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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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见钟情-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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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答,夏尔米转身跟奥维尔一起回主屋。 

“为什么不跟决然好好谈谈?”奥维尔忍不住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真的越来越想不透你了!” 



其实没什么想不透的,在他还没理清自己的心绪的时候只会越谈越乱。 

夏尔米根本没想过斐决然会回他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更不知道要怎么去跟斐决然相处,并且,他现在也没有这个心力去想这些,他有太多事要想,他的身边有太多的变数,尤其是在他现在生死不明的时候。 

夏尔米靠进舒适的皮椅,望着原本属于斐决然的总经理室,手中轻磨着一块通体清透的翠玉。 

那是沈天和给他的,沈天和有意收拢他做义子,可惜他只认定了奥维尔一个人,所以沈天和才给了他这块玉,只要到了沈天和的地盘,他就能凭这块玉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到沈天和。 

原以为,化解了沈天和这边,公司的企划也接近完成,已经投入生产,之后只有宣传部分了,一切应该都能步入正轨,但是昨天卡伯那的一句话又如一块石子落进了湖面。 

要杀他的人还在身边,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让夏尔米坐立不安,为什么卡伯那会知道?他们有关系?或者就是同一个人?但是无论如何,他不想相信那个人是奥维尔。 

可是,就算他硬逼着自己不去相信,却不得不诚认,他跟奥维尔之间已经越来越疏远了,他们之间闭口不言的事也越来越多,不信任对方?夏尔米不愿这么想,却找不出别的理由。 

“哼!”夏尔米忍不住冷笑出声,也许自己真的世故了,成长了,跟从前那个满脑子只想着讨好斐决然,听老大话的夏尔米已经判若两人,但是长大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失去信赖,失去单纯的爱恋?想的事越来越多,人也越发的难以猜透了。 

真想活得单纯点、简单点,说这话感觉真像老头子。 

可是不管怎么想,摆在面前的事依然是一愁莫展,藏在暗处的人依然在暗处。 

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开门进来的是阿米巴,“夏尔米,差不多回去了吧?” 

夏尔米看看表,确实是该下班了。 

走出办公室,阿米巴和斐决然已经等在门口了,因为上次出来杀手是AD,世界排名前二十位的一流杀手,所以阿米巴、麻瑟、麦金斯、佐治拉、斐决然都同时出动做了保镖,声势浩大的很。 

到了地下停车声,另三个人早早的已经在车里,夏尔米摇摇头,觉得自己像个珍惜动物。 

正想着,沉寂的四周传出破空之声,夏尔米愣了愣,左肩瞬间传来锥心刺骨的痛。 

夏尔米看见如涌泉的腥红血液喷涌而出,变魔术般的染红了米色衬衣和深色外套,刺眼的红色一滴滴,如断线的珠子般落向地面,同时耳边又听到不断传来的吼声。 

“夏尔米!”,“夏尔米!” 

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围到了夏尔米身边,斐决然抽出他的爱枪,望了眼夏尔米肩上的伤,转身锁定了一个方向。 

地下停车场是公司的,部分是运输卡车的停车位,所以不同于一般停车场,顶高4米余,在他们的位置可以望到出口外的几幢商业楼,斐决然就是望着那里,然后举枪,仿佛已经看到目标般连开五、六枪。 

“夏尔米,怎么样?”麦金斯和麻瑟扶着夏尔米因巨痛而渐渐泛冷的身体,急切的寻问着。 

夏尔米咬着唇摇摇头示意没事,却甩下满额的冷汗。 

斐决然不放心的回头望了眼,伤口在左肩靠锁骨下方,并不是什么要害,然后急朝自己刚刚开枪的方向跑去。 

望着斐决然飞奔的背影,夏尔米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段单纯又年少轻狂的日子。 

“还不跟上去?”回过神,夏尔米叫着尤在担心他的阿米巴和佐治拉,然后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急跑出去。 

“夏尔米?”麦金斯扶夏尔米坐在地上,脱下他的外套和衬衣,接过麻瑟翻出来的止血药。 

“没事……上药……子弹打穿了,没留在里面……” 

麦金斯小心的替夏尔米粗略的涂上药,然后用撕破的衬衣压在伤口上,用领带绑紧,“去医院?” 

“不,我们也过去!”夏尔米肯定的说。 

“你要去医院!”麦金斯不认同的说,“而且警察马上会到,到时候更麻烦!” 

“这点伤……死不了!”夏尔米灰白的唇依然抿得直直的,“我不能放过任何希望……我要把他找出来!” 

对夏尔米的顽固没办法,其实是屈服于他眼中的寒冷眼神,麦金斯用电话确定了阿米巴他们的位置后扶起夏尔米直朝那走去,麻瑟则留下来找弹头以及处理现场的痕迹。 

当夏尔米到时,只来得急看到一具尸体,斐决然在那么远又这么急促,并且没有明确目标的情况下五枪中了四枪,并且一枪打在右眉角上,枪法到这种境界的,世上不会超过五个! 

“他就是AK?”夏尔米无力的坐到尸体边,眼前的男人大约四十出头,死时依然睁大着眼,是啊!他要是被人从这么远又这么快的打中,他也闭不上眼的。 

“嗯!”斐决然点点头,“夏尔米,你该去医院!” 

“马上!”夏尔米勉强笑了笑,他不能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几个人翻找了约两分钟,确定把可能有用的东西都翻出来了才离开。 

“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老大问起来,就说什么都没翻到,就拿枪给他看好了!” 

说完这句话,夏尔米才放心的昏了过去。 



AK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却足够把所有人往一个方向引去。 

AK留下了半张照片,那是夏尔米大学毕业时的照片,也是夏尔米所拍过的照片里距今最近的照片,任何大的家族、集团、组织里,高层的掌权者的照片之类的东西都是不宜外传的,而那张照片也成了夏尔米成年后唯一的留念,收放在大宅的书房里,连夏尔米都快忘了这张照片的存在了,而照片的另一半是来参加典礼的奥维尔和卡伯那。 

还有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或许是作为订金给AK的,完事后才能收另一半,那个帐号麦金斯查过,是在签出这张支票的同一天建的帐户,显然是为了这次的交易特意建的假帐号,来办理的是个女人,后来证实是加农的秘书,而委托秘书的加农已经死了,这条线自然也断了,但是建帐叼用的身份证与真正的身份证没有任何区别,这份做工不是随便能做出来的,虽然加农也有可能找到这样的能力,但是现在知道的只有卡斯特家族下的一个老头,而那老头却离奇失踪了。 

最后是AK带的手机,号码是在路边随意买的,而这个手机通话的唯一一个号码也是查不到买主的,并且现在已经成了空号,而从AK出事到麻瑟去查这个号码只有两个小时的差距。 

三样东西都处理的很小心,连个指纹都没有留下。 

看似完全断了线索,却独独漏了最大的线索忘了断。 

这个人显然很怕夏尔米知道他是谁,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心思细到这一步,肯定是这条道上的,而且能进奥维尔的书房,不然那张照片不会出来,给得起二十万的订金,绝不会是小人物,而且这么多事做得密不透风,有绝对的权势,能找到AK这样的杀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最重要的,那个人对他目前的状况很了解,从AK上次袭击到现在,那个人对夏尔米的行程显然很清楚,并且不单是行程,就连他们调查的过程也很了解,不停的从中做梗。 

那个人就在身边! 

而这些东西都隐隐指向奥维尔。 

“你还是坚持吗?”面对顽固到冥顽不灵的夏尔米,佐治拉只是低沉的这样问。 

夏尔米沉默不语,在医院昏睡了两天后面对的却是这样的局面,夏尔米宁愿自己继续睡下去。 

在医院静养了一个月,之间奥维尔只在最初来过一次,平静的仿佛当初那个暴跳如雷的人不是他,静静坐了几个小时,对话不超过十句,之后就再没有来过。 

倒是商场上的各老总蜂拥而至,一时间门庭若市,不过没多久就让斐决然沉着一张脸都赶回去了。 

“你回答我为什么!”夏尔米只能看着佐治拉问着最初的那句话,仿如抓着唯一的救命符。 

“你只是在找个介口说服自己,不管有没有这个回答,你心里都已经有了定论,何必自欺欺人?”麦金斯毫不留情的说出现在夏尔米所想的东西。 

即使没有直接的证剧,奥维尔依然是最可能的结果。 

“换成是你,你能接受吗?”夏尔米轻望麦金斯的眼神带着不甘,这些他当然知道,但是要接受太难。 

“你现在只能面对现实!”麦金斯有点恼怒的吼,对夏尔米的不满再也压不住,如溢满的水池急流而出,“夏尔米,你别这样一厢情愿好吗?逃避改变不了现实,你振作起来好不好?你那所谓的好兄弟现在正想着怎么才能杀了你呢!” 

夏尔米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麦金斯,眼神陌生而冰冷,尤如负了伤的野兽,转过围在病床边的四个人,“为什么?你们都死咬着老大不放?好像你们亲眼看见一样!” 

“我们只是坚持最大的可能,让你看清楚现在的情况!”佐治拉应声回答。 

太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夏尔米哑口无言。 

其实他早已乱了方寸,只是强自镇定,想做困兽之斗。 

是做选择的时候了! 

是继续相信着奥维尔,被动的等待机会,还是抛开一切去追查?这个选择很干脆,也很难。 

但是夏尔米已经被逼到别无选择了,他不相信这一切会是奥维尔干的,却找不到让自己完全信服的证剧,并且,他跟奥维尔之间,关系渐渐的变化他都有感觉,再拖下去,再固执下去,结果只会更糟。 

“替我办出院的手续!”夏尔米轻声却肯定的说。 

“要不要通知斐决然?”麻瑟问道。 

这些日子,斐决然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夏尔米,昨天才不甘愿的被奥维尔招回去走批货。 

决然……夏尔米略微的失神,想起斐决然望着他的眼神,纯粹又善良,斐决然不适合这个圈子,他太直太没有心机,蠢到以前看不到他的真情,现在却最不该感动的时候动了心,叫他怎么顾虑斐决然? 

“他……不用了,让他跟着老大吧!”那种心底隐隐刺痛的感觉比犯了毒瘾更让他难受,如果现在望着斐决然,他说不定会像个孩子般哭泣。 



出院第二天,夏尔米就出现在了公司,枪伤让他苦不堪言,但是凭着心里的一份坚强,夏尔米马不停蹄的处理着这一个月来积压的工作,甚至积极联络国外的公司商淡合作的事。 

那个给他和斐决然带来大麻烦的企划也终于顺利完成投入了市场,只是现在已经没人去享受那份喜悦了。 

没几天,夏尔米联系了一家在法国的公司,对方希望合作一个很大的项目,夏尔米除了积极准备,更有亲自过去看一次的准备,做个为期一个月的考察,顺便散散心。 

去之前,夏尔米走进好久没去的大宅,沿着熟悉的走道,敲响了奥维尔书房的门。 

“进来!”奥维尔低应着。 

打开门,还是夏尔米再熟悉不过的书房,里面有堆积如山的书,还有奥维尔的大书桌,里面藏着这个家族的秘密,轻易不会让人靠近的地方。 

“伤好到可以出院工作了?”奥维尔微笑望着他。 

“没事了,这么点小伤而已!”夏尔米也淡淡笑起来,奥维尔的笑总能让他感到安心,好像什么都不必担心,一切的一切他都了解,他都包容,他都能走过去。 

“公司的事不用太急,休息好了再去也一样,正好最近也是不太忙的时候。” 

“堆了一个月的文件,不看不行了。”夏尔米回应着,却感觉两个人之间是这么生疏客气,彼此说着得体而有礼的话,脸上挂着礼貌温和的笑脸,就连说出的关心的话也像商界酒会上的寒暄问候。 

“有你在公司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别太勉强了!”依然是带着关心的温和话语。 

“老大,今天来是想说一声,我要去法国出段公差,他们有个挺有吸引力的合作项目,我很有兴趣,如果可以,我想谈下来,不但利益好,而且可以开地盘。”藏在温和下的生疏让夏尔米不想久留,直接说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一定要去吗?你的伤还没好,让麦金斯或者麻瑟去?”奥维尔试探的提议。 

“不,牵扯的数字太大,我不放心他们,而且我也能顺便散个心。”夏尔米笑着拒绝了。 

奥维尔坐在位置上静静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夏尔米,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夏尔米心里惊的一路,却不让脸上露声色,淡淡的问,“你是指AK吗?我没查出什么东西,而且他也死了,应该是没事了!” 

奥维尔用个扯起嘴角的笑回答,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苦涩,低声说,“夏尔米,晚上留下来陪我吃饭吧!” 

望着奥维尔的脸,夏尔米心里一时充满苦涩的感觉,却努力让自己露出自然的笑,“好啊!” 

“晚上决然也会回来!”这么说着,奥维尔笑了笑,闭上眼睛似乎想休息一下。 

退出书房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夏尔米一头倒在床上,却撞痛了肩上的伤口,看着上身鲜红色的毛衣,夏尔米总会想起那天不断涌出体外的血,仿如这件毛衣是被那时的血染红的。 

人说,在临死前,会看见一生的回忆,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就像真的回到过去了一样。 

自己会死吗?夏尔米不知道,只是脑中不停的浮现过往的画面,回忆就像间没有窗的房间把他紧紧包围,就连多细小,多久远之前的事都像在眼前重现般清晰。 

他清楚的看见斐决然小时候的脸,看见斐决然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得不到他的痛苦仿如啃咬着他的身体。 

他想让斐决然爱他,只要自己被他爱着的这个事实,可是无论他付出多少都得不到,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到体无完肤。 

他是个情痴,直到现在,他依然想把斐决然紧紧拥在怀里。 

今天就能见到他,对斐决然的思念让夏尔米自己都讶然,一想起,就像被撕裂。 

一个人痴想到晚饭开始,餐桌上只有他跟奥维尔,围绕在身边的诡异气氛让所有人都坐立不安,话不多,都温和的像多年好友间的对话,却缺少一种名叫亲近的感觉。 

苦涩的吃完这顿饭,夏尔米又回房间。 

他该回去了,明天一早的飞机要赶,但是什么东西促使着他不要离开,他在等着些什么。 

直到斐决然猛得闯进房间,夏尔米才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等他。 

“你要去法国?”斐决然粗喘着气,脸上的神色似要失去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对!”夏尔米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点着头,垂在身侧的手竟不停的在颤抖。 

斐决然望着夏尔米,一边平复着呼吸,久久,才像是寻找希望的问,“还回来吗?” 

还回来吗?夏尔米像是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心里猛得被刺痛了,低声说,“当然,当然回来。” 

斐决然看着夏尔米的眼睛,脸上渐渐透出绝望,“你骗我,不会回来了,你不会回来了!” 

夏尔米哑然。 

他是在骗斐决然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骗斐决然,也不知道两人间,欺骗是不是也是一种罪。 

“你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特别诚垦的看着别人,直直的,问心无愧的看着,让人忍不住就会相信你。” 

是这样吗?夏尔米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对奥维尔撒谎的时候心虚的不敢看奥维尔的眼睛,结果当然是被奥维尔一眼就识破了,之后,他都努力着看着别人的眼睛撒谎,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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