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间之张氏- 第118部分

　　　　到了景阳宫四爷没让苏培盛唱名，只是负手不动声色进来，远远就听见小厨房方向传来断断续续说笑声，不由眉梢一挑，脚步一转就疾步往笑声发源地而去。

　　　　正屋里对着缎子裁裁剪剪翠枝和小曲子猛地见到皇上过来，差点惊魂都飞掉了，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要给皇上请罪，被苏培盛眼尖瞅了见，忙冲着他俩挥了挥手做了个噤声动作，二人立马乖觉，静悄悄束手立原地不再做声。

　　　　四爷脚步不停往小厨房方向大步而去，走近时候抬手淡淡止住，苏培盛识趣忙悄悄后退了几步，而四爷则放轻了脚步又走近了些，然后挨近小厨房房门口处停了下，再然后就一脸淡定听起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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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首发

　　　　若是换做往常．外头稍微有些动静是逃不过弘昀耳朵．可今个可能是因着和母亲一起兴奋让他放松了警惕．也可能是厨房内烧火声响翻炒声响过大．以致他没及时注意到外头还有个听壁角人存。想来他那额娘也是如他一般高兴忘乎所以了．喜气洋洋翻炒着菜．不时地跟两个孩子说着她炒菜心得．显然对外头异动浑然未知。

　　　　“火太大了富灵阿．菜都要炒糊了．弄小些。”

　　　　铁铲翻炒菜声响夹杂着女人清爽吩咐声．接着．一声中气十足回应声清晰传出门外：“好嘞．额娘稍等．小马上就给您弄小火——”

　　　　外头四爷怀疑自个出现了幻听．里头那个女人是吩咐他家宝贝闺女烧火吗？

　　　　又是一阵翻炒声．油烟夹杂着菜香气味传出门外．紧接着那指挥若定女声再次传来：“弘昀将案上羊肉端来．哎呀别着急一下子全倒进去．贴着锅沿小把小把往里放。”

　　　　弘昀清脆声音传来：“额娘．是这样吗？”

　　　　“哦不错．再去将案边调料盒拿来。”

　　　　弘昀颠颠跑来跑去声音不停．外头四爷却恼了去．君子岂能近庖厨．可她却浑然不觉不妥使唤儿子使唤轻．当真是脑袋一根弦。

　　　　里头又传来了谈话声：“额娘．您瞧您就教了一遍我就会烧火了．富灵阿厉害吧？”

　　　　“那是自然．我家富灵阿大人从来都是聪慧美丽无敌．是厉害女超人。”

　　　　不用亲眼去看．四爷也能猜里头女人说这话时候．一定是满脸温柔宠溺．想象着里面母子三人温馨场面．再听着不时传来炒菜声．此时此刻他无端觉得心头有些熨帖。

　　　　“什么是女超人啊？”

　　　　富灵阿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性子．而外头四爷也难得竖起了耳朵细听．因为他奇怪女超人究竟是个什么人。

　　　　张子清将炒好菜盛了出来．闻言便笑着解释道：“话说很久以前啊．从天外边飞来了一群妖魔鬼怪想要吃掉咱人类．这时候呢人类中有个特别厉害女英雄挺身而出．毫不畏惧这些个妖魔鬼怪．勇敢与这些鬼怪们作斗争．后终于消灭了鬼怪．拯救了人类。而这个女英雄呢就叫女超人．为什么称为女超人呢．当然是因为她能力超出一般人呗．她上天入地．她无所不能．简直就跟神仙没两样。”说话途中她也没闲着．刷了锅紧接着要做后一道菜。

　　　　弘昀当故事听．听完后莞尔一笑．可富灵阿却依旧是天真性子．喜欢将故事代入现实．自然是听得意犹未：“额娘．那要怎么做才能成为女超人呢？”

　　　　可能没料到富灵阿会突然来这么一问．张子清有些卡壳．外头四爷狠狠心里笑话了一番．肚子里没那把子料还敢教坏她闺女？

　　　　“这是神仙指定人选．谁知道神仙会有什么选择标准呢？”

　　　　“那神仙住哪里呢？”

　　　　“天上啊。”

　　　　“那天上飞来了妖怪．神仙为什么不去帮忙打他们？”

　　　　“因为……神仙忙啊。”

　　　　“那神仙忙什么呢？”

　　　　张子清闭紧了嘴巴死活不吭声．她怎么知道神仙忙个啥呢？

　　　　可富灵阿不依不饶．连火也不烧了．直一个劲问．忙什么呢．究竟忙什么呢。

　　　　被问没法子．张子清只得苦着脸道：“忙做饭呢。”

　　　　富灵阿瞪大了眼：“神仙还用吃饭吗？”

　　　　张子清加了炒菜速度．可富灵阿问题又来了：“那神仙是怎么吃饭呢？他们吃什么呢？会吃肉吗？还要吃菜吗？他们也有买卖菜和肉地方吗？他们也有集市吗？猴哥还不天上了呢？他还会大闹天宫吗？还有八戒他喜欢嫦娥吗？还有还有……”

　　　　张子清扶额．饶了她吧．她只是个凡人．不懂天上事情．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张子清装聋作哑．弘昀旁极力降低自个存感．他偷偷叹气．他姐姐这打破沙锅问到底个性他实是太了解了．而且问题也天马行空．可以说是百万个为什么都不为过。以往以往他领教次数太多了．所以他都轻易不敢给她讲故事．如今……他偷偷看他额娘一眼．再次降低存感．他当真是爱莫能助啊。

　　　　能不到确切答案富灵阿可想而知是要发飙了．张子清一瞧这架势不好．只得哄劝道：“天上事情太复杂了．你问额娘也没用．因为额娘是个凡夫俗子．也没机会上天去瞧上一瞧．你让额娘怎么来跟你说呢？”

　　　　富灵阿很不高兴：“可额娘连女超人都知道”

　　　　然后外头男人就听得女人一声于咳．接着听到她说：“富灵阿啊．你可知你皇阿玛为什么被称为真龙天子吗？”

　　　　“为什么啊？”

　　　　“因为你皇阿玛是天上飞龙儿子．所以你如果想知道天上事情．这个还得问你皇阿玛。”

　　　　外头男人脸色僵了下．继而咬牙．这个女人果真是会祸水东引说。

　　　　富灵阿终于心满意足不问了．只是念叨着她皇阿玛果然是厉害．等吃完了饭就去找她皇阿玛问问题去。

　　　　后一盘菜收尾．两荤两素两汤．装了盘后让奴才们端着．然后她拉着富灵阿和弘昀高高兴兴走出厨房．吃饭去。

　　　　“待会好好尝尝额娘烧饭菜．看看额娘是不是宝刀未老。”文学城

　　　　说笑着他们踏出厨房．踏出厨房之际张子清悚然一惊．陡然住了脚望着对面人惊魂甫定。

　　　　四爷怒了：“你那什么神情．见了鬼了？”

　　　　张子清喘口气松泛松泛刚猝然收紧心脏．刚一出口就陡然见着晃墙根阴森森一影子．可不以为见着鬼了是什么？

　　　　眼神不由往他脸上瞄去．这是她恢复了记忆后首次见他。还是当初那张脸．岁月似乎没这个男人身上留下过多痕迹．直眉冷厉．轮廓深刻．峻冷眸子如临九渊．一如当初尚贝勒府邸时那气质清冷青年模样．可若说变化也不是全然没有．他身上加重是上位者威严．不怒自威．周身明黄色九爪龙袍昭示着他至尊地位．整个大清主人．万里江山掌权者．如今他今非昔比。

　　　　张子清心里不是那般平静．没恢复记忆时她尚可较为坦然面对他．可如今记忆恢复了她反而难以坦然．不知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这个昔日男人。垂了眼．她遏制住心头思绪．手搭腹前准备蹲下身子．毕竟见了皇上礼还是得行：“臣妾……”

　　　　腰腹陡然被一只有力手钳住．张子清愕然抬头．四爷握着她腰腹稍用力向上提了提．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是生分了。”

　　　　不等她从这句话中咀嚼出什么来．他已牵过两个孩子手打她面前走过．张子清只得后面慢慢走着．听着他跟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句谈话声。

　　　　“功课多不多？”

　　　　“回皇阿玛话．近来功课并不算多．王夫子课儿子大都能跟得上呢。”

　　　　“嗯．但要记住不可骄傲自满．所谓满招损．谦受益。”

　　　　“儿子省得。”

　　　　“富灵阿近来有没有好好学习女工？”

　　　　“当然有啊．如今富灵阿可厉害了呢．都能学会绣朵花了呢。”

　　　　“嗯．再接再厉。”

　　　　趁父女二人说着话．弘昀偷偷回头给了他额娘一个担忧小眼神。

　　　　张子清笑岑岑给他比了个k手势．然后冲着前面那挺拔男人背影做了个九阴白骨爪手势。弘昀僵着脸转过只做若无其事状．四爷余光瞥见．狭长眼眯了下．却抿着唇没说什么．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厅房。

　　　　两荤两素两汤摆上了桌．四爷居主位．旁边空出一位．两下下首坐着。后进来张子清这回识趣了．没等人吩咐就挨着四爷坐了下。

　　　　四爷往她脖子上挂那蓝底破围裙上一扫．见那三排蜜蜂张牙舞爪．冷笑了声：“这么多年了．你对蜜蜂倒依旧是情有独钟。”

　　　　张子清这才反应过来她围裙还未解呢．那边翠枝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匆匆过来替她解围裙。

　　　　四爷又往那破旧围裙上扫了两眼．见那围裙上不下三五个补丁．可想而知这些年来她日子过得清苦．想着这些年她可能遭罪．他脸色就不由带出了几分难看来。

　　　　“吃饭吧。”他率先拿了筷子淡淡道．然后朝着桌中央荤菜夹去。

　　　　张子清心头惊奇着．几年不见四大爷不仅不吃素了．就连吃饭都独立自主不用人喂了。心头惊奇着．她抄着筷子刚欲夹菜．不想眼前米碗多了双筷子．筷子中间夹着一块红焖羊肉搁进了米碗里。文学城

　　　　张子清好一阵惊吓．忙抬头往筷子那头主人方向看去．得到对方一个冷眼后．眼神忙一转就乖觉吃了起来。

　　　　桌前富灵阿和弘昀挤眉弄眼对视一番．然后就若无其事扒着饭．喝着汤。

　　　　这顿饭张子清吃不甚安稳．因为她发现她旁边四大爷不知是不饿还是其他原因．寥寥吃过几口罢．就一门心思盯着她用饭。她每吃过一口饭他就施施然给她夹上一筷子肉．这节奏打丝毫不乱．害她吃饭节奏都机械一板一眼不敢打乱．直让她觉得她这不是用饭这是用刑。连续七筷子下来．面对着旁边人灼灼目光．张子清表示她再好心理素质也顶不住了。

　　　　终于．旁边人又是一筷子肉夹过来时候．张子清给自个打足了气．硬着头皮动着胳膊给他夹了一筷子素菜。

　　　　菜搁进他碗里时候．她明确感受到他身体似僵硬了一瞬。忙将筷子从他碗里收回．张子清闷头扒着饭．祈祷着这顿饭吃完。

　　　　接下来旁边给她夹肉节奏明显乱了．她吃一口饭他能两/三筷子给她夹．到头来桌上泛着汤汁空空盘碟和她米碗里那明显能高过她鼻尖肉形成了鲜明对比。

　　　　饭后．弘昀识趣拉拽着富灵阿走了．直到走了很远富灵阿还嘀咕着没吃饱．四爷板着脸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张子清略有尴尬只能当做自个没听见。

　　　　两小一离开屋内就清静了起来．张子清怕闲着两人于瞪眼尴尬．就遣人拿了盘苹果．然后隔着茶几坐四爷对面．慢腾腾削起了苹果。

　　　　初冬午后阳光透过格子窗倾洒她小巧而瓷白脸蛋上．细碎光晕搭她浓密睫毛上投眼睑下方一排浅浅光影．偶尔一动．犹如灵动翩跹蝶仿佛能飞进人心里。四爷细细打量她．看她姣好五官看她专注神色．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想．或许寻遍天下也不能再寻得生如她这般好看女人。

　　　　对于四爷打量她也不意．她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喜欢偷看她．其实她也理解．任谁越活越年轻也得招人怀疑．得天独厚甚至已不足以做来解释．所以记忆恢复之后她也想好了几套说辞来应付．不成想那个男人至今都未曾开口询问。

　　　　将苹果去了核割成一块块搁玉盘里．插上牙签推到了对面男人眼前：“前些日子内务府刚派下．又脆又甜．皇上您尝尝。”

　　　　四爷这回倒没拿腔．捏着牙签吃了块．待咽下后便将牙签搁下．目光重落到了她脸上：“回头爷遣人给你这边再送些过来。”

　　　　张子清听罢迟疑了会．要不要起来行礼谢恩呢？

　　　　还未她兀自纠结完．那厢又话锋一转：“爷喜欢喝清淡些汤。”

　　　　张子清惊讶抬头．四爷灼灼盯视她：“下次别忘了．爷汤。”

　　　　这下她方陡然明白过来．怕是今个桌上那两小一人一碗汤喝着．惟独他面前空遛遛．怕是觉得区别对待心头不了吧？

　　　　想到此．她遂道：“先前没成想皇上会突然造访．所以就单独只准备了两小汤．等下次．臣妾一定会将皇上汤准备妥妥。”

　　　　“造访？”四爷咀嚼着这两字．看着她冷笑。

　　　　张子清陡然一个激灵．急忙脑海中搜寻着先前翠枝填鸭式教导．遂又改口道：“皇上临幸景阳宫．臣妾没准备周全．误了皇上用膳雅兴．实乃臣妾之过．望皇上恕罪。”心里唉声叹气．皇宫里头果然规矩大。

　　　　四爷冲她淡淡招了招手．张子清只得起身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被他伸手一把扯了过去．然后就踉跄跌进了他怀里。

　　　　将她纤细双腿紧紧夹他健壮双腿之间．四爷环腰搂过她将她禁锢住．一只手则粗暴一扯崩开她旗袍衣领上面两个扣子．然后就张子清目瞪口呆中霸道将手从衣领上方钻进．粗粝掌心那娇软乳峰上摩挲同时还不咸不淡说道：“何至于这般绞脑汁罗织词句？刚说到哪了．临幸？不会用话爷来教教你。”

　　　　张子清察觉他情绪不对路．试探问道：“爷．您生气了？”

　　　　四爷揉搓手一顿．撩起眼皮看她：“怎么不口口声声喊皇上了？”

　　　　张子清顿时悟了．原来症结这。

　　　　“其实无论妾身怎么喊您．爷也好．皇上也罢．妾身心中您始终都是妾身爷。”她心中不是不腹诽．怎么几年不见．这四大爷愈发龟毛了。

　　　　果真是对症下药．这话听四爷耳中果真舒坦熨帖．不过四爷依旧还是有些小脾气。冷哼了声：“你身体可好些了？都想起来了？”

　　　　张子清抬起手想将他爪子从她衣服里面掏出来．四爷不善瞪她一眼．张子清只得识趣作罢．乖乖答话：“托爷福．妾身身子无恙了．该记起也都记起了。”

　　　　四爷目光意味愈发不善．张子清忙解释道：“爷前些日子那般忙．妾身哪好拿这等小事来叨扰爷？”

　　　　“好一个这等小事”他陡然低喝了一声．道：“这是小事．那不如你来给爷说说．你眼里什么才是大事？”

　　　　不等她出口再说．四爷已经怒了：“既然这么多年将什么都忘了一于二净了．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一辈子外面晃着就是．还回来故意惹爷眼作甚”

　　　　张子清想．当她愿意回来不是．也不知是谁那时二话不说．跟土匪似扛着她就掳进了宫。

　　　　四爷依旧咬牙切齿发着脾气：“爷只当这些年你化了灰．索性早就忘了你．五年多了．爷府里头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哪里还有你张佳子清位置？你外头将爷忘得于净．却不知爷如今是九五之尊．天下美人都任爷来挑选．环肥燕瘦什么样女人没有．你不想想你这个时候才回来．难道就不觉得黄花菜都凉了？”

　　　　张子清忍着没吭声．四爷那厢却依旧不依不饶：“你还回来作甚？晃了那么多年．还忘得那么于净．你索性就外头晃一辈子得了．爷倒也省心了。”

　　　　张子清气肺疼．别过脸懒得看他。

　　　　四爷疾言厉色：“还知道生气？造成这一切后果是谁？当年你若但凡将爷话听耳中记心里．会有那般严重后果吗连李氏那样手无缚鸡之力都能不少胳膊不少腿回来．反观你呢．还尚有些腿脚功夫．怎当时就逼到那种境地？你说你是不是废物．你说你还有何用福晋．李氏．人家都能全身而退．怎么轮到你了．让人拉回来……却是一滩肉末你成心折磨谁？你想过富灵阿和弘昀感受否？你让他们如何面对那残酷现实爷说什么你都吊儿郎当．生死关头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