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赦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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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赦为皇-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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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府另过,也足见败落何种程度!

    闪过一丝不喜神色,司徒文让人说原委,在听到贾氏一门长老决定开宗祠,说赤心阁,乃至于先老夫人私房分配问题,眉头紧蹙成川。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子出嫁私房归属,历来任由自愿。

    “赦叔祖,您知道的,珍叔父也言没什么能耐,他能做的自有让蓉儿去请祖父了,若是祖父出面站在您这,您还能站的几分里,若是祖父……”一想起飘然出尘世,从出生到现在没见过几面的祖父,贾蔷面色一羞,讪讪的低头,“他架不住宗族的能量!”

    “琏儿,你带蔷儿去休息一下吧,也辛苦一晚了,你也去休息,明儿自然见分晓。”司徒锦叹口气,目光扫了一眼神色忧患的两人,细声安抚几句。荣宁两府,这三代四代没一个立得起来,但是还有一丝的血性,或者说纨绔的混混义气?

    可不管何种,总是真诚,少了一份算计。

    “可是,父亲,您……”

    “放心!”司徒锦看了一眼逐渐泛白的天色,默默的咬牙憋出一句话来,“皇上站在我们这边。”

    

    翌日,日上三竿,司徒锦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命贾琏背着一包裹,才踩着点朝贾家宗祠而去。

    刚一踏进宗祠,贾珍代理族长位列上首,旁边站着贾蓉,贾蔷,坐着宗妇尤氏,左下首贾母坐着,跟着贾政等人,右边一字排开,代字辈贾氏长老,俨然一副公审的模样。

    屋内一时静默无声。

    贾珍抿口茶,看了人一眼,默默的叹口气,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但是刚一垂头,便感受到数道目光朝他直白的刺过来,一想到贾家的宗族名声,踌躇的开口,道:“赦叔,昨日听闻赤心阁一事,您能否给个解释?”

    说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容易吗容易吗?老夫人爱送谁就送谁?就算在士林之中颇负盛名又如何啊?他珍大爱向来不读书。

    “正是,赤心阁如此有名,乃照拂一方学子的功德之事,身为贾家人,自然该当自晓。尤其是如今家学……”贾代儒摸摸山羊胡,板着脸,正儿八经的开口,说话间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贾赦。他中了秀才,又是家学的先生,在贾家旁支中也算颇为能耐。对于赤心阁在文人臣子中的地位,他自然知晓。因此,一听族长发言之后,便立马迫不及待的开口斥责道。对于贾赦,他曾经不知道训诫过多少次,反正,他乃是家学的先生。贾赦也是家学中学成的。

    司徒锦眼睫一抬,扫了一圈人,重点打量了一眼贾母和贾政,唇角弯了一弯,手一抬起,示意便宜儿子贾琏扶着他,慢悠悠的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坐定,喝口茶,才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神色,“赤心阁主人乃是祖母,其乃祖母陪嫁压箱底之物,尔等有何面目今日开祠?”

    压、箱、底!

    贾母听到这词,眉目一闪,旋即手拽得紧紧的,咬牙一字一顿的从喉咙里逼出话来,“虽然乃是先太太的陪嫁之物,但是此阁楼吾身在深闺也曾听闻一二,乃是鼎鼎有名的利民之举。我们贾家如今……说实话,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儿孙不肖,难成大器,宝玉虽有造化,但也是个孩子。若是有此清贵名声,不说对荣宁两府如何,就是贾家子孙日后自学开蒙从文大有益处。可是,老大,你扪心自问,自己不务正业,未能顶门立户,但连如此好的机遇也不愿分享众人吗?先太太偏宠于你,众人皆知道,可一笔写不出贾字啊!”

    ……

    …………

    话说的好正经,朕居然被吓倒了,无言反驳??!

    司徒锦默默的看了一眼痛心疾首,痛哭流涕,口口声声为了家族的贾史氏,端起茶杯喝口茶压压惊,然后一脸悲戚道:“太太此言说的有理,贾政,你身为赤心阁下一任的主人,对得起贾家吗?”

    正出言安慰贾母的贾政听人的质问,眼眸划过一丝的怨恨,刺向贾赦。

    这祖母何其的偏心,不说当年给大哥求了一门极为有益的岳家,就是这赤心阁。都知晓,他大哥从小是不爱读书的,却什么都留给他!

    明明同样是孙子,为什么会相差这么多?

    他还记得刚一记事,母亲就拿着书本哄他认字读书,此后更是寒霜苦夏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松懈,可明明这样刻苦,这样努力,父母疼爱有加,但父亲却一转身,临终奏折还是把爵位让那个一向斗鸡遛狗,走马章台,无所事事,无能至极的大哥继承。

    更不提祖父母。祖父幼时只赞赏他读书有佳,却依旧把大哥捧在手心里,说些什么读书不是最重要的,作为爵位继承人,要学会进退有度,观帝王朝臣颜色,不偏不倚中立。

    就因为差几年,就读书不重要了,就可以整日嬉闹,听几句轻飘飘的话语。

    至于祖母,更是偏心倒了极致,居然在病床上还能正经说道,她从来想着一碗水端平。纵然关心贾赦多一些,但是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越回想心越发不甘,贾政心底发恨,双拳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跳动,咬牙道:“大哥,你这是何意?!”

    “你们既然闹到家族,也想必不会用家丑不可外扬一词,那咱就好好掰扯一句。”司徒锦声音不急不缓,却似钝刀子割肉一般,缓缓的,慢慢的,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力求让屋内众人听个一清二楚,“祖母临终曾言过,她纵然疼我一时,但至少未曾一碗水偏心斜倒出去。她的确与我不菲的家私,但是也与你三件文人之宝。因为,你爱读书,所以她筹备了许久。还记得,当年议亲的时候吗?第一件,祖母以赤心阁为聘礼为你求取孔家旁支嫡女,但是,你欢天喜地的定下了王家女。”

    话音刚落,屋内哗然。

    “闭嘴!”司徒锦冷哼,斜睨了一眼众人,“乖乖当个看客,走出宗祠大门就给爷忘得干干净净,否则,你们都是仗着荣宁二府的关系,小心我把你们驱逐内城。”

    司徒锦说的相当直截了当,不拖泥带水。这贾家主脉躺在祖先功劳铺上打滚,好逸恶劳,好歹算三代以内直系血亲,但是这帮与贾家不过有些血脉的族人,也仗着两府名声耀武杨威。

    贾赦祖母怎么形容来着:嫁凤凰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飞冲天之后,全族要求鸡犬升天。

    “呃……听赦叔先说完。”贾珍坐在上首,出来和稀泥。他难得听赦叔大爆发呢,有没有一点看客精神,这个时候,就该瓜子点心备着,锣鼓打起来,着重表现赦叔的英勇愤慨,还有政叔面色惊愕的模样

    贾政面色阴沉,对于贾赦的话,他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信,这都是诡辩,诡辩。

    “第二件,祖母辛苦三年,备下拼音,并逐子注释《安乐大词典》,第三件,句读。四书五经符号添加更是呕心沥血之作。这两件,任凭你拿出了哪一件,奉呈帝王,得到的不仅是清流美誉,著书传说,名留青史,还能大小获个爵位。”司徒锦起身,一步步走进,目光如刃,“还记得当年伺疾之时,祖母给你的蒲团吗?跪下去,很硬,里面,有盒子,两封信一模一样的。”边说,边勾勾手,示意贾琏把包裹拿过来。打开贾赦一直珍藏着的蒲团,司徒锦取出里面的泛黄的书信,字字透着一股寒气,“自己看!”

    贾政被这一连串的话语给弄懵懂了,愣愣的看着挥手过来的书信,展看,上面清秀的字迹瞬间跃入眼帘。

    【赦儿,政儿: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赦儿,你自幼养在我膝下,疼你一些,我自问问心无愧。祖母该教你为人处事的也差不多了,你这性子官场沉浮不适合你,但偏偏是勋贵当家继承人,贾家功勋也差不多了,三代武转文,若是能过这道坎,君子五代传世,贾家没准能彻底改换门楣。

    政儿,莫要说祖母偏心什么,我的私产已经全部折算金银堪堪百万银两,但是赤心阁的支出要这里划账,与你大哥的其实少之又少,总有座山吃空的一天。我授他以鱼,却授你以渔。赤心阁原本……原本,是想着作为聘礼与你的,但是……一时耽搁,如今……不提也罢。这拼音,符号两样东西,我的家乡那些出来游玩的总爱举出一番,我自然而然也记得了。你要科举出仕,摘冠之后定然会在翰林院呆上几年熬资历,到时候,你便以句读符号走进文人的圈子,而且,兄弟和睦,你没……若是开口说,赦儿也会求张家一番,你总会融入文臣集团之中。此后,外放三年,莫要选些富庶之地,在西南贫困之地,极其容易干出政绩,多留两任,在基层多看看,然后以拼音上献皇帝,不说能否调任回京,但总会步步高升……你也别怨我为何不早跟你言说,因为我找不到机会。

    常言道,人死怨消。若我死后,你能静心看看,抛弃偏见看看,在家守孝三年,你们兄弟解开心结,和睦相处,世人也不会有任何的起疑。

    最后,你们兄弟莫要参与皇家之事,自古夺嫡死全家。但若是帝王英明,慢慢的谏言:去海外看看吧。】

第40章 贾家() 
贾政一遍看完,不可置信的拿着信纸,又看了一遍,仔仔细细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唯恐自己遗漏了一字。许久,脑海中白茫茫一片,愣怔未回过神来。

    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贾政,贾母看着贾政面色青红交加,心里咯噔一声,眉目一拧,不由怨恨,老虔婆,死了还不会消停!余光瞥见“贾赦”淡漠的神色,开口哼道:“老大,你在胡说什么?祖宗碑位面前,可不要弄虚作假,到时候,我可没有脸下去见你爹!”

    原本空白一片茫茫无思绪的贾政闻言恍若溺水的幼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手紧紧的拽着信纸,嘴里呢喃道:“大哥,太太说的没错,如今死无对证,你又何必来这么一出戏弄于我?事实胜于雄辩……”

    “祖母信里不早就说明白了?当年临终送你的那些书籍,老二,你不会一直压箱底了吧?”司徒锦冷哼一声,道:“不信,自己回去翻翻!”

    “我……”贾政手掐的愈发紧,狠狠的陷入掌心之中,流出丝丝的血迹。他还是不相信,那个向来偏心的祖母会有如此好心。

    她一向偏心!

    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还少吗?

    每一次有什么好东西,出门会客,都是大哥。

    每一次他明明很努力,却比不得大哥撒娇几句,讨得人欢喜。

    每一次……

    尤其是那一天,他亲耳在父亲的书房外听到争执,“……政儿乃是次子,你给不了他爵位的希冀,就不要一日日的给人幻想。长此以往,兄不兄,弟不弟,兄弟无情,手足相残……”

    “母亲,政儿也是你孙子啊!”

    “是孙子我才说!你喜欢老二,疼爱幼子没什么,但是要记住你乃一家之主。身为家主,你的心偏了,这便是大忌,除非虎毒食子,否则,长幼有序,你就越不过这道坎。儿子,你有实力与世俗去对抗?我老了原本是想舔着老脸给铺条路子,老二你们都说会读书,日后科举出仕,有个强有力的姻亲,但……”

    他懵懂了。

    脑袋一下子就轰炸了,后面什么都没听进去,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两个字……次子。

    次、子!

    就因为他是次子。什么都不一样了。

    凭什么啊??

    那个时候,心里一下子就挤压了满肚子的怨恨,想要出人头地,封侯拜相,碍于祖母的血缘身份,对人只剩下面子情,就算侍疾也是敷衍了事。他还要读书呢

    临终的私房分配,更是让母亲抱着他大哭,悲恸不已。几乎将所有私房略过父母,与了大哥,显得母亲他特别的不孝,让他们在一众勋贵面前抬不起头来。

    如今却告诉他慈母心肠,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

    司徒锦目光幽幽打量了一眼贾政,眼眸闪了闪,看着人愠怒不虞,面色青红,像是快压抑不住心中的暴怒,唇角勾起一抹的讥讽神色,“琏儿,扶着你二叔回他书房看看!当年祖母临终赠送他的遗物还在不在,让人自己看看清楚,免得……”司徒锦舌尖一转,咽下发狗疯两个字。自从上了贾赦的身,他用词间不知觉就简单粗鄙了好多。

    唉……

    顿了顿,司徒锦接口道:“免得说我造假欺负人!”

    “老大,你……”贾母颤抖着双手,“你有没有把我……”

    “太太,祖母的遗书,您先自己看着。”司徒锦将信纸放在贾母面前,“若年老体昏,看不清字,也不妨让蓉儿来念一番?”上前几步靠近贾母,司徒锦轻语,用两人听得见的音量,缓缓道:“贾史氏,你不要脸,我还要。好好看信,不要再说话了。”

    贾母余光匆匆瞥见信纸上的话语,一向精明的眸光闪过震惊神色,而后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信纸,满面皆是猪肝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如此好心肠。”贾母怒喝之后,盯着众人诡异的打量目光,才恍然惊觉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既然太太也不信,琏儿,送他们母子一同回去,查探缘由。”说完之后,司徒锦勾起手指,敲敲桌案,立即有奴仆上来,恭敬的请人离开。

    贾琏傻眼,脚步凌空趔趄一下,才忙不迭的跟上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祠堂内的众人才回过神来,开始各种跳脚,指着贾赦不孝,不尊嫡母,不护兄弟,莫了又重复了一遍贾家的名声与尊严。

    司徒锦双手细细的摩挲着杯子,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眼说得唾沫袋的贾代儒,一抹鄙视的神色飞快的划过。

    贾珍居高临下,一看“贾赦”的神情,立马警铃大作,顿时心颤起来。这种含威不怒的敛声露笑坑人的气场,他赦叔什么时候学会的啊?

    这表情,这气场……他果断的两股战战,几欲下跪。

    “诸位长老,你们说够了吗?!”贾政忍不住摔了茶盏,他不行了,等会果断要去寻欢阁压压惊,太恐怖了没见赦叔手里有人,能控制得了荣国府了吗?

    有这实力,还吵吵闹闹,想分一杯羹,简直是活腻歪了。

    他可不敢。

    背靠大树好乘凉,赦叔发达了,肯定也不会少了他一口汤喝。又何必羡慕其他。

    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让槽杂如菜市场的宗祠一时安静下来。

    贾代儒被气个倒昂,“珍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身为族长……”

    “我只是代理的!”贾珍砸完之后,看怒气冲他而来的贾代儒,一想到小时候被人拿着贾政来做榜样耳提面命,顿时露出一丝不喜的神色,怒道:“你们在这吵闹有什么用,不是说爷偏帮赦叔父吗?爷就帮了,怎么招了?有本事,你们去把我父亲哭回来,请回来。没点能耐,就不要怪爷好吗?我又不是软柿子。荣……一等神威将军府,贾家旁支,贾赦一家,自己身为当家之主,能理得清家务事,我们这些族人,又何必横加干涉?而且,就算要干涉,也请论者亲疏远近来。爷乃是贾氏代理族长,与其还未出三服,我都没说,你们都出五服了,唧唧歪歪个毛?”

    不说还好,一说,立马就两三个白发老者躺地,另无数声诸如,“太爷啊,你怎么走的那么早,睁开眼,看看你的子孙啊,如今不孝不立,还不许我们当长辈的教几句啊~~~”

    司徒锦捏杯,面无表情,沉声道:“我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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