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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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杀档案-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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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凡问我:“可以啊飞子,来警局这才多久,就把警局里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孙娜给拿下了,佩服!佩服!”

    我连忙解释:“我跟孙娜什么事都没有,可别乱说啊。”要是传出去,我估计整个警局都没我容身的地方了。

    “那你们两个刚才叽叽喳喳的干嘛呢?”叶凡笑眯眯的说道,站在他旁边的李松倒是一本正经的来了一句,“叶凡,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别捕风捉影。”

    我心想,李松可算是说了一句人话,就是听着有点别扭,总感觉李松这老小子没安好心,又想不出个头绪。

    叶凡诧异的看了李松一眼,也是,李松虽然严厉,但平时也常开玩笑,这种表情倒是不常见,没等叶凡开口,李松接着来了一句:“孙娜怎么可能看上他?”

    要不是叶凡拉着我,我保准得跟李松干起来,这老小子摆明了是瞧不起我啊,这我不能忍,“老大,要不咱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先说好了,我没钱。”李松抠了抠鼻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摆了摆手,笑道:“赌钱太俗,咱们就赌我能不能追上孙娜,要是追上了,以后的案子得靠大家分析,出现分歧得解决,不能搞个人主义。”

    我就不信了,虽说我不是英俊潇洒,但怎么说在大学的时候也有不少妹子前扑后涌,搞定一个孙娜还不容易?更何况,我必须得想个办法让李松改掉独裁的臭毛病。

    李松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的,总觉着他的笑容有些没安好心,只听他说:“要是赌输了怎么办?”

    “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之所以敢打赌,就是准备跟孙娜串通一下,只要在李松面前装成情侣,这老小子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正为我的机智而幸灾乐祸时,李松突然甩出来一句:“可以,但我得先找孙娜谈谈,有人把她当成赌注这事得怎么解决……”

    我再一次被李松给耍了,这话要是从我嘴里说出去,孙娜保准不会生气,兴许还会生出点爱玩的心思跟我配合,但从李松嘴里出去就不一样了,天知道这老小子能说出什么话来,到时候孙娜不理我事小,成为警队公敌是大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没办法我只能屁颠屁颠的给李松买了一份鱼香面,又连带着给叶凡买了一份,万一这小子心里不平衡给我抖出去怎么着?

    吃饱喝足之后,老张的电话打过来了,之前那张人皮面具让李松放到了鉴定科,时间太长,他没等,老张一有消息就传过来了。

    老张说,面具上的人皮至少有三四个年头,年龄至少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男性,至于人死没死,这倒查不出来,老张把皮球踢给了我们。

    李松说:“联系综合大队,让他们查查五年以内有没有因为毁容而死的男性,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间,在打电话给各大医院,让他们也查查近五年内,有没有做过换皮手术,只限于脸部的患者,男性,年龄同上。”

    我接道:“重点排查原住址在市东小区的患者或死者,尤其是以硫酸毁容或致死的人,突破口就定在这吧。”

    叶凡走了之后,李松诧异的说道:“飞子,想不到跟了我这段时间之后,头脑灵光了不少,终于是开窍了。”

    “呵呵……”我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其实我又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本来我不知道的事,“老大,你知道苏楠为什么要杀三年前的那八个人吗?”

    李松白了我一眼,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你就开枪了,要不然咱们就能一举破两件大案,局长见到咱们都得客客气气的。”

    妈的!我当时可是为了救他,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虽说苏楠的枪里没有子弹,但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当初也不会被吓的够呛,一想起苏楠回头的时候,我还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脑子里就一片浆糊。

    但当初苏楠不是承认了罪刑吗?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三年前的案子跟她有关?我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李松告诉我,“三年前的案子疑点太多,当初不是咱们刑侦队跟的,是重案组,至于苏楠到底是不是凶手,死无对证了。”

    “哎,不对啊,这要不能证明跟苏楠有关,那上起案子怎么解了?”我还是不太明白,当初萧宇航不也是认罪服法才关进的看守所,要是在晚一阵,直接就移交司法机关了。

    李松说:“那不一样,上一起案子证据确凿,苏楠死后,萧宇航也供认不讳,要不然,你以为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他可是包庇罪犯,罪责严重,判他二十年都不足为奇。”

    “切,那不还是放了吗?还送去了北山。”我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爽,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北山历练都没有机会,萧宇航虽然没杀人,但他包庇苏楠才导致警方的线路断了,这样的人都能进北山,真是没天理。

    李松看出了我的心思,略微无奈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随遇而安吧。”

    我耸了耸肩,自嘲的笑了笑。

    李松说的没错,当初我在警校没毕业的时候,满腔抱负,准备毕业了之后大展拳脚,可现在呢?接连遇到两个棘手的案子,虽说第一起已经告破,但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天知道第二起案件会不会出现同样的后果。

    理想很美好,现实太残忍啊。

    老张又来了电话,这回是我接的。

    “刚才我又检测了一遍人皮中含有的成份,本来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查不出来,但没想到,还真有意外发现……”

    这老东西突然不说了,吊足了我的胃口,我连忙问道:“老张大哥,到底发现了什么?”

    “宋飞啊,你刚才说什么?哎,最近这两天没喝到好酒,耳朵越发的不济了。”老张的声音小了不少,不仅耳朵有恙,好像嘴巴也出问题了。

    我连连说道:“赶明我就给您送一坛好酒,保证让您满意。”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就是群强盗!

    老张哈哈的笑了起来,他说:“人皮中含有的DNA跟死者的吻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什么,记得把酒给我送来。”老张挂断了电话之后,我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了。

    他话里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明明见过死者的父母啊,男的明显都过五十岁,不可能跟人皮有任何交集。

    除非……

    “老大,死者的父亲很有可能已经离世了,咱们看到的,或许是他的继父。”我有些搞不明白了,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杀人就是为了泄愤?会不会跟死者的父亲有过交集?如果这样的话,会不会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母亲?

    李松看着我异样的表情,问道:“心里想通了?”

    我点了点头,想要将死者的母亲保护起来,靠我自己肯定不行,我便说道:“我有预感,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死者的母亲。”

    “那还等什么?”李松笑着说:“走吧。”

    我跟着李松出了办公室,发现他并未走出警局,而是走到了三楼的休息室,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了他原因,他没说话,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我只能跟着。

    当我走到了休息室之后,我终归明白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休息室里坐着的人,正是死者的母亲,我有过一面之缘,但当初审问的人,并不是我。

第二十八节 展开调查() 
李松走进休息室后,死者的生母继父进而粘了起来,李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我也跟着走了进去,这下就算是我在傻,都明白又被李松坑了一次,他肯定是在搜查死者家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们查过死者的档案,她妈妈第一任老公就是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除非……女人未婚先孕,生下孩子之后并未和生父结婚,而是嫁给了他人。

    李松摆明了知道此事,就是没告诉我,安的什么心?

    这老东西……

    起初碰见王明(死者生前用名)的父母时,由于距离比较远,只能看见个大概轮廓,现在看来,这夫妻二人,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花容月貌英俊潇洒,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算不上雍容华贵,也超过那些庸脂俗粉的大妈太多,李松没说话,我便直奔主题。

    “关于王明的死,我知道二老很伤心,我们警方会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罪犯绳之以法,但现在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两位,希望你们能着实回答。”

    女妇人四十多岁就丧子,打击必然不小,颤着身子点了点头,说道:“你问吧,我跟我爱人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好。”我问道:“我们在案发现场的卫生间通风口找到了一张印有人皮的面具,经过检测,人皮中含有DNA的成份和死者吻合,也就是说,那张人皮是死者的至亲,鉴定结果为男性,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年纪应该跟您差不多。”

    我接着说道:“但你爱人的脸完好无损,不像是做过植皮手术的样子,我希望您能说明一下情况,这对案件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我注意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发现当我说出那张人皮面具的时候,两人的表情虽说没有太大变化,但眼神中的慌乱却被我摸个正着,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是知道什么。

    女妇人似乎是心虚一般的摆弄手指,不敢看身边的爱人,沉思了片刻之后,像是做出了巨大的决心一般,说道:“没错……明明的确是我和别人的孩子,但关于那张人皮,我并不知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儿子的家里。”

    我正准备问话,男子勃然大怒,他喝道:“我说怎么上次儿子受伤,你不让我去医院验血,原来他竟然不是我的儿子!你……你个贱人!”

    男人忿忿不平的抬起手准备煽女妇人的耳光,李松用力的干咳两声,说道:“你们的家事我们不管,但这是警局,请你们记住。”

    “哼!”男人冷哼一声,压制着心里的怒火重新坐了下来,女妇人心里有愧,不敢看他。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终于明白为何女人的表情在之前会产生慌乱,感情……奉子成婚,儿子还不是人家的,这事摊谁身上,都不是个滋味。

    我想让李松继续往下问,万一因为这事搞的人家庭破灭,那我可就罪过了,但李松这老小子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没有半点队长为下属分担的担当,我气的转身就想离开,但还是迈不动步子,接着问道:“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死者的生父叫什么吗?”

    话音刚落,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双拳死死的攥紧,这要是女妇人说出来死者生父的名字,他又并未因为缺失脸皮而亡的话,那不得又勾起一阵血雨腥风?但为了破案,也没别的办法了,突破口定在这里,又没有其他的线索,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女妇人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说道:“他叫左富,是我同乡,高三的时候在一起的,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他落榜了,本来在那时候我就准备跟他分开,但他软磨硬泡,我又心软,就一直都没说出口,却不想……在我过生日的那天,他竟然趁着我喝醉……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侵犯了,想去报警,但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我心一软,就放过他了,但警告他从此再也别来找我,过了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候未婚先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我不想让孩子出生以后就没爹,也不想让别人说三道四,所以……”

    她愧疚的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眼眶红润的说道:“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男人充血的双眼,突然恢复了原色,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明明不是我的孩子了。”

    “你……”女妇人诧异的看着男人,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我跟李松也同样诧异,虽说这是婚前行为,但无异于帮别人养大了孩子,竟然能忍了这么久,还真是足以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恐怕之前的那番怒火,无疑是气愤同床同枕多年的妻子竟对他欺瞒了那么久吧?

    女妇人哽咽的说道:“我以为这个秘密会埋在我心里直到死去,却不曾想明明的死,竟然将这件事牵扯了出来。”

    我不得不打断他们,按照他们这种情况演变下去,估计就没我跟李松什么事了。

    “关于左富跟你分开之后都干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你都知道么?”我担心这女的不敢在丈夫面前说实话,便接着说道:“记住,这关乎案件的进展,千万要仔细想想。”

    女妇人欲言又止,看样子是准备矢口否认的,但似乎我后面的话起了作用,她又重新思考了起来。

    我给两人倒了杯水,休息室的地板太滑,不下心杯中的水溢在了男子的袖子上,我道了句对不起,男人示意没事的摇了摇头,拿张纸巾擦了起来,左边的袖子刚撸到一半的时候,我似乎在手臂上看到了一个纹身类的东西,没看清楚,男子便略微匆忙的将袖口放了下来。

    我也没当回事,或许是年轻的时候纹的,不是啥稀奇事。

    女妇人连喝了两杯水之后,她说:“二十多年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当初他走的时候,说了句要回老家看看,并且不会在留在松山这个地方,说是……说是怕触景生情,从那以后,我就跟他再也没有过联系。”

    一直没说话的李松突然开口问道:“左富知道他有个儿子吗?”

    “不知道,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女妇人一口咬定左富不知道,但为何王明的家中会有他生父的人皮?这不可能是巧合,中国十三亿人口,偏偏发生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这种可能无疑于火星撞地球。

    李松也表示怀疑,接着问道:“那为什么印有左富人脸的面具会出现在王明的家中呢?”

    “我也不知道。”女妇人脸色一变,尖声说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儿子!”

    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连忙说道:“不是怀疑你,只是例行公事,摊在任何人身上,都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李松,捅完篓子不吭声了,竟让我给他擦屁股,不过说实话,他问的,正是我心里疑惑的。

    这事既然女妇人没跟别人提起过,王明和左富之间又怎么会有联系?不过像偶像剧那么狗血吧?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爹……

    我晃了晃头,见李松没什么想问的了,我便做出了最后总结,“鉴于在王明家中找到了关于左富的人皮,所以我们警方希望,二位暂时不要太抛头露面,时刻保持警方的传讯,不排除左富惹到了什么仇人,以防凶手二次犯案对你们下手,请谅解。”

    我尽量把话说的圆滑客气点,万一这事跟他们没啥关系,省的以后翻老账找我们麻烦。

    送走了两人之后,李松把我单独叫了过去,他有话对我说。

    “飞子,你不觉得这两人有点不对劲吗?”李松挠了挠头,似乎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道:“的确,总觉得女人没说实话。”

    虽说虎毒不食子,我也不认为女人会对她的骨肉下手,但她刚才的表现和表情,有点让我心里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李松摇了摇头,他说:“不光是女人,那个男人也不对劲。”

    “怎么说?”从头到尾男的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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