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女装子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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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女装子的那些年-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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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方人在后门碰头,金色琴弦就接到信了,负责守备后门的保安看到我们,马上小跑前进报告他们主子去了。

    左马介带着十来个人停在我面前,他后面那些人同时对姨父鞠躬,“师兄午安。”

    三哥和五哥怀抱红绸站到我身后,姨父举起右手介绍我,“这位是蓝纱小姐,今天大伙向她看齐。”

    他们集体冲我鞠躬,包括左马介,整齐回答,“是,蓝纱小姐午安。”

    假如忽略内心想的那些破事,这还是我从小到现在第一次觉得自己面上有光,他们鞠躬整齐,姿势利落,我异想天开觉得自己像位老大,这时姨父悄悄凑到我耳边,“别做梦了小祖宗,说你像老大夫人我才信。”

    他眉飞色舞挖苦我,三哥和五哥他们一起笑了,这时金色琴弦后院当中响起一大片脚步,很多人跑向这里,守骏的浪人仪仗队就出现了。

    一位妙龄少女跑在仪仗队首位,来到我面前鞠躬,“蓝纱小姐午安,楼上有请!”

    她保持鞠躬姿态前方带路,我们一大帮人跟她屁股后面进了后院。

    而守骏的仪仗队和金色琴弦保安分成两队人,在后院中一边承受暴晒,一边对我们行注目礼。

    我们全体人员走到金色琴弦主建筑入口,就听后院大铁门发出吱嘎嘎的声音,门被四个大汉合力推上,并反锁。

    我不觉得锁门哪里不对,依然向前走,姨父和左马介他们停下脚步,他们一起回头看后门,我依然在走,三哥和五哥也寸步不离跟着我,不过三哥太阳穴附近青筋一直在跳。

    来到二楼,就是龙三当初下跪的地方,我们见到守骏,他还是坐在那个长椅上,却不看我。

    他笑眯眯对着窗外吐烟圈,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坏坏的笑容让人憎恨。

    我方人马品字形站位,我居于首位,在我开口以前,五哥和三哥在后面商议,“窗户都关着,空间封闭,这仗不好打,把她完整送出去就算赢。”

    三哥回答,“好,我给你俩开路。”

    听他俩嘀咕,我微微皱眉,守骏拍巴掌笑道,“朝本长庆你真有胆色!你从我手里已经逃了一次,居然还敢来。”

    姨父撇嘴一笑,我上前一步问,“十零在哪。”

    守骏冷笑对远处招手,“快,把我预备的好东西拿来,让蓝纱看看眼。”

    守骏手刚落下,更多的保安和浪人已经涌上二楼,同时一个服务生低眉顺目送上一个木匣子。

    看到匣子出现,我突然不能呼吸,我担心里面是老师的手和脚,瞎子打开,里面是一瓶药。

    我深呼吸迫使自己放松下来,守骏打开药瓶扔到嘴里一片干嚼。

    他嘴巴嚼的咔咔响,小瓶子突然扔来我这里,我条件反射抱住小瓶子摸到手里一看,小瓶子上有商标,写的,尽显男儿雄风本色,顶破天!

    “还不懂什么意思吗小蓝纱?”

    不,我懂了,他这个卑鄙下流的骗子!

    他从沙发跳起来振臂一呼,“来呀!给我干死他们!”

    守骏吼完,他身后那群保安纷纷弯腰摸向长椅后面,瞬间无数把规格标准的日本战刀爆露在我前方。

    阳光照进二楼大厅,那些刀锋反光严重,照的我眼花心寒,同时更多的浪人和保安就地取材,抄起花瓶和桌椅种种凶器,似虎如狼向我们扑来!

第二十七章 演好老师的妻子() 
日本人打架喜欢喊,喊破喉咙显示勇猛,他们拉长声喊:“呀!”一窝蜂扑向我们,五哥护在我身前,也喊,“呀啊!”

    他后背撞开我,双手挥动太刀一个横扫,逼退了第一波冲上前的保安,三哥翻滚到五哥身前,也是一个横扫,血淋淋扫中一大片人!在他们两兄弟配合之下,我们竟然在开打以后第一时间占据了上风,可就算老虎下山威震八方,也架不住群狼,就在下一秒,我们明显沦为逆风局。

    太刀和战刀相比,太刀长度是战刀的二倍还多,有点太长了,杀伤范围大,却不灵活,三哥和五哥仅仅挥出两刀,手臂就让对方刀刀放血。

    三哥两条胳膊炸的鲜血四溅,太刀就从他手中落地,但他没屈服,咆哮一声就扑倒一大片人,这时五哥平举太刀,拼死架住三把同时落下的战刀喊,“带她走!”

    场面太混乱,左马介肩膀挨了一刀撞在我身上,战刀砍进他肩膀很深,他两手空空握住白刃呲牙,手指在流血,姨父大吼,“左马介!”

    姨父冲上来踢开砍左马介的人,我提醒他,“右边!”

    他右边出现一个庞大身影,那是一个赤膊上阵的浪人,此人体格臃肿肥大,双手举一个大花瓶要砸姨父,但花瓶还没落下,姨父抢先一拳击中他心窝,打的浪人全身肥肉都在颤。

    浪人捂住胸口瘫坐在地,大花瓶落下来被姨父接住,被他当成武器连续挥动两次,就听咚咚两声和敲钟似的,两个保安就捂着脸趴下了,然后大花瓶没在姨父手中停留,被他愤怒之下一抛出手,丢向站在最远处的守骏。

    守骏没敢想这种情况下还会遭受袭击,被大花瓶一个抛物线砸的头破血流。

    花瓶碎了一地,守骏捂着脑袋退后好几步,一个保安举刀刺向姨父。

    姨父侧身躲闪用腋下夹住保安持刀的手,一个右勾拳就把保安门牙打掉了!

    保安趴到地上,战刀正好落在姨父手里,姨父举起刀对准头破血流的守骏,喘着粗气喊,“守骏!我朝本长庆说过会弄死你!”

    守骏印堂发黑倒退一步,我们处境却不乐观,左马介带来那些人已经被打散,有的抱头挨砍,有的躺在地上干脆昏死,只剩寥寥几个人杀红眼相拼。

    “给我砍死朝本长庆!一起上!”

    守骏一声令下,姨父就遭到一大群人疯狂追砍,姨父且战且退和他们周旋,就离的我越来越远,这时守骏手下那群保安瞄到我,他们人实在太多,整个二层几乎到处都是,蛮可以分出一些人把我收拾了。

    我捡起一把刀双手握住,就被他们逼退到窗户这里,他们有些人嘴角流血盯着我腿,或者瞄脸,我突然听到警笛声。

    楼下已经停了几辆警车,街头远方还有其余警车陆续赶来,我背靠窗户盯着楼下,楼梯口那边有人喊,“都把凶器都放下!你们!还有你们!统统放下双手抱头!”

    楼梯口突然出现大批警察,守骏掏出一个白手帕按在头上,包围我的人就散了,这时一个穿制服的警员在远处指我,“那女孩!把刀放下!”

    警方的人陆续跑上二楼,场面瞬间得到控制,五哥扶起三哥在远处看我,左马介拖着残腿被姨父拽着走。

    双方人各自聚拢,我们这边明显是受欺负的一方,受伤严重也是我们这边,警员通知我们先行离开,守骏手帕按在头顶和他们理论。

    我和五哥一起扶着三哥下楼,姨父托着左马介跟在后面,当下到金色琴弦一楼大厅,小姨在这,大宫馆其他人也在。

    半小时后,我坐姨父车里,小姨和姨父加上守骏三个人在和一个老头子沟通,他们在金色琴弦后门进行辩论,很多路人围观。

    守骏血流的胸前一片红,姨父两只手也在滴血,最后老头子听烦了,暴跳如雷指着小姨鼻子,“宫紫裳女士!我请你听清,在你们大宫馆没营业以前,我的管区非常安宁!如果你们大宫馆不能本本分分做生意,就请从我的管区滚出去!我只说这一次,还有守骏阁下,你也给我听好!我要金色琴弦马上停止营业并且接受整顿!对于大宫馆一方所有受伤人员,我需要你马上做出相应赔偿,并且前去伤者家里,对伤者家属进行道歉,我说完了!”

    回家,小姨开车送我和姨父,我下车,小姨一直看我,眼色非常冷。

    我低头站在车边,姨父挡住我,冲小姨摆手,“你赶紧开车走吧,去医院看看左马介他们,我训她行不行?进屋我一定骂她!”

    小姨开着姨父车离开,姨父转身看我,“看到左马介和你那个什么五哥,被砍成那个逼样躺在医院,你好受么?”

    我盯着地面,他又说,“如果不是我在上二楼以前给你小姨打一个电话,让她马上求援,我和左马介他们恐怕就不在人世了,你自己呢?你有想过自己是什么下场?”

    我抬头,“我担心老师,我以为老师被守骏抓了!”

    他听完一愣,突然笑说,“不可能!你老师安全着呢。”

    他笑着掏出烟盒,笑容下一秒僵在脸上,而我瞬间想通两件事,第一件事,老师留给我的照片丢了一张,小姨当初向我要钱,我带她去银行,她用旅行背包装钱,我清点照片时发现缺了一张,在那之前,姨父向我借过一次钱,我只带他去过银行,说明照片被他拿走了。第二件事,姨父是我的跟屁虫,不管我在哪,他一定跟着,可他突然消失两个多月,标准答案就是他带着照片去了中国,再加上他之前回答老师绝对安全,肯定的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可疑,所以,我抓他衣领,“带我去见她,现在。”

    乘电车一小时路程,姨父带我来到一个楼房居民区,环境清幽看不见人。

    我和他上楼,他走在前面问,“十零对你抱有什么想法,你心里没数?”

    我当然有数,他停下脚步对我发脾气,“那你还来见她!你脑袋有包?”

    我就是要见她,看不到她,我不能放心。

    姨父深呼吸两次,心平气和对我讲,“你听着,十零在和你撇清关系以前,是抱着对你的狂热作为动力而活,她和你撇清关系以后,是靠着回忆而活,我大老远跑去中国给她弄回来,是不想你继续对着那些破照片掉眼泪,你就不能容我一些时间?让我去开导她,然后你们两个人成为正常朋友彼此关心,这不是更好吗?”

    他不了解老师是什么人,银行保险柜里有一份遗嘱,老师不会平白无故立遗嘱,我在她身边生活那么些年,她是什么性格的人,我太清楚,我必须见她。

    来到老师住的这屋,姨父和我没话说了,他表情无奈按门铃,我盯着门边一个垃圾桶。

    垃圾桶规格袖珍,里面很多揉成团的纸巾,纸上有血,我心情突然不好,这时老师在门后问,“请问找谁。”

    老师语气很轻,没有情绪,姨父观察力不够仔细,没有留意垃圾篓那些纸团,“我是朝本,开门。”

    门是向内开的,老师打开门,室内扑面而来一股香气。

    我抱着胳膊注视垃圾桶,老师花容失色惊呆了。

    她没画妆,与生俱来的男身女貌让她倍显清纯,她许多年前就做了女孩子的胸,形状特别傲人,所以哪怕现在白衣长裤穿戴很素,身材依然棒的惊人。

    她手颤颤巍巍伸向我,想碰我却又不敢,我抬头看她,她刚举起来的手就仓皇落下,然后被我直接握到手中。

    她惊讶,我微笑,“下午好老师,蓝纱来给您请安了。”

    我说完进门,她表情惊喜却不让我进,“请稍等,我屋里有点乱,我收拾一下再来,请你不要走!千万别走!”

    她挣脱我手想关门,我知道她在骗人,她住的地方一向干净整洁,哪怕是屋里的空气,也要弄的带香味,她现在说收拾屋子,实际是想藏起来一些东西,她怕我看见那些东西,而我已经做好了一种准备和两种选择。

    我做好的心理准备是,老师可能得了绝症,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做出两种选择,第一,她人生最后这段日子,我选择陪她走完。

    第二,她一直以来盼望我去饰演的角色,我选择成全,我会全心全意演好她妻子的角色。

第二十八章 和老师搬到一起住() 
硬闯进去,我没经过老师允许,也没脱鞋。

    高跟鞋踩着她家室内地板发出清响,我眼睛快速扫描室内每一样东西,直接走向卧室。

    老师这个家空间有限,只有一个客厅连通一小间卧室,老师强颜欢笑追上来叫我,“蓝纱。”我推开卧室门,看到床上有个白色药箱,床头柜上还有一杯温水,我就懂了,原来姨父按下门铃以前,老师在服药。

    走到床边,我手伸进药箱里取出一盒药细看,当看到外包装上面明显注释“抗癌”两个字,我内心世界顷刻间崩塌。

    尽管进屋以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心脏却依然如同受到重击,我眨眼速度放慢,四肢无力只想坐下呆一会。

    手摸到床坐下来,老师抢走我手上药盒塞进药箱,脸发黑说,“这不是我吃的药,这是我帮朋友买的,请你别误会,还有,我突然不想招待客人了,你走。”

    老师双眼隐隐发红,我坐着不动低头看腿,姨父懒洋洋来到门口,靠着门框苦笑道,“主人心情不好不欢迎客人,咱们走就是了,等她心情好了再来也一样。”

    他语气轻松显然不知道老师有癌症,他朝本长庆就这个毛病,总是观察力不够仔细,他做事果断却不善于思考,从来不计后果,在餐厅丢掉我那次就是,在长谷川家当众扒光我也是!我现在心痛的已经碎成八瓣,他却在说风凉话。

    “朝本长庆我请你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我口头说这里是我家,老师脸色震惊,我起身去门口推姨父,他脸发黑问,“这里是你家?你疯了说梦话呢。”

    双手推他去门外,我咬牙切齿使劲推,他无奈问,“又怎么了这是,你……你哭了?”

    推他到门外,我关上门用力抹脸,过了一会儿,老师声泪俱下在后面笑着问,“你居然为了我落泪?”

    她哭笑当中透出一种悲凉,我心说,对,我确实为她而落泪,曾几何时我恨不得她马上死,却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了她哭鼻子,还为了她深入虎穴去找守骏,想当初,她打我,骂我,折磨我,同时疼我,爱我,纵容我,这就是我和她当年那些恩恩怨怨,如今她要死掉了,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纵容也最严厉的她就要死了,我觉得自己应该趁她还在人世做点什么,而不是在她死掉以后愧疚自责。

    转身走到她面前,我个子没她高,直视她眼睛需要抬头。

    双手勾住她脖子,我面无表情献上唇瓣,她目光发痴,破涕为笑,玉白面庞染上诱人的红。

    10分钟,她悲喜交加的眼泪把我脸上妆弄的邋遢一片,我向她借了卸妆液。

    对着镜子卸掉妆,她拿给一套白衣长裤包括鞋。

    我背对她换衣服,她从后面搂我,吸着鼻子说,“我知道你在怜悯我,你不要走行吗,多呆一会也行,我有话和你说。”

    我苦笑问,“你这生活用品够双人份么?”

    她收紧怀抱回答,“我马上去买。”

    我说,“你在家呆着,我三小时以内肯定回来,你任务就是想好晚上吃什么,我回来做给你,我脸上妆就回来以后你帮我画吧,我先穿这套男装出去了。”

    她以前最爱吃我做的菜,也最喜欢给我画脸,我出门,她送我到门口,快速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打开门,姨父在外面,看到我衣服换了,他脸色变得很吓人。

    我男装行动轻便快步跑楼梯,他在楼下大门口一把抓住我手腕,拉回去问,“你嘴怎么肿了,你衣服呢?”

    尽管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内心波动却大的要死,所以我不想废话。

    “在她去世以前,我做她的人。”

    他手握的更紧,我疼了,他呵呵笑,问道:“去世?她活蹦乱跳的怎么就……”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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