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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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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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何连成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我笑了笑回过神说:“想到你第一次抱宽宽的样子。”

    “小东西长得好快,刚生下来的时候有现在一半长吗?”何连成也比划了起来。

    元元凑过来说:“弟弟刚回家的时候,这么长。”他比划了一下。

    我看着比划的大小,笑了出来,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问,“还没你铅笔盒大吗?胡说。”

    童童也凑了上来,宽宽看到两个哥哥,马上从何连成怀里爬出来,在垫子上爬得跟极速小火车一样,去追元元和童童的脚步。

    满屋子都是笑意,阿姨从厨房端了一盘水果走出来说:“你们两个真是有福气,三个孩子都这么听话。”

    何连成笑着握住我的手,我看着那三人在爬行垫上玩得正欢,也觉得心里都是满足。

    何连成原来是什么都不会的。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唯一擅长的可能是花钱,然后烧包得瑟。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着做家务,带孩子……后来,又学着做丈夫,做爸爸。

    周六一家人窝在一起没出门,周日给阿姨放了一天假,我们全家出动去游乐园。宽宽还小得很,什么项目也玩不了,在婴儿车里看着两个哥哥玩得开心,自己拍着面前的小托板乐得咯咯直笑。

    何连成这一点做得很好,明明有些项目他自己都腿软,我看到他眼睛里的害怕,刚想劝两个孩子不要去玩了。他却一拉两个小的说:“何叔叔陪你们,不要怕。”

    我看着他一整天都带着两个孩子不停地玩,希望有一天两个孩子能主动叫他一声爸爸。可是他们年纪越来越大,自主判断力也越来越强,我不知道这两个字他们能否叫出口。

    下午三点半,游乐场有一场亲子爬行比赛,何连成一马当先报了名,和宽宽一起趴在起跑线上。

    一起参加的有六对家庭,大部分都是爸爸带着宝宝参加的。宽宽大概是能听懂点人话了,乖乖趴在爸爸身边,听到主持人说开始时,扭着小屁股爬得飞快。不过爬到半途就被彩色的路障吸引了注意力,一屁股坐直身子抱着草莓型的路障啃起来了。

    何连成爬到头儿了,回头找儿子,才看到自己儿子在半路被诱惑了。在终点一边拍手引起宝宝的注意,一边说:“宽宽,快爬过来,爸爸这儿有糖,快过来啊……”手里还拿出一颗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彩色水果糖。

    这个“糖”的字眼儿不仅吸引了宽宽的注意力,几个在半道被诱惑得忘记比赛的小家伙也听到了。没多大一会儿,三四个小东西都偏离了自己的跑道,往何连成跟前爬过去。宽宽也被夹在一群小宝儿中间,厥着小屁股努力地爬着。

    何连成看着第一个爬到自己跟前的不是宽宽,脸上露出少有的急切,恨不得站起来把自己儿子从混乱的队伍里给拎出来。

    元元和童童可不管比赛规则,看到自己小弟弟陷入重围出不来了,光着脚跑过去,一人抱头,一人抱肚子,生生把宽宽给抬了出来。

    宽宽看到周围没阻碍了,这才欢实地拍了拍地,流着口水小耗子一样嗖嗖爬到了何连成跟前,支起头就去抢他手里的糖果。

    何连成少有的高兴得大笑,抱起宽宽亲了一口,把糖重新装到自己的口袋里。宽宽看到眼看就要到口的东西没了,大概是觉得上当了,用刚长了两颗牙的嘴咬到了何连成的鼻子上。

    虽然不疼,却弄得他一脸的口水和两个红牙印儿。

    尽管如此,何连成还是开心。在车上,把亲子爬行赛的第二名奖品,一个造型诡异的绿毛恐龙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说:“上阵父子兵,我们几个人配合打得挺好的吧。”

    “你小时候去过游乐场吗?”我看他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概没有,一点关于这种场合的记忆也没有。”何连成摇头说着,伸过手在宽宽的头上摸了一把说,“这样热热闹闹,平平淡淡的生活比原来有意思多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咱们的生活真安静,要是能这么下去就好了。”我轻声说着,目光投到外面高远的天空上。

    “马上就到六一了,咱们全家还没出去旅游过,要不要选个地方出去玩一趟?”何连成没接我的话,看着元元和童童说,“去过海边吗?”

    两个小东西一听“海”这个词,眼睛就像一百瓦的白炽灯泡一样,嘭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原来曾经答应过带他们去看大海,后来竟然忙忘记了。

    何连成看到他们的表情马上了然,说:“乐怡,你工作要是能安排开,咱们六一去三亚几天吧,集团正好有个会要在厦门开,我开完会过去找你们。”

    “三亚这个时候太热了吧?”我问。

    “早晚去海边还可以,你们呢?”何连成问两个小东西。

    元元和童童猛点头,那表情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我不得不提醒:“那边现在三十多度的高温,比帝都最热的时候还要热,你们确定要去吗?”

    “要去要去,我们不怕热。”稳重的元元抢先回答。

    看着他们都这么企盼,我也只好同意:“好吧,到了那边可不许怕热。”

    两个小东西见我同意,高兴起来,有点手舞足蹈的意思。童童更是戳戳宽宽的脸兴奋地说:“弟弟,要去海边了哦。”

    我把童童的手拦住说:“你们怎么大的小的都爱戳我们的脸呀,医生都说了,越戳脸越爱流口水的。”

    宽宽却喜欢两个哥哥逗着玩,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咯咯的笑着咬住了我的手指头。

    今天第三更,晚上还有一更。

    我也希望他们就这么幸福下去,可是确实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好吧,不剧透,求票了。

073 突如其来的打击() 
“是突然发生的?还是……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过?”我用最温柔的声音问他。

    “突然发生的,这几天我们的团队和一群注册会计师一起审南阁生物的财务报表,在我出发前十分钟才确定下来的巨亏消息。本来,这个报表出来以后,我是有机会出仓的,因为南阁没有正式公布半年报。但是市场上在一周多前就开始疯传南阁巨亏,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乱死了。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出仓,连续七个跌停板,南阁市值迅速缩水到不及原来市值的三成,我持有他们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权。”何连成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说,“这个风投公司是我同学介绍的,是我的救命稻草,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要拼这一次。乐怡,我想带个好消息给你。”

    “一定会的。”我只能这么说。

    他道了晚安,挂了电话以后,我整个人还是怔着的状态。南阁生物是楚毅旗下的一家上市公司,去年年终业绩还算不错。今年上半年怎么说亏就会巨亏了呢?

    我越琢磨这件事,就越觉得里面的水深。可是依我现在的能力,想帮他都不知道从何处使力。忽然意识到某些事情,我还是无能为力。

    我不敢给他打电话,怕影响他。每天早晚给他发信息,提醒他注意身体之类。我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陪着他。可看看宽宽,家里的一切又放不下。

    想到这里儿,忽然眼前一亮,我突然想起来:我大舅舅和表哥表妹在那边呢?只是不知道现在做什么行业,打电话过去问一下总可以吧。

    我从通讯录里翻出那个许久都不拨打的号码拨了过去,响了几声以后那边有人接听了,开口就是流利的英语。

    我用中文说:“我是小乐。”

    那边声音一怔,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说:“表姨家的小乐?”

    “小盛表哥?”我问。

    “是呀是呀,你怎么这么久也不联系?”他在那边问。

    我在电话里得知,大舅舅已经于前年过世了,表哥小盛现在在一家软件公司做编程工程师。

    我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大舅舅是妈妈的堂兄,关系本就没那么亲密。现在长辈都不在了,表哥又是做技术的人,估计资本市场上的大佬他一个也不认识。

    我心里泛起深深的无奈感,只能等静等何连成的消息。

    三天后,我收到他一条短信——明天晚上九点半到帝都机场。然后告诉了我航班班次和时间表。

    我没敢问谈得怎么样了,他简单的用词里透出几分不祥来。

    三天后,我早早的来到机场,在出口等着他。当他带着五六个人出来时,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不过四五天没见,他明显地憔悴下去,脸色发青,眼睛下面有重重的阴影。我走到他跟前,还没说话他就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身边那几人说:“大家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

    他表现得很冷静很淡定,直到脸上无波地坐到车上,他才一下松懈下来。不复刚才冷静镇定的样子,用手捂住脸好久才在手掌后面传出闷闷的声音:“乐怡,我没能给你带回来好消息。”

    “没事,你回来就是好消息。”我俯身过去抱住他。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被我抱住以后还想努力保持平静,不让我发现异样。

    “连成,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你。”我用力抱住他,没说多余的话,反反复得就这一句。

    当这种灭顶的打击突然袭击时,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我只能告诉他,我陪他,永远都他身后支持着他。

    他始终没有抬头,过了很久以后才说:“走吧,我好想宽宽。”

    “这几天宽宽临睡之前就满屋子找你,后来发现找不到,都是哭一通才睡得着。”我说着发动车子带着他回家。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进了小区停好车,他才忽然又说:“半年报以后,我们都要去集团汇报情况,如果这一次什么都无法挽回,蓝华可能会真的经营不下去。这家公司……”他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他对这家公司倾注了多少心血,听出他话里的疼痛,紧握着他的手说:“走一步说一步吧,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乐怡,我忽然觉得我特别对不起我妈。”他呆呆坐在那里,眼睛里弥漫起无边的懊恼。

    悲哀像是会传染一样,我也觉得没顶的难过。

    而这个时候我除了抱住他安慰他,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家的时候宽宽正在睡,何连成半蹲在地上趴在婴儿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宽宽。我半蹲在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老半天以后他才回头看我,这是自从回来以后他第一次正眼看我。只一眼,我就被他种从心里溢出来的难受悲伤后悔的情绪击到,忍不住眼圈儿先红了。

    “乐怡,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无用。你和孩子对我期望那么高,我却什么都没做到。”他说着艰难地扯了一下嘴,想笑一下让我安心,却做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表情,“你说,我这么小的时候我妈会是什么样的?我老爸呢?他是真心爱我,还是爱着他的商业帝国?”

    他问的一切我都无法给他答案,只有一条我是肯定的,那是就父母都会深爱着自己的孩子。于是拍着他的后背,低声说:“你能这样无灾无难地长到现在,说明他们都是很爱你的。生意上的事,不要看得太重,毕竟以后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不看太重?”他失声苦笑出来,“从开始上班到现在,我样样都比不起何萧。或许在老爷子眼里,对我早失望了。”

    “不会的,他会给你重新来过的机会,毕竟这是你第一次独当一面。”我劝着。

    我这句话音才落,他却用一种让我不忍心再听下去的声音说:“不会的,他从来只看数据说话,或许这一次我真没机会的,真的辜负了我妈的期望。”

    宽宽翻个身睁开眼睛,看到我与何连成都在看着他,一时没搞清楚状况,怔了几秒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然后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爬到床边上趴在何连成的手上啃得不亦乐乎。

    “你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我想拉起他。

    他固执地甩开我的手,抱起宽宽坐在一边的小床上,愣怔了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说:“好。”

    然后他把宽宽递给我,自己转身出去了。

    我把宽宽喂好奶,重新哄睡回到卧室时,何连成已经洗澡出来,躺在床上双眼无神,表情空白地盯着天花板看。我轻轻在他身边躺下,从背后抱住他低声说:“亲爱的,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

    他沉默着不说话,我其它的话又都说不出口,只能一遍一遍告诉他,我有多爱他,我能接受他的任何方面,好的不好的都接受……

    他突然转过身,几乎粗暴地压住我,眼睛里没有任何暖意地吻下来,冰凉的吻带着绝望。

    我用最热情的回应回吻他,把舌纠缠成蛇……不知过了多久,他冰凉得如同一把刀的身子慢慢热起来,第一次闷声不吭挺身而入。

    何连成突然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动起来……直到最后把一切释放了,他的身体才有了正常的热度。

    他把我搂在怀里,在耳边说:“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心里还是疼,有负妈妈的期望,我疼到不能呼吸。你懂这种感觉吗?乐怡?”

    “我懂,我都知道。”我又补充说:“不管你老爸多么不喜欢我,他是你亲生父亲,爱你就像你爱宽宽一样,所以他也不会放弃你。”

    他身体柔软下来,紧紧贴着我闷声说:“明天去了再说吧,或许还有机会。”

    “连成。”我正视着他,非常郑重地说,“即使你变得什么都没有,我也一样的爱你,还有宽宽。”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有能力保护我们母子的时候,我愿意做个小女人在你身后被你照顾疼爱;你没能力保护我们的时候,我会帮你撑起一片天,给你疗伤恢复的时间。百禽迷婚骨

    只是这句话直接讲出来,或许会伤了他男人的自尊,我想了想咽下去,决定尽我所能的帮他尽快恢复。

    估计他这几天一直没有休息好,终于放松下来以后很快入睡。我看着他满脸的倦容,小心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他真正沉睡过去,紧皱的眉却没展开。我这一夜睡得格外警醒,听着他的动静,宽宽的动静,生怕宽宽半夜醒了大闹会吵到他休息。

    我基本上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天刚亮就爬起来准备早餐。现在,我能为他做的不多,就这些了。我在帝都认识的人不多,除了刘天以外,在生意场上认识的都是他的朋友。如果这个时候我提刘天,或者求刘天帮忙,他一定会活劈了我。所以,我只能做一个女人会做的一切,默默在他身后支持他。

    他起来看到早餐,脸上的表情慢慢龟裂,眼圈儿终于红起来。

    “洗漱吃早餐,然后我送你去单位。这几天你心情不好,注意力不集中,不许开车。要去哪儿提前和我说,我给你当几天专职司机。”我装作无事的样子,绝口不提昨晚的一切。把他拉到卫生间,把挤好的牙膏放到他手里,他抬头看了看我,低下头洗漱。

    妹子们快把票票扔到我碗里来,群么么!

074 结婚是儿戏吗() 
他终于把自己收拾干净,像个人样的坐在餐桌前。这几天他一下子瘦得厉害,脖子上的喉结都高高挑了起来,每咽一下唾液都能看到喉咙在动。

    我把热牛奶递到他手里说:“从今天开始,我学着做饭,不让你这么瘦。”

    他点了点头,眼睛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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