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间,我还是超不过她,我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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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时间,我还是超不过她,我恨她-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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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我仔细的把这个号码存到了手机里。
  握着手机,像是把什么找回来的感觉。
  其实和裳彻底没联系的日子也不是很长,却感觉漫长极了。大概是因为她可以企及我,我却不能触到她。她也可以一直不让我接触到
她。
  我甚至都忘记了,她说的“其他人”其实指的不仅仅是孟宣,也包括方义。
  在裳离开北京之前的时段,我和方几无联系,为了避免尴尬吧。
  而我也无从知道任何他的消息。更不知道他是否和裳有密切过从。
  不是也不该我关心的范围。
  直到方义一天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才知道,他居然不知道裳去哪里了。而且裳的外地号码也没告诉他。
  裳的本意,不是因为孟宣,而抛却所有人,只是想有一个喘息的空间。
  但方义却毛掉了。
  准确的说,他已经找过了公司的总台,找了部门,都没有问到裳的号码。他怎么可能问到。——如果有一天裳消失了,大概只有我一
个人能找到。因为我们在一个城市长大,总能找到。
  最后估计是实在没办法,才打到我手机上,问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告诉他怎么回事,裳是走了的事实。
  但当他问起裳的联系方式时,
  我突然想起裳留给我的那句话,——“不要把这个号码告诉其他人”。
  方义是其他人?还是不是?
  于私心,我可以不把号码告诉方义。
  于裳,我先要尊重她的意愿。
  但是,这真的有原则可言吗?
  我只好对方义说:“现在有事情,有空给你回拨。”
  坐在那发呆了一会,想,还是问裳吧。
  发了条短信:“裳,方义问我你的手机号码,问你怎么走也不和他说一声?”
  很快裳回信了:“是我疏忽了。过段时间我再和他解释吧。你先别告诉他。”
  我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给方义回拨过去,那边只待我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了。我伪装平静的说:“对不起,方,刚才有点急事儿,现在忙完了。裳那边,我也
一直想联系她,可也联系不到。她北京的手机号码总是关机。”睁着眼睛开始撒谎。
  方义显然有点怔住。他是把我当成了最后那根稻草。或者他算准了我一定有裳的联系方式,只不过他不愿意来我这个雷区了。其实我
已经平淡很多了。
  “漪……你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吗?你们是一个城的……”他既然狠狠问下去,又不敢太逼我。
  “方义,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如果我不知道了,我也无能为力。”
  “那她走的时候状态怎么样?就是因为孟宣吗?”“对。状态我不好说,挺伤神的吧。”面对方的追问,我并无恼怒。因为那段时间
我也整个处在失真状态。
  是不是人一涉及感情,老成的变少年,灵动的变沉重?最初认识的方义,是那样的一个人。电话里面的声音,却这样的焦虑。
  “如果她再给你打电话,你能把那个号码告诉我吗?”
  “如果她再打过来,可以。那就这样吧,拜拜。”
  听到我即将冷冷的挂电话,他有点着急,“你先别挂。有事情和你说。”
  “还是裳的事情吗?”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只要打电话就是问裳的一切?”
  “难道不是吗?”我没有生气。只是事实摆在面前。那么久没联系,打给我,也只是问裳去哪了。他怎么掩藏的了?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方执着的声音,让我的冷漠盔甲无处安放。
  “朋友”,是,我们是朋友。可是正因为是朋友,才让我对你没有任何防备。才会有今天这样子的我。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心里默念,就听凭你折腾吧。再怎么折腾,也只能这样了。
  “电话里讲不清楚。下班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方的口气像极了哄小孩。但是我不是小孩。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而方就自做主张的认为我已经默认了。
  下班下楼的时候,看到他。他还是运动休闲风格。戴了顶棒球帽。
  头发长长了不少。看起来不那么运动狂野,稍微文质了点。
  而我穿着米色的呢子大衣,修身的长裤,高高的鞋子。
  见到我,方迎过来,说:“曾漪,你瘦了。女大十八变啊。”
  我说都24了,还不变,就要石化了。
  “今天吃什么?”方征询我的意见。
  “你不是说要和我说事儿的吗?吃什么不必要了。”
  “你看这里像说事儿的地方吗?”于是,他开车把我带到了一个私房菜馆,食客甚少。曲径通幽,缦纱萦绕。最后落座。
  他熟练的点了很多菜,这样一个环境,让人不由得把白天的烦扰抛脑后。檀香,红木,空气混合的香气中,只飘来我们安静的呼吸。
  “漪,这段时间我很忙,和你联系的少了。你不会怪我吧。”
  方的声音一下把我拉回现实。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有必要客套吗?已经开始后悔来吃饭。
  “我为什么会怪你呢?”
  “那我先罚自己喝酒,你要我喝一杯还是一瓶,什么酒你来挑?”
  方开始耍赖了。我倒要看看,是说说而已还是真的做的到!
  “这是你说的?52度的白酒,1斤的,你喝吗?”
  “喝!!”方还真的找老板送来了1瓶52度的五粮液。
  看着他倒了满满三盅,说:“漪,看着我,没骗你。”
  他连着先把这三小盅喝下去了。又倒满了一水杯。正要往嘴里送。
  我又于心不忍了,给他夺下来,说,好了好了,到时我看你怎么被交警罚。
  方看我拦他,也就顺势作罢。他不是很经常喝白酒。
  “你今天的主题是什么?”问他。
  “就是找你。”
  “如果找我,是为了验证我还有没有生气,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知道了,我没有。”我变得有点无顾忌。
  “不仅仅是这个。这段时间,我不仅和你没联系,和裳联系她也是忙的很,只是我不知道她打算辞职。”
  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又回到裳这了!
  略有不快,却不能失却风度。
  “漪,坦白和你说吧,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裳,我第一次认识的是你,大家交往这么久时间,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倒是被他这直接的话崩愣了。你终于记得第一次认识的是我了?
  好多事情,闷在心头怎么都说不出口听不来,其实打开天窗一说,发觉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只是,异性的朋友很难当。”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我会尽力的。我也没有多少朋友。玩玩闹闹的有的是。”方义的眼睛闪过少有的一丝恍神。
  “朋友也不可能一直陪你身边的啊,就像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老天掐指一算,时间一到,你们就各奔东西了。”
  男人比女人成熟,是因为男人相信“豪情”和“义气”。
  女人比男人幼稚,是因为女人相信“爱”。
  此刻的方少,却要我来解释一个很浅显的道理。
  那就是该去去,该来来。你能怎样?
  “你体验过那种找人找不到的感觉吗?路上黑压压的人群,没有一个是这个人。就像水一样蒸发了不见了。我以前的女朋友就是这么
对我的。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就是不让我找到。我不想我的朋友再这么对我。无论是你还是裳!你明白吗?”
  方忽然有点激动的瞪着我。
  我有点被吓到。想起来了,这是方义的心病。如果说蛇有七寸,那么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
  我想裳这次是不小心犯着方义最不愿意接触的那点了。
  “我明白。”我安慰一下他。
  “但是,即便没有找到,被找的那个人,也是幸福的。”
  方义苦笑。“‘幸福’,曾漪,你不要那么书面语好吗?我活那么多年,还没明白这个词是个什么鬼意思。她是幸福了,幸福到天边
去了。”
  “有个人不图什么在发疯的找你,总比有人几百年都不记得你,却突然为了点利益就去找你的强。”我忿忿的吐出这些。
  “别偏激。我的小妹妹。”方要开始整顿我。
  “谁偏激了,明明是你偏激。”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只不过他(她)的思维和你不一样,不代表你真的明白他(她)。你就当他(她)信仰的是自己的宗
教好了。”
  道理人人都明白。你自己不也是喝的一塌糊涂过的乱七八糟吗?
  “裳还有一点回北京的打算吗?她走之前你感觉的?”
  “至少那个时候看,是没有的。孟宣伤透了她的心。”
  “孟宣这个白痴。”方忍不住骂了一句。
  “好好说话,别骂人。”
  “有裳的消息,就通知我。”
  我突然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裳的感受?”
  “什么?”
  “她现在是最痛苦的时期,找到她,是你的心愿,她呢?她开心吗?”
  方说:“没有看见她之前,我不能判断任何事情。”
  “如果她一直不打电话过来呢?”
  “那我再想别的办法。一定可以找到她。”突然,他直视我的眼睛说:“裳会不给你打电话吗??”
  我心猛的一跳,不知道怎么接应这句,也不知他是否看出那一点惊慌。还好,这不是我的初衷。
  院落泛着昏黄的光晕。我们一前一后走出来,长短身影,想起一副楹联:化雨无私,忆往岁踏雪过来,曾话春风一席; 摩云有志,
愿诸生凌霄直上,毋忘灯火三更。
  呵……
  北京的生活对于我来说还是挺单调的。
  没有别人业余那么活跃,比如瑜珈啊跆拳道啊羽毛球啊。
  我更喜欢工作之后,回到家,放点音乐,看看书,或者看看电影。
  否则满脑子的事情消停不了。
  市场部经理Astrid是个单身女人,因为无所寄托,只好把满怀心事挥洒在工作中,我有一段时间也被折磨的够呛。每每和MSN上的半
熟朋友诉苦时,大家都表示深刻的同情。
  有一个男孩还劝我,你这个算好的,上次我们公司来了40岁的单身女总监,也是单身,好家伙,一周让我们加了3个通宵。一个月有5
个人辞职。你要珍惜自己的眼前啊。
  从前,有空的时候也和她聊聊,她也非避嫌之人。
  Astrid可能看我口舌不多,不像到处嚼舌头的
  有时干的太晚,还会邀我一起去吃东西。
  在吃的放松的时候,还会说说自己的兴趣爱好,和自己的故事。
  她说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视打开,无论自己在干什么,一直开到睡觉,再到早上。这样,家里会显得有人气。好几年这样
,都养成了一个习惯。
  她家的屋子异常整洁,有一个柜子,收集了几十种香水。是一个精致女人。对工作也苛求完美。
  我看到她的样子,想,工作是否能给一个女人全部?
  她的前夫因为一些外面经济上的纠纷和她离婚了。从此她就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别人风传是她眼界太高,非类总裁级人物不嫁。但
,单身总裁人数是屈指可数的。
  到了周日,决定去海淀的书店转转。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时的看文史类书籍的排序时,对面书架拱出了一个脑袋。比较大,所以很醒目

  我又信步至另一排书架,发现这个大脑也随即前进一排,保持刚才我们两者的距离。
  是我眼花了吗?就是没吃饭,也不至于出现幻觉吧?
  我再次往前走了一排书架,待我拿了本书刚摊开书页,一抬头,还是发现那黑头发的人。
  拿着书,我蹲下来,心想,今天不会那么倒霉,遇到什么神经病了吧。
  总算世界清静了。我看了一会书,然后准备走。
  刚走出书店大门,后面传来急急的喊声:“同学,你等等……你等等……”
  转过身子,我看到一个男的,大概30左右的样子,背着一个书包。胡子大片。戴着眼镜,正在叫我。我瞅了眼他的脑袋,确认,他就
是刚才跟我的那个人。
  他居然还有点脸红。我想如果不是他那点脸红,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儿了。
  “你叫我吗?”我茫然的看着他。
  他说:“恩,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你又是哪个学校的啊?”FT,真受不住。哪里有这样问问题的。
  “我是XX大学的。”噢,就是那个著名的XX大学,我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的。
  “我不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还是希望礼貌一点。虽然他的样子很像刚从边疆逃回来,造型又好像中年大叔背着书包在校园里面
乱跑。
  “是这样的,有一个讲座,我想请你去听,你愿意吗?”
  天,我是你的亲戚吗?为什么要和你去听讲座?
  “对不起,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准备走了。
  “这……”他很踌躇不安。
  这时看到他好像有点受伤害的样子。我真怕自己因为一时心绪不佳给其他人造成困扰。一时心软,就说:“你去找别的同学去听吧。

  “那以后还有别的活动,可以请你吗?你有MSN或者电话吗?”
  真后悔自己画蛇添足的那句话。不能一再的拒绝了。我只好留了MSN。
  大概,就是出于对脸红的一种无意识的信任。
  在MSN上,他显得才华横溢,纵横古今。和那个流浪汉的样子判若两人。姑且叫他Y。我了解到他是毕业很多年以后从很远的一个地方
考来这所学校的研究生。所以现在已经30,毕业就31,2了。他也知道我学什么,是做什么的。
  他在MSN上说了一堆对我的溢美致辞。什么惊为天人啊。诸如此类。
  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我想作为一个聊天的朋友,也还可以吧。
  人么,多聊几次,总会放松警惕,会熟悉起来。我也对他不那么排斥。
  某天,我还真的应约去大学里面听讲座。
  听完以后,我们出来,走到了繁华区。到了吃饭的地方。同时也正好是吃饭的点了。
  Y开始行动缓慢,步履蹒跚,左顾右盼。我当时还没想那么多,就说:“我们吃饭吗?”
  他吞吞吐吐的说:“好吧,我们走走看看。”
  走到PIZZA店,我说,这个行吗?
  他说,这个味道不好。
  走过意式餐厅,我说:这个呢?
  他说:这些东西就是骗人的,一点都不好吃。
  我想,恩?是不是贵了,那就换个便宜的吧。
  走过永和大王,我说:这个行吗?
  他说:永和大王??好贵啊。我一般都舍不得吃。
  不知道当时我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接下来,我们走过日本菜,韩国菜,我都不问了。
  直到走到一个四川菜馆,我也走不动了,说:“Y,今天我请你,谢谢你让我听了这么精彩的讲座。”
  听闻此话,他喜从天降。嘴里却说着:“这怎么好意思要你请呢?”
  我说:“没事儿。我工作了。”
  吃饭的时候,他还算俭省,就点了2个菜,一个回锅肉,一个土豆丝。
  因为我是远道而来,所以他那天很兴奋的和我介绍了很多这边不为人知的历史。因为旁征博引实在是太激动了,他席间数次讲话唾液
喷到了我的薄毛衣袖子上。
  随后,他打开随身的笔记本包,拿出一个半新笔记本。说这是我买的二手货,看着还不错吧,在学校啊到处都可以上网。打开电脑,
他说你看看我的论文,眉梢眼角是得意之色。中英文的。前面是他写的英文。我看了一下,很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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