……

    胭脂雪本人并无所觉自己如何,倒是看到燕楚这副猥。琐的样子,嘴角难免抽搐,心中难免忐忑。

    这傻子要是真傻也就算了,就算他真的要和她那什么,她也认了,毕竟利用对方,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可是,若这傻子假傻,发现了她已经不是处。子时,是会想杀了她,还是休了她?

    但不管是哪个结果,都足以把她推向万丈深渊。

    不由的,她突然恨起那个夺走她初夜的鬼面男人,恨得牙根痒痒,恨得惋惜没有杀了他。

    一旁的丫鬟婆子们自然心领神会,都悄悄的退了下去,还把房门反手合了上。

    “嗯?玩具娘子,你在想什么?”燕楚在胭脂雪眼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胭脂雪收起了恍惚和思绪,微微笑了笑。

    “哦,那我们睡觉去吧,楚儿都困了。”燕楚困乏的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一手拉住了胭脂雪的小手就往睡榻走去。

    胭脂雪很想反抗,很想动手,可最终还是忍了。

    燕楚现在是她手上最大的底牌,即便不扶他上位,也断不能舍弃,更不能伤了他,就连下毒点穴的伎俩,也绝对不能够使。

    万一他是假傻,就等同于和他宣战,万一被皇帝潜伏的眼线发现了端倪,她的目的,就会有随时暴露的危险。

    棋差一招,就会满盘皆输。

    她现在是如履薄冰,险招万不能使。

    然,就在胭脂雪此刻思绪翻涌,忐忑不安的时候,与她一同倒在了榻上的燕楚,除了把窝在她枕边的小白赶下榻之外,就只剩下把她当玩具一样紧紧抱着,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玩具娘子好香好香哦……。”只咕噜了这么一句两句,燕楚便贪婪的嗅着胭脂雪的长发,很快闭上了眼睛,熟睡了过去。

    听到耳边沉静绵长的呼吸声,胭脂雪这才微微偏头,去看紧搂着自己的燕楚,见他果真熟睡了过去,一颗心,才方落下。

    大概今天也是累了,用力扯开扒在自己身上像条八爪鱼一样的燕楚后,在燕楚悠长的呼吸催眠下,很快,她也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确定胭脂雪熟睡后,燕楚这才悄悄睁开了双眼,视线一刻也未从胭脂雪的身上移开,清澈的黑曜石般的眸子,渐转绯红,明明灭灭似若被点燃的两簇烛火,透出野兽般的危险,嘴角却弯起一抹苦笑。

    原来他还以为自己得逞了,现在确实是温。香。软玉,看起来也的确像是享受。可他怎么就觉得,这分明就是在找虐?

    因为他现在可是个傻子,傻子哪里真懂什么行夫妻之间的周。公之礼?就算可以,焉不知她要如何反抗?

    如果她反抗,他又要如何应对?

    怎样应对又让她不会起疑?

    说到底,他是不能动她的,至少现在,不能。

    翌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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