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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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书生-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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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身形未动,适才摔倒的藏民已经爬起,二次扑来,口中咕噜咕噜,可不知骂些什么?
  白珠一见大怒,这藏民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他疾恶如仇,手底可没薛仇那么和善,但见他猛一蹋身,从藏民腹下闪出时,顺手就在藏民小腹上拍了一掌,这一掌虽说顺手,可也刚柔并济,含劲蓄势,蕴藏了薛仇新授的“玄戈神功”!
  一掌之下,藏民立即一声惨叫,随声仰翻地下,捧腹翻滚,声声惨叫,显见伤得不轻。
  另三位藏民一见同伴受伤倒地,虽明知白珠了得,究竟人儿只有这么点儿大,三个大汉子,还真能怕他,于是,齐都怒气勃勃的朝白珠扑去!
  秋梦痕 》》 《武林书生》第十四章 锦囊妙计
  这一来,正好又将白珠阻住,白珠心中大怒,双掌齐出,指弹掌拍,旋身之间,立将三个藏民放倒地下。
  罗矮子一见就知情势不妙,赶忙抽身逃走,也就刚到门口,突觉领头一紧,身子立即腾空飞起……一个孤形又返回室中!心惊之余,张口尚未呼出,罗矮子忽感身子凌空停了下来,不上也不下,情况有点不对。
  放胆回首一看,白珠已如木偶般呆呆站着,其身后一位年轻的红衣喇嘛,来的正是札克……
  罗矮子一见,心中大喜,猛力一挣,却仍然挣不掉,原因是他身子凌空,无处借力,白珠当时抓得又紧。
  札克走上前来,扳开白珠的手指,罗矮子方能脱身下地,却听札克道:“他走多久了?你怎不通知我?”
  罗矮子惊魂甫定,搔搔头皮,道:“是因为这小子在这,我正想将这小子说服,再通知大喇嘛,谁知,没两句话,这小子就发了狠,若不是喇嘛及时赶到……”
  敢情,札克年纪轻轻,居然也封上了札萨克大喇嘛,这尊号在红教中只比禅师低一级。
  札克道:“你将那号炮给了他?”
  “给了他!”
  “他当真去了?”
  “如不是我用反奸激将法,他见到这大雾也会摇头!”罗矮子说时,摇头摆脑,一脸得意之色!
  札克双眉一舒道:“既已安排妥当,不管事成不成,明日到寺中领赏就是!”
  札克语毕,回身欲走,罗矮子将他唤住道:“大喇嘛!这小子怎么样?老禅师也曾见过,他可肯收下?”
  札克闻言,回身看白珠两眼道:“家师也曾赞他资质特佳,禀赋超人,只嫌他年轻大了一点,不知可肯收他,明天你将他送去试试,可不准弄伤他!”
  札克说完,立即出屋而去!
  罗矮子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气派,禁不住自言自语道:“现在可神气了,想当年,如非我将你卖给老禅师,你哪来的今日,若不是我贪图银子,早将你杀了!”
  罗矮子说着,又指着白珠的鼻头道:“你这小子不知可有这福气,若被老禅师看中,不要忘了我的洪恩……”
  “啪”的一声,罗矮子脸上捱了一耳光,响声是又脆又亮,可见这一耳光力道不轻,罗矮子当场给打倒地下,口角鲜血狂流!
  罗矮子惊痛之余,更骇得魂散魄飞,呆站着的白珠,突然如死人般的复活了,这一耳光就是被他打的!
  这究竟怎么回事?
  原来,白珠在将罗矮子抓着往回摔时,突见门口红影一闪,他心知是布达拉寺中的喇嘛,正准备将罗矮子撒下回身备战!
  蓦觉厉风扑背,来势迅速无比,赶忙旋身闪避,他只道定可避过,哪知,这来的竟是喀萨喀老禅师的得意门人,武功远在阿巴克等同辈之上的札克,出其不意的他又哪避得开,一下就被点中“肩井穴”。
  尚幸临被点中时,白珠正欲进去而未避开,以至点得并不甚重。
  这“肩井穴”被点,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可是耳朵能听,心中却完全明日,一旦受制,他也不由大吃一惊。
  还好薛仇在指点他武功时,首先就将解穴之法,传了给他,薛仇顾虑周到,想得安全,惟恐白珠离他后遇敌,这解穴是最有用的一种备战武功。
  如今,白珠果真受制,遂忙依照薛仇所授解穴之法,运气行功冲门过穴,等到札克走后,他穴道也正好冲开!
  这期间,罗矮子与札克的谈话也被他听了一字不漏,他气愤罗矮子的阴毒,首先就给了他一耳刮子,随即伏身一把将罗矮子提起,恨恨地道:“薛叔叔此去,究有什么危险?你说是不说?”
  罗矮子心胆俱裂,但他还企图侥幸,希望札克并没走远,能返回救他一救,遂咬紧牙根,道:“这我一点不知,你叫我说什么?”
  白珠人虽小,眼睛却亮,一瞪之下,棱棱光芒,宛若寒电,满含愤怒之火,但听他道:“你有种就不说!”
  随着话声,白珠在他背上一戳,罗矮子要想咬牙抵受,已不可能了,但觉皮肉间,痛痒难煞,有如万千虫蚁在爬行啃咬般,竟不禁呀呀怪叫,倒地翻滚。适才受伤的大汉,见罗矮子这般光景,他们反倒静下来了!
  白珠嘿嘿一笑道:“看你能忍受到几时!”
  能忍受多久,不过半晌工夫,罗矮子声嘶力竭,满身臭汗,早已呀呀连声求饶,那份凄惨,实不忍睹。
  白珠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道:“要是你有什么鬼计,看你能忍受几种酷刑。”
  一脚之下,罗矮子痛痒立消,舒懒地躺在地下,他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见他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方道:“薛小侠此去,若是被老禅师当场打败,那是毫无异议的死路一条,如若其功力技艺真较老禅师为高,必须引进绝魂迷阵,一旦进入迷阵,他就别想出来,危急中,他必然会想起我的红花号炮,可是这号炮是祸非福,带给他的是万支毒箭与淋头毒液,而非援手,再若是被其躲过三次毒箭与毒液,那时,我的朋友也出现了,他会偷偷的将他领出迷阵,再次将他送入万年炼丹火窑,这窑门不闭则已,一旦闭起,纵然是神仙活佛,也难使他再生……”
  白珠听他说得这般厉害,不禁问道:“这万年炼丹火窑中,哪来这般厉害?”
  罗矮子本想不答,又怕白珠手段厉害,只得答道:“万年炼丹火窑,乃是一天然窑洞,洞中备有千担干柴,窑门乃生铁所铸,重逾万斤,开关均以机钮控制,窑门一关,烈火自动燃起,无须人点,可是窑洞中烈火不熄,这窑门永远无法开启,纵然是红教大国师及老禅师也是无力,这原因是怎么回事,可原谅我说不上来。”
  白珠听完,脸上已然变色,三不管撇下罗矮子纵身就朝窗外跃去,快如电闪般,刹时隐入茫茫雾气中。
  且说薛仇离开客店,于茫茫雾色中,走出了西城,眼前果然出现一缕青光,直冲霄汉!
  薛仇心想:“这雾珠果是珠中异宝,也是天下少见的一颗珠子!”想着想着,人已来至寺外!寺门开着,大殿中沓无一人。
  日间那人山人海的热闹气氛,如今看来,正是一个强烈的对比,寺门依旧,景况却有天壤之别。
  薛仇可没心情去联想这些,他大踏步走进寺门,依照日间所走的路,从左侧绕过圆洞门,进入花园。
  因这夜雾确实浓厚,寻丈之外,就视不清明,以致薛仇自入寺后,就不得不倍加警惕,步步戒备。
  刚走到那排平房前,忽听一声惊“噫”,紧接着一冷冷的声音道:“这般重雾,当真还要前来送死吗?”
  薛仇心中一凛,这声音不像是老禅师的,语气虽冷,却不该有早先的一声惊“噫”,仿佛大出他意料外般的,而且还带着些微关怀之意。
  薛仇遂道:“哪一位朋友,有何指教,能否请出一见?”
  那声音冷然一哼道:“你自愿送死,关我屁事,黄梁梦未醒,壶中酒未干!”
  薛仇一听大怒,但他却没有找人家麻烦的必要,身处寺中,危机四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薛仇忍住胸中怒火,一直走到经堂前。
  沿途中既没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一丝异状,薛仇心中大感奇怪,难道他们以为自己不来了吗?
  薛仇正待扬声而呼,忽听喀萨喀老禅师的声音,起自左上方道:“薛施主,你来迟了!”
  薛仇一愕,这可不是应试科场,迟则被拒门外,他可不管什么迟不迟,他目的只为要大麻丸的解药!遂道:“老禅师,浓雾漫天,不见星月,怎说迟与不迟,薛某此来,只请赐送一些大麻丸解药……”
  雾气中暴起一声哈哈震天长笑,笑声久久方歇,始听他道:“大麻丸乃本教密制神丹,其解药岂肯轻易交你,既然你是存心硬要硬取,本座也无由可说,瞧你单枪赴约,连那小施主也没带,正合今日场面,因为我这也没留下一个人,以一对一,公平交易!”
  ꛑ仇听毕,心中猛然一凛,原因是闻声后,他也曾循声探视,却连一丝丝黑影也没看见。
  可是,对方瞧得自己一清二楚,竟知自己连白珠也没带,从这一点看,自己首先就逊了一筹。
  随又听喀萨喀老禅师道:“我们一对一,我用的是长剑,你用什么兵刃?”
  薛仇没接他的碴儿,却反问道:“老禅师,你也曾说备药以待,你的药呢?”
  喀萨喀又是一声大笑道:“只要你赢我手中长剑,我自会领你去取!”
  薛仇也不知他别有阴谋,他本正直的人,将心比心,身为西藏红教中禅师的尊位,岂能说话不算话?遂从革囊中摸出金莲花一抖,道:“我用这个!”
  喀萨喀微微一声惊,“咦”,道:“金莲花?”
  这一说,薛仇再无怀疑,对方眼力确是比自己强出许多,大概他长年处此雾中,早已习惯之故吧!
  不过,薛仇仍然有恃无恐,因为双方拼搏,绝不能离开寻丈之外,既是近身拼搏,又何惧之有。
  倏听喀萨喀叫道:“当心!剑来了!”
  雾中不见毫光,薛仇心中更奇,对方用的什么宝剑,既无毫光,又无风声,薛仇正自惊异……
  蓦地一条细小的黑影当胸飞到,有如一条小飞蛇般,但却仍然没见喀萨喀现身,凝目一看,原来是柄长仅尺余的小黑剑,剑后系着一条铁链,链子有多长就看不见了,大概是喀萨喀专门用以雾中对敌,所特制的。
  薛仇微微一撇嘴,显露出十分不屑,提起金莲花横里一击一绞,一击很可能就将黑剑弄断,这一绞就可能将那铁链也留下!
  喀萨喀乃红教中,除了国师外,唯一的一位高手,能使用这等兵刃,就绝非等闲可比,岂能如此轻易就被薛仇敲断绞住。
  只见那短剑突的一横,飞出三尺,眨眼不到,又从斜里反袭薛仇的身后,其灵活之处,真较飞蛇,有过之无不及?
  薛仇心中一惊,这长链飞剑竟有这等绝妙怪招,哪敢怠慢,忙侧身反方向迅速地纵了出去。
  身形方动,陡的又是一道黑影,刺了过来,这黑影也是一把剑,依然没有光,只是此剑似较普通为长,总有三尺七八,剑叶且较普通稍宽,所指方位,正好将薛仇去路阻住。
  薛仇一怔之下,金莲花一式“将军御甲”遮前挡后,但听叮当连响,薛仇脚踏七绝游身步,已似游鱼般退过一旁。
  至此,薛仇心头微冒一阵寒意,因为他处于极不利的地位,适才,那柄大的黑长剑刺过来时,仓促间他仍然能看到喀萨喀老禅师的影子……
  脑中电似的一转之后,薛仇没敢痴立,飞身就朝雾中扑去,连续两扑,竟没将老禅师的影子逼出,心中不由得又惊又奇?
  惊的是老禅师的轻功,渺无声息,似在他之上,奇的是对方用什么方法,竟能事先预知,而闪避自己的猛扑?
  忽听老禅师嘿嘿一笑,道:“怎么不动了,尽情的施展吧……”
  短短的一句话,薛仇早已辨清方位,他就不信对方真能如幽灵般隐现自如,没等他把话说完,立即又扑了过去!
  明明听到他在此地发话,谁知仍然扑了个空,薛仇这一惊确非小可,但他也将身子迅速的移开了丈余,静静的以不变应万变?他就不信喀萨喀真有甚通天彻地之能,驱神呼鬼之方?
  稍静片刻,双方全没说半句话,也没有一点声息,薛仇站那也没见喀萨喀老禅师向他攻来,心中不由大定,敢情对方眼力比他也强不了多少。
  心念一转,薛仇伏身拾起一拳大石子,猛力朝外一抛,这一抛去势既急又猛,引发呼呼风声。
  声未歇,喀萨喀的声音响自右侧不远道:“怎么?想逃吗?来时有路,去时无门……”
  一语未毕,眼前金光暴闪,薛仇已挟势挥动金莲花扑到,一阵激烈交拼,但听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震破夜空。
  薛仇适才抛那石子,引发的风声,当真像人纵起所带的风声一般,终于将喀萨喀老禅师的身形逼了出来。
  一旦近至咫尺,薛仇仍然没能详细的将老禅师的身影看清,只觉一个模糊的影子,手执一长一短两把剑,就只那一对灼灼的眼光,使薛仇能清楚的辨别对方所立的地位,加以攻击。
  原来,对方穿着一身灰白的衣服,与雾色相仿,错非那双眼睛和手中的兵刃,纵然擦身而过,于此重雾之中,也不易发现。
  如今,既已逼出了对方身形,薛仇又岂肯轻易的让他再逃离视线之外,一阵强烈猛攻,一招一式全是精奇绝妙的“金莲十八闪”中绝学。
  咯萨喀一旦被逼现身,不禁一声奸笑道:“好狡猾的中土侠士,你以为本座当真怕你吗?”
  诚然,他身为红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禅师岂真的如此胆小怯事,畏惧薛仇?
  非也!自日间,他与薛仇晤面后,从薛仇灼人的双眼中,他只惊奇薛仇超人的成就。
  再从薛仇那傲昂无所畏惧的神色中,他方知薛仇定是有所恃而来,但他仍不知他所恃者,是他本身,抑或另有其人?
  直至薛仇单身应约来后,他隐身不现有几个目的,其一:就是爱徒札克尚未返回,没有确息,其二:不知他请了什么人,先运逗他,其三:若所想均无,最少也能稍稍耗去他的一点精力。
  万想不到,薛仇鬼计多端,竟将他逼现了身,现身就现身吧!他还能怕什么?不过有一点,却是他万想不到的,就是薛仇使用的兵刃竟是金属物,因为他那柄长剑及短剑,全是天然磁铁所铸,名为鸳鸯磁铁剑,磁力之大,丈外之铁属物,一吸就至,若以内力贯注剑上,其吸力更强猛惊人!
  可惜,薛仇使的是金莲花,他那鸳鸯磁铁剑毫不发生作用,故于薛仇亮出金莲花后,他发出了一声惊咦!
  一阵拼斗,转眼数十招已过,薛仇在没知喀萨喀之为人前,总以为他最少也是位佛教中得道高僧,不便为些许少事伤他,只想将他击败,获得“大麻丸”的解药,也就够了,不愿多结仇怨。
  故此,他于拼斗中,虽施展的是“金莲十八闪”却没使发杀着,每每手下还忍让留了一两分!
  就是如此,喀萨喀老禅师在数十招后,已大感惊骇不已,他万想不到一朵金莲花,竟能使发这等惊奇绝妙,波谲云诡般,变幻莫测的招式,长短两柄鸳鸯磁铁剑,每每被他封锁住,他心中怎能不惊骇万分?
  转眼又是十数招过去了,天池绝学,究属非凡,喀萨喀终于不得不使发西藏武学精华,十二手“霹雳剑”,与之对敌!
  但见他一声大喝,喝声如雷,随着喝声,剑式突变,疾刺猛劈,每发一招,必叱喝助威,原来这“霹雳剑”每发一招,必叱喝如雷鸣,正是欲以先声夺人,克敌制胜的一种厉害手段。
  薛仇先时,也为对方的雷鸣叱喝,稍稍震撼了沉稳的心神,被喀萨喀逼得连连退了数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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