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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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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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内容完全属实,那又如何?沈氏倒不了。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你做好准备,到时候该订婚订婚,该结婚结婚。其他的,你就少琢磨了。”

姚东京恨恨地咬唇:刚才就不应该兴冲冲地跑下来抱大腿!自讨没趣!

骆金银忙里偷闲地赶回来,为的是一份会议资料。拿好文件,她复又赶回姚氏酒店。平素下班时间是5点至6点左右,偶尔会忙到7、8点,今日却4点多就早早地回来了——就像是怕姚东京会溜掉,特地早回来监督似的。

回了家,见姚东京帮着阿霞在厨房里忙活,骆金银心中终于快活几分,放下手包,便也进了厨房。一眼便瞄到流理台上的鲫鱼,忙拦下要去处理它的阿霞:“阿霞,你去把院子里的草剪一剪。刚才我进来看那里杂乱得很。这鱼就叫东京处理。”

姚东京愣了一下,下意识去看那躺在水盆里仿若奄奄一息的鱼。盆中无水,那鱼嘴依旧一张一合,仿佛在吸取虚拟的水分。

她畏惧黏乎乎的东西,见到那鲫鱼时不时还蹦几下尾巴,背上就起了一层白毛。扭头,皱着眉心对骆金银讨饶:“我去剪草,让阿霞来处理这东西吧。”

骆金银像是存心要帮她克服了这怕鱼的毛病,一步不让地说道:“我先上楼换衣服,十分钟后下来,我要看见这鱼肚子里干干净净。”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上楼。

姚东京没辙,只好走过去,刚要伸手,却又缩了回来。那鱼嘴的大小,正好能让她塞下一指头。万一这鱼真把她手指吞了进去……太恐怖了,想想就惊心动魄。

十分钟内,姚东京在厨房纠结地饶了几圈,探身望了望窗外,想把阿霞叫进来帮忙,可又怕被骆金银逮到。眼见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虽心急如焚,但偏就下不定决心要把那鲫鱼解决好。

好在最后一分钟里,门铃响了。

姚东京什么也没想,便跑去开门,见段西安微笑着站在门外,心中万分惊诧。他身后站着阿霞,衣服边角沾着草屑,笑嘻嘻地解释:“我正在前院剪草,就看见段先生的车子驶过来了……”

姚东京心神还处于惊讶和犹疑当中,手握在门把上没动,仍维持着刚才推门的姿势。身后忽地传来骆金银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姚东京将客人挡在门外:“东京,你发什么愣?还不快些让小段进来?”

段西安翩翩一笑,望到姚东京身后去:“我不进去了阿姨,我是来接东京的。”

姚东京身子一僵,段西安瞥她一眼,眸里波光流转,似乎藏了男孩的俏皮。

骆金银不动声色地笑:“你约我们东京有什么事吗?”

姚东京终于将手从门把上挪开,侧了侧身,将大片的空间留给骆金银和段西安二人。

段西安闻言佯装惊讶:“阿姨,难道东京没有和你说?”

骆金银瞄了姚东京一眼,旋即展露一笑,走近段西安,道:“没有呢,这孩子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你。”

段西安微微点头,忽而欠了欠身,温文尔雅地笑:“这种事的确应该由男人来说——阿姨,我正在追求东京。今天想约她吃饭,希望能得到您的允许。”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俱是讶然。好在骆金银见多了世面,将那些不平不静的情绪都藏进心底,看向段西安的眼倒是多了几分寻味:“我们东京是打算结婚的。”

这话看似陈述,实是试探。言外之意便是:姚东京不打算只谈恋爱,既然要恋爱,就是奔着结婚这一终极目标去的。要是只是玩玩,那还是算了。

段西安当然立马表决心:“毛/主/席曾经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阿姨,您放心,我绝不会对东京耍流氓的。”

他在胡说什么?!

姚东京怔愣片刻,这才找回那些跑出身体的知觉。她上前一步,扭着眉毛,不断朝段西安使眼色,段西安却连头都不冲她那边扭一下。她急了,伸手小幅度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拼命挤眼睛。

骆金银站在旁侧稍后,将这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面上不变声色,嘴边笑了笑,拍了拍姚东京的手臂:“不是要去吃饭吗?你快上楼换件衣服。瞧你这身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等姚东京换了衣服,坐着段西安的车离开姚家,她才呼出一口气:“总算出来了。”

段西安愉悦地微笑:“我见你公寓附近新开了家日料,人还挺多的。今天去那儿吃?”

那日料店前几日刚开张,人多得排不下位。离姚东京的公寓是挺近的,但她总没机会去吃。她思索一秒,点头:“吃完我就回公寓,嗯,挺方便的。”

段西安灿然道:“不回家?不怕你妈妈骂?”

姚东京睨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她巴不得我能和你出去鬼混呢,要是夜不归宿,她肯定得夸你能耐。”从前她和沈孙义出门,沈孙义把她送回家来,骆金银还嫌弃沈孙义没用。

段西安一顿,随即笑得开怀。

姚东京瞅他:“你笑什么?”

段西安一转方向盘,将车稳稳停在那家日料店门前的停车框内,熄了火,拔了车钥匙,意味深长地笑看姚东京,真心实意地道:“我就喜欢你妈妈那样的丈母娘。”

姚东京冷不丁红了脸,一回神,她这边的车门就被段西安从外面打开了。他很绅士地将手贴在车门顶,以防她下车不小心撞上车门。

日料店走的原木风,看起来很小资,装潢看似质朴,实则相当精致。也难怪开业几周至今,店里仍是客满。

段西安和姚东京还算幸运,在靠窗附近寻到一处位置。这家店的餐点非常有特色,味道也很不错,用餐很愉快。

吃得差不多时,段西安的手机响了,他瞄了一眼屏幕,立马拾起手机,又擦了擦嘴,向姚东京示意道:“我去接个电话。”

他寻寻觅觅,躲到僻静的角落,才接起那个至今未挂断的电话:“查得如何?……哦,也就是说,证据确凿?……嗯,非常好。呵,看来那些记者倒有几分本事,做的报道也不全是假……”

他贴着墙,抬眼便看见对面的墙上贴着日风海报。海报上画着几个动漫人物,是最近很流行的“壁咚”。

所谓“壁咚”,即日本流行词语,时常出现在少女漫画或动画以及日剧当中。具体指的是男性把女性逼到墙边,单手或者靠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让其完全无处可逃的动作。

据说日本已有以“壁咚”为主题的咖啡店,只要在店中试吃指定甜品,就可以体验到“毕业式壁咚”“青梅竹马壁咚”“告白壁咚”等等。咖啡厅中设置了为此活动而特制的女性理想中的壁咚专用美男子——符合所有少女的粉色幻想。

而这家日料店,想来也是类似主题的店。刚才他们点餐时,请店员推荐了甜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可触发“壁咚”的“机关”。

这样一想,段西安立马挂了电话,匆匆绕回,果然见服务员微笑着站在姚东京跟前,欠身甜甜道:“您点了这道甜品,是可以在本店选择一位‘美男子’‘壁咚’的哦……”

段西安加快脚步走回去,那服务员见他坐了下来,诧异地顿了顿。那位替他们点餐的店员就跑过来,扯了扯那服务员的袖子,小声道:“你搞错了啦……他们一看就不需要‘壁咚’啦……”

服务员还处于讶异中,一回头,就见段西安扫了眼尾过来,眼风犀利,她立时明白自己闹了个乌龙:居然给有男朋友的女客人介绍店里的美男子壁咚……

这个小插曲姚东京走出店门就抛去脑后了,她只想天色已暗,是时候回公寓了。从店门绕到车前,却不料被身后的段西安拽住了手肘。

她疑惑地回望,手肘一轻,他居然又放了她——他将两手撑在车前盖上,弓着腰将她锁在臂弯里。她反应不及,两手捏成粉拳,缩在胸前。他逼得近了,她便后仰几分,却始终在他框定的范围里。

直到她的腰弯得像座桥,又皱了皱眉,他才忽然一笑:“我只是想试试看——车咚。”

她被他弄得不明就里,愣愣地维持那个下腰的姿势。

段西安已上了车,透过车前玻璃看着外头的人,脑子走马灯似的闪过许多梦里的画面。他发散思维、若有所思,心里默默赞赏她道:腰肢柔软,这是好事。

☆、第59章 吉兽的裂痕

冷不丁被人“车咚”了,姚东京脑子稍稍转不过弯来,在车前愣了几秒。

车内的段西安便闪了闪远光灯,唤回了姚东京飞远的思绪。等她懵然回身,段西安坐在驾驶位上侧压过身去,尽管被安全带束缚着,但他长手长脚的,很轻易便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

姚东京钻进来,坐稳,段西安便驾车驶离咖啡屋。

车内播放着westlife的《up》,舒缓的音乐伴随着沉稳的男声涌入人心,将寂静的夜熏染出淡雅的色彩。

“当我失意低落之时

我的精神,是那么疲倦不堪

当烦恼困难袭来之际

我的内心,是那么负担沉重

然而,我默默的伫立

静静的等待

直到你的来临

片刻地和我在一起

你激励了我

故我能立足于群山之巅……”

等待红灯的片刻,正好播放到这一句。

段西安静静聆听,忽地感慨丛生。过去或心酸、或孤寂的三年,仿若一柄画卷,在他眼前缓慢地张开。往事历历在目,却又似弹指挥间,眨眼便到了现在。

——你激励了我,故我能立足于群山之巅。

此刻的他,名叫nicolas的他,已然立足于群山之巅。而激励他的那个人呢?

段西安支着下巴,眼眸里波光流转,嘴角上翘,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姚东京一如既往,安静地靠坐着,侧头望着窗外,缄默不语。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她柔和的下巴线条,以及那只圆润小巧的耳垂。

过往三年,她便是他的信仰。

他心中波涛起伏,静静地、大口地呼吸着,眸色渐暗。手上似乎还残留方才他圈住她的触感,令他怦然心动。他的视线缓缓下滑,像一只工笔,小心翼翼地勾勒出她姣好的身体线条。

她白皙的脖颈、深凹的锁骨、隆起的胸脯、急弯的腰,以及那双细而长的腿。

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梦境中的完全吻合。

那些难捱的深夜,倘若不是她来装点缤纷的色彩,想必他会过得更艰难痛苦。

忽地想起了什么,他自嘲地笑了笑,迅速挪开视线。绿灯,车子再次启动。又是半晌的沉默。

距离姚东京的小区还有百来米,他忽如其来地开口:“很久以前,我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影响力,能有这么大。”

姚东京循声望去,段西安的侧脸被迎面袭来的车灯打亮,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没看着她,唇角却维持着浅浅的弯度。

姚东京疑惑不解:“你指的是什么?”

他这才扭头望了她一眼。很快又转回头去,不解释,唇边的笑也淡了。

她哪里会懂得他心中的想法?她也不知道她是他的维他命,有那么一段日子,他总以为没了她,他就再难存活了。

三年时间,他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正如宗以文说的那样,男人图女人的脸,女人图男人的钱,而姚东京不缺钱。

那么,他总该有点东西,是能让姚东京企图的吧?

三年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此刻,他终于明白,那是翻手云覆手雨的强势,是不甘平不欲静的志气,是分分秒秒年年月月的静待,是为其描眉上妆的温柔。

幸亏他遇见了她,也幸亏她改变了他。以至于至今,他能安然与她相处。

“从刚才到现在,你就一直不停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笑些什么。”姚东京歪了歪脑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倚靠着,他都笑得露齿了,白闪闪的,花了她的眼。

“我一直在笑?”闻言,段西安空出一手来,抚上脸颊,看她一眼,忽地笑容更盛,“你知道我在笑什么么?”

不等她答是或者不是,他很快愉快地笑说:“只是想起自己也是个出尔反尔的家伙……”

听他这样说,姚东京蓦地有了些兴趣,浅笑问道:“具体是指?”

他耐人寻味地看她一眼,脸上挂着深有内涵的笑,连声音都变得意味深长:“我和五姑娘已经分手很久,我甚至立志再也不触碰她。偏偏因为你,姚东京,我和五姑娘又复合了。每每想起你,我就必定得和五姑娘相亲相爱,难分难离。”

他的轻笑自喉咙发出,好似闷闷的雷,欲落不落。

姚东京没听明白,蹙眉盯着他看。

她记得他没谈过恋爱,至少三年前还是单身状态。那他口中的伍姑娘指的是谁?和别的姑娘复不复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段西安噙着笑,冲她挥了挥右手,五根修长的指切碎了光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忽地明白了:原来是这个五姑娘。

据说许多男人的第一次,都是和自己的左右手分享的。她早先便知晓这个,但仍觉得不切实际。直到如今面前摆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说法都是真的。

姚东京忍俊不禁:“哦,你和你的五姑娘相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段西安将车停在她的公寓楼下,挂了空挡,闲适地趴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她,好整以暇地笑说:“你说呢?”

句尾有暧昧的轻扬,好像一条毛毛虫,扭着肥胖的身躯,拱进了她的心房。

她立马就明白了。

虽然窘迫,但好在她家已经到了。她假装没听见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暗示,急匆匆地下了车。走得有些急,甚至忘记和他打声招呼。

看出她害羞了,他将头埋进双臂和方向盘间,闷闷地笑,心情愉快。一抬脸,见她已走到他车前,他便眼疾手快地按下车喇叭,从车窗伸出头去:“姚东京,之前和你说过的,你考虑好了没?”

他的声音沉沉的,被尖利的车喇叭掩盖了半分。那句话在姚东京耳朵里转了一圈,没绕明白,又跑了出去。

姚东京愣了愣,折返回来:“你说什么?”

段西安刚欲开口,提醒她目前的处境。骆金银紧逼着她,沈孙义虎视眈眈,她俨然成为一块肥硕的肉,处于锋利的刀俎之下。

其实事情很好办,沈孙义不成问题,骆金银也只是欲图寻个强手依靠,他所说的“考虑”,不过是将自己的私欲摆在她面前供她多种选择而已。

毕竟与沈氏相比,他段氏毫不逊色。对于骆金银来说,大概是两者皆可的关系。

不过,看着姚东京一副全然忘却了他们曾有过这么一个约定的样子,他打消了提示她的念头。这样逼迫于她,又有什么意思?

不如再等一等,总会等到的。

他释然地笑,瞄着她头顶随风舞动的碎发,在暖黄的路灯下肆无忌惮地飘荡,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真想立刻将她搂在怀里。

还不可以。

他沉了沉心神,将那忽然蹿高的心念强制压迫下去,转瞬,便换了副神情:“我会等,等到手到擒来的那天。”

“什么?”

“没什么。”段西安浑不在意地笑,手肘搭在车窗沿上,“你上去吧,等你房间亮了灯,我就走。”

*

年后,姚春风总算忙完了公事,从外地出差回家。

说来也是头一遭,从前过年,姚家一家三口,定然是守在一起的。可今年比较特殊,姚东京不愿意回家,姚春风又刚好有事不在,骆金银和阿霞两个人呆在姚家,也怪无趣的。

骆金银平日里强势惯了,独来独往也无所谓的。只是这些日子真是太孤单了,女儿、老伴都不在身旁,她竟然也觉出几分寂寞来了。

想来是真的老了,不习惯一个人过日子了。

骆金银只好和阿霞闲话家常,阿霞本来是要回老家的,只是不忍心太太一个人,于是多留了几日,还不停劝导骆金银,说等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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