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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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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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指着茶盏,道:“妹妹试试这茶。”

    徐婉一手托着茶盏,一边笑着与太子妃道:“本来,早就该来与太子妃姐姐问安的,只是,我素来很少出来走动,又恐姐姐不喜。”

    太子妃也不拐弯抹角,看着她,问道:“那我所赐之物,妹妹喜不喜欢?”

    徐婉将茶盏放回案上,答道:“太子妃姐姐的赏赐如此珍贵,妹妹心中只有感动和欢喜。”

    还没等太子妃再说些什么,忽然迎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两人一同朝一边望去,竟是个明艳夺目的美人,缓缓走近,姿态风流。正所谓委委佗佗美也,皆佳丽美艳之貌。

    太子妃一语就点出了她的身份:“萧妹妹竟也来了这里,真是蓬荜生辉。”

    这是徐婉第一次见到萧珍儿。

    萧珍儿虽然怀着身孕,但行动间仿佛并不受什么影响,姿态甚美,眉眼间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傲慢。

    渐行渐近,徐婉就这样近距离地见识了萧氏的美貌,也不由得感叹此女甚美……

    萧珍儿笑着走进,无需多问,就自行寻了坐席坐下:“太子妃姐姐何必挖苦我,即便不欢迎也罢,不过是心胸窄小,妹妹并不介意。”

    徐婉吃惊地看着萧良娣在太子妃面前这番极不恭敬的话,她是远没有料到,此二人是连面子都不再做的。

    太子妃暗恨这萧氏如此不给她面子,自然也没了好脸色,沉声道:“萧妹妹实在太多虑了。来这里,我自然也是欢迎的,只是萧妹妹还怀有子嗣,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萧良娣挑了眉,看着太子妃笑起来,亲自倒了茶,喝上两口,看起来并不介意地模样,实则话里全是挑衅之语:“妹妹可从来没见过太子妃姐姐对哪个府中姐妹这样好的,所以自然要看个究竟。”说完,又挑剔地上下看了两眼徐婉,这才又与太子妃道:“姐姐眼光也太差了些,这般姿色,便是普通宫人也不如。”

    徐婉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她这是无端地受池鱼之殃了……她哪里知道,太子妃与萧良娣日久失和,现在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的。对萧氏来说,站到太子妃身边了,就等于与她作对!

    为什么孙茗那么得宠,萧珍儿从来没有记恨上她?无非因为孙氏性子软,待人有礼,且从不参与她与太子妃之间的斗争。再来,是因为萧珍儿自己两度怀孕,只顾着养身体,也顾不上她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太子殿下如今盛宠于她。

    萧珍儿之前如此讨得殿下欢心,有一条极为重要的是,她了解太子殿下。一旦殿下重视一个人,那是对人百倍千倍地好,当然一旦惹了他厌弃,也是弃如敝履。

    所以,她才不会傻到在如今孙茗那么得宠的时候与她为难。

    今日说来也是巧,难得看着日头好,被人搀着在园子里散步,也能听到新来的徐良媛的事情。她刚想嗤笑那徐良媛,就有心腹禀告说,太子妃请徐良媛品茗的消息。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莫非徐良媛巴望上了太子妃不成?于是,她就来了。

    这时,就听太子妃反驳道:“萧妹妹错了,女子光有美貌,却不贤淑,才是祸乱的根本。”

    萧珍儿将手中的杯子往案几上一掷,冷笑起来:“那我们且走着瞧,看看到底殿下如何宠爱徐良媛。”哼,竟敢嘲弄她空有美貌?!

    起身的时候,萧珍儿充满恶意地看着徐婉:“徐妹妹刚入太子府,还不了解殿下,待你服侍殿下……呵呵,恐怕你也未必有机会能面见殿下。”

    萧珍儿说完,边笑着,边款款而行,逐渐行远……

    徐婉脸皮薄,尴尬地看向太子妃,正考虑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子妃却道:“不必理会她,她就是这般性子,你日后就知道了。”

第43章 肆拾叁() 
自从怀孕起,别说李治,就是身边的花枝花蕊都拿她当成癌症患者加腿脚骨折的病人那样,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磕着碰着。就是午憩时想起个身拿水喝,都如临大敌一般,一个劝她躺着,一个急急忙忙去倒水。

    孙茗自己知道,这个时期,除了进补,更要多走走路,把身子养壮实了才好生一些,况且这个年代,生孩子靠的都是自己顺产,难产什么的,也根本没有医生为你剖腹。只是,就算知道,也无法跟身边的人说。

    李治就别提了,现在更是拿她当眼珠子看的。夜里怕惊扰她,或是压到她,李治睡的时候,都是紧缩在床沿,离得她远远地……

    这天,李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为了让孙茗休息得更好一些,他自己就得提出来。所以两人在散了步,李治把人扶回屋子里一坐,就想好好地与她说:“近日夜里常有惊醒,恐怕是我惊扰了你,不如,我先搬去书房?”

    孙茗愣了愣,他竟是提出分房就寝,孙茗哪里肯就这样应了他?叫他们两人分房而睡,可不是给别人可乘之机?!已经吃过一次亏,就这一次,就令萧珍儿怀孕,她是如何都万万不肯的。何况,孕妇夜里本来就容易惊醒,那是内分泌的原因,根本就与他无关。

    孙茗抓着他手臂,面上现出急色,摇头道:“根本就与九郎无关,你千万别走。你在身边,我才能睡得安心。”

    屋子里燃着熏香,飘散出来淡淡的花香味。孙茗近期被调养得很好,桃腮杏面的,身子也渐渐珠圆玉润起来。看她眸中隐含雾气,一脸不舍的模样,勾起他怜爱之心大起。一面觉得把她养得太娇气了些,一方面又极爱她这番依赖的模样。

    李治一条胳膊被她抱着,拿另一手触了触她莹白润泽的脸颊,叹笑:“明知道我是为你好,你却总是这般爱娇,既然不想我去书房,那我就不去了。”

    孙茗才不管他的取笑,把人留住才是正经,所以听他说了留下的话,就欢欢喜喜地又是倒水,又给他揉肩,一副狗腿地模样:“那可就说定了,再不许提出要去别处的话来。”

    李治笑着把人拉下来,拉着坐到身边:“别忙了。你如今都快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童似的。”说她献殷勤吧,做得委实也太浅薄了些……

    玩笑过后,李治就伏到案上处理政务,手上刚摸到折子,孙茗那边已经把规整好的端给他,引得他又是皱眉:“你现在不比以前了,还不赶紧去休息。”

    孙茗倒是想帮他来着,但见他这副神色,知道是铁了心的,也就应了他,让花枝服侍着回到床榻间。许是真的有些精力不继,一躺下来,合上眼就睡着了。

    连日下来都是如此,两人已经日渐习惯这种孕中的相处模式。且,李治也因政务繁忙,每天归来得又晚,只有孙茗这边留着膳,等他回府后一同用,被他说了几次都不肯改,只好叹着气,尽早回来。晚间的时候,一个先去睡,一个就办公。

    等孙茗醒来的时候,李治早朝去了,自然也不在。

    每天这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最多在院子里散散,浑身都长出懒骨头来了。所以被花蕊压着梳妆完了后,她就让人取了一些布匹看看。

    宫中赏赐最多的都是绸缎之类的,上前,挑了几匹素色的留下,其余又放回库房取了。

    花枝将布匹置在案几上,不解道:“娘娘要裁衣?婢子现在可要让针线房的人过来?”

    孙茗摇头,一边摸着缎面,与她道:“我是自己闲着无事,想做两身寝衣。”

    花枝花蕊闻言一惊,双双看了眼对方。最后还是花枝劝她:“娘娘现在身子重,有什么想做的,让底下做就是了,何必自己动手?仔细伤了眼睛。”

    孙茗也不理,挥着手就让人下去了。

    二婢知道,一旦自家娘娘下的决定,是说动不了的。再说她们身为侍女,只是做到劝解,是不能真正管着娘娘的,也就从善如流地退下了。

    这几匹颜色素净,她挑出一匹缟色印着福字暗纹的绸缎,摸了摸,觉得手感不错,就将余下的捧回衣橱里,又拿了剪子裁剪起来。

    她打算做两身一样的睡袍,就是后世那种长款的,一合上衣服,就拿腰间的带子系上即刻。

    原本一匹布,料子是不多的,寻常都只能做一身衣服。不过她要做的寝衣比较简单,根本无需耗费太多的料子,就拿一匹,做两身是足足够的。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好不容易将两身寝衣做完了。好在做法简单,系带还让花枝缝了两层。最后收尾工作还是她自己来做。这种算是比较私密的衣服,她是不愿意假他人之手完成的。

    等李治回来的时候,她笑盈盈地将人应进屋子。

    李治见她这番神情,定又有一出幺蛾子,也不问,就拿眼睛看她,看她又要做些什么。

    孙茗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罢了,就等着他开口问呢,怎么知道,因她自己的脸出卖了自己,反而被李治拿乔起来。

    不过她也不介意这种小事,把人都赶下去后,就从衣橱拿了两身寝衣出来。

    李治起先看不出这衣裳有什么花头,听孙茗说是寝衣,也就只点了点头,却别她拉着硬生生地换上了试试。

    两身衣服长度都至脚环,因是绸缎的料子,而且贡缎都是用蚕丝制成的,布料显得轻棉顺滑又很柔软,穿在身上自然极为舒服。

    李治试了试,也卖了她一个面子:“还不错,确实方便。”

    孙茗听了他的话,自然欣喜,娇嗔道:“你道我忙一下午是为了什么,得你这句话可真不容易。”

    岂料李治一听,顿时沉了脸:“你自己做的?”

    被他脸色唬了一跳,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得罪了他,明明她全是好心好意……拉了拉他袖子,孙茗收了脸上的笑意,皱着眉头问他:“这是怎么了?人家不过是好意。”

    李治忍了忍,实在有种把人压着狠狠打几下的冲动,实际上却碍着她的身子,把人拉到床沿坐下,沉声道:“你如今这模样,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这种事叫下面的做了也就是了,要不养着她们何用?”

    他最后这句话,简直是吼出来的,震得侯在门边的花枝花蕊缩着脑袋,贴着墙,只求降低存在感。

    听他这样说,孙茗算是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了,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竟是为了这般。这样想着,脸上不免带了一些出来,见李治又要说他,急忙安抚起来:“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后再不做了还不行嘛?人家不过想给你个惊喜,竟然被你训一顿……”

    见她认了错,李治脸色稍霁,后来一想,也确实是为了他,就再不好生她的气,反而心里生出一丝暖暖地,说不上来的感觉。

    将人揽着,他忽然觉得平静下来,嘴上却别扭道:“以后再不许这样。要做什么就吩咐下去,我也不缺你这一身衣服穿。”

    孙茗知道他这是气消了,转而念起她的好来,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在他身边嘟囔起来:“那你也不许这样说我。知道我胆小,还把话说得这样重。”然后引来李治狠狠地捏了捏她脸颊上软肉。

    门口二婢听着里面的动静,暗道总算是风平浪静了,这才偷偷吁了一口气,惹得王福来猛翻白眼。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太子殿下回回在孙娘娘这里,最后都是这样收场,作为太子贴身内侍的王福来,都已经习惯了好吗!

    日子匆匆滑过,很快就到了秋风扫落叶的时节。

    她怀孕初期,还有阿娘陪着,过了月余,也自然把阿娘给送回去了。后来,她已经习惯在无聊中找些乐子玩。

    如今,她肚子明显有些显怀了,不过三个多月,是辩不出男孩女孩的。只是,听阿娘曾说过,显怀早的一般都是女孩。如见见孙茗的三个月,明显与萧良娣四个多月的肚子一般大小了,花枝花蕊都沉默着不敢作声……

    谁都知道,李治对她这胎生儿子的期望有多大。

    孙茗反而并不在意,对她来说,男孩女孩都好,女儿还更贴心些。像小妹妹那么可爱那么萌,就是多养几个女孩也无妨。再说,她现在又有宠,只要霸者李治,还怕生不出儿子?

    刚用了午膳,她就想到庭院里走一走。

    现在明显感觉分量重了一些,她自己也不敢大意的,出入都有一群侍婢,近身的,更有花枝花蕊两人。

    花枝花蕊原本还要顾着她的屋子和库房的,现在也都以她身子为重,把库房交给如意管着,也把花萼提了上来,寻常也都把事情派给她练练手。

    此时见孙茗起身,两人一左一右跟上去,花枝一手搀着她,极是谨慎。

    “奶奶,园子里送了好些菊花,不如去瞧瞧?”花蕊也是怕孙茗苦闷,就出声提醒。

    原本园子就距她的沁香明景极近,因绕过园子,就直接可以到达太子书房,所以她的荣宠可见一斑。

    孙茗点头,想起园子里种的花也多,比她这一方小院可好多了。只是……

    “园子可打扫干净了?不会有石子或别的什么吧?”不是她异想天开,实在是不是常有宅斗宫斗的剧情,怀孕的时候被地面上的石头被水被冰滑倒吗?何况她如今这样打眼……

    花蕊一噎,看向花枝,还是花枝看出孙茗略微惊疑的神情,出口解释:“这园子里头,都有专人清扫的,又有总管监察,是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娘娘且宽心。何况,真出了什么事,他们皆有连带之责,就是太子妃也难逃干系。”

    那倒是,太子妃毕竟出生名门,虽然有邀宠的谋划,亦有自己的一番心思,但为人并不阴险。再说,李治现在就已不喜了,她也不敢做什么令他厌恶反感之事。

    那萧珍儿,自己都整天顾虑自己肚子的那个了,哪有心思管她?尤其,她还一门心思地肯定,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定是个儿子,想为他积福还来不及呢。

    孙茗点了头,扶着花枝,身后跟着花蕊及数个婢女,往园子里去。

    因孙茗现在身子重,又恐她走几步就想歇息一歇,花枝还吩咐她们带上美人靠、茶水果子等物。

    现在桂花盛开,闻着香味,也是心旷神怡。

    从入了园子,走的都是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然后路过一片桂花林,就见到了花蕊说的菊花。

    李治是特地吩咐了人,从外面搬回了很多极品的菊花的,颜色花红柳绿的,看着就喜庆。

    花蕊远远看见有个内侍在修剪花叶,就将人招了过来。

    孙茗抬了抬眉眼,见内侍走近,距离十来步开外就停下来,躬身回道:“奴婢陈来,给娘娘问安。”

    “嗯,”孙茗见他不过十岁多点的年纪,却行止有度,看着像是个懂事的,与他道:“这里的菊开得这样,你来介绍介绍。”

    陈来并没有惊讶,来时就已经略知唤他所谓何事了,所以从容地与她道:“季秋之月,鞠有黄华。娘娘看这株明菊花,因是秋日之花,花呈黄色,只是品种太普遍,这医一株不过品相稍好。再看这株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名为日出海天。”

    在唐朝,菊花已经很普遍了,栽培技术也有提高,采用嫁接繁殖,能种植出一些品相富态的菊花来。更有刚才陈来所言的,花色不一而足,一朵花内里还呈现出别的颜色来。

    花蕊见孙茗完全被那内侍讲解得入了迷,心里微一落下,就见道旁不远,靠近水池边的一抹淡绿色的身影,就瞧瞧给一旁的花枝使了个眼色。

    花枝作为孙茗的近身侍婢,是她身前第一得用的人,自然心思极细,又敏锐,所以花蕊一向她示意,她就朝她眼神所指的方向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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