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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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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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上头对于这一次勘探时间的估计还是正确的,我们的食物储备量可以撑一个星期,我们也不认为会在下面呆这么长时间。压缩干粮这种东西,虽然里面有添加脱水蔬菜的粉末,但是吃多了肯定对身体不好,为数不多的压缩蔬菜,味道又特别的难吃。 



吃完精神更好,饭后一只烟,快活似神仙,我们真的让那战士去休息,他还是不肯,王四川只好递过去只烟,这一次他到要了。 



我们腰酸背痛,在哪里一边捶打,一边就琢磨明天的事情,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如果一直是这样,那我们大可以把皮筏艇扔在这里,不然按照今天白天这样的进度,我们还不如回去,否则到后面肯定是弹尽粮绝。 



裴青的意思,还是先派人到前面去探路,其他人在这里修整个一天,半天六七个小时,探路的人可以走出去很远,一个来回,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我还是感觉到不好,有了昨天的事情,我感觉任何离队的提议都不安全,但是王四川同意裴青的观点,主要的问题是,我们这样缓慢的前进,燃料和手电电池都吃不消消耗,在这么暗的地方,没有这些东西,我们死定了。而有人探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实现熟悉前面的路线,那我们前进的时候可以减少照明的强度,这样可以节省很多的燃料。 



他说如果怕危险,我们可以派一半的人出去探路,做好应急的准备,昨天的意外主要是太莽撞了,有他在,他会提醒别人。 



裴青听了就脸色不好看,因为王四川明显是递话给他,他想说话解释,我忙给他拦住,让他们都少说两句。 



王四川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正义感太强,我个人感觉这事情裴青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事实是无法避免的,就算当时裴青竭力阻止自己下去,这样的悲剧失踪还会发生,只不过死的会是裴青而已。不过这话王四川也听不进去。 



就在气氛又不好的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哐当”一声炸响,把我们吓了一跳。 



在洞穴里,这种金属敲击的高频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响,让人非常难受。 



回头一看,只见是陈落户吃饭的洋盆掉到石头上,里面的饭糊撒了一地,同时眼睛看向我们身后,浑身都抖了起来。 



王四川看着纳闷,问他到底干什么?这时候在陈落户背后放哨的战士也转过身来,这一转那战士的脸也变了,咔嚓一声就拉上了枪栓,结巴大叫:“班~班长!” 



我们马上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全部转头顺着陈落户的眼光看去,一下子我就一身冷汗啊。 



之间我们对面的一块岩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人,正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十一 多出来的陌生人 



我们是在一块比较大的岩石上休息,边上的岩石离我们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下面流淌着暗河的水,篝火的火光照过去,除了脸,那人的身形照的非常的清楚。 



我们几个人整整齐齐在这里,显然这不是我们中的一个,而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一条地下暗河的中断,离最近的地面已经有四百多米的深度,而离最近的村落鬼知道有多少米,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除了我的其他人呢。 



一瞬间我的冷汗就湿透了我的衣服,忙转身退了几步,副班长几个都睡的很浅,一听有人叫也爬了起来,看着我们的表情,又转头一看那地方,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爬起来就去抓枪上膛。一下子五杆枪全部对准了那个人。 



那副班长还叫了一声:“谁?” 



对方没有回答,僵直的站在那里,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我们都咽了口唾沫,王四川胆子最大,此时叫了一声:“裴青,手电手电,照照。” 



裴青马上小心翼翼的打起手电,顺着那人的脚照上去,一照我们都一愣,只间这个人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解放军军装,连武装带都是一样的,手电再往上照,就看到他衣服上全是血,脸部给安全帽遮着,看不清楚,但是显然也全是血。 



我的脸色就绿了,立马想到这人是谁了,当时就如三九天给丢在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凉。 

一边就听到王四川也骂了句蒙古话,一个战士叫了出来,“是钟胡子!钟胡子没死!”说着就要放下枪跑过去。 


“别过去!”副班长喝斥了一声,眼睛都充血了。“你看他那样子!看清楚了!” 



我们都明白副班长的意思,如果真的是钟胡子没有死,看到我们早就打招呼了,怎么会在哪里一动不动,好比一具僵尸一样看着我们,到现在都没反应。 
   
那个战士也不敢过去了,我们僵持住了,我看那个副班长脑门上青筋都出来了,显然是无法处理现在的情况。 
   
裴青也端起了枪,咽了口唾沫,问我道:“怎么办?” 
   
我心说你问我我去问谁?这人要是真是钟胡子就完蛋了,我们今天早上还给他敬礼,他的死亡应该是非常确定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只可能是他,难道真的有诈尸这种事情? 
   
我心里琢磨了好几个办法,突然就看到我们的洋盆了,就想递给裴青,说:“把这个砸过去,看看有什么反应。” 



裴青说他扔不准,王四川是蒙古族,有投掷“布鲁”的手艺,还在七二三总营的时候,他就打过营地附近的野鸡,准的很,让他扔。 



我心说也对,再找王四川,一看就蒙了,这小子不见了,再一看,我操,只见不知道什么他已经爬到了对面那人站的岩石上,准备扑上去。 



我张嘴就想阻止他,但是已经晚了,只见这人猫着腰,从边上一下子窜到岩石上面,一个熊抱就把那人抱住了,我们听到一声惊呼,几个人马上蒙了,那声音不是王四川的,而是一个女人的叫声。 



接着王四川就用摔跤的手法,想把那人直接按到,没想到对方也不含糊,一个扭身,两个人全部摔倒,一路滚下了石头,摔进了下面的水里。 



副班长一看,忙脱枪耍掉上衣冲下去帮忙,石头下的水还是很深的,要是卡在石头缝里,头上不来,死一个人也就一分钟的事情,我们也跟了下来,先是把王四川扯出了水,接着那人也给我们拖了上来。 



那人的帽子已经掉了,一头短发,脸上的血也冲干净了,我们一看已经知道不是钟胡子,因为这人竟然是个女人,水湿了衣服,身体的曲线凹凸毕露,太明显了。 



王四川吐了口水,冷的直发抖,迅速脱掉衣服去烤火。问我那人死了没。 



我翻开她的头发,还有脉搏,此时看到那女人的脸,我就一愣,发现我竟然还认识她。 



一边的裴青也看到了,惊叫了起来:“天,是袁喜乐?” 
 


   
十二 袁喜乐 



写到这里很多人会莫名其妙,事实上当时我也是莫名其妙,所谓小说和纪实的不同,就是小说讲究一个前后的呼应,而纪实就事实,我在这里遇到袁喜乐,就是一个事实,我压根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到她,但是,在当时,确实,她就这样出现了。 



我一开始还不信,再仔细一看,确实是她,心下骇然。心说她怎么会在这里? 



袁喜乐也是搞勘探,虽然她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但是资格要比我们老,只因为她是苏联留学回来的那一批人,受到比较特别的优待。我和她不止一次在一个勘探队里呆过,当时她是副队,外号苏联魔女,行事特别的认真,我因为是马大哈,经常挨批,不过私下里这女人很豪爽,我们处的比较愉快。她经常到各处领队,裴青认识她,显然也是差不多的理由。 

   

我们一起来的二十四个人,显然没有女人,她在这里出现,非常让人震惊,而且我看她的脸上和身上的伤口,显然情况很不妥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喜乐的体温非常低,我们暂时没功夫讨论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几个人抽签,最后王四川给她脱掉了衣服。 



她身上大面积的擦伤,到处是内出血的乌青,看着十分的吓人,两只膝盖和手掌破的一塌糊涂,如果不是看这里的岩石,必然会认为她是受了酷刑逃出来的,但是这些都不致命,她最严重的是她的体温,她的衣服在王四川把她扑进水里之前,已经湿透了,她的身体低温了很长时间,嘴唇都是紫色的。 



王四川发着抖给她擦干,塞进睡袋里去,又烧了水给她喝,给她用火熏脸,一直搞到大半夜,她的体温才上来,但是神智还是相当的不清醒,叫不醒,但就算这样我们已经松了口气,看她安然的睡去。一边的裴青才自言自语:“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脑子里已经一团乱了,又想起了临走老猫和我说的话,越来越感觉到糟糕。“这事情不对了。”我对他们道:“咱们不能往里走了。” 

   

“怎么不对?”王四川问。 

   

“我看我们不是第一批人。”我道,“这里头肯定有文章,那个大校没和我们说实话。” 



当时我的心里很乱,具体的思绪也不清楚,但是这事情是明摆着的。 



看袁喜乐的装扮,显然也是这一次地质勘探任务的编制,但是我们进来的四只队伍中没有她,那她显然应该是属于我们不知道的第五只队伍。 



而且按照情理和地理位置来推测,这第五只队伍,应该是在我们四只队进入洞窟之前进入的。我们进来这里才一天多的时间,如果是在我们之后,不可能这么块赶上我们。 



也就是说,在我们进入洞窟之前,应该已经有了一次勘探活动,具体的情况不明,但是这一个命题可以成立。袁喜乐是铁证。 



这事情有点乱了,一下子会衍射出很多的麻烦,比如那么他们是在多久之前进来的呢,为什么大校没有对我们说这件事情?作为一个女性的勘探队员,上头不可能让她单身一个人进洞,那么其他人呢? 



副班长和几个战士都静静坐在一边没有说话,我问他们,对这个事情知道多少? 



副班长摇头说,比你们还少。我们是和你们同批进来的,你们还开了会,我们连会都没开,上头让我们和你们在一起,不问,不听,不疑,只完成任务。 



几个人都沉默了,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始料未及。 



王四川说,要不等她醒了问问她? 



我摇头,袁喜乐刚才的情况不是很妙,最令人感觉到恐惧的是她没有手电,那就是说,这个可怜的女人应该是在这个一片漆黑的洞穴里不知道呆了多少时间了,如果你可以想象这样么一个场景你就会发现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无边无际的黑暗,寒冷的洞穴,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是人经历过这些事情,精神状态肯定会有点问题。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等她醒过来问问看,能知道一些是一些。 



十三 一个疯子 



当夜休息,各有各的心思,我们都没碰过女人,有一个女人睡在这里,内衣还放在哪里烘烤,很难睡着,而我确实是累了,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最后还是睡死了过去。 



睡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给人推醒,我抬起头一看,四周一片漆黑,火竟然灭了,我坐起来,打开手电照了一下,原来是守夜的战士捱不住睡着了,没人添燃料,火熄灭了。 



我转头看是谁推我,正看到袁喜乐全身赤裸的蹲在我边上,我吓了一跳,问她道:“你醒了?” 



她不回答我,而是凑了过来,压到了我的身上,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人就有点晕了,正不知所措呢,突然她就张开了嘴巴,我看到她慢慢一嘴巴的铁丝网从里面喷出来。 



我大叫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一晃,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还是躺在睡袋里,火光很亮,陈落户,裴青和两个战士已经起来了,王四川在那里打呼噜,袁喜乐也醒了,已经穿上了衣服,在那里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头发蓬乱,动作一看就知道不对。 



他妈的原来是做梦,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好笑:哎呀,看样子老爹让我快点娶个媳妇是正确的。 



揉了揉眼睛爬起来,我用冷水洗了把脸,就打了个眼色给裴青,问袁喜乐怎么样。 



裴青摇头,说:“看样子很久没吃东西了。” 



“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叹了口气“你自己问问看吧。” 



我本来就不是很乐观,看裴青的表情和语气,也知道不会有什么惊喜,不过等我走过去了试图和她说话以后,却发现情况比我想的不乐观还要离谱。 



她缩在一起,人的神志很不清醒,整个人是一种恍惚的状态,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理我,我一说话,她就直勾勾的看着我,但是眼神是发散的,也就是不聚焦,显然在黑暗中太长时间,她有点无法适应光亮了。她的脸十分的清秀,如今看来,真的不由自主的让人心里发酸,觉得她楚楚可怜。 



我最后放弃了,裴青打给我的早饭,坐到我边上就直叹气,说太可怜了,估计昨天晚上,她是寻着我们的光过来的,他查过她的衣服和背包,里面吃得东西已经全没了,也不知道到底她在这里困了多久了,要是我们再晚点进来,她肯定保不住了。 



我想着对他说,照这么看,这后面肯定得出什么事情,现在想想咱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我们是不是先回去?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我们勘探队的性质变了,对于前方的情况,我们已经预见到了危险,并且发现了幸存者,另一方面又发现上头对我们隐瞒了事情,这个时候再继续深入就不明智了,那不是积极的工作态度而是不懂得变通, 



裴青也点头:“不过,不能这么就回去,如果还有其他人也困在这里,我们这一走他们死定了,我想我们几个人轻装往里再走走,搜索一下,也算有个交代。”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点头。 



我们暂时把这个事情定了,王四川和其他人醒来的时候,我和他们一说,他们也没意见,副班长说反正我们听你们的。 



先吃了早饭,吃完就说着就分配人手,袁喜乐肯定是不能带上路的,得留人照顾她。 



陈落户马上说他不参加了,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众人都没意见,不客气的说,他跟着基本就是个累赘,副班长怕他一个人不行,又留下一个战士在这里,我,王四川,裴青还有他和另两个战士,上了轻装,就开始往前出发。 









因为决定探索之后就回去了,所以没有什么资源消耗的顾虑了,我们都开了手电,一下子洞里照的很亮。 



这里的景色都差不多,我们也无暇在去管地质构造了,没有负重的情况下,我们走的飞快,很快就看不到后面的篝火了。 



越往里走,因为手电光够亮的关系,我们就感觉到洞穴大了起来,走起来也特别的有力气,似乎要把负重行军时候的那种郁闷顶回去。不过走着走着,我们也发现,这里的碎石越来越小,很快就有转回暗河的迹象。 



走出去六七百米,地势开始急速的向下转,让我们始料未及,斜坡足有三百米开外,上面贴地隔几米就是一道铁丝网,我们小心翼翼的顺着斜坡下去。还没到底部,王四川就骂了一声。 



斜坡的底部,暗河果然重新出现了黑漆漆的水,但是这一段暗河不长,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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