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禽迷婚骨- 第1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才响了一声就挂断了,他居然回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赶过去,冻感冒了你负责报销药费。”他吃了呛药一样的声音冲了出来。

    “你没睡?”我问。

    “你的电话设置了特殊的铃声,半夜一声鬼叫,我睡得着吗?!”他几句扯回到主题,“出什么事儿了?有话快说,扰人清梦是会遭雷劈的。”

    “何连成就是程新,他大姨妈证实了,亲口告诉我这件事的了。”我心一横说了出来。沈末于我来讲,不是外人,实话实说最好。

    “什么!”他那边像是弄翻了什么东西,过了一分钟才又传过来声音,“早就猜到这个了,一直不肯承认的是你,你要是早做好心理准备,能让别人摆这么一道吗。”

    “先别说这些,现在的情况是,何连成……不对,程新三天之后约了见面,说有重要的东西和我说,袁征想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帝都,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我在沈末的刺激之下,慢慢理顺了现在的处境。

    “程新找你谈什么事?你能猜得到吗?”他在那头问。

    “能,据袁征说他的记忆被抹去了,这一次他回去是为了找自己的成长经历,估计给我看他查到的一些证据,他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伪造的,但不知道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我一口气说完。

    沈末在那边听得倒抽冷气,过了一会儿才说:“真不简单,竟然舍得拿活人去做那个试验。”

    “什么试验?”我问。

    “消除记忆,这都是科幻片里的东西,实际操作起来根本不是成熟技术。所以我说,袁家的人真是胆子大,一不小心这人可能就变成植物人,或者精神失常了。”沈末在电话那头解释。

    “她说是因为何连成大脑受到了严重刺激,当时精神错乱,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法。”我把袁征的话复述了一遍。

    沈末听后半天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说:“让我再想相,总觉得她的话里有漏洞。”

    我听得心惊肉跳,漏洞?什么样的漏洞?

    “算了,估计你也睡不着,但是就你现在和我说的情况,我基本上什么也猜不出来,很多东西都是乱的。你先强迫自己休息一会儿,容我好好想想,明天一早联系你。”沈末说完挂断了电话。

    沈末的话让我重新去衡量袁征所说的一切的真实度,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吗?她们是为了治好病才抹去了何连成的记忆?

    一夜胡思乱想,天快亮迷糊了不到一个小时,听到洗手间传来的声音,我强撑着爬起来,给两个小宝洗漱穿衣服,刚送到幼儿园就接到了沈末的电话,说让我过去一趟。

    我赶到无名居,发现何则林竟然也在。

    看出我的疑惑,沈末说:“何先生今天一早来找我的,电话里没和你说。”

    何则林对我的到来倒没表现出什么,而是在坐定以后问:“连成的姨妈去找过你了?”

    我点了点头,问:“你都知道了?”

    “我昨天晚上接到了程新的电话,他说回来遇到了点困难,让我想办法解决一下,估计明天中午他就到了。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周转一下应该能把他送回来。”何则林说。

    我忽然想到,程新就是何连成的事儿为什么袁征不告诉何则林。对于一个父亲隐瞒他亲生儿子的生死,这道德吗?

    “我还要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不知道连成没死,差点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何则林的话把我震住了。 分手妻约 i

    我刚才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这个消息,如今听来才知道他都知道了。

    “我是昨天晚上知道的,一晚上没睡,今天早上来找你,遇到了在你家门口等你的沈末。”何则林说。

    “叔叔,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我老老实实的说。

    他知道这个消息,竟然表现得比我还淡定,让我不由感叹他强悍的神经和承受力。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淡淡地说,“连成的死我都接受了,如今再听到他还活着的消息,除了欢喜,没别的感受。只是,想不到他竟然被人这么对待,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

    “袁征说……”

    “我知道,刚才我们两个都有聊过,我也给袁征打了电话,她大概还有一会儿就过来了。今天能把人凑齐,把这件事摊到明处说,谁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何则林自有一种淡定的力气,几句话就把这件事理顺了,而且听他的话意,似乎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039 谈判() 
袁征很快就赶到了,她进来以后环顾四周,看到我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说:“我忘记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早应该想到,你会把这件事告诉何则林的。 '800'”

    “不是她说的,连成给我打了电话。”何则林第一次不礼貌地打断了别人的话,盯着袁征继续说,“连成是我的儿子,他有什么事,我是最有权决定的。你私自做的这一切,已经触犯了法律和为人的底线。”

    袁征没想到何则林突然强硬了起来,脸色白了白说:“是吗?你怎么证明这一切是我做的?连成?连成不是去世了吗?”

    “你还在装?!”何则林摇了摇头说,“对于你手里那个受连成母亲委托的基金会,我一直很顾忌,但是这一次事关我亲生儿子,所以我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沈末不失时机,微微叹了一声慢吞吞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袁征脸色变了又变,过了好久才说:“你接下来想怎么办?我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想让连成简单的活下去。”

    说到这里她笑着看我一眼说:“忽视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我的失误。”

    “在连成回来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玩什么花招,一切的事看他本人计较不计较,我再决定要怎么做。”何则林说。

    “你以为,唤起他的回忆,一切就稳定了?”袁征对于何则林所说的话,一点儿也不着急,而是继续反问,“记忆错乱的结果你不会想不到吧,好的结果是变成精神病,坏的情况是变成植物人。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他正常的过接下来的人生,我有错?”

    何则林眉头动了动,抬眼看着她说:“对孩子的关心你没错,但是你不应该把一无所知的他当作工具,去拿回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什么了?袁家会看上你家的那点东西吗?!”袁征像被人踩着尾巴一样,抬高了声音反问。

    “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基金那可不是一点东西。”何则林有点气定神闲。

    “你想得太多了。”袁征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我希望是我想多了。”何则林定定望着她,“关于我的儿子,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不管你们袁家现在有多大的势力,我都会赌上所有和你们博一把,为了连成。”

    “何则林,若是你早几年说这句话,或许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怎么了?小三儿生的儿子提不上台面了?”袁征故意那壶不开提那壶。

    我心里一动,袁征说得也对,如果当初何则林心思坚定一点,也不至于会弄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他不去纵容何萧,一切都不会变得这么难以收拾。

    “我做的事,我自己承受后果,连成的事我自己解决,你不要再干扰他的选择。”何则林这句话语气很重。

    在这场谈话当中,他们两个不再是亲戚,而是刀锋相见的谈判双方,谁也不肯让一步。

    我与沈末只是旁听者,见证者,几乎没有插话的机会。

    这一场对话,半个多小时,最后何则林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既然说开了,以后的事就各凭本事,连成这边我绝对不允许你们袁家再插手,别再拿那个基金会来说事,我何则林不是被吓大的。从头到尾,我顾念的是和他妈妈之间的感觉,而不是钱。”

    离开的时候,袁征明显输了气势,何则林却像突然之间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腰杆儿笔直,走路一阵风似的。

    看着袁征上上车离开,他回头看了看我说:“连成能不能想起从前,全拜托你了。其它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自己解决。”

    我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何则林继续说:“我希望能看到他出车祸之前的那一幕,把你们未进行完全的婚礼进行下去,宽宽需要妈妈,也需要家。”

    他第一次如此肯定的说承认我的话,我只觉得胸口五味陈杂,一时说不出自己的感觉。

    看到何则林上车离开,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并没有决定以后要不要与何连成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真的怕了。他们之间的斗争是用智谋身家,还有公司和金钱来斗争,我什么都没有,夹在中间,最后只能是炮灰。

    我不是自私,在这个社会生活久了,我只想自保。

    “你还没决定?”沈末在身后问我。

    我点了点头,真正了解我想法的是沈末。时过境迁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已经不是两年多以前那个女人。我有顾忌,有顾虑,害怕的东西太多了……

    “不管怎么说,或者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还是希望连成能想起从前的,对吧?”沈末问。

    “也不是,如果他真的想不起来,反而更好。这么久了,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摇了摇头。

    “再看看吧,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你要是觉得这里的环境太复杂,我送你出去,找个靠海的小镇子养老,怎么样?”沈末笑问。

    “别逗了,我一没钱二没闲,真没法去隐居。”我苦笑着说。

    沈末说这句话也是为了调剂气氛,看到我终于不再那么死板了,才继续说:“走一步说一步,有问题商量着解决,我不管怎么说,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你不想着嫁给我,你的其它要求我都答应。”

    我回头向他一笑:“其实我觉得,我要是现在嫁给你,才是解决所有问题最好的办法。”

    “别别……我可消不起你这样的美人恩。”沈末连连摆手。

    他这样一闹,气氛倒是真的轻松下来,我用力捏了捏太阳穴,对他说:“我要去趟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

    “钻到钱眼儿里的女人,拜拜。”他站在无名居的大门台阶上,向我摆手。

    接下来的两天,安静极了,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公司这边的收购也风平浪静,就像一切回到最正常的时候。

    程新没有像何则林说的那样提前回来,他是周三下午回来了,拎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就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看他那样子,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郑海涛和方慕晨等人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都有点奇怪,但还是照常给程新倒了茶。

    我把他让进会议室,看着他盯着我的奇怪眼神,不由问:“你怎么了?”

    “我是谁,你知道吗?”他开门见山的问。

    “程新。”我不知道他想起了多少,不想故意刺激他,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

    “我有可能是何连成,你的未婚夫,你难道一点也不奇怪?”他又问。

    听到他的话,我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这中间的事太复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判断。”

    我现在脑子里住着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想要告诉他我知道的一切,一个却建议最好装糊涂下去,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想到何则林那天早上对我的叮嘱,我心里更加纠结。

    真的,这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时间我一直在查这件事,我觉得你一定知道的比我多。”他笃定的说。

    我是知道的比他多,他就是何连成。可,这件事我要怎么开口说。

    “那天晚上,你和我说了你们的过去,说实话,觉得有些片段非常熟悉……”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在想,如果我是何连成,我该怎么面对你。你为了付出了很多,这些年因为我你过得也很辛苦。”

    在他的话中,我慢慢找到自己该怎么开口。这件事,我不说,何则林也会说。程新既然先来找我了,那老天的安排是不是让我亲口告诉他。

    “你认识袁征吗?”我想了想问。

    他看着我说:“认识,我们集团的董事。”

    “我也是三天前知道消息了,关于你就是何连成。”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我知道这个结果他应该有猜到,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这一部分记忆,他选择躲避了。

    “袁征是你的大姨妈,受你母亲委托管着一人隐形的基金会,据说那一部分钱是为了让你顺利继承何氏才设立的。她在你车祸受伤以后,悄悄把你转到国外治疗,因为大脑受到严重伤害,在治疗过程中采取了过激的手段,洗掉了你关于感情这一部分的记忆。”我一口气说完,看着他越来越白的脸色,我知道,我说的他都猜到了,只是他缺少一个佐证。

    “她原本的目的是洗掉关于我的那一部分,后来发现不可能单独洗掉一部分,于是治疗有点无法控制,最后你有了个新的身份,新的名字,程新。”我说完了。

    细节相信他都查得差不多了,只要给了他结果,他就能把那些看似没有关联的细节串在一起。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真的,假的,你说过你自己会判断。”我打断他的话,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他应该需要时间复原,我不知道他经过清洗的心智和承受力有多强。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原来的事,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原来和我有过共同经历的是何连成,你失去了那一部分记忆,你就是一个全新的人。所以你不必介怀我的感受,我愿意维持现状。”

    手机请访问:。

040 等待() 
不给他压力,不能让他发狂,至于选择,让他找到真相以后自己决定。

    我相信他如果不怀疑自己是何连成,绝对不会给何则林打电话,何则林在我面前表现的那么坚决,绝对不会只是凭猜测行事,或许二人在电话里已经有了约定。

    这些事,原本简单,但把利益掺进来以后,似乎都不简单了。

    我小门小户,人单势薄,不想掺进来被炮灰。

    他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之下,竟然冷静下来,至少在我看来他的眼神冷了很多。

    “你真是大度。”他盯着我的眼睛说。

    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让我有点不解,我不知道他说的意思是在夸我,还是在嘲讽我的软弱。

    但是,除了我自己以外,没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所以不管是谁都没资格评判我。

    “你想让我做什么选择,对曾经的何连成,现在的你纠缠不休,还是逼你承认与我之前的事?”我问他,“没有了记忆的人,还能重新走到一起吗?何况,在你的生活里,现在重要的不是感情,是权和利。”

    我说的或许有点残忍,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看到的真相。

    如果不是有那个基金,袁征不会花这么大的心计保住何连成的命,何则林也不会这么利索的做出决定。

    他们那些举动,莫不是为利而动。

    我要怎么办?我现在遇到了已经不算完整的何连成了,我还要一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为他铺路架桥,甘心做炮灰。

    在这一场事里,最输不起的我就是我。他们还没开始热身,我这边就被逼入绝地,溃不成军了。

    “我懂了,你怕引火上身,哪怕是为曾经最爱的人,你还是有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