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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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见钟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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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都努力着看着别人的眼睛撒谎,却发现这样更容易,因为谁都相信,当一个人直直的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撒谎的。 

一边想着,一边却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别多想了,我只去一个月而已,又没什么事,为什么不回来?” 

“那就带我一起去!”斐决然认真的看着夏尔米,漆黑的眼神透着坚定。 

夏尔米讶然于斐决然的话,但是脸上又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你走了谁帮老大?那边我一个人足够应付了,况且,谈完了正事,我也想顺道散散心,你去了我反而会担心老大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夏尔米,跟我走吧!”斐决然突然跨前一步冲动的说,“我带你去任何地方,不再为这里的事心烦,我们散一辈子的心,我来照顾你,只要……”高亢的声音忽得跌落,斐决然带着不安的望着夏尔米,低声说,“只要,你肯愿谅我。” 

夏尔米呆呆的,满心酸涩的看着斐决然,几乎怀疑自己的眼泪会落成行。 

他等斐决然这些话等了多久?他等的多苦?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预兆的被重重触动了,夏尔米坚强的外壳几乎瞬间裂成碎片、崩落、倒塌…… 

可是这些话来的不是时候,夏尔米不得不止住奔到了喉口的哽咽,硬生生的把快涌到双眼的眼泪吞回去。 

“决然,我不想说这些。” 

斐决然垂下了头,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时间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很久,夏尔米也不想打碎这平静如镜的气氛,什么都不说,反而让夏尔米比任何时候都感觉靠近斐决然。 

沉默最终还是被打破了,斐决然低着头恍如在自言自语的低喃,“我不记得自己为你做过什么,以前没想过,现在想,却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我没有别的……只有我自己,只有这具身体……你要不要?” 

那张总是冷漠冰冷的脸,现在却如火烧般红了起来,高大的身型却诡异的透着羞涩。 

夏尔米石化了般站在那,脆弱的神精已经经不起斐决然一再的诱惑了。 

静了下,斐决然等不到回答,抬起头,近似带着自暴自弃的说,“你就当去嫖妓,就当让我赎罪,就当我求你。”斐决然红了眼,硬着声音说,“我记不起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记不起你情欲里的脸,甚至……不记得抱着你时的体温,记不起这些,就好像,我们的过去只是我的幻觉,没有爱,没有存在感……” 

夏尔米深吸口气,胸口涨满的除了空气,还有浓重的感情,他以为他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正在求他跟他上床。 

“……你…在下面也可以?”他现在只想抱紧斐决然。 

“嗯!”斐决然肯定的点点头。 

“我可能会很粗暴。”夏尔米粗哑着声音说,他等的太久,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嗯!”斐决然依然点头。 

夏尔米几乎是同时的扑了上去,激狂的吻着斐决然的脸,无法控制力度的啃咬舔吻如兽类般依附着本能。 

斐决然回应着,同时用心刻下每一个吻每一个气息,贪婪的不想放过一丝一毫属于夏尔米的东西。 

浪费了太多次的机会,直到现在才开始害怕时间太过短暂,不够他将夏尔米记个仔细。 

两个人相拥着一头倒在床上,夏尔米却忍不住缩起了身体,疯狂的欲念被肩上的痛硬生生的撕裂也碎片。 

“夏尔米?”斐决然担心的哑着声音寻问,慌乱的想拉开夏尔米的衣服。 

“没事!”夏尔米勉强笑了笑,“伤口早就不会裂了,只是不能用力碰撞。” 

斐决然想了想,涨红了脸,压着夏尔米让他仰躺,“你还是不要动了。” 

“?”夏尔米静静躺着看斐决然。 

褐色的发,浅米色的肌肤,红色的唇配上鲜红色的毛衣,躺在纯白色的床单上,一丝一毫,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邪魅,夏尔米清色的眼神简直媲美最强的情药,谁都挡不住那种诱惑。 

斐决然紧张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放在夏尔米肩头的手抖得都让夏尔米有点担心。 

俯下身,斐决然吻上夏尔米的唇,不是带着掠夺,而是奉送,缓缓的跟随着夏尔米的步调,让夏尔米记住他的唇他的吻,也让他自己记住夏尔米的唇夏尔米的吻。 

之前的狂风急雨变成了绵绵的情雨,斐决然撩起夏尔米的毛衣,夏尔米解开斐决然衬衣的扣子,互相的珍惜,互相的缠绵,就像一对相恋一生的情人,仿佛他们现在做的不是性,而是爱。 

夏尔米确实不用动,斐决然拥着他的头,艳红的||||乳尖在夏尔米的舔逗下以然成熟,涨满的情欲让斐决然止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夏尔米的发,满身满心的羞涩和欲望交缠,让他体验从未有过的无助。 

“决然……”夏尔米下意识的低喃,声音沙哑的几乎无法辨别,与之全然相反的炽热手掌却不断清晰的传递着他的存在,除去了碍事的衬衣,伸进了松开皮带的长裤内,尽情的抚摸着。 

原来夏尔米的手是这么的炽热!斐决然全身都异常的敏感起来,任何细小的动作都能挑逗他。 

不愿一直只是感受夏尔米的手掌,斐决然脱去了夏尔米的毛衣,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依然绑在夏尔米身上,斐决然轻轻的抚触,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起来。 

“决然!”夏尔米温柔的叫着他的名字,带着安慰的看着,看斐决然难过,他的心也会跟着难过。 

“我……想替你挡这一枪!”斐决然哽咽着落下了眼泪,逃避般的吻着夏尔米的腹腰,只是夏尔米身上细小的伤痕太多了。 

那种Xing爱既温暖又痛苦,充斥着爱怜和心疼,让人忍不住落泪,同时又好像会被生生撕裂般的痛。 

脱下夏尔米的长裤和内裤时,斐决然怔在那,眼里布满血丝。 

夏尔米的性器和腿根上都有被烟头烫伤的痕迹,甚至有刀伤…… 

“那时候的伤……”斐决然几不可闻的低语着。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早就过去了!”夏尔米难堪的别开了脸,他没办法在斐决然的注视下同时面对那段回忆。 

斐决然突然把夏尔米的性器含进了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舔过那些伤痕。 

夏尔米倒抽口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部,紧跟而来的却是情欲的炽热燃烧。 

他求过他多少次替他Kou交,斐决然从不肯答应,现在却毫不犹豫的做了。 

只是换回来的代价太大了。 

斐决然的生涩却勾起了夏尔米骨子里的欲火,更引出了他如野兽般的攻击性。 

翻个身把斐决然压在了身下,夏尔米炽热的眼神看着斐决然仍带着茫然的脸,然后低头霸气的吻住了斐决然的唇,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一只手迫不急待的爬到了隐秘的后||||穴。 

斐决然却像被烫到般抓住了夏尔米的手,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夏尔米。 

他知道夏尔米接下来要做什么,也是他同意的,只是一瞬间,他害怕了,看着如片天般罩住自己的夏尔米,斐决然既觉得无助又觉得不安,处在一个相同的位置,他不比一个女人坚强多少。 

当初的夏尔米也是这样的感觉吗?自己又是如何罔顾他的感觉无情撕裂他的? 

就像撕扯一个男妓的身体…… 

“怕吗?”夏尔米安抚般的轻抚他的黑发,“你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也许会好点。” 

“不!”斐决然摇头,“就这样,就这样……” 

夏尔米没再多说什么,涨到顶点的欲望让他也说不出更多,细长的手指刺探着送进了斐决然的后||||穴。 

命中注定,他怎么逃也逃不出夏尔米的手掌,逃了快二十年,他却像飞蛾般飞扑回来。 

当夏尔米终于进入他时,斐决然忍不住抱着夏尔米,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死寂了的生命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而复活。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经是清晨三点了,夏尔米打开门,看见琐珥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他回来也只是打声招呼。 

“看了一整晚?”夏尔米坐进他旁边的位置,跟琐珥肩并着肩,电视里放着白烂的电视剧。 

“我也不知道!”琐珥把头靠上了夏尔米的肩,“你早上几点的飞机?” 

“八点。”夏尔米揉揉琐珥的头发,伸手把他拥进了怀里。 

“琐珥,如果我和我的钱,你只能选一样,你要哪一个?”一个很无聊却很现实的问题。 

“我两样都要!”琐珥想了想,又补充,“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你只是问问,你没给我选择,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爱我,就算我要你,你也不会把自己给我。” 

“你本来有机会的。”夏尔米宽大的手掌抚着琐珥的后脑,淡淡的,却又柔和的望着琐珥,“你有机会两样都抓在手里的,没错我是不会爱你,但这不防碍我照顾你宠爱你,我可以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只要那时候,你哭着喊着的是你爱我,而不是你要钱,你要很多很多的钱。琐珥,我不想带着你去受苦,而你也没这份执着。” 

琐珥沉默着,回避的眼神显示着他内心的交缠。 

夏尔米也不催促,任由琐珥去想个清楚。 

他跟琐珥之间,从一开始就只是一笔交易,琐珥救他的命,他则给琐珥很多的钱,琐珥陪他上床,他就再给琐珥更多的钱,从一开始讲的就是钱不是情,即使当中琐珥不免动了心,夏尔米多了份责任感,依然不能改变这个交易的本质。 

而现在该是他结帐的时候了,他能给的和琐珥要的,都只是一个钱字。 

“你要回那个男人身边?”琐珥低声问。 

夏尔米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不会。” 

琐珥紧紧抱住了夏尔米,用尽力气的抱住。 

这个,该是最后的拥抱了吧? 

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出门,然后搭上飞机,去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地方。 

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等着他们的未来又是什么?他的、奥维尔的、斐决然的、卡伯那的、佐治拉的、麦金斯的、阿米巴的、麻瑟的、克拉克的、琐珥的……每个人,都迎向同一个未来,却又单独走着自己的路。 

对未来感到迷茫、不安、孤单…… 

再几个小时……仿佛已在死寂的空气中听到了命运齿轮的转动声…… 



(我一个人不孤单 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 寂寞的人怎么办) 



“夏尔米,其实如果你爱我,我会跟你走的。” 



(越过窗 看着长街 欢乐却无声) 

(像一张卡片 灯光像繁星) 



“……呜,夏尔米……” 

…… 

“夏尔米?” 

…… 

“夏尔米,你在哪?” 



(我一个人不孤单 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 寂寞的人怎么办) 



“再过不久,夏尔米就要上飞机了,费林,你去过法国吗?” 

“没有,你怎么又抽烟了?” 



(我边想你边唱歌 想像你看着) 

(被感动了 我被抱着 眼泪笑了) 



“夏尔米就要走了,你高兴吗?可惜斐决然已经变成了夏尔米的爱奴,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 

“别哭啊,莫亚,不要哭,不要哭……” 



(围巾轻碰着唇边 有点暖的像亲吻的感觉) 

(吐气变白烟 飘过了眉间 撞上了怀念 下了一阵雪) 



“你说老大会不会回来?” 

“别问我,你问麦金斯去。” 

“我怎么知道,佐治拉,你是跟夏尔米在一起最久的,你说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一个人不孤单 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 寂寞的人怎么办) 

(我边想你边唱歌 想像你看着) 

(被感动了 我被抱着 眼泪笑了) 

(气氛太美 离你太远 有太多的幻觉) 

(不能快乐 不能改变 cause baby I miss you) 

(我一个人不孤单 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 寂寞的人怎么办) 

(我边想你边唱歌 想像你看着 被感动了) 

(我被抱着 眼泪笑了 我被抱着 眼泪笑了 say forever ) 



半个月后·美国国际机场大厅 

刚刚两架飞机到达,机厅内四处都是拖着大箱行李的人三两成群的走着,偶然的也会有零星的人独自在人群内穿行,吵杂的大厅里不时还有服务小姐圆润的声音,各人四下张望寻找着熟悉的人。 

人群中有个金色的头影不急不缓的走着,任凭人群怎么流动似乎都无法干扰他的悠然脚步,大幅的浅色太阳镜遮去了他的大半张脸,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他有对漂亮的绿色眼睛,整齐无华的衣着显示出他中等的出身和良好的教养,手上拿着一个带着泰国风情的手拎包,跟周围大包小包的人群显得不太和协。 

恐怕没人能认出这个人就是夏尔米,连夏尔米自己都望着镜子会一时失神不认识那个人是谁。 

他染了头发带上隐形彩色眼镜,在泰国晒成了古铜色,然后换了假的护照假的证件回到了美国。 

没人认识他,也没人知道他回来了,而这也正是他要的。 

站在灯下被人当靶子打实在是件不太愉快的事,所以就算他没办法把那个幕后人抓到阳光下,至少让他把自己也藏进暗处,这样才公平,也好做事。 

所以他用公司合作的名义先去了法国,在法国换了假护照假证件,又在法国的贫民窟住了几天,确定没人跟着他后就用新的身份去了中国,又换了次证件,把头发染黑后到了泰国,在那换了最后的证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回到了美国。 

能这么顺利,还要感谢沈天和留下的玉器。 

暗自四下张望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枉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转换身份。 

不成功,他就没有半条退路了。 

做这一切他都没有告诉奥维尔,对奥维尔的不信任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等事情解决了,他要用什么颜面去见奥维尔? 

其实走这一步,他已经是被逼到了绝境。 

所以走之前,他留了一千万给琐珥,余下的钱以后每月会有人汇给琐珥,供他衣食无忧的日子,各个公司已经找好了接班的人,管辖的地盘交给了佐治拉他们,无牵无挂的走上这条回不了头的路。 

前途是一片迷茫,这是让夏尔米最感到疲惫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却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押了进去,他清楚的知道,他赢不回什么,只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输进去。 

其实夏尔米常常会想起小时候的花园,三个人蠢蠢的笑声,暖和的阳光和青草的香味。 

无知者,无畏。 

无知给他们勇气,给他们梦想,给他们希望,不知道猜疑,不知道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如果用他的命可以换回那份单纯的信任,夏尔米相信自己会毫不迟疑。 

冥想间感到身后不寻常的脚步声,夏尔米不确定是什么人,但是猜想不是冲自己来的,必竟他已经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并且很明显是朝自己这个方向,夏尔米的心底不觉转过许多念头,但是如果现在有什么行动,摆明了不打自招,不但他的努力白费得不明不白,他所做的牺牲也都没了意义。 

脚步声停在了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夏尔米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去见个面。”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夏尔米镇定自若的回过身,面前是个平凡无奇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相似的男人,如果不是他们刚刚明显受过训练,快而不乱的脚步声,夏尔米还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问题。 

“正好我还在为吃饭的问题发愁呢!走吧。”反正说不去也没用,问他老板是谁也只会得到“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类的答案,夏尔米懒得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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