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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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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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谦儿不过是几个月的婴儿,她叶赫如云怎会无端牵挂起一个与自己无亲无故的孩子?

那,必然是唤他!

她忽然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当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撩起眼前迷雾般的纱帘,有些仓促地急走几步,且听‘当’地闷响,软塌一旁柴檀木花架沉重的倒地,紧接着,‘哐啷’一声,花架上置着的青瓷花瓶亦倾翻于地,在殿外寂静的午间时分中,清脆地跌破这一隅的静寂。

叶赫如云自然是被惊醒起来,她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阿柔。过了好一会,才惊诧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阿柔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下下的,逼的她险些啜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她才终于勉强定住心神,没有将那句徘徊在心口的话语冲口而出。

“妹妹听说姐姐身体不适,所以特地前来看望。没想到一时不小心,倒惊扰了姐姐休息。真是不好意思,还请姐姐原谅一二。”

阿柔拼命抑制住心里的激动,她说着,低垂下头。脚下,是铺在殿中厚实平坦的红色绣金花地毡。此时,地毡上导泻了一滩的水渍,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而那瓶里,本插着采来的几枝铃兰,白色的花朵,洒于红毡毯上,濡得那红色亦着了几许更深的朱紫。

印上她方才踩着水渍湿漉漉走进殿来的留下的那些许的脚印,更濡出让人难耐的朱紫深色。

阿柔紧紧的握着手掌中的那条丝帕,她声嘶力竭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萧锦彦,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挖出来!”

番外:锦绣烟云(8)

稍稍寒暄几句,阿柔几乎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慌,告辞之后快步走出了风雅殿。

花瓶坠地的声音,无疑会引来外面侍女的注意,可,更令她无所适从的是,那个人,虽然在世人的眼底已经死去,可是,这一刻,在这华美的风雅殿中,在叶赫如云的口中,他却如同无处不在的幽灵,虚浮地飘荡着,在暗处阴冷的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或许,再多一刻的滞留,他就会噬完她的灵魂,然后,将过去她所受的那些苦难,再度强加在她身上。

多少年了,哪怕再大的风浪,其实,她也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目送阿柔离去,叶赫如云嘴角微微一笑,这才施施然起身。

她漠然地从那满地的碎瓷中,踏过步去,她并没有穿上榻前的丝履,而是赤足踏过那些碎瓷与花露水渍。

红色地毡上,她白皙的足犹如金莲般小巧,足踝处透着和碎瓷一般细腻的青白色,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为洁白无暇的颜色,即便是冬日的雪,也抵不过她肌肤的色泽。

而,就在她姗姗走过的地方。在这片洁白中,迅疾地,便湮开一朵朵的绯红,不是她裙裾的绯意染就,恰是,是她娇嫩的足底被锋利的瓷片划透。

每一步,都绽开着别样旖旎的血莲,莲瓣绽开,发出细微的声音,那是轻薄的瓷片被踏裂成更为密匝的碎碴子,红毯愈显殷浓,那缕殷浓缓缓地蔓延,在她轻缓的步履中,渐渐妖饶。

殿外,一道玄色的身影,终是再忍不住,电掣般掠进殿内,只轻轻一抱,便将她从那一地碎瓷片中抱起,她的身子很轻,轻到,抱于手中,宛然一点份量都没有。

“你到底要干什么?”萧锦彦的脸色,黑的简直可怕而又阴郁。

叶赫如云缩在他的怀里,两手攀上他的颈子,胸前的衣襟,早已春光薄透。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身上那层单薄的轻纱,掩不住底下的苍白,本是窄小的裙衫,罩在她的身上,却仍嫌虚大。

领襟处绣着浅绯的花色,繁复精致这簇簇花色,如同碎瓷上被血微染红晕的铃兰一样,终是映不进他的眸底。

番外:不辨也好(1)

“呵呵,主上,臣妾似乎没有做错什么吧?您为何如此这样的脸色?”

说罢,那美丽的容颜上,连丝毫的笑意都泯下了。

有的,只是漠然、清冷,并未随着玄色身影的抱起,有丝毫的转变,也没有女子扭捏的挣扎。

静到,没有一丝的波澜。

玄色身影,将她抱回软塌上,却站在塌前,脸上所有所思。

她的眸华仿佛睨着他,却又仿佛根本看的是另外一处。

软塌上没有锦褥,底下依然铺着冰竹玉石的榻上。肌肤轻触之下,光洁的玉肌上顿时生出大片的疹子。

犹如,她此刻,心中的冰凉一般。

“如云,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如果你想保有现在的荣华富贵,最好的方式,就是安于目前的生活。阿柔是个纯善的人,她绝对不会为难你。而你若用心辅助谦儿,他长大之后也不会忤逆你这个嫡母。这一切,不需要我再度向你言明。所以,我以为你会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

他背着手,负于身后。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庞。

叶赫如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上他暗含警告的眼神。她看了一会,忽然绽开一缕灿烂的笑容:“主上,您说的,臣妾都懂。何况,臣妾又何曾有不按您所言行事的呢?”

“既然如此,那么我希望,皇后你以后不要在她面前流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或者言语了。不知道,皇后可否能够做到呢?”

萧锦彦的眼眸顺着这句话转到她的脸上,只这一转,他凝得她很深很深,象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一般,每一眼,都带着绝对的印铭。

“臣妾遵命!”叶赫如云跪坐在软塌上,款款下拜。

他泯然一笑,终于点头简短的说道:“如此,很好。”

负手离开,终是,离得远了,那玄色背影依稀可见肩头披下的些许白发纵横于青丝之中。

算起来,他不过才三十有三的年纪,而今,却看似已然悄然老去不少。

那话说的是,天若有情天亦老。

叶赫如云看着那背影,不自禁的,悄然跌坐在软塌上冰冷的冰竹玉石上。

她的心中,有一首离歌在五脏六腑之中曼妙回旋起来。

惆怅而又夹杂着哀怨的滋味,其实,不仅仅是单一的,若有很多种掺杂在一起,就会连自己都辨不清个中到底是那种味道更甚。

不辨也好,与君别,华年锦瑟,旦知归。

番外:不辨也好(2)

不再说一句话,她的手也不再紧捏着衣襟,而是松了开来,有些无力地垂在袄袖边,指尖没有一丝的血色,苍白地,只映着那手腕纤细地,沁出青色的脉络来。

却是一种凄婉的纤细。

看着天边渐渐明媚浓烈的日头,叶赫如云却忽然笑了起来。

回转身,她轻启朱唇,唤人进来:“去把这样东西,送给静思阁的忆贵人。”

她怎么会忘记,这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呢?当日,原本阖宫的嫔妃都要出宫落发修行,偏生这忆贵人缠绵病榻,已是起不了身这样的困境。

也是合该她不应就此离宫,几经周折,慈宁宫那位倒没有赶尽杀绝,也是顾着自己的名声吧,这才让她死里逃生,得以继续留在后宫养病。

而忆贵人这些日子在宫中的日子显然不好过,若不是她暗中接济,只怕内务府那帮人,连她的汤药都要断了,更遑论身体康复,能够像如今这般行动自如了。

这回,该是到了自己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了……

侍女接过她递来的那个药瓶,眼含疑惑的看了看主子,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的低下头。

“怎么?你是不敢去,还是不知道去了该说什么?”细细一个白色瓷瓶,里面装的,却是至烈至毒的一样草药汁。这是她从南诏带来的贴身侍女,她不会不知道其中的东西是何物。

见主子发话,侍女立马跪下来,道:“公主恕罪,奴婢只是不知道,倘若忆贵人她不肯喝这个东西,那奴婢该如何是好?”

“她不喝?不会的,以她的为人,你只要告诉她,喝了这个东西,哀家就能替她一雪前耻的话,她是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的……”。

她敢打赌,忆贵人是会喝的,若是易地而处,或许,她也会喝的,不是吗?

主上,莫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这一生伤的女子太多太多。你若真的死了,那也罢了,一了百了。

可惜,你却没有死,既然你还活着一日,你就免不了要为之前欠下来的旧债付出代价。你说的对,我要荣华富贵,那是因为你给不了我一份真情。可你却不知道,我要的荣华富贵,不是并驾齐驱,而是天下无双……。

*******************我要写点带虐的,带血腥的场面,希望大家淡定,表拍砖丢瓦**********************

番外:不辨也好(3)

“太后娘娘,奴婢在奉旨彻查后宫时,发现一处宫殿,其中住的忆贵人,抗旨不准奴婢等入内搜查。”

阿柔此时正抱着谦儿在给他轻轻拍抚着后背,才吃过奶的婴儿,奶娘都是要细细给他拍上九九八十一下,才可放下床上去睡的。

她侧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官,面上温柔的表情不变,仍旧口中“哦哦”的拍着孩子,直到谦儿在她手里沉沉睡去。

掖好被角,看着孩子稚嫩天真的睡颜,阿柔忍不住俯下身去,在那粉嘟嘟奶香四溢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四下的侍女和乳母都低下头去,坐了好一会儿,才见太后主子终于提着裙摆,轻盈起身。

“你们没给她看哀家的手谕么?”走出谦儿起居的寝殿,待宫人关上门之后,阿柔才敛去脸上温和的笑意,改成一脸的冰霜陡峭。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给忆贵人看了您的手谕,可是她说……她说……”。

一个轻盈的转身,华丽繁复的裙摆绚丽的转开一朵灿烂的花儿。阿柔就势在花厅内的一张雕花紫檀木椅子上坐下,不无挪揄的说道:“她说什么了?值得你们如此期期艾艾?难道,而今大齐的后宫,一位小小的贵人,居然能违抗哀家的谕旨了么?“

“奴婢……,忆贵人说,便是太后娘娘亲自驾到,她都要考虑着是否请您进来。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擅闯她的寝殿。否则,便是对先帝莫大的不敬,罪当诛九族……“。

“她果真如此说?”不自禁的,藏在云袖之中的手掌,悄然握成了拳。修的光洁圆滑的指甲,刺入掌心时,也有丝丝的疼痛传来。

忆贵人……事到如今,你还敢挑衅于我么?当日,留你在宫中养病,不过是不愿推你死于出宫途中,而今,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么?

到底,是野性难驯,贼心不死罢了!

也罢,既然她如此嚣张放言,难道,自己还怕了她不成?真若如此,岂非天大的笑话?

********************一个影子替身,对正主到底有着什么样复杂的情感呢!忆贵人,一个可怜可叹的人*******************

番外:真假之爱(1)

仰起头,阿柔明媚清丽的双眸微微射出一道冷光,她傲然凝视窗外的炽烈夏日,一字一顿道:“既如此,哀家便去会一会这位仰仗先帝庇佑的忆贵人。来人,摆驾静思阁!”

“娘娘,这日头如此猛烈,仔细晒伤了您。不如还是等太阳下了山,再去也不妨啊……”徐夫人待要劝,目光触及她冰冷的视线时,头颅也不自禁的低了下来。

阿柔心知徐夫人与萧锦彦之间的亲密关系,非同一般的主仆情分。如若她所料不错,萧锦彦只要在宫中,这徐夫人便是最好的内应。

也不应声,只是走过徐夫人身边时,阿柔低低的道了一句:“嬷嬷,你好自为之。”

毕竟,在她初初接手后宫大权时,她有协助自己,挟制宫中女官以及奴婢内侍。

毕竟,这些日子来,她对谦儿的照料,可谓是尽心尽力。

所以,她给她一个警告,也是给她一个人情面子。

说罢,她径直领着一群女官与侍女,浩浩荡荡前往静思阁。

徐夫人的脸孔埋在雕花窗棂的阴影与光晕之中,辨不清喜怒哀乐颜色如何。

“太后娘娘起驾静思阁!”

十二女官手举明黄色仪仗,后面才是太后所乘坐的凤辇。其后跟随有八位侍女,手捧拂尘银盘棉巾等出行洗漱用具,就连茶盏凳簟,都是一色的明黄色御用精绣。

阿柔坐在辇车内,并不觉得有几分的闷热。她的脚底便是一大盆的冰雕,才刚新起出来的,此时仍冒着袅袅白烟。

鎏金红漆的圆形万福同春菱窗,悬垂绣风的绡纱隐隐透射进夏日的烈日丽阳,丝丝光泽如银洒在舆内,衬得袖摆处的指尖亦着了斑斓疏影,只那么一晃晃,却折湮得眸底再辨不出其余的华色。

静思阁在后宫极偏僻的西南角,当初,内务府也是觉得一介前朝嫔妃,无子嗣无高位,勉强收拾了一处地方,也算仁至义尽了。

但是,而今在她一路细细思来,这处地方,说不定还真是个风水宝地。

番外:真假之爱(2)

“娘娘,娘娘,太后娘娘的凤辇马上就要驾到了!”

从门口飞奔进来的侍女,推开静思阁寝殿的门时,只见忆贵人还兀自端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梳妆。

“娘娘,您可赶快出去接驾啊!晚了,可是不小的罪名呢……”侍女急匆匆的跑进来,连气都有些啜不匀了。

脸上的汗珠子染湿了额前的鬓发,待到走进内室时,才发觉寝殿内清凉的气息,直将自己一肚子的燥热都消泯了下去。

忆贵人从铜镜里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女,嘴角微微挂起,随即淡淡的训斥道:“慌什么?太后来了,尔等跪于院前接驾便是。至于本宫么,妆还没画好呢,且让她等着好了。”

侍女还欲再劝,想一想,最终还是垂手,缓缓退出了室内。

一室宁静,窗台上的香鼎内,沉水香熏的人生出薄薄醉意。

忆贵人抬眼,在镜子里凝视着自己。

今日,她一身烟水蓝云雁细锦裙,绾参鸾髻,髻边仅插一支合欢簪,细细匀了杏花粉于粉脸,又用螺子黛淡扫远山眉,最后才用潋红色的口脂轻施了薄薄一层,剩下的沾了水,拍于颊边,乍眼看去,甚是娇媚清丽。

这是自从她住到静思阁养病以来,甚少画的淡妆,如此精心装扮,只是希望稍微可以掩饰住自己略显苍白的粉脸,不至于在她如今的华贵夺目之前间失了色。

说到底,从前,她是她的影子,是她在后宫之中的替身。所以,她成也因她,败也因她。

可是,而今,她终于有机会,能够将之前所承受的一切耻辱,都尽数归还于她了。

想到这里,忆贵人对着镜子,不由的发出了一个璀璨的笑容。

“怎么,你家主子已经病到起不了身,前来接驾了?”

扶着侍女的手,阿柔缓缓踏上静思阁的檐下台阶。目之所及,这静思阁却分明是一处风景绝佳的所在。

冷冷一笑,阿柔命人推开寝殿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而此时,端坐在镜子前的忆贵人,却并不急于回头。

铜镜中,已照出她婀娜的身姿,而出现在镜子里的那个身影,更是艳绝人寰。

第一次,阿柔在不上早朝的时候,着了一件流彩蹙金犟翟秫衣,梳着整齐的如意高寰髻,髻边按品各插六支金澄澄步摇,步摇满饰缕空金银花,以珍珠青金石蝙蝠点翠为华盖,镶着碎珠流苏,长长垂下至耳垂,随着她的行走,摇曳间,是流转不尽的光滟流华贵。

番外:真假之爱(3)

但是,面对如此气势恢弘的后宫之主,忆贵人却并未抬起螓首,依旧专心于手上的胭脂粉扫。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娘娘长乐未央。”静思阁中的一众侍女与内侍,却早就惊惧的跪在了寝殿前的门口,瑟瑟发抖。

长乐未央这四字,本是对宫中至高的主子才能称之的请安礼,阿柔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就着自己侍女的手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半响,唇边勾起一道浅浅的笑意,仿佛哂笑一样,须臾,随着她纤纤玉指优美的翘起,那繁复绣工云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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