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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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剑龙-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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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来到金发蛮婆孟玉珍所居屋前,只是屋门紧闭,封锁甚严,业已人去屋空,仅有屋前那几株大树在山风中摇枝迎客。
  谷桑田道:“她们想必也已为黑衣教的事下山查访去了,为师不想久留,你择地练成武功后,可到乾元峰去告诉我一声。”
  语罢,施出神龙身法,几个起落,已消失在万山从岭间。
  孙兰亭不敢妄自打开屋门,在屋前徘徊了一会,心中忖道:那排云洞地势险峻隐僻,我何不就在那洞中练习武功,亦可就地看守仙芝,免为异物摧毁。
  拿定主意,立向排云洞奔去,到达洞外,顺便采了些长草,铺在洞内仙芝后面。从此,他就住此洞中,以鸟兽为粮,开始修习那本“痴情秘谱。”……
  时光如驶,转眼九九重阳节已到。
  不老神君刘灵虚重入江湖以及他与蒙面人约会巫山神女的事,早巳轰动武林。
  天才黄昏,神女峰已陆陆续续到了不少人。
  神女峰间,峭壁陡坡,险峻异常非武林一流高手,无法攀登,所来之人,三三五五,席地而坐,他们都是武林成名人物,千里而来,只为一观这武林罕见的一场比斗。
  峰头上语音嘈乱,都在谈论着不老神君的往事和那玄天指的历害。
  这时,有一个虬髯大汉,为表示他的见多识广,扯开嗓子叫道:“那不老神君刘灵虚,半仙之体,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年龄多大,当初他归隐时,可不是吹,咱黑熊赵明还特备了酒筵为他饯行呢!……”
  旁边一个瘦小枯干的人,瞪着一双圆跟,说道:“狗熊,你今年多大了?”
  虬髯大汉叫道:“四十三啦!”
  那瘦小枯干的人冷笑道:“不才神君四十年前归隐,你这小子那时才三岁还在吃奶呢!”
  全场一阵哄然大笑。
  虬髯大汉面红耳赤,青筋暴露,叫道:“我说的是我师祖,你这小子别找麻烦,惹翻了我,咱黑熊可会揍人。”
  那瘦小枯干的人怒道:“你揍揍看,咱瘦猴李五不吃这一套。”
  正闹得不可交,旁边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立时人声静了下来,一齐转头望去,见远处来了二人,一路窜高纵低,身法巧妙,姿式优美,来到近前,却是两个中年人。众人一看,全都认识,一个是梅花拳掌门人李鹏九,一个是武当名宿金笛书生吕不朽。
  这两人一到,坐着的人站起了一大半,足见这二人在江湖上的身份不低。
  二人向众人抱拳说了一声:“各位早。”
  也择了一处空地坐下,其他各人又纷纷坐落。
  梅花拳掌门李鹏九说道:“这玄天指在八十年前为武林中出名的一种歹毒功夫,但只听传说,谁也没有见过,这次再度出现江湖,确是不可不看。”
  金笛书生吕不朽道:“在下也听先师说过此事,那位废除冷面秀士欧阳独武功的老神仙,不知又是何人?”
  李鹏九道:“先师祖曾与老神仙有过一面之缘,据先师说他叫司马子音。”
  旁边那个自称黑熊赵明的虬髯的大汉听了他二人的谈话,有些不懂,他本是脑筋简单的莽汉。那里管得什么礼节,插嘴问道:“你们两人别尽谈废话,玄天指究意是怎么回事?说给黑熊听听。”
  两人知道他是个半浑人,对他的鲁莽倒未介意。
  金笛书生吕不朽笑了笑,说道:“八十年前武林中有一个出名的魔头名叫冷面秀士欧阳独,他得到了一部奇书,据传说叫做什么‘九天阴经’他得这一部书以后,如虎添翼,练成各种奇功,其中就以这种‘玄天指’最为歹毒。他为人心狠手辣,仗着各种奇功,所向无敌,几乎把江湖掀翻,后来被一位武林异人废去武功,逐出江湖,这位异人名叫司马子音,当时武要可人都称他为老神仙。武林中因玄天指过份歹毒,当时议定,禁止任何人再练此功。想不到现在竟又出现了。”
  他话说完,四处鸦雀无声,因为峰头诸人,都为他的话所吸引了。
  黑熊赵明大叫道:“这样说来,今晚不老神仙君刘灵虚必败无疑。”
  李鹏九说道“那可不一定,这刘灵虚是与冷面秀士欧阳独同时代的人物,功力深厚,今天究竟鹿死谁手,难以预测。”
  金笛书生吕不朽道:“难道是那冷面秀士又已恢复了功力,故意蒙面再入江湖不成?”
  李鹏九道“这个很难说,必须看他二人动手,凭双方功力深浅判定了。”
  他们正在议论,不觉已至三更,忽听一人说道:“来了!这回真的来了!”
  众人一齐抬头望去,见不远祟岭乱山中,正有一簇人向着这个方向冉冉而来。又听峰南一声历啸,峰南也有八九条黑影飞跃而来。
  众人一阵骚动。全都退到峰顶边缘,将中央一大片平地让出,立时一片寂静,空气弄得非常严肃。
  才将空场让出,峰南峰北两路人物已同时到达。
  峰北来的是九个蒙面人,到达后,一字排开与不老神君成了一个南北对峙。
  他们并未立是答话刘灵虚及那个站在当中的蒙面人,一齐转头四望。向那些参观的人缓缓巡视一周。
  刘灵虚的眼光,其冷如水;那蒙成人的眼神,阴毒无比。
  这两道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每一个人都不觉心中一颤。
  那蒙面人突然嘿嘿一阵阴笑,如同涧底寒泉,周围那些武林高手听得不由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笑罢,他向刘灵虚说道:“老魔头,这些人甚是惹眼,咱们先把他们除掉,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灵虚冷冷答道:“高见甚是,老夫亦有此意。”
  蒙面人又是嘿嘿一阵阴笑,右臂平举齐胸,右手一翻一弹,一声惨叫,一个武林高手已翻下峰去。
  他左手一挥,左右八个蒙面人同时飞跃而出,闯进西南两面的人群之中。
  那边刘灵虚长袖一摆,左右四个跟班模样的人向东北两面人群扑去。
  立时喝叱连声,惨呼四起,已有多人被击下峰去,其他武林高手愤怒之下,也不示弱,马上展开了一混战。
  混乱中,人群中闪出两个人,正是那梅花拳掌门人李鹏九及武当名宿金笛书生吕不朽。在他们身后又先后跟出四人,前面两人就是那黑熊赵明及瘦猴李五,后面两人一个长江上游排教首领水底苍龙赵银辉,一个是四川成都永顺镖局的总镖头胡应龙。
  这些人才走出人群不远,他们身后犬有喝道:“站住!”
  人群中跃出一个蒙面人,一个“双推掌”向梅花拳掌门人李鹏九身后击到。
  李鹏九身向前俯,腿向后踢,一个“垛子脚”,让过双掌一脚正踢在那蒙面人大腿之上。
  那蒙面人在地上滚了两滚,正欲跃起,旁边一个武林人物一刀向他搂头剁下。
  别看这蒙面人不是梅花拳掌门人对手,却全不将这人放在眼里,他左手一拍,将来刀拍开右手一起,刁着对方持刀手腕,就势跃起,一个“开山手”已将对方劈下峰去。
  他正欲再向李鹏九他们阻击,一听他们已与他的山主答上了话乃未再进扑,转身又向人群中扑去。
  李鹏九这几人,不老神君刘灵虚全不认识,却对他们的胆识大为激赏,不由暗暗点点了头。
  那边那为首的蒙面人已嘿嘿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梅花拳掌门人。”
  李鹏九向刘灵虚及那个蒙面人微一抱拳,忿然说道:“久仰两位前辈功力盖世,神技无敌,今日两此较技,确是武林一大盛事,两位并未预先通告谢绝参观,同道瞻仰二位风采,这是大家对二位的敬意,现二位不分皂白,滥杀无辜,在武林中尚无此先例,二位如不交等个明白,实在难以令人心服,晚辈等不自量力,愿意洗耳恭听。”
  蒙面人嘿嘿一阵阴笑,说道:“我们较技与尔等何干,来此碍手碍脚;本山主言出法随,向不留活口。今晚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尚敢强行出头质询,待山主先送你归阴。”
  李鹏九身后响起一声大喝道:“放你娘的屁,待咱黑熊先把你干掉!”
  一条巨大人影向蒙面人扑去,只听“嘭”的一声,黑熊赵明已倒翻着筋斗向峰下落去。
  蒙面人右臂平举齐胸,正欲用“玄天指”以付李鹏九时,刘灵虚在旁喝道:“且慢,对付这几个人何必我们亲自动手。”
  他长袖一挥,身旁二老二小已一齐跃出。
  那两老者,从小就跟随在刘灵虚左右,已得他的武功真传。他们颇为识货。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梅花拳掌门人李鹏九及金笛书生吕不朽两人功力最高,于是双双向他二人扑去,分做两起,打了起来。
  那捧琴的童子,年龄虽小,身法奇快,幌眼便冲到瘦猴李五身前;左手捧琴,右臂疾伸,直取李五双目。
  李五见他年幼,冷笑一声,说道:“乳臭未干,竟敢撒野!”
  抬右臂,想将对方来势封住。那知对方这手是个虚招,他右臂封空,就知不好,立觉脚腕广紧,偌大的身躯,已随着他说话的尾音被琴童掷下峰。
  琴童并未稍停,又向镖头胡应龙扑去,胡应龙不敢轻敌,早已凝神待敌,见琴童扑到,一式“钟鼓齐鸣”,双拳如风,迎向琴童去。
  琴童一折一闪,已将这招让过,别看他只用单臂将身一矮,出手如电一连五指,分点对方下三路的下阴、白海、地机、太冲五处大穴。胡应龙被他逼得连连倒退,幸他经验丰富,稳扎稳打,虽已全落下风,一时尚不致丧命。
  那边剑童也是长剑并未出削,左手捧剑,右手攻敌,围着排教首领水底苍龙赵银辉如飞般乱转。赵银辉的武功虽比胡应龙高出甚多,但因对方招势奇特,身形灵巧未几也就渐落下风。
  不久,周围那些武林高手仅逃走极少数人其他均已被歼殆尽。那八个蒙面人及中个跟班模样的人皆已跃回原处,站在那里观战。
  这时,胡应龙和赵银辉已被琴剑二童逼至边缘,顶多再能支持片刻,就要被打下峰去了!
  金笛书生吕不朽佤一个老者打得难分难解,老者功力深,愈战愈勇,吕不朽的身形已渐呈缓收,微带气喘。
  那边梅花拳掌门人李鹏九与另一老者却打得有声有色,老者气沉势,怪招时出;李鹏九身为一派掌名非幸致,全身坚如梅干,一手精纯梅花拳,无懈可击。他二人倒是半斤八两,一时难分出胜败。
  李鹏九等四人均已知生还无望:咬紧牙关,奋力死战,李鹏九这时暗中想道:反正也是一个死,干掉—个够本,干掉两个有赚!
  他一声大喝,拳法一变,将梅花拳中最后三绝招施出,但见他脚踏梅花步,身形如飘风,每招必含五式。疾如骤雨;立时点点梅花,将那老者团团裹住。
  那老者见四面八方均是拳影,无从招架,被迫得手忙脚乱。吼叫连声。
  李鹏九看定一个空隙,一招“摘梅手”,右手微曲,猛向老者右肋插下,老者无法闪避,心中一惊,急左掌一翻,硬身他右手迎去。两掌相交,老者震出两步。
  李鹏九又是一声大喝,一招“寒梅献瑞”,紧随而上,双臂疾探,分点老者脊心,精促两处死穴。
  正当这时,不老神君一声冷笑,长袖轻挥,一股劲风,将李鹏九撞出七八步远,几乎跌下峰去,李鹏九惊魂甫定,见人家仅长袖长袖轻轻一挥,竟有这般威势,不由心胆俱寒。一看自己正好站在峰顶边缘,连忙提气轻身,向峰下跃去。
  那知他刚刚跃下,忽觉眼前人影一闪,刘灵虚已临空挡在他的前面,一阵劲力涌来,又将他推回峰头。
  刘灵虚这等身法,看在对面那个蒙面人眼中,也不禁暗暗心惊。
  原来李鹏九才向峰下跃去,刘灵虚已由舆台之上平飞而起,他后来先到,落在李鹏九前面;他将李鹏九推上峰头后,右脚在左上一点,借劲用力,如同一支弓箭,又已飞回到车舆台之上。
  李鹏九拿桩站稳,抬头一看,见刘灵虚已稳坐在车抬之上,正用手指看他,冷冷说道:“小子,你休逃走!再打一场给我着看。”
  语罢,他转头向先前那个老者道:“没出息的东西,上!”
  那老者不敢违抗,大喝一声,猱身而进。
  李鹏九这次却未动手,把双手向后一背,向刘虚说道:“老前辈功力,方才已经见识过,再打已没有意义,既不准李某退走,生死听凭处置好了。”
  那老者—掌已向李鹏九胸前击下,见他并未还手,想撤掌已是不及,“噗”的一声,击个正着,李鹏九被击得身体幌了两幌,向后退出三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那为首蒙面人阴阴说道:“和这小子有什么好说的,干脆送他回家去算啦!”
  说着右臂向上提,又想用他那手绝技:“玄天指”。
  刘灵虚见他想干涉自己的事,心中大怒,喝道:“且慢,老夫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这小子若不是仗着这歹毒的指功,仅凭功力,也不见得比这小子高出多少。”
  蒙面人嘿嘿一阵阴笑,说道:“老魔头,少停,叫你知道厉害。”
  突然,峰上诸人均已发现峰下正有一人向峰头疾奔而来,一齐转头向下望去,眨眼间,一条白影。已箭一般跃上峰来,这人一上来,见峰顶四周,全是尸体。她秀眉微皱,满面哀怨之色,微微的一声轻叹。
  那九个蒙面人闪目向她一看,这一看不要紧,九双眼睛全都定住,九颗残忍狠毒的心,也全被她那哀急的神情软化下来,充满哀伤与同情,这时,峰头气似乎一变,方才片暴戾之气,一扫而空,刘灵虚一见来人杀气全消,目露慈祥之色,佯怒道:“香儿,竟敢不听为父之言,私自离山远行。”
  来人是一个淡雅娇柔的少女,冰肌玉骨,一身素白,如同出水白莲,深谷幽兰,无论她一声一笑,天生能使别人发生怜爱,不忍抗拒。
  九个蒙面人闻言一怔,他们从未听说刘灵虚有过女儿,如果他们不知刘灵虚能够青春永驻,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兄妹呢!少女微微一笑,娇柔说道:“爹,你又杀人了?你不是答应女儿以后不杀人了吗?”
  她这一笑,那九个蒙面人看眼内,如沐春风,心中的哀伤又一变而为仁慈与祥和,刘灵虚被她女儿问得一时语塞,只得强词夺理的说道:“他们是自己找死,不怪为父,这个你少管。”
  少女玉手向李鹏九四人一指,满脸祈求地说道:“爹,这四个人放了他们好吗?”
  刘灵虚皱眉说道:“看你之面,饶了他们四人好了。”
  转头向场中喝道:“放他们走!”
  梅花拳掌门人李鹏等四人,本已生还无望,这时,如蒙大赦,一言未发,跃下峰头,飞奔而去。
  那蒙面人蓦似想起一事,双目注定少女,问道:“姑娘是否精通西藏红教的移神大法?”
  少女道:“什么是移神大法?我没有听说过呀!”
  少女说时满脸茫然娇婉之色,蒙面人深信不疑,想道:“是呀,我也只是听人说起,究意是不是真的有这种移神大法,我也弄不清楚,像这样没根据的事,怎会问出呢!”
  少女转向刘灵虚说道:“女儿在路上听说爹今晚在此与人约比……我看既无深仇大恨,不要比了罢!”
  少女见父亲语气虽严,脸上并无怒容,姗姗走到那个蒙面人前,微一敛衽,说道:“方才晚辈之言,不知前辈以为如何?我看还是不要比了罢!”
  蒙面人见她一派楚楚可人,不忍抗拒,怔怔答道:“姑娘所言甚是,不比就不比。”
  少女柔声笑道:“如此,多谢了!”
  她这一笑,如同春兰秋菊,淡雅宜人;蒙面人看得更是心平气和,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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