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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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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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俊之士,不可轻易忽视!”

    王伦没头脑的一句话。叫吴用心中没来由一喜,他还以为王伦是对晁盖所言,哪知这一句“你我这样的人”吴用顿时感觉两人默契急速攀升,当即剖白道>;

    “小弟素知此事之紧迫,将来打下三韩之地,难不成还靠高丽人维持政局?哥哥放心,吴用不是嫉贤妒能的人。绝不敢闭塞江南贤路!”

    “家亮先生自打登岸以来,三次异装前往明州,一次到越州。一次到杭州,走访探问,我拦都拦不住!”晁盖适时在一边加注道。说实话,他真是个不错的大哥,除了不能给小弟指引一个正确的方向,其他方面几乎无可挑剔。

    “哦?”王伦见说倒是有些惊讶。目光顿时停留在吴用身上,只见吴用脸上赤红。不住摇手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吴用一个山东人。从未到过这南方,不亲走一遭,心里不踏实!”

    这就对了嘛!这人的聪明劲要用对了地方,立马能让四明山所起的作用上升一个档次。

    因为,无论是前任庞万春,还是现任晁保正,严格的说,都只能算守成之人,他们或许能很好的让四明山成为一个坚固的钉子钉在江南,却无法将桥头堡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而吴用只要把当年在东溪村为对付自己而疯狂招兵买马的劲头保持下来,江南的英雄豪杰,绝对会多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王伦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问他有什么收获,毕竟时间太短,关心的话说出来,也会成为压力,故而眼下只是勉励了吴用几句他再接再厉。吴用心中感激,偏手上又无硬货献上,心中不知不觉,直憋出了一股子干劲来。

    王伦于路又和晁盖说了些一路的见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明山分寨关前,只见六个步军方阵依次排列在阳光之下,另有一队披红戴绿的人正在山寨外面敲锣打鼓,欢迎自己到来,王伦不禁指着晁盖摇头道:“绝对不是保正的主意!”

    晁盖一听,顿时把腿一拍,回望吴用道:“我说甚么来着?贤弟就不爱搞这一套!主人归家,欢迎个甚?”

    吴用见说有些不好意思,讪讪望向王伦,生怕刚烘托出的融洽气氛就此散去,王伦倒是就事论事,说了两个不妥,一来兴师动众,二来泄露行踪。吴用当场虚心承认错误。王伦也没有就事发挥,吴用心中石头尽去。

    计稷算是留守的四位头领里面最坦诚的人了,一见王伦便笑道:“我是日盼夜盼大寨的人过来替我!如今好不容易把哥哥盼来,趁此机会可说好了,哥哥走时,须带我走!”

    “我还正要给你带个万春的口信,他让你安心在此,他此时在山寨一切都好!这不,一个不小心,顺手便捉了个朝廷的三衙太尉,替山寨好些兄弟报了血仇!”王伦拍了拍计稷的肩膀,笑道。

    “庞大哥捉了,也得哥哥敢杀此人不是?别怪小弟多想,当初我还真替庞大哥捏一把汗,怕他给哥哥出了难题!哪知哥哥干净利落,便叫这奸贼了帐,若是换了其他顾全大局的精细人,我看够呛!说不定还会趁机夸一夸林教头们顾全大局哩!”

    计稷说到这里激动起来,王伦明杀高俅为兄弟报仇在先,暗杀官家推出田虎在后,无论其胆气与布局。都叫人心中畅快而钦服。跟着这样的大哥,他一点委屈也不让你受,如何不叫人心中敞亮?

    王伦实没想到计稷还是个想法颇多的人,凭这几句话,直把庞万春和雷炯完全比下去了。当下对这个兄弟多了好奇。不过这是山寨关前,还有四千多弟兄在外迎候,王伦也不便在一个人身上用上太多时间,又依次与恭候在此间的李忠、薛永、白胜一一照面。

    与赤忱的计稷相比,李忠等人热情是够了,却还带着些生分。王伦也不忙走了,停下来和他们聊了起来,直问他们来江南习不习惯。李忠和薛永都说自己是走南闯北把式出身,荒郊野岭都能一个人过夜,在这四明山是舒服得很。

    薛永还抓住机会。说出自己在向丘岳勤习武艺,只等来日为梁山建功。丘岳自己还须借势,也是抓住这个话题,和薛永相互抬起轿来。

    吴用一直笑呵呵的在旁边看着,他终于能用过来人的眼光审视他人了,此时颇有优越感的观赏着还不得门径而入,诚惶诚恐的薛永、丘岳。

    晁盖是个老好人,当下只把这两个头领一阵好夸。先说薛永武艺精进神速,十分虚心,又说丘岳倾囊相授。十分用心,两人见说都是无比感激的望向晁盖。晁盖却没当回事,有些事情在他做来,就如穿衣吃饭一般自然。

    王伦之所以把丘岳暂时调来四明山,一来是替晁盖训练军士,二来也是给晁盖充充场面。当初野战军吸收了刘唐和花荣。以至于此时晁盖手下居然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若是遇事。要他亲自上阵,实在不大好看。王伦可不愿拿这个老大哥当排头兵使。所以丘岳的江南之旅便开启了。

    王伦丝毫不担心他会反水,只要有高衙内这个死太监在,就是拿刀逼着丘岳和周昂这些人,他们也绝不敢回东京送肉上砧板。

    “既然一位肯用心,一位又虚心,倒是缘分!我看两位若是有意,不如薛永拜丘教头为师,丘教头也好名正言顺的带带这个徒弟!当然了,我就多一句嘴,至于行不行呢,还看两位自己意思!”

    王伦想了想,提了个建议。薛永的武艺本来就在及格线以上,若是拜了丘岳为师,不知将来这个加强版的病大虫,能上升到何等水准?王伦隐隐有些期待。

    丘岳是甚么人,他怕就怕上司冷藏他,偏不怕上司提意见,一听王伦开了口,立马一口应允,反正他是教头出身,收个徒弟值什么?

    薛永比他这位师父还坚决,丘岳表态之后,他立马就朝对方拜下,搞得在场之人都是措手不及,好在热闹了一阵,最终在王伦和晁盖的主持下,双方接受了崭新的身份。此时师徒两人都有些兴奋,说来让人无语,两人兴奋的主要原因却不是因为拜师之果,而是源自拜师之因:他的师父徒弟乃是王伦钦定的。至此,这根线就算搭上了。

    当然眼下只是走个形式,具体拜师仪式到时候还要大办。众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山寨,都在聚义厅里坐定了,王伦正要商议和方腊接洽之事,却见计稷起身对着王伦,颇为郑重道:“哥哥,小弟这里有些不属于我的东西,还要请哥哥过目!”

    晁盖闻言望了吴用一眼,心中很是纳闷,好歹大家相处了一个月,这计稷怎么事先滴水不漏?这不是不信任人嘛!吴用一见晁盖神情,便猜了个*不离十,只是在下面把手来摇,那意思明显是:不关咱们事,莫生冤枉气。

    计稷也不解释,只是大力拍了拍巴掌,不多时,从后面走出十好几个原本四明山的喽啰来,每个人手上都托着一盘金银,目测总数还真是不少。王伦见状并没有说话,只是凝眉深思良久,最终叹了口气。

    看来,这趟江南之行,注定不会平淡。

    最近有些构思不畅,码字效率低得可怕,常常久坐而无产出,很让人郁闷,连夜补上一章,争取尽快找回状态。

第六八九章 一山难容二虎() 
王伦这是第二回和计稷见面,他深知四明山的老账早就清了,公账都并入了山寨总账,此时账目清清白白,如何有没入账之钱财?

    眼下计稷拿出十几盘金银,又明言不属于他,那么这钱不可能由内而出,必是外因。而这个外因,王伦有个直觉,十有*应在某个身份特殊之人身上。

    计稷接下来的话,正好应证了王伦的猜想:“这些都是方腊送来的,想叫小弟背信弃义,转投他摩尼教门下。再不济,只要小弟宣布脱离梁山,即便不入摩尼教,也是万事好商量!”

    “叵耐这厮无礼!”晁盖闻言,不禁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往日常听人说起江南方腊如何如何,我还当他是一英雄!哪知这厮竟然使出小人行径,果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明显是个表忠心的好机会,只见丘岳起身望向王伦,雄赳赳,气昂昂,完全一副气吞山河的架势:“这里五千兵马,末将已操练一月,足可称雄于两军阵前!只要寨主一声令下,末将愿为先锋,踏平贼人巢穴!”

    前八十万禁军都教头,到底底气不一般,一出声就把李忠、白胜这些市井之辈给镇住了。他刚收的徒弟薛永则在一瞬间走神,这位惯会做人的便宜师父,将来在梁山到底能走多远?

    在场众人中,只有吕方在心中轻蔑一笑,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若在梁山聚义厅时,当着山寨众虎将们的面。也不知这教头敢不敢再说这样的狠话。

    “坐下说!”王伦朝丘岳摆了摆手,道:“我们现在和方腊对上,最高兴不过的只怕就属朝廷了!”

    丘岳吓了一跳,急忙站起,道:“末将是个粗鄙之人。做事颠三倒四,未曾想得如寨主一般深远,但小人绝不是心怀二意之……”

    “人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丘教头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我话的意思!”王伦又朝他示意其坐下:“你若是个心怀二意之人。也不可能会在此时站在这两浙的土地上!”

    王伦几句话说得丘岳微微冒汗,低着头若有所思得样子,王伦回过头来,只见这时朱贵起身请示王伦:“日后我们若和方腊的人打交道,火候该怎么掌握?”

    刚才听得王伦有些不愿跟方腊厮斗。惹得渔人得利,朱贵立马设身处地的为同胞兄弟考虑。毕竟朱富日后就要常驻两浙路了,这等核心问题一定要替他弄清楚。

    王伦见问笑了起来,道:“我梁山不愿和朝廷对上,却不还是一刀砍杀了高俅这厮?我们同样不想和方腊对上,但退让是要不得的,退让只会让对手胃口大开,你们都记住。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

    王伦时不时从嘴里冒出的这些大白话。一点都不难懂,即便是大老粗也能听得懂,但偏偏还蕴涵着无尽真理,叫人回味无穷。讲武堂王伦的课程最受欢迎不是没有原因的,绝对不仅仅因为他总办军校校长背后的寨主身份。

    “贤弟啊,我就纳闷了。似你这样的大才,当初怎么就落第了呢?”晁盖百思不得其解。十分感慨道。很显然,在他印象里。能把这个世道人心看得如此透彻之人,绝不该被那帮站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们排挤在外。

    王伦心中还是十分清醒的,这些真理并不是他总结出来的,而是阴差阳错让自己这个导体提前让它们被总结出来,当他站在伟人肩上时,并没有丝毫飘飘然的感觉,他之所以依旧坚持让这些宝贵经验提前问世,实在是这个多难而辉煌的民族需要一批时代的弄潮者,来带领这个国家走出历史的烂泥潭。

    吴用看出王伦不大想回应这个问题,主动出言道:“方腊指望收买计头领,那是他瞎了眼,病急乱投医!不过这个人实在是不简单,从哥哥当初带着庞头领回山东后,这许久时间内,整个两浙路竟然没有一个成名的好汉前来相投!我就不信我们梁山泊在江南一点影响力都没有!难道这里的好汉宁愿去背诵摩尼教的经文,也不愿意通过四明山而上梁山?笑话嘛!”

    计稷闻言顿时一惊!是啊,从前就他们哥仨,人马不过三五百,说出去没甚么名气也就算了。可现在四明山打得却是梁山泊的旗帜,居然还是大半年无一人来投,这就奇了怪了!计稷忍不住,站起身道:“学究是怀疑,难道有人在背后捣鬼,企图封锁我们?”

    “不是怀疑!”吴用摇了摇头,“我五下四明山,回回都遇鬼,完全可以断定是有摩尼教的人在四明山附近活动!我估计,真正能路过咱们山寨门口之人,已经被他们淘米一般,淘过一回!”

    “方腊为何这般针对我们,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李忠听不下去了,他好歹也是当年桃花山的寨主,江湖上的规矩,他也知道得不少。

    吴用望了王伦一眼,显然有话要说,在得到王伦的首肯后,吴用将他的判断说了出来>;

    “说实话,咱们梁山的势力,早来江南,和晚来江南,都不会引起方腊如此剧烈的反弹。但正是因为眼下这个时机的问题,绝对会让他十分警惕我们!”

    “为何如此说?小生打个比方,我们若是早来,方腊还没有偷袭两座州城的实力,也没有视江南如自家后院的气魄,对于我们,他纵是敌视,也是有心无力。而我们若是晚来,方腊已经整合了整个江南的势力,就像如今的京东,绿林势力都插不下脚去。是以,我们那个时候过来,实际也很难发挥太大的作用。”

    “所以一前一后,他都不会像此时一般,感觉受到了我们莫大的威胁!因为我们过来的这个时机太过敏感。梁山泊巨大的影响力,已经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因为此时,我们完全有能力摘取原本只有他们独家享受的果实,甚至比他们还有优势。这种事情搁在谁的身上能不急?何况方腊还是个身怀雄才大略的人,此人是绝不肯屈居我梁山之下的!这一点和京西王庆有很大区别!”

    “所以他千方百计地想把我梁山势力拒之门外,可又担心太过火,和我们彻底撕破脸,一来我们于他有恩,二来咱们实力。只怕从邓元觉口中得知不少,他也不敢,或者说不愿明刀明枪跟咱们干!所以其最后采用了赎买的形势,哪怕计稷兄弟不投他方腊,只要保持独立的姿态。方腊的目的就达到了。哼,谁知咱们计头领是个重情义的好汉,他明的不行,最后只能来暗的了!”

    看不出来,吴用居然把方腊得心态分析得如此到位,王伦几乎要拍手叫绝了,方腊还真是个威武不能屈之人,即便自己想要和他一起发财。竟也拉他不住。有共同的利益而不取,看来已然注定了,梁山和明教成不了挚友。

    除了王伦外。众人对吴用都有些惊艳的感觉,计稷此时已经是目瞪口呆,满面的惭愧写在脸上,只听他自责道:“我在此间许久,对此等之事竟然一无所知,若不是加亮先生及时发现。咱们岂不是还蒙在鼓里?此事实乃计某失责,还请哥哥责罚!”

    “跟你有甚么关系?”王伦安抚他道。说实话,此事还真不是计稷的责任。梁山本部一直说要给四明山增兵,但却因为“斩首行动”和“反高俅围剿”的战事给押后了,结果导致四明山内部空虚,基本外活动,只能求自保而已。

    “在方腊觊觎之下,你还能把这个山寨完整交给晁天王,便是大功一件!这些金银,既然是方腊孝敬你的,不收岂不是不太给人面子?叫弟兄们下去吧,托着怪累的!”

    计稷很有些不好意思,还要推辞,却被王伦止住,计稷无奈,只好叫手下全部下去。

    “大胆方腊,真是欺人太甚了!”吕方早忍不住了,此时拍案而起,想他自打上梁山起,山寨甚么时候被人这般挤兑过?当即对王伦道>;

    “哥哥,有的人是不打不亲热,放着咱们亲卫军的弟兄在此,先搞他一回,就当演练了,可好?”

    “吕方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们亲卫军千里做客,临了还要你们出力,置我们四明山守备军于何地?”晁盖猛把头来摇,见他这个样子,李忠、薛永、白胜都是起身请战,丘岳这时犹豫了一回,只是盯着王伦,注视着他的态度。

    王伦向下压了压手,开口道:“钉子肯定是要拔的,但你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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