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撒起娇来真是妩媚，尤其是心爱的女人。
捧着她的脸，贴着她的额头，他的眼睛潮湿了，闭上眼睛，泪水淌下。十三年的酸甜苦辣，十三年的梦。
泪水落在她的面颊上，与她的泪交融。
“是你吗？是真的吗？”他抚摸着她的小脸。
“如果是梦，永远都不要醒。”她偎进他怀里。
“嗯嗯！咳咳！”几声干咳，贵儿端着汤进来。
两个人忙分开，都非常不好意思。
贵儿笑道：“好了，梦醒了，你们要怎么办？”
两个人互相看看，含情脉脉。
“受不了了！”贵儿大叫，放下汤，关上门出去。
他拉住她的手。
“怎么办？”她问。
他温柔一笑，深情凝望她，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这个自己爱着恨着的女人：“嫁给我。”
“……”她怔了一下。“嫁给我”，多么熟悉的三个字，多么温馨、踏实的三个字，她青丝等到了白发，几波几折，生生死死，白发变成了青丝……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紧张了，她不说话，难道她还要他再等吗？
“答应我。”他抓住她的双肩，泛滥的深情就要决堤了，他会崩溃的。“我等了十三年了，不要让我再等了……”一把搂住她，“嫁给我，好吗？我爱你。”
“我爱你”，他终于说出这三个字。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面颊流淌。“这一句话，你终于肯说了。”
“我想说十三年了，”他搂紧她，贴着她柔软的长发，“我不敢……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可是你什么都没说过。”香拳轻轻擂在他背上，“一句半句你都不会说吗？你知不知道夜里我有多怕？”
“你那样冰冷的和我保持着距离，我敢说吗？”他抚摸她柔静的脸，真不忍心责怪她了，“是我不好，以后再也没事了，有我在，永远都有我在。答应我好吗？嫁给我。”
她眼角挂着泪光，娇美，羞涩的把脸埋在他怀里。
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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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万家楼回来，夜已经深了，回到上官府，各去安歇。
上官棠到北院，上楼，推开上官昭的房间的门，屋里很静。“阿昭。”他挑珠帘进卧室，当时就愣住了。
封旭东在喂上官昭吃药！
听见他叫，封旭东回过身，“少爷……”
上官棠是聪明人，笑笑：“我来让阿昭吃药的，看来我可以去睡觉了。”他转身出卧室。
封旭东跟出来，“少爷……”他的脸红了，幸福遮掩不住。
“我是不是该为她准备嫁妆了？”
封旭东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小姐说下个月才有好日子。”
上官棠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天我也等了快三十年。”他搂住他，“终于可以放心了，姐夫。”
封旭东看着上官棠离开，关上门，回来到上官昭的身边。
上官昭被弟弟看见还有点不好意思，“晓轩说什么？”
封旭东在床边坐下，含情脉脉看着她，“少爷把你交给我，放心了。”
她羞涩一笑，笑得甜蜜。
他看着她，从没有见她笑的这么妩媚。
“你看什么！”她含笑嗔道。
他抚摸着她的脸，“我喜欢看着你。”轻轻靠近她，她的脸，凝脂如雪，她的唇，丰满红润。
他靠近。
鲜花正在绽放。
柔软，甜蜜，缠绵……
她闭上眼睛，幸福的泪水又溢出来，淌下面颊，融入他的口中。
他吻干她的泪，凝望着：“终于可以在你面前看你的眼泪，一个水做的女人。”
“讨厌，你喜欢让我哭呀。”她娇嗔。
“你的一点一滴我都喜欢，终于，能和你一起了。”他搂她入怀，紧紧拥着。
依偎在他坚实的胸怀中，好踏实，“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他拥得再紧一点。
“生生世世我们都在一起。”
她哭了。
从上官昭的屋子里出来，上官棠脸上一直挂着笑，心情好多了。
走过文子若的房间，他迟疑了一下，拨开门，进去。
屋里已经熄了灯。挑开帘，走到床边，他撩开床帐，文子若正睁着眼睛看着他，龙龙睡在她身边，睡得很熟。
他俯身摸摸儿子的小脸。
第106章
“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上官棠看看文子若。
“说什么？”她白他一眼，转身回屋。
他关上门，跟着她来到卧室，关上卧室门，“你敢惹我生气，我把你掐死在这里。”
“试试看。”她倒一杯茶，自己喝着。
他脱了鞋子上床，钻进被窝，“如果你要走，我不勉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将会永远失去我。”
“你威胁我？”她瞪他一眼，“这种态度是要我留下来的态度吗？你心里又没有我，何必装腔作势。”她坐在床边。
“是你要走，我怎么强迫你留下来，留下来你也不会高兴，我都是为了你。”
“我要你跟我离开江湖，你为什么不，你明知道我讨厌江湖，还口口声声为我好。”
“我不能走，你看到了，但是我让你走了，不是为你好为谁好。”
“为我好就跟我一起走，让我一个人走算什么，还不是根本不在乎我。”
“什么逻辑，见鬼去！”他用脚蹬她的胸口。
她抓住他的脚腕，拿丝绦捆在床头。
他又用另一只脚去碰她的脸，被她捆在一起。
她得意道：“让你的女人来救你呀。”
“你以为女人强暴男人不犯法？”
“你不要挑逗我。说事情，不向我认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认错？我做错了什么？想嫁给我的女人排队呀。你怎么不向我道歉，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想着别的男人，还跟我无理取闹，你讨厌江湖，难道我不讨厌，但是我有这么多责任，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支持我，关心我，我以为你会始终如一，结果呢，你走了……我不想再说了，随你便。”
“你现在说这些，那时我也很烦，你为什么不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除了白眼就是吵，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狠狠捶打他。
他搂住她，无限爱恋，无限柔情，“有些责任，一旦担上，今生就放不下了……迁就我这一次，来生我迁就你……我不能没有你，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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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郑一锦，素素，穆菁竹都回唐门了。
文子玉一行也要回去了。
“我们也要走了，晓轩，还有什么话吗？”
上官棠：“暂时没有，代我向二老问安，春节时我就去了。”
小芸：“师兄，你会后悔的。”
“什么？”上官棠问。
小芸白他一眼，“明知故问，不理你了。若姐，我们走吧，再也不来汴京了。”
文子若拉住她的手：“小芸，到春节，我和阿棠一起回去，你们先走吧。”
大家全都愣了，包括上官昭和龙龙。
“娘亲，你们和好了？”
上官棠搂住妻子：“我不会再放手了。”
文子若娇羞含笑：“无论走到哪里，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阿棠了。”
大家全都欢呼。
子玉上前，拉开上官棠的衣领，大家看到上官棠的颈上几条血痕，“苦难又开始了，很同情你呀。”
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龙龙却问：“你们昨晚打架了？”
全体哄然。
“梁甫。”文子若走上前。
梁甫笑笑：“看见你这么幸福，我真的很高兴，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的。”他对上官棠道：“汴京之行，没有白来，终于明白文小姐为什么爱你了，祝你们幸福。”
上官棠笑笑：“我一定会把比阿若好千百倍的女孩子介绍给你。”
文子若嘿然：“那你为什么不要？”
上官棠：“因为你很霸道。”
众人开心大笑。
文子玉夫妇，史小艺夫妇回京去了。
看着他们远去，上官昭回头问上官棠：“怎么回事？”
上官棠无奈：“忘记让她剪掉指甲了，这会儿真的很疼。”
栗林笑道：“是阿若太狠还是你太狠？”
又是一阵大笑。文子若羞红的脸掩在丈夫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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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蜀川。
上官府为喜庆之事的各项准备正在进行，亲朋好友都来贺喜，一片欢腾喜庆。
文子若和龙龙，青贝上街为上官昭购置礼品。
龙龙对她们挑挑选选很不耐烦，趁着她们选首饰的时候，溜到了街上。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正是庙会时节，
他在人群中穿梭，到西门庙去，那里香火很旺，有趣的是那里的和尚和他很要好。
西门庙里面，一群善男信女正在还愿许愿，庙前在舞狮。
龙龙站在人群里看了一会儿，刚要离去，看见对面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正把手伸进一个胖子的搭袋。
他刚要过去，就见那人被一个小男孩抓住，“小偷！”
那男人恼羞成怒，一拳就朝小男孩打去：“管老子的闲事！”
那小男孩闪身躲开，那男人顺手抽出身上的一把刀，与小孩打起来。
人群立即围拢过来，“好！”还在不停的叫好，看来他们准以为是在表演节目了。
龙龙立即冲进人群，指着那小偷厉声喝道：“你偷了人家钱袋，还敢打人！看小爷爷揍扁你！”抡拳挥掌便施展开来。
那小男孩也一起上。
不多久，便制服了小偷，乖乖拿出钱袋讨饶，“小爷爷饶命！下次不敢了！”
人群一片喝彩。
龙龙拉着那小男孩挤出人群，往庙里去。
来到院子里，龙龙问：“你没伤着吧。”
“没有，你的功夫真不错，谁教的？”
“很多人，师祖，师奶，我爹，我娘，还有一大群的姑姑叔叔伯伯们，不知道都教些什么，拿我当猴子一样逗着玩。”龙龙颇不满意的样子。“你的功夫也很好呀，没有你帮忙，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那个小偷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冷，单字岩。你呢？”
“上官明，大家都叫我龙龙。我家就离此地不远，姑姑要出嫁了，到我家去玩吧。”
“有空吧，我要等奶奶，她们去买东西了，我叔叔也要成亲的，明天，听说婶婶是个大美女，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我姑姑也是个大美女，你婶婶一定比不过我姑姑的。”
“我不相信，连我奶奶都说漂亮的就一定漂亮，爷爷说奶奶这一辈子没说过第二个女人漂亮。”
“把她们叫到一起比一比就知道了。”
“好主意。”
“龙龙，”文子若和青贝过来，“就知道你又跑到这里来了，干什么呢？”
“娘，这是冷岩，我刚认识的朋友。冷岩，这是我娘亲和青姑姑。娘，冷岩说我姑姑没他婶婶漂亮，我让他到我家里去看看。”
文子若好笑：“两个小色鬼。冷岩，你爹娘呢？也是一个人出来的？”
冷岩道：“我和奶奶出来的，她在庙里还愿，她过来了。”只见过来一个银发苍苍的老婆婆，但是精神还很好，旁边还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气色很好。
“阿岩，怎么丢下奶奶一个人？”妇人责问。
冷岩上前：“奶奶在还愿，我又没什么可对菩萨说的，就出去看狮子了。爹呢？”
妇人道：“他找你叔叔去了，我们明天去找你叔叔，走吧。”
冷岩：“给你们介绍我的新朋友，龙龙，这是龙龙的娘亲和青姑姑。龙龙，这是我奶奶和娘亲。”
文子若和青贝施过礼。
青贝看着那妇人半响：“这位大嫂很面善呀。”
妇人施礼：“可能是小妇人的长相太大众化了吧。”
青贝：“不是，大嫂的神情和眼神是很特别的。”
老婆婆道：“我们该走了，阿岩，和两位姑姑道别。”
冷岩告别，三人离去。
青贝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定是她！”
第107章
青贝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定是她！”
文子若不解：“谁？”
“霜月。”
“霜月？”文子若吃了一惊，“许多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一定是，她曾经救过我们姐妹，在九园又差点杀了我们，我记得很清楚。那小孩长的多象封子心。”
文子若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但是，那孩子姓冷，应该是冷月的儿子吧。”
“不知道，好像也有点象冷月，日子久了，想不起来他们长什么样子了，三哥也从来不说他们的事情。不过，她那种眼神真是很熟悉。”
“那老婆婆一定是飞天了？”文子若有点惊喜，得见崇拜的人。
“应该是吧。不过我担心的是小姐，她和封子心曾经有段感情，三哥又是封子心的徒弟，他们见面怎么办？”
“三哥难道没有对封子心说过吗？”
“谁知道呢。”
“哎呀，不知道见面了会怎样。”
青云客栈。
冷岩在屋里和一个男人说话，“爹，我已经写完了，要检查吗？”他将字递过去。
“拿去给爷爷看吧，然后和妹妹一起帮奶奶点点东西，还缺什么，明天我们要去叔叔那里了。哦，叫你娘过来。”
“你这么早就要睡觉吗？娘还在帮奶奶给叔叔绣鸳鸯枕呢。我讲故事给你吧。”
“我找你娘有事商量，下次让你跟我去打猎。”
“收买我？”小家伙调皮笑道：“不过你成功了。”他转身出门。
他笑笑，脱衣上床，靠着墙看书。
一盏茶的时间，女人推门进来，关上门，来到床前，“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放下书，看着她卸妆，“手被扎破了？”
她笑道：“没办法，对刺绣不在行。”
“不会就算了，拿去让别人绣，真不知道，那么难看的东西还要送人。”
“旭东成亲，我想表一点心意。”
“娘也这么说，真奇怪，好像你们才是亲母女。”
她梳洗过，上床来，“见到美女没有？”
“怎么有醋味？”他吹熄灯，躺进被中，“阿岩说今天见到一个小男孩，叫上官明，是上官棠的儿子，比阿岩小三岁。”
“我想也是，青贝还能认出我，她变化很大，栗林快要做父亲了，真不敢想，在九园时，他们都还十几岁。”
“别想过去的事了，我们已经退隐江湖这么多年了，当作是别人的事吧。”
“那么杀手之王还是不是你？”
“记着我是你丈夫就行了，是两个小家伙的爹爹。”他开始解她的内衣。
“不要啦，”她在他怀中轻轻挣扎，“第三个小家伙会不满意的。”
他稍稍一愣，继而笑道：“不会吧。”伸手去摸，“什么时候有的？”他吻她，“爱你，阿霜。”
她依偎在他怀中，“今天跟婆婆去看大夫了，有一个多月了，婆婆赶快去庙里还愿，原来婆婆希望儿孙满堂。”
“我也希望，只是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再生孩子了，会很危险的。”他轻抚着她的脸：“我不能没有你，宁可不要儿子。生了这一个真的再也不要了。”
“听你的，不过以后你最好不要再碰我了。”
“才不呢，”他色相十足的把手伸进她的内衣，“柳夫人有祖传的药方，我们可以试一试。”
“你什么事都去问人家。”她捶打他。
“我没有问。还是那一次，为了给你找生育的药方，我去她那里翻药书，我过目不忘嘛，所以就记住了。”
“记什么不好。”她作个鬼脸，“哦，听旭东说雪剑也不能再生育，把柳夫人介绍给他们吧。”
“当然好了，不过你去，女人家的事。”
“你去吧，可以见见美女。”
他搂住她，“我的傻阿霜呀，”吻她的唇，“现在她是旭东的妻子了，不要总是提，会让大家不好意思的。放心吧。象我这种天生英才只能与你这种天生弱智相配……啊！”
他被她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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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府。
大家还在点缀洞房。
“青贝，你歇着吧。”封旭东端茶过来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