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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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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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茗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是怎样一番念想,只拿手指逗着使劲抓她手玩的阿宜,留神自家儿子,只分了些许神,心不在焉地道:“不必了,后宫向来如此,她既然已是这般了,翻不出大浪来,不必赶尽杀绝。”

    有句话叫做穷寇莫追。孙茗谈不上什么善良,但是她做事却不愿意赶尽杀绝,事情做绝了,便也是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虽不怕徐婉还有能力反扑,但听说李治还是很重用她的兄弟的……总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总是愿意给人留条活路的,只要与她根本上的利益无关。

    而李治从答应为孙茗把人给赶到众艺台后,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直到早朝的时候接获徐齐聃的奏章,就显然加剧了他的后悔。

    但他是皇帝,金口一开是再无更改的,所以想来想去,既然事情已经错下,他只好往后面找补了,就很是一番大肆夸奖徐齐聃,至于徐婕妤,还是缓一缓再议,他如果此时赏赐徐婕妤,就等于自打嘴巴了……

    加上朝堂政务多,且西突厥又蠢蠢欲动……眼看着天气将冷,到时候以突厥蛮荒之地定会缺衣少食,每当他们是这般境况,总是攻往边境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就这样,连带着到了夜里,回到万寿殿的时候,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神态。

    孙茗瞧他样子,像是故意给她使脸子看似的,就知道他定是因为徐婉的事情后悔了。说他怪罪她吧,似乎也没有。所以他定是在心里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又拉不下脸面在女人面前承认,于是就成了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孙茗暗自觉得好笑,知道皇上这种动物,其实也是需要哄的。虽然孙茗总于他使些小性,前儿又与他闹脾气,等他来哄她逗她,但往常也时有哄着他玩。有时候,男人就是这种小孩子脾气……

    于是久不见他松了神情,就自己歪身过去,一会儿挠他,一会儿拿手指勾他的手,在他身上划拉着,又撩他袖口衣摆玩。

    李治冷眼看着她手脚不停地闹,越看越像那只如今肥得都走不动的娘子了,这样一想,倒还真是被她给逗乐了。

    见他经不住她痴缠闹腾,孙茗索性就扒着他的脸,在他腮边唇上亲了几口:“九郎可是还生我的气?”

    李治原本就不是气她,现在更是被这个活宝贝闹得没法子,绷不住笑了出来:“知道我没与你置气,你还明知故问!其他的不过小事尔,我是瞧着边陲危矣,正想着让谁去比较合适。”

    于是,李治将西突厥的事情娓娓道来,又拆着一封奏章瞧……

    孙茗是知道边境尚且还有个名将苏定方守着,也正是这个苏定方此前提拔的高侃,所以孙茗对他印象颇深:“边境之地有苏定方这位名将,九郎又有何愁?”

    李治蹙着眉,食指在案几上点了几下,苦苦思索了一会儿,才与她说:“苏定方毕竟年纪渐老,不是不信任他,恐他精力不济,所以势必还要再寻个顶上才好。”

    孙茗条件反射地想要提高侃,但又想到高侃年纪太轻,当个副将或许可行,但要真正的边关将领,非要有极为丰富作战经验才行……

    她探过随手翻了一沓此类奏章,忽然一个名字映入眼帘——薛平贵。

    将奏疏翻开,里面提到薛平贵作战之事,就问道:“你看这薛平贵如何?”

    李治也探过去瞅了一眼,或闭目扬躺了下来:“薛平贵倒是忠君爱国的名将,如果是他,也并无不可。”

    孙茗只听过薛平贵大名,却不知道真实地历史事件如何,只知道是个唐朝名将,也未料到在这个时候竟是突然就瞧见了这个名字。

    她也随之仰躺下来,枕在李治的手臂上,一手搭着他瘦下来的腰身,笑问:“既然我为你排忧解难,那你当如何报答我?”

    李治见她眼眸一转,就知道她定是打了什么鬼心思来,遂笑问:“那你说,我该如何报答?”

    “以身相许……”孙茗一说,就瞧见李治挑着眉,然后笑容越来越大,就又补了下一句:“我的意思是说,让你的身子该听听我的话才对,我瞧你日理万机地,也不知道去练练,马场空着是摆设吗?总之我不管,你得每日抽出些时间陪我去练练骑术。”

    李治只看着她笑,到底没有真答应下来,他如今这样忙,哪里还抽的出时间来骑马……

    只是,连孙茗都忍不住要呸上几口了,什么叫乌鸦嘴,她这就是!

    不出两日,李治果然生了场大病来!

    这日一早,孙茗醒得也比往常早上一些,一睁开眼,就吓了好大一跳!身旁李治睡得人事不知,脸红得都快蒸熟了……

    想想就有些不安,这时候,他早就该去上早朝了!

    心急慌忙地起了身,门口一众宫婢早就等候多时,王福来也是沉着一张脸……他一大早就候在这边了,看时辰已然不早,就在门口喊了半日,也不见里边有动静,苦着脸正想着里边出了什么事了,就见贵妃自开了门出来。

    孙茗一走出屋子,就见花枝花蕊一脸的大祸临头的神色,她自己也心知不妙,叫了人进去,又吩咐花萼去请太医令过来。

    王福来当先一步进了屋子,站到已经揭了帏帐的床榻边,见陛下那张脸,他立时心下就有了计较,可他也不敢拿手去探陛下的贵体,只好等着太医来瞧瞧怎么说了。

    花萼是亲自跑的这一趟,一路都不敢耽搁,跑到太医令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但她不敢喘上半口气,急忙寻了当值的太医令,说了圣人病得烧上了,连带着太医署也是一阵兵荒马乱地,须臾就备妥了医药箱,还是太医令拼着即将老迈的身子当先疾步走了出去。

    太医令一到,众人就散开来,叫太医令上前号脉。

    孙茗站在一旁瞧着李治烧得没醒过神来,心中有些惶惶,也不知道古代这中医可不可靠,这样想着,又瞅向太医令,急急问道:“圣人如何?”

    太医令沉着心把脉,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叫屋子里的所有人如度日如年般难过,见太医令好不容易收了手,就瞪着眼睛等着他说话。

    “圣人这是邪风入体,我先开个袪寒的药方,先吃上两帖。”

    孙茗估计他这是病毒性发烧……突然这样的急症,谁知道还会有没有其他的并发症,就与太医令道:“我先让底下去取药,只是过会儿,还要劳驾太医令再与圣人瞧瞧。”

    太医令点头称是,陛下是他看的病,要真出了什么事,他自然也不好交代,所以也就应承了,并不敢敷衍。

    煎药还没那么快送来,倒是吩咐花枝备下的姜汤先送了过来,她想想,医理来说寒症用姜是最好的,就是没什么病症,姜也是个好东西,就索性先给李治用上一些。

    李治虽然并没很清醒过来,但朦胧间也知道自己似乎病得颇重,有气无力地半阖着眼,动了动手指,还没说出一言半句,就叫灌了一肚子姜汤……

    随后,孙茗把空碗搁在花枝手中的托盘上,就与王福来道:“圣人早朝为至,还需着人去朝堂知会一声,好歹圣人现在病重,总不好再让人来寻他扰神。”

    王福来点头称是,他一个内侍,就是官再大,也不过是个奴婢,出了事,还真得要有个主心骨来稳定人心……边想边走,到了门边,本想招个内侍去与百官说项,但又一想,圣人生病这样的大事,叫了旁人来说,万一说错了岂不招祸?看来,还得他亲自走一遭……

第87章 捌拾柒() 
李治这场病,委实来势汹汹。往常也偶有伤风咳嗽的,但都并无大碍,不过两日功夫就好透了。眼瞧着昨夜还如往常,孙茗也没瞧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哪知道一大清早的,无端端地发起了热烧来。

    人是在她这里出的事,就是皇后问责,她也逃脱不了干系,哪怕只是生病这种天灾**……不过她该庆幸皇后最近两日闭门不出,连后宫诸事都不敢搭理吗?

    等了许久,花萼亲自领着个内侍提了尚药局刚刚出炉的药汤来。

    孙茗伸手过去正要去接,花萼却不着痕迹地挡了开,又叫了丫头那了方帕子给碗底下一垫,才把药汤递给孙茗:“娘娘小心烫手。”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眼色,孙茗朝她递了个笑脸,就叫人把李治半扶起来,又给他后背加了几层厚垫子。

    李治发着烧,一脸的昏昏欲睡,面色极为苍白,连带着唇色都浅了几分。此时瞧见孙茗一手端着龙纹青釉下绘白彩的耀州窑瓷碗,有气无力地一挥手,把屋子里的其余丫头们就给叫退出去。

    孙茗又往床头挪了挪,才搯了一勺药来,连带着手托着的瓷碗一同朝李治的唇边伸过去:“来,赶紧把药吃了,我让花枝去备上粥了,待会儿用一些再睡会儿。”

    就是她没拿鼻子凑近去闻,也早就被苦药散发出来的味道给钻到鼻腔里,一直苦到心口上了……

    李治也忍着苦,总算是一口一口地把药都喝尽了,正想讨口水喝,冷不防口中就被塞了颗梅子。

    孙茗还拿了方帕子在他唇边擦了擦残留的药渍,一边道:“我是最怕吃药了,每回用了药,都要吃好几样果子甜口。”

    听她说的话,他就仿佛也见到了她愁着一张脸喝药的情形,就是身子再不爽,此刻也被她给引得笑出了声:“你还当我与你一样的不成?赶紧与我倒杯水,口干得很。”

    孙茗也恍然大悟地起了身,暗道她差点给忘了,生病的人的确要多用水……

    李治半躺着瞧她去提水的背影,想到一早上就见她忙进忙出的模样,一脸担忧的神色,心下莫名地感动起来……

    生病的人心理上总是异常脆弱,又极易对人情温暖产生依赖,李治便是这样。就是往常见她这样贴心,虽然他也高兴,但都是相互早已经习惯的事情,但此刻,他心内确实有一番说不上来的情动。

    孙茗扭身过去,到了案上花枝给备下的茶壶,她拿手轻轻一探,还是极为温热烫口的,就提着茶壶和杯子返身到床榻边,到了一杯地给他。

    这杯子不过小指长度这么宽,孙茗接连给他倒了三回,他才止了手势。

    把茶壶往边上一搁,她就帮他掖了掖被角,看着一副温柔贴心之举,口中却是埋怨:“早与你说了,叫你多骑马练练,与你身子来说只管有好处,你这样终日忙于朝政,身子垮了怨谁?”

    她就是早知道李治命不长久了,活了五十几年就挂了……瞧瞧人家武媚娘,活了八十多年,都快赶上他的一倍了!可见平日里他确实太不注重保养了。

    这番絮絮叨叨听在耳朵里,李治是觉得头更晕了,但同时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熨帖,一手抚着额头无奈道:“我懂我懂,以后都听你的,可好?”

    孙茗立时就笑了,握着他滚烫的手:“你要说话算话才好。”

    正巧花蕊端着龙纹金盆入了内,盆里装了一池的烫水,盆沿还挂了一方明黄的巾子。花蕊把盆一置下,就把巾子往水里浸了浸,全湿透了才两手拧干巾子,而后递给孙茗。

    孙茗接过烫手的巾子,先给他抹了把脸,又擦了擦手,才叫花蕊再把巾子重新清洗一遍,这回接过来把它折三折,就给敷在了李治的额头上。

    不多久,花蕊就端着托盘进来,上头盛着一碗粥,及两碟子易入口的菜碟子。

    孙茗又依瓢画葫芦地一一把他给喂实了,知道他没胃口,但无论如何都得吃点东西下去才好。

    粥极为烫口,好歹服侍他用了,这才把他背后的垫子给拆了:“你且先睡一觉,外头的事先别操心了,王福来都去前朝把你生病的事给说了,这两日就先歇歇。”

    李治早就没什么精力坐着了,就是靠着枕垫子半躺着,都觉得浑身酸泛,脑袋也更重了些,这样人一放倒躺下来,确实好多了,闭上眼假寐,很快就睡熟了。

    屋子就他们俩,孙茗是眼瞧着他一躺下就睡了的,又替他换了额头上的热巾子,这才起身去瞧瞧阿宝阿福和阿宜去了。

    李治这场病,到了第二日午后方才开始逐渐好转。

    孙茗倒也不担心他发了什么重症,毕竟历史上李治确实没有这么年轻病死的,这倒很是安抚了万寿殿上下的人心。

    但就算李治病中静养,每日的奏疏仍是源源不断送到万寿殿来,不过才第二日,案上和周围满是高碟起来的明黄色的折子,且还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看李治终日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样子,便是再两日也未必能好,到时他又怎么忙得过来?

    李治自己倒不置可否,在精神好的时候还让孙茗拿几封奏章予他瞧,但孙茗如何肯?在病中耗费精力与养病无益,实在不行,才一同商量了下,取了折中来。叫孙茗先替他瞧了,凡事关重大的,她就念给他听。

    如此不过五日,李治倒是给养好了,如今已能下床走动了,孙茗却是耗了精神的,见李治能跑能跳的,她就囫囵地睡了个懒觉。

    所以朝堂的众臣并不知内里的情景,只看陛下病体初愈都是一脸的苍白模样,知道此番这是遭了大罪了,再看看面前堆积如山已经处理得妥妥当当的奏疏,连站在最前排的长孙无忌都点了点头。

    圣人于江山社稷这般矜矜业业,更甚于太宗皇帝啊……

    李治这番一表现,在不明就里的人眼前瞬间高大起来,当然此刻他并不知道这些人的脑洞开得有多大。但经此一事,他竟是发现,他的贵妃居然还是个人才……以前倒是小看了她!

    只是他这如意算盘还未打响,孙茗早将一应事情都推脱了干净。

    开玩笑,要真是替他接把琐事都接手了,那她岂非要把自己给累死?虽然眼看路子越走越歪,有些与武则天相同了,可她一无魄力,二也不如她心狠,何苦到头来日后叫李治对她心生忌惮?

    有道是不争即是争。她这般一推脱,虽说李治笑骂她懒,却对她更放心了些,甚至于机密要件都同她分享探讨起来。

    他们这边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但萧淑妃几次上门,都被被挡在了外面,连万寿殿的大门都未能踏进一步。

    话说,等萧淑妃知道李治重症的事,其实已经是当日的午后了。

    但她来的也实在不凑巧,李治这个时候早就睡得人事不知。下头的宫人如何敢将萧淑妃放进去?只得遣了一人去回禀贵妃娘娘。

    孙茗刚从屋子里迈了步子出来,一听,也未作理会,只吩咐她:“就说圣人睡着了,如今病中,不宜探视扰了圣驾。”

    与她,反正孙茗自知早就得罪萧淑妃了,何必叫她假惺惺地上门?

    萧淑妃被人挡在外边,原本气已不顺,一听宫人如此回禀,深恨地当场一耳刮子下去,暗恨道:“你且等着!”

    话落,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她淑景殿。

    这不,李治今日刚能下得了床了,萧淑妃就迫不及待地遣了人上门,道是淑妃娘娘有请。

    李治确实有几日没见着李下玉及李素杰这对姐弟了,眼下也颇有些想念,正想着过去瞧上一瞧,眼睛瞥到孙茗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顿了顿,李治只道了句“知道了”,就把人给叫退了,又手一捞,把她给拉到身边来,板着张脸问道:“如今我竟是去看皇儿都不行了?”

    孙茗却是一本正经地颔首,道:“你想做什么,当然无需我来指手画脚,只是,你如今病体初愈,实在不该来回走动,早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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