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妙尼- 第15部分

　　　　彭世贤见提到梅玉节，那脸上便有些不自，道：“玉节妹妹病了，姑妈正陪房里呢。”

　　　　“玉节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大夫怎么说？”梅玉立一听玉节生病了，心里也不禁担心。

　　　　彭世贤有些不自，道：“我也不知道，只听大夫说，二妹妹是感了时气，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我们去看看。”梅玉立忙带了傲雪和凌霜往梅玉节闺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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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回家园竟逢大变故见亲妹难忍真痛惜2（）　
到了门口，便有小丫头看见，忙进去通报，另有丫头打起帘子让梅玉立等人进去。

　　　　梅玉立甫一进屋，便觉一股异妹扑鼻而来，让她胸腹一阵翻腾。那气味似曾相似，很些像是那次彭氏屋子里闻见味道。

　　　　但由于心里挂念着梅玉节病情，梅玉立只得用锦帕捂住口鼻，上前看视。

　　　　彭氏正坐梅玉节床边，给她喂水。梅玉立给彭氏请了安，彭氏淡淡地道：“大小姐可回来了。山上住得还方便吧？”

　　　　梅玉立重又捂了口鼻，道：“多谢二娘挂念。山上清凉，玉立给母亲做了法事，便顺便多住了一些日子，还请二娘莫怪。只是妹妹怎么样了？”

　　　　彭氏道：“我怎么敢怪大小姐呢。大小姐是家里红人，是老爷捧手心上人儿，玉节这个做妹妹，可是差得远了。”

　　　　梅玉节床上见彭氏说得不像，忙挣扎着要起身给梅玉立行礼。梅玉立忙上前按住，道：“你这是做什么？自己身子不好，便得好好将息，别这样瞎折腾……”一句话没说完，一股浓烈异味直冲梅玉立脑门，梅玉立忍不住，转身便吐了地上。

　　　　傲雪忙扶了梅玉立，道：“大小姐，你这是怎么啦？刚刚还好好，这会儿就成这个样子了。”

　　　　梅玉立低声道：“扶我出去，这屋子也呆不得了。”

　　　　傲雪忙扶着梅玉立，向彭氏和梅玉节道：“对不住得很，大小姐身子也不好，可能是路上受了凉，我们这就回屋去。”

　　　　梅玉节知道梅玉立闻不得污秽气味，如今这个样子，正是自己这屋子里有些不洁净气味所致，心里不禁有些羞愧，那脸上也就有些讪讪地，喃喃道：“姐姐回屋去歇着吧。妹妹这里就不送了。”

　　　　彭氏也不得不做做样子，忙派小翠、小红跟着一起把梅玉立送回房中。

　　　　梅玉立回了自己屋子，王嬷嬷迎着道：“这是怎么啦？傲雪，你们几个跟着大小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让小姐去了什么不干净地方，闻见了什么污秽气味了？”

　　　　傲雪只不作声，忙着把梅玉立放床上，然后倒醒神茶来。

　　　　凌霜道：“大小姐也并没到别地方，只去看了看二小姐，谁知道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吐了起来。”

　　　　王嬷嬷一听这话，便不好再说，只得一起帮着服侍。

　　　　倒是小翠有些不服气，旁道：“我们二小姐屋子也并没有什么，只怕是大小姐外面受了什么肮脏气息吧。”

　　　　凌霜还要说什么，却被傲雪拦住道：“小翠姐姐说得对，这一路上不知道有些什么腌脏气味呢，我们也都察觉不了，也只有大小姐受不得那些，大约就是这样惹起也不可知。”

　　　　梅玉立此时也好多了，半躺床上道：“我已经好多了，让小翠姐姐和小红姐姐费心了。二太太和二小姐那里缺不得人，小翠姐姐和小红姐姐这就请回吧。代我向二太太和二小姐陪个不是，刚才有些失礼了。”

　　　　小翠和小红便告辞退出了屋子。两人一边走，小红一边道：“这大小姐也真是，平白无故地便是那副模样，还说是闻不得什么污秽气味。我们都闻不出来，偏她就闻得出来，这可不是跟狗鼻子一样吗？”

　　　　小翠笑道：“你就嘴上积点德吧。要是让老爷和小姐听见，只怕要将你舌头挖出来喂狗了呢。你也不看看，这府里有点子人样也就大小姐了。大小姐这样人物品格，这姑苏城里只怕也找不出几个来。她*洁净，是她好处，只是过了一些罢了。”

　　　　“依大小姐这样性情，这以后日子只怕也难过。这梅府是她自己家，她都呆不住，那以后若是嫁入婆家，只怕婆家也难容她呢。”

　　　　“算了，这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操心。大小姐自有她结果，我们说什么也没用。你没看见，我们府上这位表少爷不正打着大小姐主意吗？”

　　　　“哎哟，这可怎么是好？表少爷这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吗？”

　　　　“悖宜担阏庹抛煅健d阍缤硭涝谡庹抛焐稀庵只澳阋哺宜党隹冢克懔耍懔耍凰嫡庑┝恕2蝗涣乙驳昧瞬皇恰！毙〈淅棺x嘶巴罚饺嗽僖膊桓宜凳裁矗吨被厝チ恕p》　　这里梅玉立却坐着发怔。傲雪叫道：“小姐，你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还是躺着吧。”

　　　　梅玉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拿了一本书，却又扔下。

　　　　傲雪道：“小姐，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要不就跟我说说，免得存到心里，倒生出病来。”

　　　　梅玉立仍是摇头，不愿多说。

　　　　晚饭仍是端了来屋吃，梅玉立略吃了一点儿，便命撤下去。然后打发凌霜去问梅玉节病。凌霜回来也只说跟先前一样，看起来也没大碍。梅玉立听了也只点点头，不作别表示。

　　　　过了两天，梅玉节大好了，可是却仍成天呆屋子里不出来。梅玉立仍是每天打发丫头去看她，问讯病情。梅玉节也一样地派丫头到梅玉立这里来请安。

　　　　再过了两三天，梅玉节捱不过了，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前来梅玉立这边来请安了。

　　　　到了梅玉立门口，凌霜打起帘子让梅玉节进屋。

　　　　梅玉立正窗前写字，见梅玉节来了，忙让座。

　　　　梅玉节有些拘谨，寒暄几句，便远远地坐着。

　　　　梅玉立本心亲热亲热，走过去要拉梅玉节坐近一些，但还没走到跟前，便闻见梅玉节身上有一种奇怪味道。

　　　　那种气味是梅玉立彭氏和何仁安身上闻到过，如今梅玉节身上出现了，这让梅玉立心里生出一种大祸临头感觉。因为彭氏和何仁安之间有些不清不白关系，那种气味，想来便是**气息，可这种气息居然出现梅玉节身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梅玉节也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来了？

　　　　梅玉立止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她退回了窗前，跌坐自己常坐锦袱椅上，心乱如麻，竟忘了吩咐傲雪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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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回家园竟逢大变故见亲妹难忍真痛惜3（）　
幸而傲雪是懂规矩，自己斟上茶来奉与梅玉节。梅玉节也有些心事重重地，茶来了竟也没看见，还是丫头春桃替她接过来。

　　　　傲雪看看梅玉节，再看看梅玉立，见梅玉立脸色也不大好，便知问题有些严重，自己也不敢多言，只得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

　　　　梅玉节抬了看了梅玉立一眼，便又低下头，借着喝茶，掩饰着内心不安。见梅玉立脸色阴晴不定，也不说话，气氛难堪，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要告辞。

　　　　梅玉立想了想，道：“妹妹，你先坐下，我有话要问。傲雪，春桃，你们都出去吧。”

　　　　梅玉节只得坐下，心中却惴惴不安，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梅玉立等丫头们都出去了，停了一停才道：“妹妹，我走了这些天，你家还好吧？”

　　　　梅玉节听了这话，有些局促不安，半晌才答道：“承蒙姐姐关心，我很好啊。”

　　　　“是吗？妹妹，不管你家发生了什么事，都应跟姐姐说一说。我刚回来那天，你卧病床，我担心得要命，自己屋也没回就去看你，结果你也看到了。妹妹，想来你也知道我性情，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不会问你。还有，我是真担心你，才会这样问你。还请妹妹不要怪姐姐这样逼你才好。”

　　　　梅玉节眼中垂泪，却只不说话。

　　　　梅玉立见了如此情形，不好过于逼问，只得又道：“妹妹，若你真有什么难以启齿话说不出口，我也不勉强你。妹妹，我只想再多一句嘴，若你身上真有病，就得请大夫来好好诊治，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你也知道，我能闻见别人闻不见气味，我已经知道你身体发生了不寻常变化，原来纯净女儿气息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一种**气味。妹妹，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很为你担心……”

　　　　梅玉节突然哭出了声，涕泗交流，伏椅背上，哽咽难言。

　　　　梅玉立知道梅玉节心里有话，只得亲捧了茶，递到梅玉节手上，轻轻拍了拍梅玉节肩，却又知道不能久呆，她不能忍受那种气味，只得退回原位。

　　　　梅玉节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哭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梅玉立叫进傲雪，让她帮着给梅玉节整理了一下，便又让她退了出去。

　　　　梅玉节见屋里只剩她们姐妹两个了，才低低地道：“姐姐，我……我没脸见人了……”

　　　　梅玉立好言安抚道：“你慢慢说，不用怕，说出来，姐姐跟你作主。”

　　　　梅玉节缓了一缓，才又道：“世贤表哥……他……他欺负了我……”一句话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什么？他……他怎么欺负你？”梅玉立听了，有些吃惊，但她也是没出闺姑娘家，对这种事也并不是很清楚，却也忍不住问。

　　　　“他……他……姐姐以前跟我说过，不要跟世贤表哥走得太近。可是我没有把姐姐话放心里，只以为他是个好人，他说话很讨人喜欢，见多识广，我……我……就禁不住有些喜欢他了。”

　　　　“他见多识广？妹妹，你见识也忒窄了些。当着他面，我不好戳穿他，他说那些，好些书上都可以看到。若他见多识广了，那姐姐见识都不知道比他多到哪里去了。妹妹，这也是你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见少了，才被他给迷惑了。”

　　　　“是，姐姐说得是。”梅玉节见梅玉立这样说，心下是羞愧难当。

　　　　“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且说来。”

　　　　“前些天，何管家和世贤表哥外面买了几样时鲜果品，摆到园子里，说要请我和娘去玩赏玩赏。后来娘说吃多了酒，头晕，就回房去了。何管家也走了。世贤表哥又拿出一支珠钗，说是专给我买。我心里很是喜欢，就戴上了，陪世贤表哥多吃了几杯酒，谁知就走不动了，伏桌上不知人事了。后来自己房里醒了过来，却见世贤表哥……表哥也睡我床上……”

　　　　“什么？这个畜生！他怎么敢这样对你！你才多大呀！畜生！畜生！我去找他拼命！”梅玉立霍然站起身来，牙齿咬得格格响，身子簌簌发抖，一边便要往外走。

　　　　梅玉节“噗”地跪地上，抱住梅玉立腿，流泪道：“姐姐，别去！为这样人，不值得。你是洁净不过人，怎能跟这样人理论拼命呢？姐姐，你不知道，这些都还不算什么。谁知道他本自身上就有脏病，也就此传给了我，我本来谁也不敢告诉，只怕娘打死我，可是身上实是好不了，瞒也瞒不住，还是丫头告诉了我娘，这才悄悄让人到外面拿了药进来，煎了吃，这才好些了。姐姐，我命好苦呀！”

　　　　梅玉立见梅玉节瘦小身子伏地上，觉可怜可惜，只觉嗓子眼里有什么东西哽着，忙一把将梅玉节扶起来，坐到椅上，自己回到座前，也不回身，半晌才道：“这么说来这些事你娘是知道？”

　　　　梅玉节低了头道：“知道。她只劝我莫声张，女孩儿名声就是命，不然就没脸活了。姐姐，你说，我怎么办？”

　　　　梅玉立也从未经过这种事，一时也心乱如麻，道：“妹妹，这样事，我也作不了主。还是等爹爹回来再做定夺吧。你落到如今地步，也怪我没当心。要是我一直家里，也不会这样。”

　　　　梅玉节道：“姐姐，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早提醒了我，是我自己不当心。姐姐，我娘也说了，这事也不能让爹爹知道，只怕爹爹知道了会生气。爹爹身子本就不好，若是气出好歹来，也是我不孝。”

　　　　梅玉立也渐渐冷静下来，便问：“这样事，还能瞒住爹爹？你娘是不是有打算了？她怎么说？”

　　　　“我娘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等爹爹回来了就商议我和世贤表哥婚事。我娘说，女人重就是贞节，既然我身子已然给世贤表哥占了，就只能嫁给他。不然再嫁别人也是被人瞧不起，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姐姐，虽然世贤表哥这样，我……我也不想嫁给他，可是，可是我已经是他人了，还能怎么办？姐姐，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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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恶管家蛊惑家主妇伪君子欺瞒姑老爷1（）　
梅玉立咬了咬牙，才道：“你娘，你娘还知道女人贞节？她也真想得出来。你才多大！就这样把你一辈子大事给定下来了，还是这样不堪人。她难道就不知道那彭世贤为人？她若还把你当女儿，就不应该毁了你一生。妹妹，等爹爹回来，我让爹爹给你作主，决不让你受苦，耽误一辈子。”

　　　　梅玉节低声道；“姐姐心，我是知道。只是便是告诉了爹爹，只怕也是不济。爹爹是要面子人，我们这样人家怎么能出这样丑事呢？打断了牙齿也只能吞肚子里罢了。我娘这个主意，只怕爹爹也是赞同。”

　　　　梅玉立流下泪来，哽声道：“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出门，不该丢下你不管，让你受这些苦。妹妹，姐姐真对不起你！”

　　　　梅玉节也流泪，凄声道：“姐姐，你也不必自责了，是妹妹自己不好，是我自己命苦。姐姐也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自己做下事，还是自己来承受吧。我现这个样子，要么就依了我娘意思，委曲求全，大家脸上也都好看，要么我自己寻个自，了断了这一切，也好洗清咱们家名声。只是想着上有父母，还有姐姐疼我，又狠不下心去了断自己。”

　　　　梅玉立忍着心痛，勉强道：“妹妹切莫这样想，等爹爹回来，一定能想出好法子。便是爹爹生气不管你，姐姐也会想法子周全你。反正咱们得好好活着，活得有滋有味，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梅玉节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才道：“我是不成了。我只盼姐姐今后能好好，能嫁个好夫婿，给我们梅家和爹爹争一口气。姐姐，你是洁净人，见不得脏污事情，我这脏身子也没脸再到姐姐这里来了。姐姐，我这就去了吧。”说完，弯了弯身子行了礼，便自己掀了帘子出门，抹着泪去了。

　　　　梅玉立没有追出去，只跌坐椅上，泪流满面，心如刀绞。

　　　　恶管家蛊惑家主妇伪君子欺瞒姑老爷

　　　　虽然梅家姐妹是避开了下人说话，但王嬷嬷和傲雪她们仍都从府中别下人那里知道了梅玉节身上发生事情。

　　　　这日梅玉立并不出房，只屋里看书发呆。

　　　　傲雪道：“小姐这样屋里闷着总不是个事，还是出去走走吧。”

　　　　梅玉立皱了眉，有些烦躁地道：“这个家里，哪里还有我敢去地方？一出门，大约便能看见那姓彭嘴脸，我不是又给自己添了不痛吗？”

　　　　凌霜道：“小姐，依你性子，你也不该怕了那什么表少爷啊。他敢怎么样，小姐一句话就能噎得他喘不过气儿来。”

　　　　梅玉立道：“虽是这话，但那样人，我还是避得远远地才好，何必脏了自己眼睛。那样人，别说让我跟他说话了，就是看见一眼，就能让我吐出隔夜饭来。”

　　　　傲雪端了一杯茶来，递到梅玉立手里，笑道：“若不是小姐恨极了那姓彭，只怕也说不出这样刻毒话来。小姐，这老爷一直没回来，家里全让那何管家和彭姓人掌管着，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凌霜看了梅玉立一眼，才道：“小姐，我听见府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