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小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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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小龙套- 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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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刘正风才会令徒弟喊刘菁出来,由刘菁引领钱青健进入内院并安排居所。贺客中有跟刘正风相熟近密的,均知刘菁乃是刘正风的女儿。

    如此看来,这钱青分明是刘正风一家人,这关系只怕比上门的赘婿都要近便,须知以眼下的民俗,就是倒插门的女婿在未曾婚典之前,也是不能入住岳家的寝居的。

    熟知刘正风底细的朋友都很茫然,这是哪一门子亲戚呢?怎么从未听说过?

    就在刘正风与钱青健寒暄之际,青城派的弟子侯人英悄悄凑近了余沧海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听着侯人英的耳语,渐渐地,余沧海看向钱青健的目光就由好奇变成了怨毒。

    钱青健的目力旷古绝今,即便是用眼角余光也能注意到那名青城派弟子跟余沧海的嘀嘀咕咕,更能感受到余沧海眼神的变化,不过他毫不在意,笑道:“介绍就不必了……”

    定逸、天门等人本来也都微笑着静观刘正风与亲人叙旧,此际闻言不禁面色微变,均想:刘正风这后辈未免太不晓事、太过目中无人了。

    满厅贺客也都是吓了一跳,这钱青还真的是狂妄啊!这是不把武林前辈看在眼里么?

    钱青健却在心中一叹,暗道:“就给你们三分薄面好了。”当下拱手从左至右平移作礼,朗声道:“在下钱青,见过定逸师太、天门道长、何老板、闻先生,幸会幸会。”他的话语随着目光顿挫,看谁的时候就问候到谁,丝毫不差。

    这一番问候却令恒山泰山等几位名人震得不轻,这青年人初来乍到,竟然对己方数人了若指掌,非但名字没有叫错,就是身份也称呼得不差毫厘,衡山泰山也还罢了,这何三七和闻先生居然也能被他叫出来,只这一手本领,就不是寻常武林众人能够拥有的。

    刘正风正自心中责怪曲洋,你派谁来不好?偏偏派这么没眼色的一个人来,得罪了这几位武林中的头面人物很有趣么?然而钱青健的这一圈问候却又令他又惊又喜,合着这钱青说的不必介绍是这么个意思,敢情人家都认识,这准备工作做的挺充分啊!

    然而接下来刘正风一喜之后又是一急,这孩子,你怎么不问候余沧海呢?漏了谁也不该漏了他呀!

    时下江湖之中,但凡资历较深的人物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青城派的掌门余矮子虽然名为沧海,其实却是武林之中最为著名的心胸狭窄之人,沧海之名可谓讽刺至极。

    在刘正风的想法中,你就是漏了定逸、天门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要紧,人家最多脸上挂不住,心里不高兴,但尚不至于日后寻机报复。但是余沧海则截然不同,此人哪怕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就会杀人全家,灭人满门,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他回头一看,果见余沧海的一张脸已经黑得吓人,他不知即便是钱青健问候了余沧海,后者也不会对钱青健有所原谅,正打算说些什么来圆场时,余沧海已经发话了:“你就是钱青?我门下的弟子罗人杰就是被你打伤的么?”

    此言一出,满座更惊。因为有几位武林高人在场,所以厅中未有起哄,但是人人均想:原来之前抬进花厅里的那个青城弟子竟然是被这个书生打伤的,不能吧?这书生不像是会武的样子啊!且看他是承认还是否认吧。

    就是一向不怕得罪人的定逸师太都禁不住后退了两步,回头招手命仪琳近身,低声问:“衡阳回雁楼前动手的可是这个人么?”

    仪琳点点头,答道:“是的,师父。”

    回答时,她的一双美目也看在了钱青健的脸上,她只记得在酒楼里这书生似是打碎了一个酒盏,然后她就向这书生走了过去,却不知为何到了父亲那一桌旁,“我为什么觉得他如此亲近呢?我根本不认识他啊。”小尼姑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的心思了。

    华山派那一桌,岳灵珊无视回归的劳德诺,更是把目光看在角落里那个比大师兄英俊了许多的青年身上,想道:“大师兄打了青城派的弟子有爹爹护着还不要紧,这钱青……刘正风能护得了他吗?”

    钱青健身后的林平之禁不住好感大生,确切地说是感激涕零,心想:“看来青城派也不是天下无人敢惹啊,这钱青似乎不会武功,何以竟能打得青城弟子半死不活?哦,是了,定是有他的长辈当场帮忙……”

    想到此处,他转念又想起爹妈来,以爹妈那般武功,在青城弟子的手下都走不出三十招去,比起人家钱青的长辈可就差远了:“有个武功高强的长辈多好啊,不说那个帮他打败罗人杰的长辈此刻在哪,就是眼下,至少他也有衡山派的刘三爷撑腰不是?”

    曲非烟心中颇为紧张,虽然在进入刘府之前,她爷爷也曾预料到在这里遭遇青城派的人物,并且做出了安排,但是这事果真临头时,她仍然禁不住要捏上一把汗。余沧海的武功太高了,她这两下子可还对付不了。

    她禁不住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大厅的门口,她记得在路上时她爷爷只说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刘正风当能按下风波,若是刘正风也无法调和,那么他另有手段。此时她是多么的希望爷爷能现身帮一下钱大哥啊。

    满厅人里面最为震惊的就是刘正风,听了余沧海的问话,他的心直接就凉了半截,竟然还有这事?不用多问,这个钱青定是在衡阳回雁楼头打伤罗人杰的,而且,或许还有华山令狐冲的帮忙。

    这已经不是得罪余沧海的问题了,这是已经跟余沧海结成了死仇。

    这便如何是好?就算我现在依靠坐地户的势力强行护着他不至吃亏,可是如此一来,这个叫做钱青的年轻人岂不是要在我家住一辈子?

    刘正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饶是他定力甚高,也有些乱了阵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应该如何说话才好了。

    这一刻,大厅里面更是鸦雀无声,只怕此时有一根针掉落地上都会听闻,就在这寂静之中,钱青健淡然说道:“没错,人就是我打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狗熊野猪,青城四兽,怎么?你这矮矬子有什么问题么?”

第七二〇章 都想要个交待() 
虽然仅仅恢复了二十八天的功力,但是钱青健认为,这样的功力对付余矮子已经不是问题。

    他之所以给定逸和天门等人打招呼,是不想成为这个时代的武林公敌。

    其实真的成为武林公敌也没什么,但是眼下的时间不对,再过三四个月还差不多。

    所以,在这个局面下,对付余沧海就需要团结大多数,痛击青城一家。纵然其它人不肯一致对付青城派,但至少不能逼他们帮着青城来对付自己。

    能达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至于跟余沧海化干戈为玉帛,那是连想都别想,不说余矮子睚眦必报,就是钱青健自己也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你余矮子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我主动问候么?

    就是在这个想法的支配下,他才会毫不留情地挖苦了余沧海几句。既然没可能化解,他当然不怕惹大。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但凡打人骂人者无视这句俗话,通常就只有两个结果,第一个结果是被打被骂者实在无力抗拒从而忍气吞声了;而第二个结果,那就是招来被打被骂者的激烈反弹,甚至拼命也在所不惜。

    钱青健挖苦余沧海这几句话,虽是说得云淡风轻,但内容实在是令余沧海无法忍受,余沧海生平忌讳他人嘲笑他是个矮子,知道他的脾性的人,或者自觉惹不起他的人,在他面前都会回避一个“矮”字或者一个“矬”字,甚至于有些时候连“短”、“小”等字都换成另外的方式表达。

    比如说“这匹马的腿比较短。”这句话,若是青城派的弟子当着余沧海的面,就会说“这匹马的腿不算长。”虽然意思并没有变化,但终究是回避了一个“短”字。

    可是此时钱青健不管不顾,尊姓大名一概略去,直接称呼余沧海为“矮矬子”,这简直是守着和尚骂贼秃,这不是打脸揭短又是什么?

    余沧海做梦都想不到当今武林中居然还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只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黑里发紫,紫中带蓝,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色儿了,刚才夹枪带棒、皮里阳秋地刺激定逸的风凉话也说不出来了。

    也就是这个时代的肉食蔬菜比较绿色,不然如此血压骤升,妥妥地就是一个脑溢血,死不了也会落得个中风偏瘫。

    满厅贺客都傻眼了,这钱青这张嘴,也太厉害了,不过,把余沧海惹疯了真的好吗?就算是找死,也不该是这么个找法吧?没见过啊!

    难道说这钱青就是仗着刘正风才敢如此触怒余沧海么?可是刘正风本人也未必有这个胆量如此损人,你钱青又有什么本事促使你如此胆大包天?

    几乎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叫钱青的书生捏了一把汗。就是岳灵珊都觉得心中发紧;就是仪琳都吓得脸色变白;林平之在暗呼痛快之时,也在暗叫可惜,若是刘正风拉不住余沧海,这书生难免会血溅当场,青城派又少了一个敌人……

    定逸师太却觉得这钱青说话很是为她出了一口恶气,暗暗称快的同时,打定了主意,只要余沧海动手,说什么也要替钱青挡下一招。

    话说这个时代里,在余沧海能够接触到的人里面,最牛逼的当属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其次便是华山掌门岳不群,往下泰山天门,恒山定闲等等。

    在这些人里面,左冷禅当然对余沧海意欲拉拢,因此若是相逢相聚也必须表现得敬他三分;岳不群是个伪君子,就算心里决定要杀谁,脸皮上也是和煦如春,当然也不会对谁出言不逊;泰山掌门天门虽然心性较为耿直,且嫉恶如仇,但泰山派的实力并不比青城派的实力强,他个人的武功也未必比余沧海高,所以天门对同为正派首脑的余沧海也是互敬互让的态度;至于恒山掌门定闲师太,那更是绵里藏针的脾气,只需你不去捏她,她就是一团棉花,又怎会主动伤人?

    此外,莫大先生不喜与人交往,等闲寻之不见;少林方证、武当冲虚一般不肯离开少室山、武当山;任我行被拘禁在梅庄地牢举世无知;东方不败闺房绣花不肯露面;再有就是华山耆宿风清扬,此老虽然健在人世,可那根本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都不知道的事情,旁人就更不知道了。

    试问这世上还有谁人,能够如同钱青健这般体无完肤地当面挖苦余沧海?

    就是余沧海自己都想不出这样一个人来,所以他才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这会儿他脑子里想的全是一句话;“我是杀了他还是打残他呢?”

    刘正风已经傻眼了,这钱青究竟仗着谁的势,竟敢如此得罪余沧海?就算是曲洋也不行啊,除非……想到此处他忽然打了个冷战,想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除非他是魔教的人!

    不过他紧接着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回想起曲大哥曾经信誓旦旦地表示,只等他金盆洗手,就再也不跟魔教保持一丝一毫的联系,兄弟俩携家带口,一同前往海外岛屿,做那化外之人。

    有这些誓言在先,曲大哥又怎么可能将魔教的人物派到这里?又何况,即便是魔教的人物,来到这里也等同是羊入虎口,此间这数百名正道派别的武林好手,可都是魔教的死敌。

    想不出来也没时间去想,打不了的圆场也要试着打一下,刘正风急忙干咳了两声,笑道:“让各位见笑了,我这位故人之子原本血气方刚,少不经事,眼下想是旅途劳顿,说话也不着边际,待在下带他去歇息一下,回头再来奉陪几位……”

    他嘴里说着话,原本拉在钱青健手臂上的手已在用力,同时侧过脸来给了钱青健一个眼色,意思是赶紧跟我离开这里。也顾不上等他女儿刘菁来领人了。

    “且慢!”余沧海暴喝一声,震得大厅内嗡嗡作响,似乎屋顶横梁亦有灰尘掉落,人人都是心头一惊,看不出这矮小的身躯里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洪亮的声音,有经验的人当然都知道,这是余沧海的深厚内力所致。

    “刘师兄,我也不知道这位钱青是你哪位故人的子嗣,我只知道他伤我弟子在先,辱我个人在后,但若是你就这样带他走了,你让我余沧海的一张脸该往那放?”

    刘正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是啊,余沧海的话全然在理,这怎么回答啊?他想寻个什么借口插科打诨一下,把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含混过去,可是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出什么理由。若是强行带走钱青健,那基本上也就等于衡山派刘氏一脉与青城派宣战了。这边如何是好?

    刘正风不知应对,钱青健却呵呵一笑,面露惊异之色,向着余沧海说道:“你这个矮矬子也有脸吗?你是个要脸的人吗?”

    话到此处,他忽而转向大庭广众:“不好意思,我这话说得有语病,其实我想说的是……”他又转回头来看着余沧海:“你这个矮矬子是人吗?”

    他随即加重了语气,一字字说道:“你不过是徒具人形,你配当人吗?”

    这话说得太狠了,这等于是将青城派掌门的脸皮给扒下来一样的狠绝。人人皆知,即令是刘正风身为主人,也阻止不了这一场流血事件了。

    余沧海暴怒如狂,顾不得刘正风挡住了这钱青的半个身子,刚要出手之时,就听见一阵哈哈大笑。

    满厅里没有谁敢在此时哈哈大笑,就是痛恨余沧海,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的林平之也没敢笑出声来,那么是谁在发笑?

    人人皆往笑声来源处看去,只见大厅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正自笑得畅快,在这青年身边站着的刘正风的大弟子向大年朗声唱名:“华山派令狐师兄到!”

    余沧海不怒反笑,连声道:“好!好!好!你们两个欺负我青城弟子的元凶都到了,这很好,省得我还要一个一个去找!既然华山派的岳掌门不肯对门下加以管束,今日说不得我余某人要代他君子剑清理门户了!”

    钱青有刘正风护着,令狐冲可没有岳不群在身边,余沧海也不傻,看见令狐冲自投罗网,就来了个老太太吃柿子,先拣软的捏。

    他这么一说,华山众弟子可就不干了,腾腾腾全部站起,奔至令狐冲的身边围护起来,岳灵珊更是惊喜交加,站在师兄们围出来的圈子里,看着近在咫尺的令狐冲喊道:“大师哥,你可算回来了!”

    看见华山派的同仇敌忾,余沧海不禁又犹豫了,杀令狐冲他是不敢杀的,因为令狐冲不过就是踹了他弟子屁股几脚而已,就是此时他要拿令狐冲来出气,最多也就是断他一条腿而已。

    可是华山这些弟子全部抱成团就不好办了,怎么?把华山弟子全部废了么?真若是那样干,就算岳不群再如何君子风度,恐怕也难以善罢甘休,更何况,华山派还有一个不让须眉的宁中则!那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

    令狐冲并没有立即跟师弟妹们叙话,而是很有礼数地依次向刘正风、天门道长以及定逸师太行礼问安,虽然他不认识何三七和闻先生,却也拱了拱手,以示尊敬,这几位被他问候到的长辈也都点头致意,询问了一番岳不群的近况,令狐冲一一作答,态度极为恭敬。

    一番寒暄下来,令狐冲唯独不理余沧海,这一点又与钱青健如出一辙,把余沧海气得脸又黄了,不好对华山群弟子下手,就转头又要拿钱青健说事。

    令狐冲这么一搅局,刘正风心里乐开了花,心说料你余沧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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