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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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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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口气就好像是我做人时斗不过你,做鬼再回来报仇。”一人这般说着,众人想起付言后话语和表情,皆觉得胆寒。

    花园里,冉非泽陪着苏小培坐阳光下,看她慢慢恢复了精神。“好些了?”

    苏小培点头。

    “莫多想,他已经死了,不能如何。”

    苏小培再点头。“壮士,我想去付言屋里看看。”

    冉非泽带她去了。这屋子先前他便搜过,找到了毒药,却未发现什么别可疑东西。苏小培看得很仔细,桌椅摆设,书柜衣箱,她一点点认真看着。

    “姑娘想找什么?”

    “还不知道。”只是若那付言与她被杀有关,那是否会屋里留下蛛丝马迹。她不认识他,他没理由要杀她。而且她也觉得依玲珑阵中他对她反应来看,他之前也确是没见过她,但也许他听说过她,所以他知道她是女师爷,他消息来源也一定告诉了他,她死过。是玲珑阵里他便知道她死过,还是出了玲珑阵后他才得了消息她死过?

    苏小培不敢确定。她希望能看到什么东西让她找到线索,让她知道付言是与谁联系知道这些。她翻了翻书册,没看到什么太特别内容,这屋子里摆设也颇简单。冉非泽打开了他之前找到床头暗柜给她看,里面放了些女人用小玩意,想来是方李氏给他定情物,但除此外再没别。

    方平闻讯赶了过来,问有什么需要他帮忙。他对苏小培甚是感激,对她本事也是心服口服,听得苏小培要找东西,恨不得把知道事全掏出来。

    苏小培想了想,问他可知三个月前某天,付言身何处?她说那个日子,正是她被杀离开这个世界那天。

    “他庄里。”方平很肯定,那日子很近庄主被杀之日,付言那一段时日根本没有离开庄子。

    “那他之前可曾接触过什么特别人?”

    “特别人?”方平皱眉仔细想,“庄主有许多事都是交予他办,他接触人倒是颇多。但特别,倒是一时也没想起来。”方平有些着急,“姑娘说是何种特别,我再想想。”

    “比如短发男子,说话口音很怪,与我有点像。”

    方平摇头。

    苏小培又问:“方大侠可曾见过像符号一般字?”

    方平又摇头。

    苏小培再问:“那你们从玲珑阵回来之后,你可曾注意到他有什么奇怪举止,或者,接触了些什么人。”

    方平再摇头,他回来后养了一阵子伤,又对自己记忆事伤神,加上九铃道人之死对他也有不小冲击,他还真是没注意到别人事。

    “方大侠可认识一位叫罗灵儿姑娘?或是可曾见过付言与别姑娘见过面?”

    方平摇头。“姑娘觉得哪里不妥?”方平小心翼翼,苏小培却没法回答,只能道没什么。她总不能说怀疑付言与杀死她人有关联。冉非泽一旁听着,却是明白苏小培想找什么了。她收到那封只有三串符号文字信号便消失了,罗灵儿声称自己杀了她,但罗灵儿自了。

    啊,是了,这般巧,罗灵儿自了。付言也自了。

    苏小培想找,就是付言与她被掳这事有关联线索。冉非泽看了看这屋子,想了想,再动手拉开柜子箱子察看背后,他先前找到了毒药就没有再翻其它地方,既是有一处暗格,也许别处还有。冉非泽桌子后面发现了另一个暗格,可是暗格里什么都没有。

    苏小培叹了口气,觉得这里找不出什么来,那种似乎看到了什么却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感觉,让她非常失望。

    苏小培和冉非泽跟着江伟英葫芦镇又住了五天,这五天江伟英应酬着众江湖客,而苏小培还努力为自己去世寻找线索,可是整个七杀庄没有人见过罗灵儿,也没有人听说过苏小培所说古怪人。他们看来,他们见过古怪只有苏小培一个。

    为这个苏小培有些沮丧,付言临终话也让她时不时地颇觉得不寒而栗。但没线索就是没线索,没头绪就是没头绪。就这般,苏小培跟着江伟英他们一起踏上了归程。

    苏小培没精打采让冉非泽颇是心疼,路途辛苦,他也总是想着法别让苏小培累着。中途休息时,路边一片林子,林中树梢生着小花串,甚是养眼。冉非泽拉着苏小培便去了。说是活动活动腿脚,也要欣赏一下美景,养养精神。

    这一去就去了好半天,季家文、白玉郎和刘响路边路歇脚,看着这两人腻腻歪歪。冉非泽探手拉下一根挂满花穗枝条,苏小培踮了脚想闻却还是不够高,冉非泽哈哈大笑,用手比划了一下苏小培头顶高度,又比划了一下自己肩,似嘲笑苏小培矮。苏小培一脸不高兴,给他个大白眼要走开,又被他拉回去,拉了花枝子又待哄她,她又走,他再拉她回去,换了枝低,可她再不愿踮脚,还是走开了。后冉非泽折了一枝花递了她,苏小培这才展了笑脸,但唠唠叨叨又指着脚,似批评他不该折花。

    季家文、白玉郎和刘响同时转过头去不再看了,真是没眼看他们。

    “这般太不合宜了。”白玉郎宣布。

    “就是,怎地能摘花呢,那花树上长得好好,折了多可惜。”季家文道。

    白玉郎斜眼瞪他:“我说是这个吗?”

    “那你说是何事?”

    “他们啊!”白玉郎冲着林子方向挥舞着手臂:“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这般。”

    哪般?几个人又忍不住回头再看几眼。冉非泽正把花枝往苏小培头上放,被苏小培拍开,他哈哈笑,苏小培瞪他,他笑得大声。

    “冉叔到底觉得何处好笑?”

    “嗯。你去问问他。”

    季家文认真提了建议又被白玉郎瞪了:“冉叔打人很疼,你知不知道!”

    “哦。”季家文其实不知道,他又没被他打过。

    “好了,好了,歇息够了,叫他们回来上路吧。”刘响道。

    “我不叫。”白玉郎立马道。

    刘响看了季家文一眼,季家文扯开了嗓子大叫:“前辈,回来吧,该上路了。”白玉郎叹气,这傻少年啊。

    冉非泽挥了挥手,表示听到,却没有回来,还拉着苏小培往里走,里面有棵树上结了果。

    “看看,人家不理你吧。”白玉郎拍拍季家文肩,表示很遗憾。

    萧其走过来,招呼上路。季家文赶紧告状冉非泽不回来归队。萧其转头看,瞪着冉非泽,这厮当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他一声大吼:“冉非泽,上路了。”

    “没玩够。”冉非泽比他还大声。没看到他家姑娘精神好些了吗?还会笑还会瞪人还会拍他了,眼睛转得多可*,团着脸样子多得趣,这些天多闷啊,这林子这般好玩,急着上路做甚?

    冉非泽晃了那树上果子砸苏小培,苏小培不理他要往队伍那边走,被他拉住了:“这般听话便回去了,显得我们多没志气。”

    苏小培脚尖要打拍子了,壮士先生,你志气是建立叛逆上吗?

    “回去了,这么多人等着呢。”苏小培反手拉他。

    “啊。”冉非泽忽然叫唤一声,冲她眨眨眼睛,“我想到一个好玩了。我躲起来,你来找我。”说着,竟然转身就往林子里头跑。

    不是吧?苏小培傻眼,气得大叫:“你是小孩子吗?”

    她追了上去,一眨眼工夫却是看不到冉非泽了。她转来转去找他:“壮士,出来吧,回去了。”没人应她,他真躲起来了。

    不是吧?他不会真做这么幼稚事吧?苏小培简直不敢相信,她头顶开始冒火:“冉非泽,你出来。你当你是老六吗?你是十八吗?你看看人家年纪小都不干这种事了。”

    可他还是没应她。苏小培两手插腰,凶巴巴地:“别闹了,大家都等,出来。你不是孩子了,玩什么玩,一点都不好玩。你都三十了,这年数都能当人家爷爷了。你见过哪家爷爷这般玩?”

    嗖一下,她头顶树枝里冒出冉非泽脑袋,冲着她横眉竖眼:“莫提这糟心事。”

    苏小培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瞪他:“哪件事糟心?大家等?不让你玩?”

    “当爷爷。”冉非泽也瞪她:“别人家都当爷爷了,我还追姑娘,你说这糟心不糟心?”

    “你不是追姑娘,你是让姑娘追。幼稚!下来!”她又忍不住插腰了,这般不要脸他是怎么练出来。

    大路边萧其也很想插腰,这厮真是太过分了,不回来便罢,还越跑越里边去了。“我们走!”他干脆利落地下指示。

    “啊?”季家文吓一跳,“那前辈他们怎么办?”

    “丢下!”萧其火速奔去其他人堆里张罗出发,大家纷纷上马,季家文急了,去拉萧其:“大师兄,大师兄,我去叫前辈,我去去就回。”

    “去什么去!”萧其就想整治冉非泽一把,“上路,把马车和马全带走。”

    “那,那,前辈怎么办?”

    “丢下。”

    季家文苦着脸,转头看看林子,冉非泽和苏小培身影都看不到了。前面人不知道这后头还少了人,已经上路了。白玉郎和刘响也上了马,季家文瞪他们:“你们不是跟前辈一路吗?”

    “识实务者为俊杰。”刘响说。跟着大队伍有肉吃,伙食好。

    “冉叔死不了,大家都走了,我单独与他俩一起不痛。”这样太多机会被冉叔揍,真不痛。

    “那,那……”季家文一犹豫,别人都走~光光了,只剩下一输马车跟他。季家文苦着脸,挣扎半天,觉得还是不能什么都不留给前辈。他冲着树林那头扯着嗓子大叫一声:“前辈,我们先走一步,你跟上啊。”完了,他留下了马车,施展轻功去追前头队伍,明明一人一骑,肯定有人多牵了一匹马。不要欺负他啊,他没有贪玩不理大家,把马给他留下!

    冉非泽玩够了,嘻皮笑脸地带着生气地苏小培回来了。通体舒畅,身轻气爽说就是现他了。姑娘瞪他样子好可*啊,刚才还有掐他,真是亲近了太多了。高兴地脚下打飘回来,不见了大队伍,只剩下孤伶伶一辆马车,冉非泽脸黑了。

    心中粗话一万字。

    走便走呗,他不稀罕。可是要么把东西全带走,什么都没留下,他可以借口背着姑娘慢慢走,要么给他留下一匹马,他可以搂着姑娘慢慢骑,留下辆马车算怎么回事?太不上道了!

    当他是车夫吗?车夫位置旁边还没有多余座,想让姑娘与他排排坐谈谈情都不行!

    这群家伙当真是太过分了。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干,他铁定教训他!

第79章() 
苏小培心头也是冒火啊;看吧看吧;这臭男人装可*扮幼稚玩什么捉迷藏,现被丢下了吧。人被丢下事小;丢人才是事大啊!他到底会不会觉得害臊啊!

    “你;你;你……”苏小培指着冉非泽,都想不到合适词来骂他了!这要是她孩子;她揍不死他!一点都不听话,顽劣,她脸跟着他也一起丢了!对了,这家伙是说过小时候皮得让他爸追着打,还弄得全村鸡飞狗跳。她现终于体会到群众们心理感受了。果真是三岁看到老!壮士先生真不能跟他太熟;当初刚认识时候那个稳重正经壮士到哪里去了?

    指着他骂不出来,换插腰准备,正酝酿词,冉非泽忽看着她哈哈笑,拽着袖子给她擦了擦额上脸上汗,还甩袖子帮她扇了扇风:“红脸团,一头汗。”

    “是谁闹?”害她追出好远才把他逮回来。

    冉非泽哈哈笑得欢,“莫团脸,团着脸招人喜欢了。”

    苏小培瞪他:“你才不要闹,再闹就不招人喜欢了。”

    “不招人喜欢?”冉非泽歪头,“这可是要糟。”

    苏小培白他一眼,老男人歪什么头,歪得还挺可*这算什么事。老男人被她白了一眼忽然端正了脸色:“姑娘。”

    “怎么?”他一正经苏小培就有些警惕了。

    “此处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寂静无人烟。”

    “所以?”他是想说之前事有谜团未解,也许身边仍有危险,现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跟他吵了,大家赶紧上路是正经?可是跑来跑去捉迷藏人是他啊。

    “嗯,此时此刻,左右无事,身边无他人相扰,我有些话要与姑娘说。”

    “好。”他这么严肃认真弄得她也有些紧张了。

    冉非泽清了清嗓子,脑子飞速过了一下想好版本,想挑一个适合现。结果刚想开口,身边咔嗒咔嗒一阵马蹄乱响之声,苏小培已瞪大眼朝他身边看,他恼火之极,转身也恶狠狠地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群人,刚才丢下他们跑掉那群人,好死不死现居然又回来了!

    走便走了,回来做什么呢!觉得把他俩丢下定是气不着他,所以干脆回来气他吗?

    他们成功了!他很气!

    江伟英领队赶了回来,跳下马一抱拳:“非泽、苏姑娘。徒弟顽劣,玩笑开得过了,实属不该,勿怪勿怪。”他行了好一段听到季家文可怜巴巴身后喊“大师兄,给我马”,这才知道萧其自作主张把冉非泽他俩丢下了,还多牵走了一匹马,小十八紧赶慢赶追他们,累得一头一脸汗吐舌头喘气可怜样。江伟英赶紧领着大家回来寻人。

    苏小培学着他样子一抱拳:“哪里哪里,江掌门太客气了。是壮士顽劣,太不懂事了,累得大家要等他。大家先走一步也无妨,无妨。江掌门莫怪。”

    “不怪不怪,我会好好教训小徒。”

    “失礼失礼,我会好好说说壮士。”

    冉非泽和萧其两个很忍耐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人客客气气地自我检讨,跟家有劣子家长一般。

    两个劣子互相瞪了一眼,互相嫌弃。萧其低声道:“丢下你这厮半点都不需要内疚。”

    “你倒是丢得彻底些,丢下又回来是何意思?多没劲?有本事走便把东西全拿走啊,留下辆马车讨人嫌又是何意思?就说你这家伙难成大器。”

    “哼。”两人互瞪一眼又各自撇开头,江伟英和苏小培一起转头过去,一人瞪住一个。

    “萧其。”“壮士。”

    “嗯。”两人应了,若无其事,好像刚才幼稚拌嘴什么没发生过。旁边一众江湖汉子们皆是离得远远地站着,表情要无辜,关系要撇清,武林铁汉要有气质!

    这般一闹,冉非泽什么私|密体己话都没法与苏小培说了。一路跟着大家伙回到了武镇,脸上都挂着“我不高兴”,苏小培不理他,哄都不带哄,他不高兴。苏小培确实不想哄他,她隐隐有些不好预感,可她不想相信,她知道也许她与他距离太近了,她直觉这样发展下去不是她所乐见,可她离不开他,她也不想离开他。于是她忽然有些驼鸟心态,回到武镇,她迅速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正经事身上。

    苏小培向刘响和白玉郎打听罗灵儿之死,白玉郎帮她把平洲城捕郝伟给叫来了,大家一起再次说了说发现罗灵儿尸首一些细节,其实没什么太特别,除了尸首边那封信点了苏小培名,让他们发现了苏小培离奇未死之外,再没什么可疑可查地方了。

    这些大家都说过了,怎么姑娘还追问呢?“那罗灵儿为何要自污杀了大姐,这事定会查出来。大姐莫忧心。”白玉郎道。

    苏小培点头,她忧心没法与这孩子说,眼下谁都不能说。想到付言临终话她还有些起鸡皮疙瘩,她死去又活来这事她是不那么怕,但被人笃定下诅咒一般却真是无法释怀。苏小培提出想去看一看罗灵儿去世地方。

    郝伟很去办了,杜成明离走时有交代让他配合宁安城官差和苏姑娘,所以他很带着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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