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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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腾龙-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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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双双和戴娇娇所舞摆的娟花按海凌猜想应该和流星锤类的兵器原理上差不多,但一经接触他却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就海凌的观察,这两条绢花与一般的玫瑰花无异,只是大上了几许,其花瓣的组成却是由薄纱般的锋利铁网丝构成,故无法空手触碰。

海凌又曾用一截树枝拦击,不过却被绽放的绢花轻裹包容下化成碎枝,立时失去作用。从这可以看出这些绢花非比寻常,恐非寻常的兵刃可以化解得了。

又一记绿花似游蛇袭来,海凌再一次腾空跃起将之避开,又猛地旋身闪开交叉而来的红花。两条维系娟花的丝绸突然交错叉摆,纠缠到了一起,海凌见机会乍现忙朝后贴车库侧朝里逃去。殊不知,这一做法正中了两女的圈套。

两条绢丝打摆间突然在二女似体操般的操控下反向缠绕,轻柔的两记摆动后,绿花突然旋转着打开结,在红花的纠结较劲下猛然力道大增,朝着奔行的海凌后背飞去,其势较之刚才迅猛了何止几倍的力道。

海凌见状不禁大惊失色,猛然前扑于地让绿花在头顶掠过,待其势过后正准备跃起继续奔逃之时,却见红花后发又至不过目标却非是他。

只见红花力道生猛平射而出后突然上挑与绿花的绢丝再次相缠,在两股力道相牵下,绿花的绢花头突然受力朝下方旋下,其势正直击刚刚欲起身的海凌后背。

猛然来个懒驴打滚,几近力竭的海凌再次将绿花避过,当真是再难有所动作。岂料就在这时,绿花持空力上行,与红花的再次交摆下,两朵绢花再次易位朝海凌攻来,不过这一次攻来的已经变为红花。

海凌不禁苦笑泄气。如果在几天前,说他会被这么两条说流星锤不是流星锤,说绳镖不是绳镖的两条绢花弄得如此狼狈,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绢花朝自己索命。即疲且累的他现在纵使在最为危险的一刻也无力再有所动作,只能眼睁睁地坠入死亡的深渊。

遥遥的传来祝玛威胁绝地的声音,就在海凌已经不再关心身边的任何事,就在死亡临头的关键一刻,海凌突然感受到身后被两块硬石硌了一下。灵光突闪,海凌猛地探手将硬石抓起,准确地投入到两朵绢花绽放的花瓣花心当中。

奇迹出现了。当两块硬石被绢花纳入花蕊,两朵绢花的花瓣突然合拢,跟着停住,然后就那么在海凌的眼前黯然枯萎渐渐收拢,绢丝自然收缩,仿佛操纵它的力量忽然失去般,终无力地垂于戴双双及戴娇娇身侧。

戴双双及戴娇娇满目不可置信地看着海凌,脸色异常地难看。不仅是她们,一旁隔岸观火的绝地与冷冰风、阮雪同样是一脸惊骇。

海凌破解这个‘红肥绿瘦’的方法简直太出乎他们的意外,而戴双双及戴娇娇的绝技被破解,‘绝代双娇’组合随之而来的麻烦恐怕会数不胜数。刨出海凌、祝玛、叶青等人不计,在场的众人中,至少冷冰风及阮雪便会对绝地三人有着致命的威胁。

赖以成名纵横多年不倒的绝技突然被人以不可思议的方法破解掉,戴双双及戴娇娇险些瘫倒在地。二女在这身功夫上投入了太多的心血,一直以来在暗夜,就是因为她们的这一手绝技而无人敢捋‘绝代双娇’的虎须。也正是她们的这手绝技,直至今日,‘绝代双娇’仍稳坐三甲的宝座无人可撼动分毫。然而现在变了,变得这么彻底,这么现实,血淋淋的。

齐齐抬起头,戴双双和戴娇娇同时狠盯着海凌,眸子里满是怨毒和憎恨。场中因这一变故的发生一时间陷入闷局,就在此时,枪声突然消寂。

几乎是同时,绝地和冷冰风突然有所动作。两个人不分先后朝着东墙墙壁处狂奔,在半途中各自携其搭档直扑墙底。就在拐入后院的小径处突现特警队员的踪迹时,五个人就那么携冷冰月的尸体越墙而去。其动作及反应的迅速灵敏,连有心将几个人留下的祝玛都未及有所反应。

一辆警车长驱直入来到众人身前嘎然而止,陈杰同骆兵等几个人先后从车上跳将出来,不约而同地扫向已然无踪的墙壁位置。几人一见海凌等人俱在,虽然人人面容疲累如同血浴,但毕竟性命无虞,终有安全保障。

陈杰踏步上前来到海凌身侧,与他的双手紧握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好。从阻击自己的人可想见攻打磐雅风居的歹徒是何等的硬朗,但海凌兄弟们不仅生存下来,还给予对手以重创。

陈杰深深体会到磐雅风居这拒敌壮举是何其不易,这其中有着平常人难以想像的险恶与磨难,更有着难以言渲的苦痛与伤害。海凌兄弟的举动让陈杰重新审度这帅气的哥俩,更有那几个与暗夜组织渊源甚深的男女,挚友于云波对他们的评价言尤在耳。

“不要以为我们经受过一些较之老百姓高明的训练,便觉得自己非常了得。在某些我们不了解,不明白的很多行业中,有着比我们高明得多的,绝对不寻常的人。他们从方方面面为生存和生计打拼,有着绝对高明的头脑与身手,是我们这些警察远远不及的。

譬如,海凌兄弟,他们便是其中的一类人,他们并非是我们所定的坏人,但却徘徊在正与邪的边缘,他们懂得我们并不真能理解的,一些我们不能为之定性的道理,在打击罪恶的道路上,这些人施用得当,会成为我们有力的臂助。阿杰,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这番话,是多么的正确。”

陈杰依然记得于云波在病床上说起这番话时感慨万千的样子,当时他真的没有弄懂老于话中的含义,亦不明白他究竟所指何意,但现在他明白了。

从眼前疲倦欲死的海凌,从破衣褴褛的叶青和戴雨梅,又从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祝玛和海风,还有那瘸着一腿,站立都不稳当的周杰;从这些人身上,陈杰突然明白了他一直以来从来没有理解过的东西。这些人、事、物让他以全新的角度,去看待那些他以前深恶痛绝的一些人,这些人他再难用‘坏人’这个字眼来定义。

第二百一十八章 泊心港湾

磐雅风居的火势现在已经完全得到了控制。事实上即使没有人对火头做些什么,这些火苗也再难肆虐。院落中,该点燃的已经烧得一点不剩,对火势不能侵害的那些建筑,除了被烧黑烤糊外,并没有更大的损失。

火势在陈杰的指挥下,很快便被特警队员们扑灭,满院的已然结冰的积水,让火势根本没有赖以生存的空隙。善后的工作对海凌等人来讲则需要相当长久的一段时光,至于,是否真的能有从容修缮这些景物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出肯定的答复,一切都是未知数。

当灰烟萦绕飘浮,夜空处渐渐绽露星光,海凌兄弟们根本难顾查点磐雅风居所受的伤害及损失,都相搀相扶在一片狼籍的大厅里集聚。

这时,周杰突然一拍脑门急叫道:“哎呀,可儿和心兰还在地下室,我差点把她们忘记了。”

急匆匆地穿过楼梯,周杰转过餐厅朝里间走去,不多时,两条娇啼着的身影突现,伴着一脸苦笑的周杰从楼梯处奔出,一时间大厅里莺语燕啼,倒平白给灰白破落的磐雅风居增添了一些生气。

与叶青紧紧相依,海凌闭着眼全情享受那鲜活的生命气息。这一夜的惊险起伏跌宕,几次的险死还生简直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是惊粟不已。怀中的妖娆让海凌懂得必须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真正涵意,眼前的一切得来着实不易。

叶青就那么静静地偎依在海凌的怀抱里,真情感受那血与肉的密切联系。今夜,她几次面对自己及心上人海凌的生死,整根神经没有被崩断,可谓是值得庆幸。

意识渐渐模糊,倦极欲眠的叶青居然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躺卧在海凌的怀抱中安然入睡。这里是她最安全舒适的温床,这里是她最宁谧温馨的港湾,没有比这里更为安全的所在。

与叶青不同,戴雨梅静静地侧倚在祝玛的肩膀上,脑海中不时浮现的竟然是与祈老五交手的那一幕情景。

几近绝望的挣扎,险死还生的经历,更有最后关头,周杰凭一枚梭镖救驾,索去祈老五一命的惊险一瞬,每一幕都让她不禁心惊肉跳。这些关键时刻,哪怕有一样稍有错失,她便没有机会倚在心上人的臂膀上,静静地想着心事。

祝玛的肩膀仍然是那么稳固,让戴雨梅有着极度的安全感。心中被爱火焚烧,她的双眼突然流下两行情泪。自己是多么怕再不能见到竹子哥哥,所幸,一时的苦难终于度过。

祝玛靠在残留半边的沙发上闭目以养神。虽然身体的疲累存滞在心头弥留不去,但右肩处紧挨着的青春火热的娇体却让他一时间心境宁和悠远。

祝玛自然地抽出被戴雨梅搂抱的手臂,轻轻将这个心爱的女人拥搂至怀。不知为何,祝玛现在虽然疲惫不堪话都懒得说上半句,但整个心神却异常清醒。不久前的与绝地及冷冰风的对峙仿佛仍在眼前,祝玛在脑海中将每一幕的细节在脑海里重放,心里忽然充满了喜悦。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其缘由来自于三人间多年来的恩怨。过往,祝玛与绝地及冷冰风的水平因彼此较劲,无论水平及能力皆在伯仲之间。而今次,虽然三人没有交手,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气势上以绝对的优势将二人同时压倒。

不仅如此,甚至在最后双方一触即发准备交手之际,祝玛当时也有完全掌控局势,根本不惧两人同时来攻的奇妙感觉。这一切,有关精、气、神及整体实力的跃升,祝玛当然知道是与海凌平时潜移默化分不开的。看来,在功夫上的很多方面,自己还是与海凌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啊。

心神飘忽之际,祝玛突然又想起了倚立在沙发边缘的那两把斩铁断金的宝剑。怀中的玉人正疲极而昏昏欲睡,悄然睁开双眼,观看眉目清秀脸容姣美的戴雨梅,在自己的臂弯中踏实而眠,祝玛心中升起莫名的感动。将戴雨梅在怀中搂紧,并将她那倦意甚浓的俏脸贴在自己的脸侧,祝玛看到了侧方不远处,海凌正做着与自己同样的事情。

海凌怀中的叶青与戴雨梅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美势。叶青更像是个鱼美人在海岸边偷偷与爱人依偎暗诉衷肠,其俏目微合,长长的睫毛不时抖动,似随时都可能睁开来,美目的悄然流转间,蕴含诉不尽的柔情蜜意。

拥着她的海凌则是轻柔地呵护,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小心,仿佛叶青是个精美的花瓶,生怕稍有不慎会将她损害。将叶青散乱的发丝收拢并成一绺捌于耳后,海凌拥着她合上双眼静享安乐之美。

祝玛凝神看着海凌呵护叶青的每个动作,突然闭合双目,嘴角漾起志得意满的微笑。这个笑容轻轻泛起,微微荡起涟渏,把大厅处化作一个温馨的港湾,供四个人泊心停靠。大厅处人迹忽少,四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相拥,没有人来惊扰。淡淡的,淡淡的,整个大厅都陷入一时的默墨,无言。

周杰在孟可儿的搀扶下与于心兰和海风悄然地离开了大厅,这里温馨的一幕让四个人心头都涌起莫名的感动。

活着的感觉真好!

周杰心中是这么想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忘掉,在面对那个叫祈老五的大汉最后索命的一镖时,那陷入深深地绝望中的感觉。那一刻,他以为,他会失去一切,包括怀中娇柔的可儿。

活着的感觉真好!

海风一边轻步上楼,一边偷偷探看身旁于心兰的娇颜素面;那梨花带雨的怜人模样,那泪,那眉目间的惊扰愁伤,为谁而作?是我吗?海风得失之间,一颗心忐忑不安,一时看着于心兰竟然想得痴了。

活着的感觉真好!

于心兰和孟可儿在周杰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同时惊叫泣笑。急切随着周杰外出去探看其它人,二女在出门的刹那突然彼此相视,齐齐回身来到西墙角处,冲着那简易的香案叩拜了三次。在周杰满头雾水的疑惑中二女礼拜完毕随即化涕为笑,如花的笑颜让周杰顿时忘记了刚才二女刚才莫名奇妙的举动。

活着就好;于心兰同孟可儿就是这样想着,念着,直至辗转来到楼上。周杰同孟可儿可再不客套,抛海风和于心兰两个人不管,俱都入房以慰爱人的惊惧,把这对彼此间有着深深情义,却一直未能捅破那层窗户纸的两个人扔在走廊外。

气氛刹时变得尴尬。海风现在实是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不时打膘的两条腿让他勉力支撑更是苦不堪言。有心说点什么,但心神忽上忽下间Qī。shū。ωǎng。,平时能言善辩的他一时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你累吗?累坏了吧?要不,上屋中躺躺歇息一会,我……嗯……会点按摩,帮你按按……好不好?”于心兰红着脸突然打破沉寂。

海风刹时头皮发炸,他简直不能想像平日里比老虎还凶猛的于心兰,居然能如此扭扭捏捏地说话;而且,她竟然……竟然还要给自己按摩,哇!按摩耶!

瞬间变得有如呆瓜的海风,仿佛变成了个木头人,只知呆看着于心兰的俏脸猛瞧,好似她的脸上长出了两条花。

“看你那傻样!”于心兰脸容红晕再现,突然探手一拧海风的耳朵,就那么拉着他推海风的房门而入。呲牙裂嘴跟在她身后的海风猛然间觉得眼前的世界变得美妙起来,身前晃动着的娇躯身影娥娜多姿具有无限的美感;那种妙不可宣,甚至让他有吼叫yu望的冲动突然化成最甘甜香醇的美酒,把他活活的灌醉,醉得再不知人间何世。

第二百一十九章 师恩沉沉

海凌悠然入梦。

梦绕魂牵间,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爱贪玩的孩子,不时上树捉鸟,攀岩弄鹰,玩了个不亦乐乎。

依稀的夜幕沉沉而坠,当山中为寂黑所笼罩,他终于踏上归程。而山脚下又是那片火光冲天,肆虐的火浪将整个家园吞没,红透半边天的火舌让海凌仿佛又见爸爸妈妈在火海中为救人而苦苦挣扎,而这一切的来源皆是他贪玩及疏忽造成。

“爸……妈……你们快出来啊!”

海凌极力的呼喊,不知为何无论怎么拼命张嘴却丝毫声音发不出来。这时,仿佛天际中惊雷隐现,似九天之外传来吟佛诵经之声,海凌身际场景立变。

海凌突然发觉自己仍是破旧的衣衫,他足踏一条由青石铺就的小路,站在龙潭山的主峰山边。这时,满天纷舞的雪花轻盈飘落,仰头望去,不远高处直插云端的宏伟万千的龙潭寺殿堂的精奇雄伟结构,凭空在纷舞的雪花中显现。

天好像很冷,海凌打着冷颤抱着肩膀再往前行,来到了寺院前的白石广场。雪花的清净世界里,白石广场西侧白石台上,一座大佛结伽跌坐在双重莲瓣的八角形须弥座上,修眉上扬,微微俯视,似能对众生之苦洞察无遗。

金身塑像披着通肩大衣,手作施无畏印,嘴角挂看一丝含蓄的微笑。其威严及气势就是再张狂的人也不由得收敛锋芒转而肃然起敬。

海凌忽觉自己蓦地跪卧于地,失声痛哭起来,来自灵魂深处的苦痛与哀伤让他面前眼前之景,再难抑内心的孤苦,混乱的记忆之中,他好似刚刚再次从孤儿院逃离出来,然而无处可去的他只能在这无人的广场畅哭内心的寂冷。

这一刻,生出自尽了事的他突然听到一声沉沉的叹息,忽有所觉中,海凌偏头望去,却见卓立於殿正门石阶上,一个身着灰色僧袍外披上深棕色的袈裟,一副悲天悯人的慈祥脸相的老僧正合什低喧佛号。

场景再变。海凌好似再回到跟随师父苦而学艺,每日都按时上山与师父听经颂佛,那些现在忆起来甚为怀念的日子。一幕幕,一件件的往事有如轮回般重历心头,酸甜苦辣,百般味道重复心境。

海凌心头再现身形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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