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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点，装药、装弹，准备射击。”欧洲雇佣兵炮兵指挥官看见日军的阵地完全曝露出来，连声催促着手下的炮兵。
原来牛小山设计的战术是用这些土著兵吸引日军的火力，借助土著兵手里的燧发枪射击时产生的浓重的烟气，掩护后面的欧洲雇佣军炮兵，用前装铸铁炮摧毁日军的火力点，掩护土著冲锋。不到一分钟欧洲雇佣兵就装填好了火药和实心炮弹，一条条火舌窜出炮膛，弥漫的硝烟中一枚枚实心炮弹飞向那些堆满粮食的马车。二十门大炮炮口都放平了，二十枚炮弹从土著身上掠过去，差不多有七枚炮弹直接砸在堆满粮食的马车上，实心铁球产生的巨大撞击力，将马车撞得粉碎，上面的粮食袋子飞起来，从半空落下去砸在后面的鬼子兵身上。国民军炮兵连的迫击炮弹，欧洲雇佣军炮兵的实心炮弹雨点一般落在鬼子阵地上，炸的鬼子血肉横飞、狼狈不堪。土丘后面传来冲锋号响，趴在地上的土著士兵纷纷爬起身，给炮兵闪出炮弹飞行的通道，从两侧迂回冲向日军阵地。日军在国民军炮火的打击下，被迫离开拥挤的圆形阵地，撤到铁道路基后面，趴在路基后面向土著士兵射击。欧洲雇佣兵的火炮失去了作用，一枚枚实心炮弹不断地从日军头顶飞过去，落在远处击起漫天的烟尘，打了数十枚炮弹，只要少数几枚落在了路基前面，那几枚炮弹弹起来，落在鬼子身上，把那几个鬼子身子砸成两截。国民军炮兵连的迫击炮继续给鬼子制造着伤亡，鬼子的火炮都在刚才欧洲雇佣军炮兵和国民军炮兵连的联合打击下，被相继摧毁，鬼子只能硬着头皮忍受国民军炮兵连迫击炮的摧残，却毫无还手之力。鬼子的机枪、掷弹筒就在迫击炮的打击下一个个被打掉。鬼子兵三八枪精准的射击给冲锋的土著兵造成很大的杀伤，眼见一个个同伴倒在血泊中，土著兵们心生怯意，停止前进的脚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第四百四十六章炮灰的价值（）
就这么僵持了十几分钟，县城里的日军又派过来一批援军，大概有一个联队的兵力，土著士兵瞧见黑压压的鬼子兵漫卷过来，急忙从地上爬起身向东逃窜。欧洲雇佣兵也慌忙拖着火炮转身向芦苇丛跑过去。日军追到芦苇丛，一把火烧了芦苇，日军在芦苇丛里找到十几个地道口，向地道口里扔了炸药包，炸塌了地道。为了保护粮道安全，数日后日伪军押着大批百姓开始沿着铁路修建炮楼，五里地一座炮楼，日军一口气修建了数十座炮楼，日军的炮楼周围都挖了防地道的深坑，国民军无法用地道解决那些炮楼。日伪军的炮楼里没有配备火炮，国民军可以用前装铸铁炮在机枪射程外开火，轰塌日伪军的炮楼。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大地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欧洲雇佣兵和土著从城外的地道里钻出来，从地道里吃力地拖出沉重的铸铁炮和实心炮弹，在地道外给铸铁炮安装在固定着胶皮轮子的炮架上，随后拖着十门铸铁炮向日军炮楼走过去。日军的炮楼顶部安装了探照灯，明晃晃的灯光撕破夜幕，把炮楼周围照耀的一片雪亮，日伪军警戒哨端着步枪在炮楼顶部来回走动，听见四周有响动就会开枪射击。
炮楼上的日军哨兵眼睛忽然撇到东面大约二里地的地方亮起了一片星星点点的火光，探照灯照不了那么远，日军哨兵无法看清楚那里的情况，不过凭直觉日军哨兵判断那里一定有中国军队活动，准备袭击炮楼。日军哨兵吹响了哨子，炮楼里骚动了片刻，跑出来二十多个鬼子兵，向东面闪动火光的地方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开枪射击。忽然闪动火光的地方喷射出一条长长的火舌，一枚实心铁弹呼啸着飞过来，从日军头顶上飞过去，几乎擦着炮楼消失在黑夜中。嗖嗖嗖嗖，还没等日军反应过来，一枚接一枚的实心铁弹就不断飞窜过来，很多铁弹都没有击中目标，只有三枚准确地撞击在炮楼砖墙上。日军的炮楼砌了双层砖墙，可是仍然被12磅铸铁炮击穿，三枚炮弹在炮楼上撞击出来前后六个大窟窿。躲在炮楼里的鬼子有几个被炮弹撞得支离破碎，还有一些虽然没有挨着炮弹的直接打击，却被四处乱飞的砖头砸得头破血流。炮楼里侥幸活下来的鬼子不敢在炮楼里躲藏下去了，数十个鬼子兵跑出炮楼，向欧洲雇佣兵炮兵阵地冲过去。欧洲雇佣兵没有看到鬼子兵向他们杀过来，可是蝗虫般四处乱窜的子弹却让他们感觉到危险的存在，欧洲雇佣兵们连续打了几次齐射，预感到日军向这边过来了，急忙丢弃火炮，跑到远处躲起来。数十个鬼子兵跑到欧洲雇佣兵火炮阵地前，掏出手雷正要炸掉那十门火炮，忽然从四周射出无数铅弹，原来火炮四周的黑暗中埋伏着数百个土著士兵，数十个鬼子在四周数百支燧发枪的打击下，齐刷刷倒在血泊中。解决了一个炮楼，随后欧洲雇佣兵和土著就推着十门铸铁炮前往第二个炮楼。第二个炮楼里面驻守着数十个伪军，伪军们没有一个肯为鬼子死心塌地卖命的，欧洲雇佣兵把大炮筒子一亮，然后派几个略通汉语的欧洲雇佣兵过去劝降，炮楼里的伪军就乖乖地出来投降了。连续解决了两个炮楼就已经完成了作战任务，估计日军的援军就快到了，欧洲雇佣军和土著拖着十门铸铁炮撤回了地道。
南和县东面的平乡县，北面的任县百姓之间都在散布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只要举家迁到南和县，国民军就能吃上稻米、鱼干和热带水果。每当深夜十分，那两个县城的百姓就会偷偷地举家迁往南和县，于是一段时间从任县或者平乡通往南和县的道路上总会绵延着一支支长长的队伍，那两个县城的百姓到了南和县，就通过南和县通往沙河的地道网，被国民军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加里曼丹岛。不久百姓之间散布的消息被日本人知道了，日军开始在任县和平乡抓捕偷偷迁往南和县的百姓，残暴的日军拦住那些队伍，架起机枪将百姓全部杀害。日军制造这起惨无人道的屠杀事件数日后，国民军独立团进入任县和平乡，国民军悄悄地潜伏在两个县城靠近南和县的村子里，组织百姓在村子里挖地道，各村建立地道网后就把百姓送到沙河县马家庄，然后从马家庄调来土著和欧洲雇佣军，日军过来讨伐，国民军就组织百姓利用地道网打击日伪军。随着土著和欧洲雇佣军的大量输入，任县和平乡县地道网建设快速向周边村子扩展。而在沙河县国民军独立团率领土著和欧洲雇佣军连续摧毁邢台至沙河，邯郸至沙河铁路沿线的炮楼，用地道网和大片大片的雷区隔断了日军的运粮道路。使沙河县的日军第108、109、110师团以及三万伪军与邢台、邯郸日军失去了联系，并且断绝了粮弹供应。日军在各占领区受到大量共产党游击队和国民党军队的牵制，短时间内无法抽调大军前来援救，一时间沙河县的日伪军陷入绝境。杨佐青和牛小山认为国民军与沙河日伪军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酝酿对沙河日伪军发动一场空前绝后的歼灭战。
1940年11月中旬，国民军利用十几天的时间通过马家庄附近的地道网从加里曼丹岛向沙河县输送了十万土著。并把潜伏在任县、南和、平乡县三个县的六万土著和欧洲雇佣军以及沙河县的五万土著、欧洲雇佣军总共二十一万土著、欧洲雇佣军全部秘密集结在沙河县。11月23日深夜，二十一万土著、欧洲雇佣军突然沙河县日伪军各个营地周围的地道口钻出来，向日伪军的营地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此次对日伪军发动的总攻，国民军共集中了一百门迫击炮和步兵炮，两千门前装铸铁炮、两百个炸药抛射器。这些年加里曼丹岛上的兵工厂总共生产了三千门前装铸铁炮，其中一千门铸铁炮装备在了海军的帆船上，其余的两前门前装铸铁炮全部运送到了沙河县，国民军历次战役缴获的日军炮弹也全部运送了过来。
牛小山带领独立团负责解决日军第108师团第25旅团第132联队，牛小山将二师拨给独立团的五百门前装铸铁炮，全部集中在132联队西侧阵地。标志总攻发起时的三颗红色信号弹一升上夜空，欧洲雇佣军的炮兵就将一门门前装铸铁炮推出地道，安置在炮兵阵地上，日军132联队宿营地东侧、北侧、南侧均在第一时间遭到数万土著和欧洲雇佣兵的攻击。土著、欧洲雇佣军从地道里钻出来，抬着长长的梯子向132联队宿营地冲过去。日军设在靠近营地一侧壕沟边上的火力点纷纷复活，一个个机枪工事喷射出炙热的火舌，三面涌过来的土著、欧洲雇佣兵一片片倒下去。一些土著、欧洲雇佣兵看见同伴惨死，心生畏惧，转身向后逃窜，却遭到国民军督战队机枪的无情扫射，被迫掉转身再次向日军营地冲过去。土著、欧洲雇佣军发动的这种敢死冲锋，实际上是在吸引日军的火力，为西侧阵地那五百门火炮准备时间，五百门火炮从地道里拖出来，拖到预设的炮兵阵地上，就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当五百门火炮进入炮兵阵地，准备好发射时，那些在国民军督战队的逼迫下向日军132联队发动敢死冲锋的土著和欧洲雇佣兵至少已经被日军的枪弹、火炮杀死了两万人。然而这两万人的死伤却并非毫无意义，至少消耗了日军大量的子弹和炮弹，并且为五百门火炮创造了表演的机会。
五百门前装铸铁炮一齐开火那是怎样一番景象，五百枚实心铁弹从炮膛里飞出去，冲膛而出的瞬间，仿佛大地都在颤动，轰隆隆的炸响如同一排排怒雷滚过大地，那一瞬间所有站立在火炮旁的欧洲雇佣军炮手耳朵都暂时失去了听觉能力。五百枚铁弹雨点般落在日军132联队的宿营地里。实心炮弹落在冻得坚实的大地上，弹跳起来，一头扎进帐篷里，炙热的弹体砸碎了弹药箱，引爆了帐篷里摞在一起的木箱里的手雷，轰的一声巨响，无数破片在帐篷四周飞射，将帐篷周围的日军悉数杀死。还有的炮弹落在火堆里，将火堆里的木柴掀起来，落在日军的身上，将日军烧的哀号不止。那实心铁弹只要被擦了一下轻者肢断骨折，重的就是身体分离，死得不能再死。第二次齐射有几枚炮弹窜进了132联队的炮兵阵地里，一个鬼子炮兵抱着一枚炮弹正要塞进炮膛里，这时那枚炮弹飞过来，恰好砸在那个倒霉鬼子的脑袋上，鬼子的脑袋一下子就没了，脖腔里蹿出的鲜血喷溅了周围几个鬼子炮兵满身满脸，失去脑袋的鬼子兵栽倒在地上，怀里的炮弹咣的一声撞在炮架上，炮弹音信受到撞击，引爆了炮弹，瞬间几个鬼子炮兵连通那门步兵炮一起飞了起来。还有一枚炮弹落在一堆炮弹上，引爆了炮弹，强烈的爆炸将周围数门步兵炮掀翻。五百枚实心铁弹制造的破坏力和杀伤力或许无法与日军步兵炮制造的效果相比，可是不要忘了五百门前装铸铁炮打击的只是一个日军联队。一次齐射就能将日军营地完全覆盖，面对四处乱窜具有多次杀伤能力的实心炮弹，日军的炮兵根本就无力还击。五百门前装铸铁炮对准日军炮兵阵地进行的几次齐射后，日军炮兵阵地已经一片狼藉，日军炮兵的断胳膊断腿、内脏、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大声哀号的日军伤兵以及翻到的火炮形成了一幅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第四百四十七章震撼（）
日军132联队炮兵阵地被摧毁，宿营地内许多机枪工事也被破坏，日军火力顿时减弱了，日军营地三面一度被日军火力拦阻住无法前进一步的近万土著、欧洲雇佣兵在督战队的催促下纷纷爬起身，再次对日军营地发动了进攻。这一次土著和欧洲雇佣军冲了上去，他们趴在壕沟边上，使用燧发枪向壕沟另一侧日军射击，掩护其他土著。欧洲雇佣兵将长长的上面钉了木板的梯子搭在壕沟上，一队队土著和欧洲雇佣兵跑上梯子，越过壕沟冲进日军营地，此时日军132联队残余的两千多日军的覆灭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协助土著。欧洲雇佣兵攻进日军132联队后，牛小山随后带着五百门火炮来到日军117联队东侧，在117联队东侧建立了炮兵阵地。此时日军117联队炮兵正在联合日军第52联队、第105联队炮兵与国民军二师的炮兵团一营进行对轰。炮弹呼啸着从夜空划过，双方炮兵阵地上腾起一团团火光，无法知道国民军二师炮兵团一营的伤亡情况，二师炮兵团一营装备的迫击炮、步兵炮的数量与日军三个联队火炮数量基本相当，不过二师炮兵团一营还装备了五百门前装铸铁炮，正是这五百门前装铸铁炮才令二师炮兵团一营在与日军一个师团的炮兵对轰中丝毫也不落下风，从炮弹爆炸的密度可以看出来，日军炮兵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双方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独立团炮兵的加入立时改变了战场态势，牛小山将五百门火炮对准日军117联队炮兵阵地猛烈开火。仅两次齐射就把日军117联队炮兵打残了，可是很快日军52联队、105联队的报复性炮击就让那些欧洲炮兵品尝到了日军炮兵的凶狠。铺天盖地的炮弹砸在炮兵阵地上，瞬间欧洲炮兵连同那五百门火炮就淹没在横飞的弹片和漫天的烟尘里。然而二师炮兵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对日军105联队炮兵进行了炮火覆盖，日军105联队炮兵阵地的景象同独立团炮兵阵地上演的一幕完全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日军105联队炮兵也报销了。由于独立团炮兵用自己的牺牲吸引了日军的炮火，国民军二师炮兵部队此时缓过劲来，打掉了日军105联队炮兵后，紧接着又集中所有火炮对日军52联队炮兵阵地进行了三发急速射，日军52联队炮兵也报销了。
将近十万土著、欧洲雇佣兵潮水般涌入日军第52、105、117联队宿营地，与日军展开白刃战，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鬼子兵被土著、欧洲雇佣兵手里的刺刀捅翻在地。日军这三个师团在与国民军长期对峙中，双方虽然没有发生较大规模的战斗，但每一天许多小规模的战斗却频繁进行，就在这种数不胜数的小规模战斗中，国民军利用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土著。欧洲雇佣兵消耗了大量日军老兵，经过多次补充后，日军这三个师团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数量已不足三分之一，而国民军中的土著、欧洲雇佣兵却在与日军作战中战斗经验越来越丰富。数倍于敌的土著。欧洲雇佣兵一旦冲进日军宿营地，那里的日军覆灭就没有任何悬念了。凌晨时分国民军一师被顾飞扬从加里曼丹岛调派过来，此时日军第108师团残余日军已经被国民军全部肃清，战场上数万伪军也相继被消灭，国民军一师带过来一千门前装火炮，这些火炮都是从海军的帆船上拆卸下来运到这里的。
昨天夜里国民军以一半兵力在马家庄拖住日军第109、110师团，集中另一半兵力在沙河县城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