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妙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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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妙尼-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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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却又道:“何管家,书房里东西是我爹心肝宝贝,你若擅自动用,只怕不好吧。”

    何仁安面色为难,道:“大小姐,如今梅府处境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小姐也不能丢下不管。可府上没有别收顶,老爷这些日子病着,用了不少银子,当真是没有别办法了。再不然,就是再卖一些田地,可前些日子老爷已是卖了不少,只是卖得银子被老爷自己捏着,今儿出了这事,却不敢找老爷要,还得悄悄地想办法。如今若是再卖田地,只怕以后府里用度开支都没地方出了。大小姐,您说,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妙玉想了想,要说银子自己倒也有,父亲曾给了自己几万两银子银票,只是此时倒不好拿出来,若是拿出来,倒让彭氏有许多说辞,也辜负了父亲对自己一番信任。再说,书房里真正珍贵古董,已被自己带上了蟠香寺,剩下也不过是一些俗器,卖了就卖了吧,因此便不再反对,道:“如今也只好这样了。只是那些东西也是我爹积年存下宝贝,你们也不能贱卖了,还是拿到我爹常打交道博古斋去,那里张老板不会亏了我们东西,定会出个公道价钱。”

    何仁安便道:“是,大小姐说得是。小这就去准备,大小姐,您要不要到书房里看看哪些东西可以拿出去,哪些东西要留下来?”

    妙玉淡淡地道:“我也不必去了。那里东西,我爹也都记帐造册,少了什么,我们自然都知道。何叔自己惦量着办吧。只要能筹足银子,把妹妹接回来了便好,爹爹以后便是知道,也不会怪你。”

    何仁安躬身道:“是,小定会竭心力把这件事情办好,早些把二小姐接回来,早些入土为安。大小姐,那小就先去了。”说完又回头对彭世贤道:“世贤少爷,二太太交待让您监办这事,劳您这就随小一起去吧。”

    彭世贤自见妙玉来了,那心里便一直不自,他心底里一直*慕着妙玉,但妙玉却如女神一般,高高上,永不可及,他心里便生出无穷自卑来。而梅玉节事,是他喝酒之后,一时失德才犯下不可饶恕罪行,他心里却是一直便有些愧疚。他何仁安引诱下,出入妓院,染上了花柳病,又传给了玉节,这事他也是知道,他心里愧疚就深了。后来梅家准备议定他和玉节婚事,他心里却并不兴奋。因为他心里真正想娶只有梅玉立,只是梅玉立永远只是他心里秘密一个美梦罢了。后来玉节被黄家强娶,他虽然同情玉节,但心底也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但直到玉节死去,他才知道自己作下孽是多么地不可饶恕不、不可原谅。妙玉回来后,他是不敢面见她,他无颜面对妙玉,他是梅家罪人。而此时妙玉出现了,他却只能龟缩一旁,不敢出一声,不敢抬眼看她一眼。他如芒背,如坐针毡。幸好何仁安看穿了他心思,临走把他也拉了出去,使他如获大赦。他心里不禁对何仁安又多了一层感激。

    彭世贤忙辞了彭氏出去,经过妙玉身边时,仓惶地作了一揖便如逃一般出去了,带了贴身小厮随了何仁安往书房清点要卖古董宝贝。

    妙玉见彭氏面色憔悴,双眼通红,心下忽地一软,便低声道:“二娘,妹妹已经不了。您自己也保重身子吧。爹爹那里,我留了凌霜那里,您自己也早些歇着吧。”

    彭氏不禁又滴下泪来,一手抹泪,一手摆了摆道:“大小姐也不用安慰我了。玉节自己命苦,也是我命苦,怨不得人,只怪老天爷对我们娘俩也太苛刻了,也不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大小姐,你不用管我,我坐坐就回去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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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哭妹子滴水庵探灵说真情春桃女守棺1() 
妙玉知道彭氏跟自己有太多隔阂,自己说话,她并不会听进去,自己留这里也无益,只得蹲了蹲身,领了傲雪默默离开。

    她先回内室上房看了父亲。梅国栋睡得并不好,刚好醒了。妙玉强作笑颜,陪父亲说了一会儿话,却不敢把梅玉节事情透出一丝丝给父亲。梅国栋却有些奇怪,道:“这个时候了,你二娘怎么倒没见跟前?”

    妙玉强笑道:“您病着,二娘也累坏了,女儿让她歇一歇去了。”

    梅国栋微笑点头道:“我这一病,你和二娘倒和睦了一些。看来我还该多病些时候,只怕你们两个就相亲近了。”

    妙玉听得心头一酸,嗔道:“爹,您说什么话来?女儿宁愿折了自己寿,也不愿爹爹生病。爹爹可不能拿这种事来开女儿玩笑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和二娘关系自有消解时候,爹爹也不必担心了。”

    梅国栋见妙玉脸色也不好,憔悴不堪,便也担忧道:“玉儿,你自己可也得当心身体,爹这一生病,把你和二娘也都累了。你今日里才回家,路上一阵颠簸,回家也忙到现,也该歇着去了。爹爹说了这一会儿话,也乏了,你把那凉着药给我喝了,我就睡下了。你也就回房去了吧。”

    妙玉答应着,服侍梅国栋吃药,这时彭氏也进来了。三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妙玉和彭氏一起扶梅国栋躺下,妙玉亲手放下帐子,才出去了。

    彭氏也一起出来,妙玉道:“爹病,多亏二娘照看着。让二娘受累了。要不二娘先去歇歇,我守这里看着吧。”

    彭氏淡淡地道:“那倒用不着大小姐这样。这里有我和这屋里丫头们守着,虽说我生就服侍人命,不过若想着偷懒,也便让丫头们看着罢了。哪里非得寸步不离地守着呢。大小姐反正也家来了,若是有心,每日里多来看看便也罢了。”

    妙玉无法,只得辞了彭氏,自带了傲雪和凌霜回去了。

    彭氏看着妙玉背影,冷笑一声,回转头来思及自己女儿早夭,不禁又悲从中来,暗自饮泣。

    哭妹子滴水庵探灵

    说真情春桃女守棺

    妙玉回到房中,也思及妹妹枉死,心中愤懑难当,又想着平日里姐妹情深,是心碎神伤,一直泪流不止。傲雪和凌霜劝也劝不住,倒是后来把好了开药给妙玉喝下后,竟也让她慢慢安静下来。由于白日里一番劳累,心力交瘁,妙玉躺床上后,竟也不知不觉睡了下去。

    只是睡梦里也不得安宁,偶尔叫着“妹妹”“玉节”,梦里也流泪,把枕头也湿了一大半。

    傲雪和凌霜不敢去睡,只守着妙玉,时时查看。后来凌霜有些熬不住了,傲雪才让她去打个盹,自己只妙玉床边靠着。

    天刚明便醒了,只让小丫头到前面打听,看何管家和彭世贤出门办事没有,看什么时候回来等等。

    王嬷嬷和好了也过来了。见妙玉焦急伤心样子,王嬷嬷便劝道:“小姐,事情已是这样了,老爷还病着呢。你可不能把自个儿也弄成大病了。若是你再出事,你让老爷指望谁去?我又指望谁去?”

    好了也道:“阿弥陀佛,命定事情,半点也不由人。妙玉,你也得放宽心一些。多给玉节小姐念念往生咒,让她早日往生极乐,早日投胎转世,便是眼下我们能做了。”

    妙玉神情有些呆呆地,半晌才道:“师父,您能知过去未来,法力无边,为何竟不能预知我妹妹这些事情?若是您能早些提醒我一些,玉节只怕就不会受这些磨难了。”

    好了先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才对妙玉道:“师父惭愧,师父并没你们说那样神通。只不过是跟有缘人,有一些心灵感应,才略窥一些过去未来缘由。我俩有缘,你事情我或许能知道一二,但别人我却是毫无知觉。”

    妙玉略有些失望,转过头去,便不再言语。

    傲雪见妙玉心里忧愤,怕她存心里弄出病来,便想让她多跟人说说话,因劝道:“小姐,好了师父这里,人家是客,你得陪她多说说话,不然倒让人多心了。”

    妙玉看了一眼傲雪,仍是面无表情地道:“师父不是外人,如今我心里有太多事情,不知道说什么,她当是知道我处境,也不会多心。”

    好了如何不知道傲雪用意,便道:“妙玉,我们一起去给你父亲和二太太请安吧。看看你父亲病好些了没有。”

    妙玉这才想起,该去看看父亲了。还有妹妹事情,眼下自然是不能让父亲得知,但纸里包不住火,父亲迟早也会知道,还不知道父亲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

    王嬷嬷和好了等人簇拥着妙玉一起到上房去给梅国栋请安。彭氏也,请大家坐了,让丫头奉茶。大家说了一会儿闲话,用过早点,妙玉亲手服侍父亲吃过药,才往前面来。只让王嬷嬷陪了好了自行到小花园里逛逛。

    到了书房,让祥贵开了门,把书房帐册一并拿了出来,仔细核对。

    祥贵垂手站门外,静候妙玉询问。

    妙玉翻看完了,又把架上东西也看了一遍,才道:“这拿出去东西,且不说其它东西,但有一颗夜明珠,还有一只古鼎,每一件都值四五千两银子。何仁安竟也舍得拿这么多东西出去!”

    祥贵门外道:“我昨儿也提了一下,但老何说,打急用钱,宝贝便不是宝贝了,只管能变卖多少是多少。买人也便不会出平日里该出价钱。另外,他说,府里用钱地方很多,多备些银子是应该。”

    妙玉叹一口气,道:“算了,那些东西也不过是死人用过,放这屋子里,我倒不敢常进来。如今去了也好。只是家里可以相信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是势利眼,攀高望低,只往那得势人身边凑。祥贵,你一直跟着我爹,做事老诚,前段时间让你做管家,也是我爹信任你。只是如今我爹病了,府里事也管不了了,又让那姓何得了势。可是委屈你了。以后还不知道那姓何会生出什么事来。祥贵,这府里,我和我爹也就只有依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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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哭妹子滴水庵探灵说真情春桃女守棺2() 
祥贵忙门边跪下,道:“小姐,您说这话可就折杀小了。小虽然是个奴才,却也知道做奴才本份,一心只为主子着想,不能欺了自己良心。小姐,您请放心,无论府里出什么事,小也只认老爷和小姐两个。”

    妙玉忙让傲雪把祥贵扶起来,道:“你有这心那就很好,也不枉我爹一直看重你。你以后只管小心做事,也别得罪了姓何,只暗地里看着他们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只管来告诉我。眼下府里是二太太做主,我也不能明着反对。你就看着吧,等我爹好起来了,那姓何也就得意不了几天了。”

    祥贵道:“大小姐自己可得当心些。二太太只是寻常见识妇道人家,也只能听别人教唆和摆布,倒也没什么,只是得当心老何。老何这人心大,贪心又重,老爷好好还好,他也不敢兴风作浪。可如今老爷病着,一时也不见好,这府里便由得老何说了算。大小姐,好多事情还得您自己拿主意才是,不然只怕这府里要翻天了。”

    妙玉想了想,道;“如今我名义上是出了家,也不好管事。只是好歹我还府里住着,他们也不敢太猖狂。你只帮我盯着,有什么跟我通报一声,让我也不致蒙鼓里。”

    “是,大小姐放心。”祥贵躬身应道。

    午饭时间,何仁安和彭世贤便回来了。彭氏忙让到花厅说话。妙玉也听说了,忙带了傲雪和凌霜一起过来。

    何仁安和彭世贤给彭氏请了安,也见过了妙玉。何仁安便道:“银子交割明白了。二小姐也接回来了,两个丫头只准一个随灵出来,还是春桃有良心,跟了出来。”

    “她哪儿?”彭氏不禁颤声道。

    “按二太太吩咐,已送至滴水庵安放好了。二太太,大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去看看?还有,二小姐后事怎么安排?”

    妙玉心如刀绞,眼中落泪,只听彭氏怎么发话。

    彭氏自然也是伤心落泪,哭了一阵,才道:“这是她命,还能怎么?按祖制规矩,嫁出去女儿灵位也不能入宗祠,也不能葬入祖坟地。你就找人选个好地,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这种事情上,妙玉也说不出什么意见来,只能是流泪。等事情议过,妙玉才道;“等吃过饭,父亲睡下,我就去滴水庵看看妹妹。”

    彭氏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妙玉道:“我们还是分开去吧。我们都走了,父亲一个人家问起来,让丫头们说漏了,可就是了不得事了。不然二娘先去,我家守着父亲,待二娘回来后我再去也是一样。”

    何仁安劝道:“二太太,您这几天也伤了心,又劳神费力,不如先家歇歇罢。再去滴水庵,只怕倒把自个儿哭坏了。不如等选好了日子,老爷病也好了,你陪了老爷再去送送,也就差不多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自个儿当心身子要紧。”

    彭氏想了想,便点头道:“这话也是。我再哭,也哭不活女儿了,还能怎么样呢?也只能这样了。大小姐,你要你们姐妹情份,就去吧。家里有我看着呢。”

    “那就多谢二娘费心了。”

    “大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当初大小姐庙里享清福时候,这家里里里外外可不是我一个人操持?什么时候劳烦过大小姐呢。大小姐便是庵里住几日,只怕也是行。”彭氏淡淡地道。

    妙玉此时也不愿跟彭氏计较什么,自带了两个丫头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王嬷嬷和好了也听说了梅玉节灵柩安放滴水庵里,好了道;“滴水庵主持是静和师兄,我往日跟她也有些交情。妙玉,既然你要去,师父也便陪了你去。”

    王嬷嬷自然要跟去,让嫣儿到外面吩咐准备车轿。

    妙玉仍到父亲跟前伺候了一阵,待吃过饭,又服侍吃过药,才辞了出来。然后上车,往城外滴水庵而去。

    到了滴水庵,早有家里两个老媳妇候着,接了进去。主持静和师太殿前跟大家见过。好了跟静和也算是老相识了,见了也自欢喜。

    静和知道妙玉来意,也不多说,直接领了往旁边专门寄放灵位偏殿去。

    到了梅玉节灵前,妙玉远远看见灵柩,那眼泪便止不住刷刷刷往下流。待到得跟前,她已是哭得气噎声断,几乎无法站立。

    春桃见了府里来人,心里委屈觉厉害,伏灵前也哭得声嘶力竭。

    跟来人见了,无不陪着落泪。还是傲雪见妙玉哭得伤心,怕再哭出病来,忙拭了泪上前劝慰。

    妙玉扶了梅玉节棺木,哭了又哭,挣扎着要打开棺盖,要再看一看梅玉节面容。被好了和静和拦住了。好了道:“如今天气还暖和,二小姐已是去了好几天了,只怕味道早已出来了。幸得及时封了棺盖,还有檀香压住气味,才不致气味外泄。你本自就是*洁净,被气味冲撞了可是不好。”

    傲雪见机,忙上前劝慰,拉开了妙玉。凌霜忙上前拉了春桃起来。

    静和招呼大家一起到旁边屋子里坐了说话。妙玉哭过之后,虽然心里仍然疼痛,但也平静了许多。让春桃到跟前坐了说话,问:“二小姐到黄家日子是怎么样?怎么就这样了呢?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来。妹妹已然死了,但我做姐姐,仍要弄明白,她是为了什么原因死,怎么死。不然,我这一辈子也不能安心。那黄家欠下我们梅家命,虽然我如今势单力薄,不能立即为妹妹报仇,但这个仇,这个恨,我已是记心里了,只待以后若是时来运转,让我有机会,便一定会报了这个仇。”春桃还未说话,便先就泪如雨下,看了眼前人太多,不便说话,欲言又止。

    好了明白,自己是出家人,本也听不得那冤苦打杀之类,便借故跟静和到大殿去说话去了。王嬷嬷也见机,带了小丫头也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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