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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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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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生笑了笑,耸耸肩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昨天在你书房说的那点事呗。”

方懿生放下酒杯,挑眉问道,“你什么意思?”昨天在书房时,他们俩都已经谈妥了。怎么这时间又有变卦了?

“别急。”蒋生见他皱眉,立刻解释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不会把你公司现在遇到的事情跟顾白说,那么自然不会变卦。我约你来,主要是想谈谈关于你公司被法院传票的非法融资的事情,昨天在你家里我不好问,现在你能不能说说一二?”

方懿生两眼看着蒋生,仿佛就这样便能将他吸进去一般。这双眸子一旦认真起来,总是有种把天地万物都吸进去的感觉。他磁沉的声音响起,“这件事情一发生。我就派人去查了。关于非法融资。我的确涉及了。但是很隐蔽,一般人想查都查不出来。但是目前看来,法院那边的证据很足。在正式开庭之前,我甚至查不到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你说奇不奇怪?”

蒋生眉头一皱,“你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我能得罪什么人,无非都是一些商场上的朋友而已,主要有利益冲突的那几个,我早就查了,并不是他们。”方懿生实在是搞不懂,一般来说,举报后开庭。对方都是会现出来的,可是现在他却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说明对方暂时并没有现身的想法,那么在法院开庭之前,势必是想要私下解决。

可是这样一想,却又有些说不通了。既然想要私下和解,为什么现在还不露面,是还有什么目的存在,还是想要再进行一次突然袭击,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依他现在的状态,打得他措手不及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这一点对方既然连他非法融资的证据都能找到,那么明白这一点也不是难事。所以,对方一定还有什么目的。可是,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这种感觉对于方懿生来说很不好,像是任人宰割的猪羊,除了等死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竟然查不到一点头绪,这样的事情十分少见,充分说明对方有备而来,并且十分了解他。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话说,你不仅有属于自己的公司华绪,还有环宇作为你的靠山,且据我所知,华绪的资金链一般都很稳定,从来没有断掉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不惜去触碰法律的边缘,冒这么大的风险,打这个擦边球?”蒋生饶有兴趣的问道。

上次多亏有了方懿生的帮忙,他在米国总部正准备引咎辞职时,突然得到那个消息时,瞬间有了无缘无故帮忙文联电子的措辞。于是凭借着自己的一番说辞,巧言令色,终于把那一事给圆了回来。索性总部的都人还是比较看好他的能力,这才有了他再次风光回国的事情。

不过倒是浪费了他出手援助文联电子后,把一切能联系外界的通讯设备全部关机,跑到酒吧潇潇洒洒的玩了一晚,本想安乐死的,结果既没死,还来了个釜底抽薪,让那些等着看他笑话承他位的人气了个半死,空欢喜一场。

方懿生没有回话。至于为什么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个原因,他这一生都没准备说出来,就让它沉在池底,永远不要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而顾白这边,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除了偶尔出房间时看到来收拾的阿姨的身影之外,她一次也没有看到方懿生的身影。

顾明梁依然在住院,但是顾白不再每晚每晚的在那里守着。王千桦请了长假,专门照顾顾明梁,而顾白便也能好好上班。至于顾家父母知道他们契约婚姻的事实,顾白很想对方懿生说,但是却没有一次遇到。

于是,这一拖再拖,再看到方懿生越来越不回那个家,顾白心里也渐渐明白,她和方懿生的这段假关系,估计是要走上头了。

“白白啊,懿生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你爸住院也有这些日子了,你们的关系既然还打算走下去的,那他总得来表示表示吧?”王千桦看着顾明梁睡着,悄悄把顾白拉出病房问道。

顾白沉默了一秒,说道,“他最近公司真的很忙,常常还得在公司加班,连家都不时间回。我看爸的脸色好了很多了,也就没打扰他。”

王千桦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甩下顾白的胳膊,“你不会从头到尾都没跟他说一声吧?!”她朝着病房里看了看,见没有动静才又说道,“你看看你爸,现在对你哪有什么好脸色看。哪次见你来了,眼神不是向你身后瞟着,希望看到他?你说说,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这么就这点眼神劲也不会看呢?”

看着王千桦的捉急样,顾白只能在心里叹气。她也很着急啊,她又哪里看不到一次一次看向自己身后的父亲是空无一人后那失望的表情?哪里又会不懂把这气往她身上撒的意思?

可是,她就算想说,也得有机会说啊。这种事情,看的轻时便轻,看的重时便如泰山压顶。以前她只觉得好玩,觉得离婚是件小事,随随便便便能开口。但是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了,突然间,开口竟然变得这样艰难。她现在要说的不是离婚,而是比离婚更加关键的事情。

如果事情处理得好,那么他们最起码在两年之约满之前,不会离婚。但是反之,也许明天就是离婚的日子了。面对这事,顾白说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是偏向哪一边。隐隐约约中,她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变了,可是到底哪里变了,却说不上来。

从医院离开,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她不想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家,更不想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想了想,顾白打了车,奔向本市最有名的酒吧。

她很少来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不管是作为汪小白,还是顾白。汪小白太穷,来不起。就算有了小小的积蓄,也不敢乱花,更别说去酒吧潇洒,就算去一次小酒吧再便宜,也比她一星期的生活费贵。而顾白,则更加是了,王千桦的严厉管教,让她不敢也美誉时间往酒吧里面瞄上一眼。

但是现在,她光明正大有底气的来了。钱?她现在不缺。人?她现在不用再被管束。而时间,她正好一抓一大把。

就吧台点了几倍度数不高不低的酒之后,顾白的酒瘾犯了,嫌度数低了不给力,于是一口气要了几倍度数最高的酒。喝过之后,自然是整个人都高了。她趁着酒意,跑去舞池热舞一番,然后整个人歪歪倒倒的回来后,便在自己刚坐过的地方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嬉笑着附上去,“易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喝醉后的她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喊出的名字自然也是她灵魂里的汪小白活了那么多年习惯喊的。

容易刚刚本来在一旁独自喝酒,谁知一瞟眼便看到舞池里面跳得正欢的那个人十分像她。为此容易专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却还是不敢确定,这才专门跑到她这边来。刚才那一声,他几乎以为是汪小白再喊他,喜出望外之际,看到的却是醉醺醺的顾白,一时间愣了愣,然后才回过神来。

正巧围着顾白上来几个男人,容易赶走了他们之后,再来看顾白,已经是晕乎乎的趴倒在酒吧台上睡着了。

他轻叹一口气,不自觉的摸上了她的头发,像摸小猫小狗般,和以前摸汪小白的姿势无异,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与呵护疼爱。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他的眼神中明显呆愣一下后震惊了。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在这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可是却又不那么确定。

069 突然离婚

在最平常中,在我们以为最无所顾忌中,往往会出现令我们自己最惊讶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否定,否定心中所想到的事情,最后便是妥协,向自己的心妥协。

容易心中的事情显现的第一时间,他否定了,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他的心在做主,然后他妥协了。他把醉晕晕的顾白载到了他现在所在的家,不是没有想过把她送回家,但是碍于现在的情况,他选择了回他自己的家。毕竟还有人在盯着呢,他得表现好点。

第二天顾白醒来时,发现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吓了一大跳,害怕再次出现上次突然**的那种情况。第一时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第一眼发现挺整齐,放下心来。抬起头后觉得突然有什么不对,然后再看时,她明白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的衣服!这不是她的衣服!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容易走了进来。发现她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文雅的笑了笑,“你别担心,你衣服请我家阿姨帮你换的。”

顾白淡定下来,然后才又觉得事情的不对,问道,“我怎么在你这里?”她记得她昨天到酒吧喝酒,然后去跳了场舞,再然后便是看到了幻影的容易。等等,难道那是真的容易?顾白吓了一跳,“你昨天也在酒吧?”

容易挑挑眉,表示她猜对了,然后帮她整理好全新的洗漱用品之后,说道。“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你弄好后就来吃吧。”

顾白见他出去之后,摸了摸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之后便没了下文。低着头的她看不见任何表情。很快,她打理好自己,从卧室里出来。参观一圈之后,顾白赫然发现容易现在这套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也就是她昨晚霸占的那一间,所以,容易昨晚在睡沙发?

这个疑问在顾白吃早餐时,终于憋不住了,问道。“为什么你家里只有一个卧室?其他那么多空房间。为什么不再准备客房?”

容易明显滞了一秒。然后笑了笑,“没什么,个人喜好。”

顾白耸耸肩。不可否认。以前容易是跟他爸妈住,她不知道他这个癖好也理所应当。只不过,这样子浪费空间,还真是天杀的行为。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生为了能拥有属于自己住的地方拼尽了所有。

方懿生昨晚依然没有回家。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他这边依然一头雾水。他非法融资是事实,并且对方的证据在手,想要摆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这么久了,对方不现丝毫马脚,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他现在能做的。便是拼命的查出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然后尽力销毁那些已经不怎么存在的证据。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再见到顾白,他忙到恨不得一秒分成三秒用时,脑海里能够暂时忘了顾白的存在。而一旦有了一点空闲时候,不用耳闻六路眼观八方时,他的脑海里顾白的身影总是徘徊着,不曾离去。现在他们甚至连一个最基本的电话都没有,说起来是实在心寒。但是每每拿起手机,想要给她打一个电话时,不是恰巧有电话进来,便是林思的话又充斥在他的耳边。

他曾对顾白说过,他已经摆平了林思。可是真正是否已经摆平,却很难说。林思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说的直接点不过就是钱。所以他给了林思自己手上华绪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些股份虽然份额大,但是还不足以威胁到他,所以给的也是畅快。

华绪现在并非是上市公司,股份几乎全部握在自己手里。但是经过这几天来,已经有所不同。他利用最短的时间,将华绪仓促上市,手中的股份已经是散的七七八八,不过最大的股份当然还是在他自己手中。

他选择在这个时候上市,不是没有原因的。他非法融资是以华绪的名义,现在法院要审,主要也只能怪到华绪的头上,也许或多或少会牵引一点到环宇的身上,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只有华绪这家公司采用了这种途径。

为了以防对方在开庭之日依然不现身,那么等死也不是他的性格。他将公司上市,一旦真的开庭,那么公司股票自然下跌的厉害,如果真的被判刑或是惩罚,那么华绪很有可能被弄的破产,所以这时候把股票卖出来,他到时候还能亏的少一点,或许一点也不亏也说不准。

在开庭前一日,他一直等待的对方现身且和解没有等到,反到等到了一个令他愣了半天之后,然后将办公室里变成战场的一个消息——顾白终于打来了电话,但是开口却是说离婚。

离婚?她竟然突然间要离婚?!他已经答应了林思,给了她华绪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是坚持不了要离婚?!那么他所坐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令他到了这步田地到底又是因为谁?方懿生迷茫了。

迷茫归迷茫,迷茫过后,是要尽快处理事情,让事情有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很巧的是,在顾白说离婚的当天晚上,法院发来书信,说将这一事情押后处理。

方懿生决定和顾白好好谈一次,十分认真的。他回到家,看到顾白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若不是他认识眼前的人,看成雕塑也不一定。既然她不说话,那么他也就静静地等着。

他把顾白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些天没见,她竟然瘦了。以前有些圆润的脸,现在连颧骨都已经非常明显。他尽量极力忍住脑海中千百个疑问,压抑中想要爆发的怒火,然后静静的等,等顾白说话。

“我爸妈已经知道我们假结婚的事情。”顾白眼睛平视前方,仿佛在跟前面的电视机说话一样,“这就是理由,你不是想要问我理由吗。”

方懿生皱起眉头,“他们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林思明明一定答应了他,并且接受了股份,为什么还会变卦?如果是钱不满意,她明明应该向他提,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依然把那些东西寄给了顾家父母?

他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离婚的事情,公司的事情。各种疑问,像是有些人故意逗他玩一样,看着他东奔西顾,手忙脚乱,然后在暗处等着叫好。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顾白依然面无表情,“关于当初说好的那些钱,虽然没有达到两年期满,但是也已经接近一年,我要一百万就好。你既然已经跟林思在一起,那么再勇敢点,和她结婚也不是不行的。家庭因素都是可以排解的,又何苦为难了别人,还为难了自己?”

顾白觉得,方懿生这些天,都是去陪林思去了,因为林思当初说过的条件,半乐意半讲究的答应了她。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思为什么便变卦依然将东西送到了她父母手上,但是既然方懿生已经选择了那一边,那么离婚也就是必须要到来的事情了。

与其一直等着,还不如现在就解决。

方懿生看着顾白,只觉得她有什么不同。可是真的要细说,他却说不上来。在交谈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发现到底是什么不同了,今天的顾白,异常的果断与坚决。眼底的神色几乎令人感觉看到了泰山一般,不会有半点迟疑之色。

沉默了半天,方懿生终于说话,“离婚可以,钱没有。”在终于得到顾白的正眼相看的时候,他又说,“既然那是合约,是合同,是签了字的,具有法律效益,如果你现在执意要离婚,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中途毁约,我似乎没有支付报酬给你的必要。”

顾白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才说,“行,不给也行。不过我爸妈那里,你没有必要再去解释,那样只会画蛇添足。同样,你爸妈那边,希望也不要再来烦我。”

“ok。”方懿生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今天已经太晚了,明天我们去办手续,上午九点,民政局见。”顾白说着便起身回了房间,在方懿生刚准备问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见她提了行李箱走出来。

“你现在就离开?这个时间点?”方懿生诧异地问道。

顾白点点头,没有做声,自顾自的拎着行李箱往外走。

方懿生大步走过去,一直忍着没有爆发的怒火终于如被拦截了的瀑布一般奔腾而出。他一把抢过顾白的行李箱,就这样直当当的给随意扔了出去,然后只听见客厅里面嘭咚咚响,顾白还没来得及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倒了,就已经被方懿生抱了起来,然后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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