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爸是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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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是白骨精-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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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骨精还抱着白泠儿看得正兴味十足,那符箓一接近,它的血瞳猛然爆瞪,似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那黄符瞬间没入眉心,它忽然仰头长啸,它没有声带自然难以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嚎叫,似是痛苦之极。

道士一道火灵符注入它的灵台烧其三魂七魄,其痛苦不亚于身处地狱红莲业火火海,但它是个凶悍的妖怪,饶是如此苦痛亦不肯跪地求饶,血瞳中妖光大胜,狂性大发指甲暴涨就要反扑。

那道士见状轻蔑冷笑,洒然一甩拂尘回身,“结阵!”起手祭出四枚黄符,那黄符分别落在四道士的脚下,落地瞬间化作幽蓝火焰,快速燃烧蔓延,首尾相连,交接成一个巨大的菱形四方阵。

那道士和三个徒弟同时捏诀大唱经文,火焰越涨越高,那白骨精在冲天的火焰中被烧得痛苦不堪,在阵中横冲直撞,却如何也撞不破这四方火阵,痛苦得翻到在地,佝偻着身躯卷缩在地上,臂弯里还紧紧护着小小的泠泠。

围观诸人具是骇然,不想这道士法力如此高强,他们从洞口探个脑筋进去瞅得心惊胆战,连连称赞拍马屁:“道长真乃高人也……”

这路回子道长不免就有些飘飘然。

其实这个道士不算出家人,他是个火居道士,不但爱银子还爱美女,但他斩妖除魔到是凭的真功夫。这骷髅精他对付过几只,知此物乃是集天地怨气借骨复生之物,是极阴邪之物,最怕阳气。他对眼前的白骨精很是看不起。

这妖怪一身骨头架子连丁点儿肉沫都没长,说明修为极低,实在是很好对付的次等妖怪,咬破舌尖轻轻松松喷它一口阳血都能喷得它满地打滚嗷嗷大叫。奈何收了白大人不少银子,总要做点门面功夫。

众道士正在卖力表演,那洞口外忽然起了喧哗。

洞外不知何时冒出只妖怪来,突然从山洞旁边的树丛后面跳将出来,‘嗷’的嚎了一嗓子吓跑了一地的围观群众。

这妖怪体态又细又长,黑袍红发,宽大的长袍穿在它身上飘飘荡荡,它长长的红头发披散得满脸满背,若不是少了个掉至胸口的长舌头,那真是像足了戏台上的黑无常。它的双目细长,也是幽异血瞳,全身又脏又臭,黑袍破破烂烂污垢都结成块了,也不知是从哪个乱葬岗里爬出来的。

白大人此番带了不少能人异士,除了这路回子,其他都是些混饭吃的,因为一直都知道这骷髅怪是单独行动,也没堤防它会有帮手,后面冲出来个妖怪,他们连忙连滚带爬的如潮水般全涌进了洞里。

这黑袍老兄跟白骨精本也不识,它夜里出来觅食在山林间游荡,正游荡到这洞口附近看见这里人头攒动扎堆在看热闹,它想瞧瞧是什么热闹,就也一头扎了进来。只是它扎人堆的方式颇为惊世骇俗,如今已经入夜,一轮淡红的血月高悬于空,照得深山老林里树影婆娑里宛如鬼影重重,它冷不丁的跳出来嚎这一嗓子,吓得周围的人都差点尿崩了。

它见这些人全部没命的往洞里跑,它也就跟着跑了进来看热闹。那洞里是有高人在,这些人跑进来是寻求庇护的,它跑进来完全是找打的。

那路回子对付这骨头精还游刃有余,看见洞外又来了只妖精,他轻蔑得看都懒得看一眼,随手祭出一张纸符直拍过去,他心想这白骨精如此不堪一击,来者既是它的帮手,只怕亦不足一觑,故毫不放在心上。

那黑袍红发的妖怪看见一张黄符拍来,也不闪避,伸开五指就抓,纸符瞬间化作一道幽蓝火焰没入它的掌心,它忽然惨叫一声,上蹿下跳。

它被得烧得勃然大怒,忽然狂吼一声,双目爆瞪,双手的指甲瞬间暴涨,张牙舞爪就向路回子扑去。

路回子一时诧异,他扔这符与对付白骨精是一样的符箓,都是以阳火注入符箓之中烧其三魂七魄,虽然威力不大,对付阴邪之物却是最不耗法力又最是杀伤力大的术法。

但是,对这只妖怪的效果却显然不如对白骨精大,可见这妖怪修为远在白骨精之上,他当即不敢再看轻它。

不等那黑袍妖怪张牙舞爪扑过来,他一阵冷笑,捏诀以法力催动炽阳阵,那阵中过腰的幽蓝火焰‘蓬——’的骤然暴涨丈余,几乎整个山洞都掩盖在了虚幻的熊熊火海之中。

白骨精被困在炽阳阵中,身上被烧得已经冒出黑烟,它卷缩成一团苦痛难当,却还死死护着白小冷在身下。这等灵火只对妖邪有效,对人自然是无害的,然而泠泠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几乎呆掉,豆大的泪珠子挂在眼角,哭都忘了哭了。

那道士猛然再催动炽阳阵,阵法威力大增,那白骨精终究是熬不住痛楚,凄然长嚎,在地上痛苦翻滚,白小泠爬起来泪奔向她爹:“爹爹……”

白大人眼含热泪如狼似虎扑上去:“泠泠……”

眼看父女重聚激动人心就在此刻,不料横生变故。

那黑袍妖怪被路回子惹怒,周身黑色煞气大盛,牛劲大发,绕是路回子结了炽阳阵,阳火冲天,它不管不顾硬生生猛冲进去,硬是把火阵撞出一个大缺口,震得路回子生生喷出一口鲜血往后大步倒退。

众小道不约而同脸色大变,扔了法器就扑上前接人,一时无人护阵,那白骨精在阵中有了松动,它虽受重伤,动作比以往慢下许多,也不是常人能比的,白大人的手刚触及宝贝闺女的衣角,就被它从眼皮子底下捞起地上的小女娃夹在腋下,一阵风般撒丫子跑没了影。

白大人怄得一口老血狂喷出来。

5第五章 这货是个二百五

第五章:这货是个二百五

白骨精抱着白小泠一路奔逃数十里。

它健步如飞,在荒山野岭之间穿梭自如,跑了一阵路过一处河水,它忽然停下来,随后它愣了一下,原地转了个圈儿,就开始有点茫然。

这货脑子里一下不能想太多东西,方才跑得还算专注,这时看见这河水一打岔,它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跑了。=。=

它停在河边深沉地思索了一阵。

但是这东西智商基本等同于无,它没办法像人一样集中精神想太久的事情,没一会它就开始心不在焉左顾右盼。

哗哗的流水声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低头看向脚下清透的河水,血瞳一亮,把白小泠放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转身一个猛子就扑进了河水里,溅起一大排水花。

泠泠以为它要游水呢,直拍小手欢呼。但这显然不可能,它一身骨头漏水的,一猛子扎进水中,没扑腾几下就直直沉入了水底,这货到是一点都不着急,就悠然仰躺在水底的泥藻中透过清透的河水观赏繁星沉坠的夜空。

白小泠在岸上大惊失色,看见骨头不见了,她急得哇哇大叫。

她年纪太小,堪堪不过五岁,哪里知道那么多,这些人把她抢来抢去,她只是不高兴,转头又不记得这么多了。

骨头沉在冰凉的河水里,十分享受,它本属阴邪之物,阴阳五行火属阳、水属阴,它自然喜欢水,加之它方才受了重伤,正是需要滋补的时候,河水底阴气丰沛,它一躺下就不肯起来了。

白小泠大惊失色了一会,她也就在溪边蹲下来玩水。

自小娘亲就教导她要爱干净,她被骨头抢回来一天一夜,一直也未漱洗,她还记得娘亲的教导,这时候便蹲在岸边捻起挽在臂弯里的帛布,把一角浸进水里打湿,细细洗干净脸蛋,又斯斯文文脱掉鞋袜整齐摆在岸边的草地上,撩高裙摆伸出一对嫩白小脚丫子泡在凉爽的溪水里,她边泡边踢水,玩得不亦乐乎。

那骨头在水底看见岸边碧波晃动,一双肉嘟嘟的小脚丫在水里踢来踢去,它看了一阵,悄悄从河底潜过去,伸出指节轻轻去挠她的脚板心。白小泠以为是小鱼咬她,痒得嘻嘻直笑,两条小短腿在水里乱踢个不停。

两只玩闹了一阵,白小泠踢得自己一身是水,骨头把她抱回岸上,自己又潜入水底。

白小泠蹲在岸边埋头玩水草,玩一会儿,想起来她又抬起头四下张望:“骨头叔叔……”

这河道周围荒无人烟,如今夜深人静,深山野兽的嚎叫声在空寂的夜空中回荡,她一时有些害怕,扔掉手里的水草就往河里跑。

她往前跑了没几步河水就浸湿她的襦裙一直没过了胸口,她继续往深处边走边喊,那骨头在水里泡得正悠闲,听见声音从水里爬出来,泠泠立即扑进它的怀里。

它十分高兴,抱起她从水里走上岸。

月光幽静,它抱着泠泠在湖边呆呆站了一会。夜里风大,白小泠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骨头自然不是心细如尘之辈,能察觉到她一身湿淋淋的吹风不妥,它抱着她,它喜欢抱她,这么软绵绵暖融融肉呼呼娇娇小小的一团,抱着就不想放开了。它四下张望,决定再去找个山洞把她藏起来。

它在月色下一路飞奔向隔壁的深山里,白小泠本就裙衣湿透,又被冷风一吹,连连不停的打喷嚏。

这骨头是个没脑子的,根本不会养孩子,也怪不得过去的孩子个个都是活蹦乱跳去,然后半死不活被送回来。这小姑娘就是生命力再强,它这般个养法,早晚也得折腾出病来。

但这骨头以前养失败了许多孩子,它这几百年间四处抢孩子,少说也养了上百个,没一个养得是超过一个月的,纵然它没记性,这一段段失败的养育史仍然是给它脆弱的心灵留下了巨大而且深刻的阴影。

故而,白小泠咳嗽几声打几个喷嚏,它立即就万分紧张。

以它过往的经验,孩子一旦哭闹不休不肯吃东西,那就是必须要送回去了。它对这些孩子是想真心疼爱他们的,每每到那个时候,它就特别难过,常是抱着孩子呆呆的坐在山头上坐上好久都舍不得放手,最后愣是把孩子们拖得病情越来越重。

它停在一颗李子树下,眼下正值金秋时节,艳红的大果实挂满树梢,气味芳香诱人。泠泠吞着口水,她正饿着,自上午吃了饭,之后她还未进食,她仰起小脸望了望硕果累累的李树,又扭脸望向骨头,眼睛忽闪忽闪,犹如夜空中最明亮耀眼的星辰。

骨头从树上摘了几颗大红鸡血李塞她手里,白小泠捧过来就‘啊呜’一口。

它放下心来,然后,继续在夜风中飞奔。

……

络绎县往北数十里外有一座深山,骨头进山没多久又抢了只老虎的窝。

这货抢老虎窝抢得十分手熟,只怕以前没少抢过,进去把猛扑上的凶猛老虎两只前爪一提,轻轻松松倒提起来往坚硬的崖壁上几个大力摔打,那威风凛凛的山大王就被摔得头破血流眼冒金星,温驯得如同一只大猫般任其宰割了。

骨头把白小泠放在洞角,拖了那只半死的老虎出去。

上次它看见白小泠被那野猪血淋淋的头颅吓得小脸惨白,这时候它还稍微记得一点当时的情况,这回便没有再当着她的面宰杀老虎,它把大老虎拖去洞外的小溪边洗剥干净,用大树叶包了一捧老虎血回来喂她喝了几口,又烤好肉喂她吃下一大块,摸着她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这时天色大亮,骨头便抱着她在洞角睡觉。

下午,白小泠开始发低烧,偶尔咳嗽几声,但她还是要吃东西,这骨头就没怎么在意。

血月之日即将来临,它开始心不在焉,白日里抱着泠泠窝在山洞里睡觉,醒时就逗她玩耍,晚上在山洞外吸食月光,之余,还四处张望。

这般过得两日,白小泠仍旧病恹恹的,也没了起初的活蹦乱跳劲儿,加之喉咙肿痛,就不大愿意吃东西了。

骨头特别焦急,它上天下地在深山里四处搜罗吃食,各种禽类兽类野果蔬菜全被它搜罗了回来满满堆在她的脚下,泠泠病得难受,哪里会有胃口吃东西,看见什么都摇头,老是迷迷糊糊嘤嘤的细声细气啜泣,迷糊中总唤着爹爹。

它开始忧心忡忡。

夜晚,它站在洞外吸食月光,还不时回头往洞里望。

白小泠身上裹着老虎皮,到不算冷,她病得不算严重。她体质好,出生那时家里请来高人为她批过命,那高人送给了她一根红绳铃铛,说是佩戴在身可以驱百病保平安,她从小带在手腕上便当真从没有生过病,此番似骨头这般折腾,若是换做其他小孩只怕早一命呜呼了,泠泠只是小病实在要归功于那高人所赠的宝物。

白骨精看她睡得还算安稳,又回头望天边那轮渐渐圆满的暗红明月。

血月之夜即将来临,人间阴邪之气开始加剧,潜伏在暗处的妖魔鬼怪皆蠢蠢欲动,它也开始控制不住体内越发躁动的感觉。

它转身走回洞里,俯身抱起泠泠,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摸了摸,鼻子凑下去贴上她胖乎乎的手小臂,一寸寸挨着肌肤闻上去。

像是非常满意这个味道,它越闻越高兴,黑暗中,血瞳渐渐睁大,红光渐盛。顿了顿,它又伏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回闻了个好几圈儿,那模样就像一只大狗正在恋恋不舍闻它最爱的骨头,闻完就要下口。

泠泠睡梦中鼻子被它闻来闻去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直打喷嚏,它睁开眼,眼瞳妖冶的红光倏然暗沉下去,抱起泠泠一起去晒月亮。

这货就是个二百五,白小泠本就受了风寒,它半夜抱出去又让吹了整宿的风,第二日白小泠果然很宿命的像以前那些孩子一样又开始病得死去活来。

入夜后,她发烧烧得厉害,脸蛋儿通红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额头渗出细密的薄汗,白骨精摸了一会白小泠滚烫的小脸,体温比平常高了许多,它动作麻溜的提起白小泠往洞外走,山洞外不远处有条小溪,它直接把她摁进溪水里降温。=。=

白小泠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猛然被摁进冰凉浸骨的溪水里,她惊得在水里一通死命扑腾,呛得直咳嗽。白骨头硬是按住她浸了一会儿溪水,再把人从水里湿淋淋的提起来,再摁进水里,如此几次三番,白小泠已是奄奄一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它伸手摸摸她湿漉漉的小脸,冰凉冰凉的,它还洋洋得意。看,好了。

6第六章 骨头也疯狂

第六章:骨头也疯狂

深夜的时候,白骨精抱着白小泠往县城里走。

过两日就是七月半,正是盂兰节,又逢血月来临之夜,阴气大盛,此天时可谓百年难遇,是妖魔鬼怪的盛会。它抱着白小泠行走在深夜漆黑的大街上,察觉黑夜之中妖气暗暗浮动,这县城之中不知已早早聚集了少多妖魔鬼怪。

它一个朝廷重金悬赏捉拿的通缉犯,此时到是大模大样的走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左右张望个不停。白小泠被这二百五浸了半天溪水,这会儿反倒真降了温清醒了不少,在它怀中也四下张望,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转个不停。

四周一片静寂漆黑,分明是个人口密集的城池,却是不见一点儿星火人声,如死城一般。

他们自是不知,正因为如今妖魔鬼怪出没,城中这几日便怪事连连,不时便听闻谁家孩子夜里见了鬼谁家媳妇撞了邪谁家死人起了尸的诸多说法,白日里大街上又无端多出许多道士沿街叫卖,逢人便称血月之夜即将来临买道符可保平安,如此危言耸听便闹得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吓得一入夜即刻关门闭户,早早熄灯,哪敢出门。

此时,唯有县衙灯火通明,路回子道士搭了个坛要做法呢。

……

县衙灯火通明的后院,白大人正满脸忧色:“道长,这……你既说如今邻近血月之夜,妖魔倾巢而出,道长此时开坛做法,会否……”引来各方妖魔,来个群魔乱舞百鬼夜行?到时,可是置城中百姓于危险境地?

那路回子道长却一摆手,信心满满道:“尚有两日方到血月之夜,诸多妖邪出没者尚少,贫道应付绰绰有余。贫道会布下九星聚灵阵吸收月之精华于此,方圆百里之内妖邪自纷纷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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