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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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虎啸-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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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傲咧了咧肿得老高的嘴巴,含糊地吐出一句:“是啊,倒让这小子卖了个人情。”

    张行猛叹了口气道:“早知他现在是这样的人物,咱们何必去惹他,又挨打又丢了人。”

    两个人又呆坐了一会儿,然后一同骑马去百户所治伤。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去医药铺的街道上,他们竟然碰到了王大目,王大目责问他们怎么一直到现在才来参加比试,两个人摭摭捂捂地解释说路上骑马摔了,故去医药铺看伤,参加不了比试。

    张行猛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下今天比试的结果,王大目便又感慨地对成绩超优的李啸好一顿大夸。

    张行猛雷傲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面露不敢置信的表情。

    张行猛暗叹道:“此人好武艺,有心胸,日后前程,恐难限量。”

    李啸骑马回墩,速度加快了不少,仅过了一个时辰,就看得到远处的牛蹄墩了。

    李啸心情欣悦,因为他看到墩身上的望厅挤满了墩里的兄弟,还能模糊看到他们遥遥地向自挥手。

    这个小小的墩台,在这个残酷的明末乱世,倒还是一个让人心灵温暖的美好之地。

    也许,自已以后能让这些老实人过得更好些,甚至,让更多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第九章 回家探亲() 
牛蹄墩内一片沸腾,从李啸入墩开始,每个人都欢笑而热切地着向李啸打招呼,得知李啸比试评价为超优时,众人更是欢声雷动。

    李啸把腰刀还给刘一显,感谢他的破例让自已一路上有个好武器防身,虽未遇上贼匪,却让人感觉安全许多。

    随后,他从马上解下那匹白布交给刘一显妻子王氏,说是感谢甲长与她一直以来的照顾,李啸热情大方的赠送,让她和刘一显两个人又高兴又有点羞惭。

    毕竟,本该属于李啸的每月月钱都是入了他们自已的腰包,这匹值银一两的白布可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啊。

    让墩内轰动的时候来了,李啸把马屁股后那七斗白面扛到众人面前,宣布这些白面让大家好好吃上几天,每个人都欣喜得难以用语言表达。

    包括甲长刘一显在内,每个望向李啸的目光都是敬畏又热切,上次吃白面馒头是什么时候?时间太过遥远,每个人都忘了。

    刘扬壮、常正,付铁等人劈柴烧火,王氏带着几个妇人一脸喜色地在灶台前摆弄,蒸腾而起又带着馒头香味的蒸汽,掩盖不住她们流满热汗的脸上那兴奋的笑容,从笼屉里飘散出来袅袅而去那白面馒头诱人的香味让墩内的每个人都垂涎欲滴。

    刘一显悄悄地将李啸拉到一旁,问他这马是哪来的。

    李啸便把路上遇到张行猛等人的情行和刘一显说明,刘一显震惊佩服李啸惊人武力的同时,也对李啸不痛打落水狗的仁义之举大为赞赏。

    刘一显向李啸拍胸脯保证,那两个小子如果敢为难李啸,自已一定向上如实举报二人。李啸笑道,他们估计现在已被我打服,没那个胆量。

    这个晚上,每个人都吃了个大饱,尤其是付铁,这小子格外能吃,大馒头一口气吃了八个。他流着泪说道:从小到大,从未吃馒头能吃这么饱。

    余下六斗多的面粉,李啸给墩里八个人平均分配,每个人拿着属于自已那沉甸甸的一袋面粉,脸上无不是欣喜的笑容与满足。

    欢乐的晚饭到很晚才结束,各人各回各屋后,李啸与刘一显一同在墩内院中漫步而谈。

    李啸跟刘一显说,明天想回家探亲一次,毕竟来墩内这么久了,一直没回去过,也不知道母亲吴氏现在究竟过得如何。

    李啸眼神忧郁,长长地叹了口气。

    刘一显一脸同情的表情,陪着李啸长叹了口气后,说道:“李啸,你如今转了性子,也是该回去看看你娘了,也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你们家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李啸感激拱手谢过,刘一显又问是否要再借腰刀给他,李啸回答不用,因为他现在腰间已有了王大目送的解首刀一把,足以防身。

    刘一显颇为羡慕,李啸能与百户长苏福的家丁头目王大目能有这么好的交情,想来那王大目以前碰到自已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真是人与人不能比啊。

    李啸估计这一两天内,张行猛等人可能会来墩内要回那另一匹马,他交代刘一显一定要让他们来向刘扬壮道歉后方能给回,并告诉刘一显不要怕他不肯,因为,丢失这匹价值八十多两的军马,张行猛绝对无力赔偿,除了从军中外逃亡怕别无它法。

    刘一显爽快答应,想到张行猛等人到时低声下气来道歉求马,他心里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已能模糊听到左右房间传来的鼾声阵阵,李啸躺在自已的床上,想起白天的种种事情与人物,心绪难平。

    他突然间有点明白自已来到这个明末世界的使命。

    最基本的一点,就是,用自已的能力,让这个世界上的善良老实的普通百姓能过上太平安稳的日子。这个愿望,与自已一直以来所向往的出人头地,应该可以并行不背。

    李啸默默地捏紧拳头,向窗外皎洁的月亮望出了自信的微笑。

    第二天天刚亮,李啸起身下床,穿衣着鞋,打好绑腿,系好解首刀,提上昨天就系好的,装着三斗面与苎花绢布的重包裹,正要出门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李啸开门,刘一显妻子王氏手里捧着三块热气腾腾的白面饼进来,不由分说地塞给了李啸。

    李啸有点不好意思:“嫂子你这么早起床给我做早饭,李啸实在叨扰了。”

    王氏赶紧摆摆手:“这算什么呀,李哥儿你要走这么远的路,三个饼子我还怕你不够吃呢,我用你买的面粉做这三个饼子,不过借花献佛而已。”

    李啸揣好面饼,笑着向她拱手告别,然后离墩而去。

    李啸的老家小李庄,离牛蹄墩有三十里远,与莒南县境相交,一路上要经过长兴庄,北泉堡两地方能到,其中有北泉堡与小李庄之间有一段山路颇为难走,羊肠小道,林木从杂,更传闻现在马耆山的山匪也会时常在这山路上打劫,现在这条小路,单身的行人现在都不敢走。

    李啸昨天听刘一显说过那段路的情况,在刘一显表示担忧之际,他淡淡一笑:“无妨,我自能应对。”

    李啸这样的当地民卒,在安东卫所不少,隔几个月探亲一次也是常有,当然,象李啸这样当墩卒大半年没回过家的,却是没有。

    以前的李大傻子,实在是对自已的母亲亏欠良多。

    那么,就让现在的李啸来好好补偿吧。

    在西去的土路啃着面饼大步行走的李啸默默想着。

    他扛着肩上沉甸甸的包裹,很顺利地走过了长兴庄,越过了哗哗流趟的绣针河,又走了十里路,来到了北泉堡处。

    他注意到当地的村民在田地里劳作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就是时不时地以一种警惕的眼神向不远处的马耆山余脉平阳峰张望,仿佛那边一有动静,就随时准备拔腿而逃的样子。

    李啸注意在北泉堡这个自然村的村居聚住处现在新建起了一圈矮小粗陋的围墙,围墙上还有几个老人在四处巡逻张望,脸上也是一副警惕不安的神情。

    李啸心下长叹:“山匪如此肆虐,百姓求生艰难,朝廷与官府均不管不问,实在是失职啊。”

    将近正午时,李啸已不知不觉走到那条通往小李村的山路口子,李啸注意到,这条以往人来人往的山路,现在是放眼四周,半个行人皆不见。

    李啸不禁眉头微皱,看来这些山匪确实猖狂。

    李啸紧了紧腰带,摸到腰间的解首刀刀柄,刷地拔出,那精钢所制的刀身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着如水般亮泽的寒芒。

    李啸用欣赏的眼光静静地看了会刀,又插回腰间刀鞘,然后把扛肩上的重包裹用力向上顶了一下,便大步向蜿蜒向上遁入密林的山间小路走去。

    在小路上平静行走的李啸,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一边的密林深处,有三双阴狠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背上鼓鼓囊囊的包裹。

第十章 独杀三匪() 
这三个努力压抑着自已粗重的呼吸,眼神凶恶狰狞的人,正是马耆山山匪一只眼部下匪兵。三名匪兵今天在平阳峰这条小路上已等了许久,正在牢骚满腹地叹息没有猎物送上门之际,却来了个背着大包裹的李啸。

    三个人远远看去,此人似乎空着手,未带任何武器的样子,真是一只送上口来的肥羊啊。

    手执弓箭的匪兵刘结巴首先忍不住了,他扭头对另一名手执一把锋利倭刀满脸蓬乱的络腮胡子匪兵低低说道:“张头,我现在可以射他一箭了吧。”

    未等那个执倭刀的小头目回答,另一名手执普通柳叶腰刀的匪兵滚刀肉狠狠地顶了他一句:“射你娘,再走近些再射才有准头。”

    张小头目双眉一皱,低声冷哼道:“等他走到我们十步之内在射,刘结巴你放箭后,我与滚刀肉一前一后把他围住,先杀人再取货。”

    刘结巴哏了一声,眼神恨恨地望了眼刚才骂他的滚刀肉。然后双眼向下紧盯着正一步步走过来的李啸,缓缓地拉开手中的弓箭。

    张匪头大喝一声,刷地拔出倭刀,大喝到:“放箭。”

    刘结巴手中绷得极紧的弓弦一松,手指中的箭矢顿如流星飞坠般往下直射李啸胸口。

    说是迟,那是快,三人谁也没想到,下面看似毫无防备的李啸,竟在箭矢至身前的一刹那,堪堪闪身避过。

    箭矢射在离李啸脚尖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那里有块突起的小卵石,迅疾的箭矢射在石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的声音,弹地蹦起,带出几颗乱迸的火星。

    刘结巴见一招失手,立刻速度极快地用力再发一箭,直射李啸面门。

    李啸扭头一闪,左手一抖,顿时肩上的包裹立刻被他甩在一旁,同时右手极快地从腰间一带,那把锋利的解首刀已是执于手上,随即顺势一挥,那冲面而来的箭矢竟被他砍成两断!

    李啸这一手速度极快,三名匪兵根本未能看清他的具体动作,只是眼见着成为两断的箭矢斜斜地掉落在一旁。

    见两箭均不中,张小头目愣了下,立刻又大吼到:“滚刀肉,跟我上。”

    他话音未落,滚刀肉已执腰刀在手,大喊着从山下冲下来,和张头目一前一后地夹攻李啸。

    冲到李啸面前的张头目大喝一声,双手挥着倭刀直劈李啸面门。与此同时,见张头目出了手,滚刀肉也怒喝一声,咬着牙从后面冲上去对着李啸胸口狠砍过去。

    三个人,包括还在上面手执弓箭寻机欲射的刘结巴,都认为李啸必死无疑。

    他们都想错了。

    在张头目的倭刀带着一股血腥的刀风砍向李啸面门的一刹那,李啸已伏身侧扭,机敏地避过这凶狠的当头一劈,以及滚刀肉从后面阴狠袭来的横砍腰刀,与此同时,李啸右手紧握的解首刀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向前捅出,“扑赫”一声闷响,刀尖顿时深深捅入张头目胸口,随即,借助那把插入张头目胸口的解首刀的支撑,李哪狠狠地向后来一记扫堂腿,猛地击中还未来得及收刀的匪兵滚刀肉小腿处。

    滚刀肉那让人牙酸的小腿骨折断裂声与他痛苦的惨叫声一同响起。

    这一切,就发生在有如电光火石的一霎那。

    李啸刷地拔出张头目胸口的解首刀,鲜红的血雾顿时狂喷不息。

    小匪头张头目,圆睁着惊愕的双眼,用一种似乎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胸口狂喷而出的鲜血,踉跄几步,然后,轰然倒地,再无动弹。

    刘结巴惊惧之极,继续开弓而射,又一根凶猛的箭矢向李啸袭来,李啸闪身避过,随即身形大转,猛地扑向后面正努力用腰刀想支撑断腿从地上爬起,犹是兀自惨嚎不停的滚刀肉。

    他手中涂满鲜血的解首刀却有如一道凌厉的白光,扎穿了滚刀肉的咽喉。

    滚刀肉的嚎叫嘎然而止,他努力地张开嘴巴想继续呼吸,却发现自已只能从不停涌血的咽喉发出不似人声的喀喀声,随即他双眼一翻,头颅重重地砸向地面,腰刀掉落一旁,在一片扬起的粉尘中,身体只剩无意识的抽搐。

    刘结巴大叫着扔掉了弓箭,转身就向密林深处拔腿而逃,惊骇欲绝的他,只想快速逃离李啸这个瞬杀两人的魔鬼。

    晚了。

    一道带着凄冷啸音的白光追上了他,有如切黄油一般欢叫着插入他的后背,滚刀肉那把柳叶腰刀被李啸如此大力地掷出,以致尖刃带着大股鲜血从他前胸凶猛透出,后背处尽没得只剩下刀柄。

    被刀贯透的刘结巴在腰刀巨大的动能推动下,以半腾空的状态向前跃出,撞向一棵小树,喀嚓一声,将这棵无辜的小树树干彻底压断。

    刘结巴翻滚落地,再无动弹。

    整个树林一片重新寂静,所有的一切好象均未发生。

    只有扑鼻的血腥味与地下正汩汩洇开的血流,提示着这里刚发生了一场动人心魄的激烈战斗。

    脸色冰冷的李啸静静地打扫战场。

    除了原有的解首刀,他现在拥有的武器包括,一把锋利的倭刀,一把普通的柳叶腰刀,一把软弓和一只还剩十来支箭矢的箭袋。

    另外他仔细检查尸身,从三个匪兵身上共搜出了十多两银子。

    李啸稍有点遗憾,因为袭击他的三名匪徒显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都未穿盔甲,让他除了武器和那些散碎银子外再无收获。

    这是李啸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杀人,弥漫的血腥味与人体内脏的气味让李啸一时感觉头晕,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适应过来,面对这些凶狠歹毒的匪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更何况,这是为民除害,这些匪徒如果不死,不知道还要有多少善良百姓要死在他们手里。

    正义是靠武力来维持的,在这个明末乱世,尤甚。

    李啸在不远处的一条林间小溪把沾满鲜血的兵器仔细洗干净,然后,又脱下外衣,把上面沾上的污血反复揉洗,尽量让衣服上的血迹变淡些。

    炽热的阳光穿过密林,将斑驳的光片映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那些跃动的金黄,却让他更添了一种勃勃的勇武之色。

    半个时辰后,李啸整理好武器衣服,继续向前路走去。

    一阵清新的凉风迎面吹来,李啸感觉全身舒爽,尤其让他心情愉悦的是,前方树上有一只肥大的松鸡正在欢快的鸣叫。

    这个地方其实野兽飞禽颇多,常正这样的猎户以前也时常在这里射猎,只是此山被土匪所占后,再无人敢来。

    李啸搭弓一箭,“嗖”地一道白光闪过,松鸡应声落地。

    李啸把这只犹自不住滴血的肥硕山鸡在手中轻轻的掂了掂,估计重达三斤,脸上不觉落出了快意的微笑。

    今天的晚餐可以更丰盛些了,也可以让母亲好好吃顿鸡肉。

    又过了大半时辰,李啸走到了山路的尽头。

    李啸眺首而望,面前不远处,正是让曾经的李大傻子牵挂不已的小李庄。

    而村落东面的那座房子,那在阳光映照下呈现灰黑色的屋瓦,正是自已从前日思夜想的家。

    母亲,你的不孝儿男,李啸,回来了。

第十一章 母亲吴氏() 
走得近了,李啸有些难过地发现,小李庄与平阳峰那一头的北泉堡一样,同样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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