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恶少- 第530部分

　　　　&nb陈秀东很聪明，没事的话林慎才不回打电话给他呢。

　　　　&nb“专案组的事我就不多讲，刚刚向上面汇报了工作，因为工作需要，现在要调汪晴的特情处，所以给秀东政委打电话。”

　　　　&nb“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事嘛，想调哪个部门你说话就是了，我这就叫汪晴向你报道。”

　　　　&nb“好，事情比较紧急，就不和秀东政委你多聊了。”

　　　　&nb“嗯，理解，理解。”

　　　　&nb没五分钟，汪晴的电话就来了。

　　　　&nb林慎露出微笑。

　　　　&nb“向首长报告，请指示。”

　　　　&nb汪晴甜美轻脆的声音，叫林慎心情舒畅了不少。

　　　　&nb“汪处长，立即带人去总部，找办公厅马副主任……”

　　　　&nb随后就把这边遇到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又道：“具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直接给莫妙妙打电话垂询，对马副主任的调查一但展开，就要等整个事件落幕才能定论，所以，带走人之前，一定要问清一些情节，明白吗？”

　　　　&nb“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nb“好，立刻执行，如遇不确定因素的干扰，授你临机自主决断权。”

　　　　&nb“明白了，首长，我立即行动。”

　　　　&nb“你特情处的人手不够，可以向特侦一处借人，我会叫刘汉靖给特侦一处打电话下达指示。”

　　　　&nb“谢谢首长关怀。”

　　　　&nb……

　　　　&nb燕京，总部。

　　　　&nb两辆军牌越野开进总部大院。

　　　　&nb从车上下来的赫然是汪晴带队的几个特情局精英，大家动作不分先后，将显示身份的工作铭牌挂到了外衣左胸处。

　　　　&nb然后在汪晴的带领下，这些面色冷酷的军人紧随汪处长步入大楼。

　　　　&nb大楼警卫向汪上校敬礼。

　　　　&nb“请上校同志出示证件。”

　　　　&nb汪晴上前站近，只道：“总参特情局执行公务。”

　　　　&nb那个警卫看到汪晴左胸上的铭牌，肃然敬礼。

　　　　&nb“放行！”

　　　　&nb不少出入总部大楼的军官们都露面讶色，特情局对他们来说都是个神秘莫测的部门，今天终于看到他们了，气势凛冽，一个个严肃的好似一块块钢板。

　　　　&nb这不知道是要来找哪一个，但谁都知道，被特情局找上的人肯定好不了，特情局的人不轻易出动，动则雷霆万钧。

　　　　&nb还好，这里是总部，是特情局的上级衙门，不然荷枪实弹的队伍就进来了，动用几架武直都有可能。

　　　　&nb反正一路上看到汪晴这一行六七个人时，大家都有心悸之感，特情局的威慑比军纪委更胜一筹。

　　　　&nb不少人都知道，军纪委代表的是‘j’，但特情局向核心层负责，它代表的是那个权力核心的意志，高下立判。

　　　　&nb直到特情局这行人来到‘办公厅’门前，不少人就收回了目光，心知是要从‘办公厅’里找人。

　　　　&nb办公厅的工作人员一看门口涌进来六七个人，也是一怔。

　　　　&nb有一个少校军官就一皱眉，上前道：“喂，你们哪个部门的？办公厅也乱闯？搞什么？”

　　　　&nb结果他这一嚷嚷引来了汪晴等六七个人的六七双冰冷目光的注视。

　　　　&nb“总参特情局，你们马副主任在不在？”

　　　　&nb汪晴例行公事，冰冷的道明身份和来意。

　　　　&nb那个少校顿时就咽唾沫了，倒不是被汪晴的飒飒英姿所慑，而是被‘特情局’三个字震住了。

　　　　&nb过往特情局办过什么样的大事，总部的人比任何地方的人更清楚，谁能想到特情局的人今天来到了‘总部’？

　　　　&nb“啊……我们马、马副主任啊，在、在呢……”

　　　　&nb少校说话都结巴了，脸色有些白，用手指了一下里面的套房，意思是马副主任在那里。

　　　　&nb大办公室里起码也有二十几号校尉级军官，此时鸦鹊无声的望着汪晴他们。

　　　　&nb马副主任？

　　　　&nb特情局的人居然是来找马副主任的。

　　　　&nb汪晴大步朝那套间行去，随行人员亦步亦趋。

　　　　&nb汪晴还是比较有礼貌的，见门关着，停步敲门。

　　　　&nb“请进。”

　　　　&nb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nb汪晴才推门而入，随行人员就没有都跟进去，随汪晴进去两个之后，后面的人伸手带上了门，在门外把守。

　　　　&nb那个少校已经溜了出去，不知去找谁了，大该是向有关领导汇报这边的情况吧。

　　　　&nb一个随行来的特情局精英看大家都在发楞，就道：“你们继续工作，我们只是执行公务。”

　　　　&nb办公室的诸人才回过神来，开始各自手头的工作，其实都还在心慌呢。

　　　　&nb这些人都在心里琢磨，马副主任出什么事了吗？

　　　　&nb此时，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马副主任也有点发楞，他不认识汪晴，也对进来这三个男女校级军官充满了讶异之色。

　　　　&nb不说别的，光是这几位冰冷冷严肃的神情，就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再看他们胸前晃动的铭牌，马副主任眉头皱了起来。

　　　　&nb“你们是……”

　　　　&nb“总参特情局特情处处长汪晴。”

　　　　&nb汪晴终于在马副主任办公桌前站定，自我介绍身份的同时并敬礼，这是应有的工作规范和态度。

　　　　&nb马副主任怔楞了一两秒，也马上站起来，回敬了一个很不正规的军礼，大该有点慌，心想，特情局的人怎么找上我？

　　　　&nb特情局是什么部门啊？他马副主任比下面那些人更清楚，心里不慌才怪。

　　　　&nb“哦，汪处长好，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nb“日前徐某某的医疗小组成员是你敲定核实的？”

　　　　&nb“啊，这事，是我经办的。”

　　　　&nb“那好，请马副主任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务要你协助调查。”

　　　　&nb“啊，好的，请给我两分钟时间，我能不能向上级汇报一下我即将面临的情况……”

　　　　&nb“我们会向你的上级交代的，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收拾一下随身物品跟我们走就可以了。”

　　　　&nb汪晴的回答无比冷酷。

　　　　&nb马副主任伸向电话的手颓然垂下。

　　　　&nb就在汪晴他们带着马副主任出了大办公厅门时，楼道这边过来了一名中将，在一个少校的随陪下。

　　　　&nb来人正是刘正先，听到少校的汇报，说特情局的人找上了马副主任，他就知道林慎行动了。

　　　　&nb“首长好，特情局特情处长汪晴向首长报道！”

　　　　&nb汪晴轻脆而坚定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nb刘正先也正色回礼，“嗯，汪处长你好，请稍息。”

　　　　&nb“请首长指示！”

　　　　&nb汪晴等人象标枪一样站在楼道，听候刘正先将军的训令。

　　　　&nb“你们例行公务，我不干涉，我就是讲几句话，马副主任政治思想素质过硬，平时工作也是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我希望特情局的同志们能在执行公务的过程中，把握公平、公正的立场和原则把工作做好。”

　　　　&nb“请首长放心，我们坚决按首长的指示做好工作。”

　　　　&nb“嗯，就这样！”

　　　　&nb刘正先敬礼，汪晴等人回礼。

　　　　&nb给汪晴他们围在在中间的马副主任也激动的热泪盈眶，颤抖着手朝刘正先敬礼。

　　　　&nb刘正先将军在这个时候还肯替他持公而论，怎不叫他激动？

　　　　&nb就在汪晴等人带走了马副主任，刘正先走进了办公厅，所有人都站起来向刘正先敬礼，齐声喊‘首长好’。

　　　　&nb刘正先是总长助理，绝对是总部的‘首长’，尤其办公厅在他的领导下工作，他是这些人最尊敬的长官。

　　　　&nb“……我不希望马副主任的情况影响到大家的工作，在调查没有结论之前，我也不希望谁在下面议论马副主任这件事，你们要做的就是干好你们的本职工作，明白了吗？”

　　　　&nb“明白了。”

　　　　&nb“工作吧。”

　　　　&nb虽然特情局的人走了，但在场的诸位都还心有余悸呢。

　　　　&nb……

　　　　&nb特情局，特情处预审室。

　　　　&nb汪晴和两位记录工作人员一字排开坐在被调查者马副主任的对面。

　　　　&nb“徐某某医疗小组的所有成员都是你敲定亲核实的？”

　　　　&nb“是的！”

　　　　&nb马副主任现在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是自己敲定这个人选名单出了问题吧。

　　　　&nb“许惠茹医生是你敲定并核实进入医疗小组的？”

　　　　&nb“是的。”

　　　　&nb“在这之前，你认识许惠茹医生吗？”

　　　　&nb“是的，我认识她。”

　　　　&nb“她在哪里工作？什么职位？这些你都知道吗？”

　　　　&nb“我知道，她是西南军区医院的外科主任医师，医术非常高明，是军医大聘请的副教授级讲师……”

　　　　&nb“许惠茹医生进徐某某医疗小组是她主动提出的？还是谁向你推荐的？或是你主动邀请她加入的？”

　　　　&nb“是……”马副主任略一犹豫，神色间有几分挣扎，然后才接着道：“是别人推荐的。”

　　　　&nb“推荐人是谁？”

　　　　&nb“是西南军区副政委徐某。”

　　　　&nb“你和徐某很熟吗？”

　　　　&nb马副主任怔了一下，“是的，很熟，我曾是徐某父亲徐将军的警卫员，后来也与徐某在同一个军院进修过。”

　　　　&nb汪晴又问，“你认识徐某的儿子徐某某吗？”

　　　　&nb“认识，但不熟，他来京后去我过我家，替他父亲代问好的，捎来一些西南的土特产。”

　　　　&nb“徐某某在医院期间，你去看过他吗？”

　　　　&nb“是的，去看过，徐副政委也来了，我不去看他儿子，也说不过去。”

　　　　&nb记录人员的笔沙沙作响，详实记录两个人的问答。

　　　　&nb“徐某某因为什么事进医院，你知情有吗？”

　　　　&nb“知道一些，听说是被人打伤的，别的我不清楚。”

　　　　&nb“徐某某的特护医疗小组是在绝秘情况下组建的，按理说西南军区副政委徐某是不能得知这个情况的，是你告诉他的吗？”

　　　　&nb马副主任的汗下来了。

　　　　&nb“是的，是我告诉他的。”

　　　　&nb“你知不知道你违反了工作原则？”

　　　　&nb“是的，我承认这一点。”

　　　　&nb汪晴的脸色仍旧冷酷，望着马副主任一字一顿的道：“这是绝密，你泄露了绝密。”

　　　　&nb马副主任的脸上汗珠子更大颗了。

　　　　&nb“我……我能不能和汪处长单独谈几句话？”

　　　　&nb“这是预审室，你的要求不合适，我不予考虑。”

　　　　&nb汪晴站了起来，向两名工作人员吩咐，“暂时休息一下，让马副主任整理整理思绪。”

　　　　&nb出来之后，汪晴吩咐外面的人，“带马副主任去临时调查室休息，不得离人。”

　　　　&nb马副主任给带到临时调查室，这里是临时受调查人员的休息室，也是暂押室，调查没结束的话，就可能无限期被扣着。

　　　　&nb五六分钟后，调查室门开启，戎装飒飒的汪晴进来了。

　　　　&nb她摆了摆手，房里陪着马副主任的守卫就出去了，并将门关好。

　　　　&nb“有什么单独想说的话，可以在这里和我说。”

　　　　&nb汪晴并不是铁面无私不知变通，但怎么变通她也是有底限和原则的，规定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nb马副主任激动万分，虽然从级别上讲，他是大校，比汪晴这个上校高一级，但他自知前途不能和汪晴相比，人家才多大呀？三十都不够吧？已经是上校了，未来光明的不可限量呀，自己呢？三十岁时当少校了吗？

　　　　&nb人比人是不能比的，何况汪晴现在主导着他的命运。

　　　　&nb人家能给他一个独单聊几句的机会就不得了啊。

　　　　&nb“汪处长，我之所以有机会去给徐老将军去当警卫员，还是当然被汪老推荐的，文革时，我还是个小兵，在某临时监所负责警卫工作，当时汪老正在那里，我时常给汪老送饭，就和他熟了……”

　　　　&nb汪晴明白了，这是打亲情牌，没想到这位马副主任居然给当年受文革迫害的爷爷送过饭，后来还得他的推荐。

　　　　&nb至于家里老一辈人和徐老将军有什么关系，汪晴真不知道。

　　　　&nb但此时马副主任这么说，倒不象是胡捏的。

　　　　&nb汪晴仍冷冰冰的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当没有听到，在我执行公务的时候，更不想听到这些话，没有别的要说了吗？”

　　　　&nb马副主任露出愕然和苦笑，人家摆明不承认这些，说什么还有用呢？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外如是，谁叫你倒霉了呢？没想到这一次被徐某人给利用了，这跟头栽的，为了点私情，泄了‘绝密’，我的原则哪去了呀？唉……

　　　　&nb“汪处长，不好意思，我没有要说的了。”

　　　　&nb半个小时后，马副主任重新坐进预审室。

　　　　&nb汪晴和两名记录人员已就位。

　　　　&nb“做为国家军队的公职人员，你泄露了绝密，是要受到相关处罚的，当时你没有想过这些吗？”

　　　　&nb“我也是为徐某某的生命着想，因为许惠茹拥有精湛的手术刀，事实上不是她在手术过程中说服其它专家按她的方法进行手术，徐某某可能没命了，手术后专家论证这一点时都承认了，所以在医疗小组组建时，我想告诉徐某，最后经由他推荐许医生，我这边就好说话，因为按医疗小组的组建的原则，是要从军医总院301挑人的，许医生不在此列……”

　　　　&nb“那就是说，许惠茹医生进入医疗小组是徐某推荐，经你特批的？”

　　　　&nb“是这样。”

　　　　&nb“那么，你的主管领导知道这件事吗？”

　　　　&nb“我向主管领导细述了特批许惠茹医生进入小组的原因，上级领导同意了，毕竟出于人命关天的考虑。”

　　　　&nb汪晴点了点头，对两个记录员道：“详实记录。”

　　　　&nb“马副主任，泄密就是渎职，这一条，不论你有什么样的原因来解释，也无法改变你泄密渎职的错失，你有要说的吗？”

　　　　&nb“没有，我承认是我工作中的失误，我愿意承担因此引发的一切后果。”

　　　　&nb到了这种时候，马副主任也没选择了，这个责任不承担也不行的。

　　　　&nb“徐某某事件很不简单，鉴于你并不知情，你的那些‘人性化’考虑，将来会在给你定处分时一并研究的。”

　　　　&nb马副主任有些激动，“感谢组织。”

　　　　&nb“也因为徐某某事件的特殊性，我刚才为你向我的上级申请了‘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能提供被我们视为有利的证据，就可以戴罪立功，这对你汇密渎职的处分会有所帮助。”

　　　　&nb直到此刻，马副主任才知道之前和汪晴的单独谈话不是没有‘效果’，而是太有效果了，这个面冷心热的女上校知道人情冷暖，至少她肯在她有限的范围内帮助自己一把，这让马副主任无比感动。

　　　　&nb“我愿意尽我所能，戴罪立功。”

　　　　&nb“很好，下面，我提问，你回答。”

　　　　&nb“好的，汪处长。”

　　　　&nb马副主任来了精神，只要自己的回答能令对方满意，戴罪立功就不是幻想了。

　　　　&nb“你和徐某很熟，也认识许惠茹，你知道他们之间交往有多久了吗？有没有逾越理法的关系？就你所知而言吧，要实话。”

　　　　&nb“具体他们认识多久，我不太清楚，但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我记得徐副政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