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书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武林书生- 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语声喷出,直喷薛仇的鼻口。
  薛仇心中猛震之下,欲待出手将她推开,手触处,软玉般温暖光滑,眼过处,淫笑能使他魂魄飘飞,最讨厌还是那芬芳幽香,一经入鼻,心驰神荡,热血鼎沸,滚滚欲火冒自心底!
  薛仇这一惊诚然非轻,赶忙抽手、闭目、停止呼吸,接着运气行功,欲以无上神功压制心头欲火!
  薛仇抽手、闭目、停止呼吸,全都做到了,就只心头欲火难压,因为他口鼻不通,无法调息,不能以全力施为!
  其次,薛仇并非木头人,若然未经人道前,或许尚能强行压制住,坏在他初尝甜头,便骤别爱妻……
  再其次,薛仇没敢触碰她,她可毫不客气的,施展浑身狐媚解数,向薛仇猛攻,一心要薛仇就范!
  只见她,脸对脸地坐在薛仇怀里,一个大圆臀在薛仇两腿间,轻缓缓一摇一摆,两只高耸的乳峰,更贴在薛仇的胸前,磨呀磨的,虽说其间隔着布衣,可也像阴阳电般,稍经磨擦,立生暖流!
  这还不算,她的一张温软双唇,更在薛仇脸上亲呀亲的,一对手掌更不老实了,一只紧抱着薛仇的脖子,更一只却如同魔似的,在薛仇身上抚摸,由上而下,遂渐的接近最后关头……
  此处情景之下,薛仇纵是柳下惠再生,他也忍耐不住,就这间不容发之际,倏听白珠一声尖呼,声震夜空,惊人万分!
  这一尖声惊叫,不啻当头棒喝,立将二人心神怔住,薛仇惟恐白珠遭遇意外,一怔之下,忙抓住舒情双臂,抛过一边,睁眼看白珠时,却见他缩身抱腿卷伏地下,不停的颤抖!
  薛仇纵过抱起白珠,安慰慈爱的叫道:“白珠!白珠!怎么了?什么事呀?”
  白珠一头冷汗,嘴唇发紫,久久方道:“我做了个恶梦,吓得我心胆俱裂……”
  薛仇一听,心中不由起疑,白珠胆大包天,岂会无缘无故被恶梦所扰,惊吓得这般厉害?
  随听白珠又道:“我梦见一条毒蛇,将薛叔叔给吞了!”
  薛仇一想,果然不错,确是他故意捣鬼,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喜爱,想起适才一幕,惊险万分,错非白珠及时救援,自己恐已沦为天下武林所不耻的罪人,甚至于失去理智遭遇不测,亦未可知。
  如此一想、不禁将白珠紧紧拥在臂弯里,久久不放!
  一旁,可将舒情气得半死!眼看水到渠成,一切既将改观,突来一把野火,将所有梦毁,一切希望,全成泡影,她心中哪得不恨!
  月落西山,残星数点,眼看又是一日黎明,换句话说又过了一天,只剩下仅有的最后一天了!
  舒情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缓缓站起,探首四下一望,立即纵到一高大的树上去,瞬息又落了下来,道:“这已进入泾县境界,看样子还是来得及,今天可以不必如此急急赶路啦!沿途上风景幽美,我们大可一饱眼福!”
  薛仇可不管风景如何,这不是他游山玩水的时候,他唯一的目的是救人与复仇,别的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三人猎些野味烧食后,又继续上路,果然,舒情没再继续奔走,就像常人步行般地踱出林来!
  由卯至午,也不过只走了五六十里地!
  突地,横路现出一道河流,河面宽只十来丈,可是水流急如奔马,船行水面,去如飞矢,逆水而行,则慢如蜗牛。
  舒情领着薛仇、白珠,沿河而下!
  少时见河边停泊着一条仅仅能容三四个人的小船,舒情脸上绽开鲜花般的笑容道:“小弟弟,你会划船吗?”
  薛仇点点头道:“会是会,只是不精!”
  白珠一笑道:“要说驾船摇浆,我一人包办!”
  舒情本想借这怒水,对白珠施以报复,听他这么一说,刚起的计划,又不禁打消,正待说不必,却见白珠已抢先跃入舟中。
  舒情心念一转,计划又变,忙也抢着上了小船!
  船身甚小,白珠既抢在头里下船,占了船尾,而舒情又占了船中央,薛仇只有立足船头,别无可坐!薛仇只得迎风端上船头。
  白珠说会驾船,一点也不假,竟将那小船驾得四平八稳,须水而下,去如飞矢,眨眼出来十余丈远。
  薛仇驾船技术学自柳红波,当时也是这么条小船,不禁使他想起了柳红波,前后数光景,竟然人事全非,柳红波且已长眠地下。
  想着想着,薛仇不禁一阵稀嘘,感慨万千……
  正当其时,小船倏地一震,起伏了几下,薛仇因正想着柳红波,也没留意,然而,瞬息工夫,船儿忽的横了过来!
  薛仇心中一怔,却听舒情尖声叫道:“哎呀不好!那小捣蛋呢?”
  薛仇猛回首,船尾上哪有白珠影子。这一惊,薛仇脸色突变,他心知是舒情从中使坏,但却想不出她是怎么使的坏!
  听她如此尖声而叫,装得倒是十分像,不由嘿嘿一声冷笑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装的什么蒜?”
  薛仇口中说着,两眼却一瞬不瞬的往船后水面望去,水流甚急,波浪一起一伏的,什么也着不见!
  却听舒情叫道:“好呀!狗咬吕洞宾,我好心告诉你,你居然反冤我……”
  薛仇理也没理她,唯恐船儿越流越远,要寻救白珠更不容易,忙牵起击船的小绳,纵身朝岸上跃去!
  河面宽仅十余丈,小船处于河心,离岸不过数丈远近,薛仇轻轻一跃,已到得岸上,将小船拖靠岸后,立即朝上游头纵去!
  沿途看着河心,真奔出数里之地,仍没见到河面有什么异状,他也曾遇船只相迅,都是一问三摇头,什么也不知。
  薛仇心中大急,立即纵身跃入水去,从上游直往下荡,他水中能耐,本就甚高,水中视物,更能远出数丈!他必要从河心潜水而下,整条河底,全都在他视力范围之内,要想躲也躲不掉!
  再其次,急流的水,决不能太深,太深的水,永远流不急!
  薛仇从上潜水而下,眼看已接近小船停靠处,仍然没见白珠的影子,心中不由大感奇怪不已。
  薛仇暗忖道:“莫不是根本没掉下水去,再说,他小小年纪既懂驾舟,其水上功夫,定也不弱,何以如此一声不响的,就失了踪?遇敌被掳,他难道不会开口呼唤……”薛仇想了一阵,任怎也想不通!
  在小船停舶处,薛仇万不得已地爬上岸来。小船仍在,舒情却不见影子,不知跑哪去了!
  薛仇心想:“你原来也是存心冤我?下次遇我,看我不剥你的皮!”
  薛仇一心焦念着白珠那孩子,怎肯就此离去?呆呆的站在小船上,双眼不停的往上下游水面望去,眨也没敢眨一下,惟恐就这一眨之间,正好错过白珠浮起的刹那。
  怔怔的,也不知在小船上站了多久!忽听身后步履踏沙微响,猛然回过头来,身后站着一个红衣人影,不是舒情还有谁?
  薛仇没想到舒情会得去而复返,心中一愕,却听舒情道:“该歇歇啦!身上的湿衣也得弄弄干,纵然不至于受寒,穿在身上,也怪难受的,我那边生起了一堆火……”
  舒情说时,脸上流露出满是关怀之情!
  薛仇哼了一声道:“你称心如意了吗?”
  舒情脸色微变,布满委屈之色,道:“小弟弟,你千万不能如此冤枉我,还有半天时间,明日午前,我们就可能追上那红衣喇嘛们啦!”
  薛仇一听她提到红衣喇嘛,又不禁想起了危难中的尚小云。可是白珠呢?日后怎能向苍海七友交代?
  但是他始终不相信白珠已然遇难,除非是让他看见了白珠的尸首。不过,若是不谙水性的人,落身此滚滚急流中,又怎侥幸进得一死?
  薛仇仰首望天,天色已是酉牌时分,敢情时间已然不早,他站在这也有两三个时辰之久啦!
  回首后望,舒情一脸悲苦之色,这事果真不像她所为,薛仇漫步走到舒情身边,看了她一眼,道:“你走了又何必回来?”
  舒情一反往常的态度,皱着眉道:“我何曾走过,我只是去取些食物,我心知你一时之间,绝不至于离去,所以大胆的离去些时!”
  舒情说完,指着岸上林边一堆猛烈的火道:“你瞧,那是什么?”
  薛仇顺手望去,火堆旁一只大篮子,里有煮熟的一只鸡,还有一壶酒,几个馒头。
  这些食物,不知她什么地方弄来的,薛仇心中烦恼的事情太多,哪有时间去追究这些?
  薛仇依照夜里白珠所说的诀窍,喝酒,吃食,过后,果真全无异状,而舒情也没惊讶之色,薛仇心想:“难道这次她没使手脚,没怀鬼胎?”
  二人食毕,天色已暗,夜幕笼罩整个大地,河水仍然滚滚地流着,河面却冒起了淡淡的白气!
  舒情食毕后没再开口,就用头靠在薛仇腿上,安安静静的睡去!
  一夜间,薛仇惟恐舒情夜半捣鬼,再来这么一下,他可吃不消,所以一夜没睡,无时无刻不严加戒备着!
  岂知,这一夜,果真安安静静的,直到天上已泛起鱼肚白的晓色,舒情方始从甜梦中苏醒。
  只见她掩着小嘴,打了个呵欠,然后双眼满含深情的凝注薛仇,一脸幽怨之色。久久方道:“小弟弟,三天来,使我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生,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与痛苦,以往的,我全错了,昨夜,我才算拾回了我自己,也只有昨夜一夜,是我这一生中,最无忧无虑,无所企图,无所思念,一切全无的一夜,也是我最舒适,最安静,睡得最甜蜜的一夜……
  这!并不是你薛仇给我的启示。而是你唤白珠那小捣蛋所给我的启示,我承认我对不起他,可是我相信他绝不至死,他的聪明颖慧,使我深为钦服,定然也能因此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小弟弟,我非常感激你陪伴我的最后一夜,现在你自己走吧!乘小船放下水,午时不到,就可抵达泾县,离县城十五里地有座冷堡,那灰衣人与两位大喇嘛,全在冷堡中……
  最后再告诉你,那灰衣人就是假装死于大佛洞中的追风无影独脚神乞。你赶快去吧!千万别错过今天……”
  薛仇听她如此说,心中也着实感动,遂问道:“姐姐你呢?”
  舒情脸上忽露笑容,只是这笑容已非以往的淫邪媚笑,而是纯朴真心的笑容,但听她道:“我的罪孽高与天齐,死已不足以赎我罪,既知日后也难免溅血荒山,抛尸露骨,倒不如及早抽身,以修来世,青灯黄卷伴我终身!”
  说完,舒情再次深深看了薛仇一眼,回身就走,薛仇万料不到舒情转变这快,一时间也无从安慰起,眼送舒情的背影远去,竟连一句祝福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舒情的背影,在林中消失了!薛仇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泪光!
  突地,一阵厉风,从树梢飞落了,压顶而至!
  薛仇眼蒙泪光,一时间看不真切,赶忙侧身而避,可是,身形未稳,来人又复对胸扑至!
  薛仇仓促间也不管来人是谁?顺手拍出一掌,将对方阻得一阻,因他不明对方是什么人,手上功夫只用了四五成!
  “嘭”的一声,双掌接下,薛仇赶忙抬眼去看,这一看薛仇心中不由又惊又喜,你道为何?
  原来这来人竟是白珠那孩子。
  薛仇惊的是,白珠居然能接下他四五成功力的一掌,而毫无感应,如若于拼命中,那么七成功力的一掌,他也必然免强接得下了!
  喜的是白珠终如舒情所说,以他本身的聪明刁钻,自能解除危难,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薛仇惊喜交集,双臂一伸,白珠立即投入他的怀抱,二人紧紧拥住,好半晌也没说话!薛仇惟恐耽误时间,将吃剩的食物收拾上了小船,方问其故!
  白珠这孩子他到底为了什么,去了一夜呢?
  原来,当白珠在船后摇浆掌舵时,忽觉一股香风飘来,他本还不知何事,突见舒情扬起了一条手帕,那香风就随帕飘来!
  白珠一惊,赶忙闭住呼吸,却已迟了,头脑一眩,当场栽入河中!
  白珠老家在鄱阳湖边,自小嘻戏于鄱阳湖,水中能耐较陆地上只强不弱,虽小小年纪,却能于水中呆个三天两夜,毫无问题!
  这时栽入水中,虽于晕眩中,身手仍然未忘,落入水中,竟如游鱼般,毫无声息,只小船起伏了一下,以致薛仇没觉察到!
  一旦入水,白珠已微感醒觉,但吸入腹中的毒气甚多,一时间要全醒也不容易,于是仍然闭住呼吸,随水流去,暗中却运功将毒气逼散。
  可是,薛仇怎的又没找到他呢?
  原来薛仇船上岸后,如若立即逆水上游,定能于水中将白珠接住,是他缺乏经验,反沿岸上奔!
  待他再从水中潜往上游时,白珠已被急流带出老远了!
  白珠一旦将腹内毒气全部逼散,人也被飘流出十数里地,钻出水面,正是夜幕来临之时。
  白珠一看水面,并没船只,究不知薛仇是在上面,还是已到下游去了,不过,稍一思索,立即判断薛仇仍在上游,他相信薛仇绝不至于将他一人抛下,不顾他死活的径自而去。
  白珠这么一忖度,立即往回奔!
  奔没数里,忽见一人影急纵而至,他以为是薛仇寻他来了,他立即藏身一石后,准备吓他一吓!
  哪,临近一看,却是那断了手腕的阴阳老怪,他曾见过阴阳老怪的武功,想到他捉住自己那一刹那,他就会报复!
  见阴阳老怪渐渐接近,他头脑立即电转。
  倏地,白珠记起那红舌女鬼,忙学着女鬼的声音,叫道:“阴——阳——老——怪——拿——命——来——吧!”
  红舌女鬼的声音,当初给白珠的印象极深,故此学来维妙维肖,简直如同出诸一口般的。
  阴阳老怪一听这女鬼声,当场吓得掉头就跑!
  白珠一见,不由大喜而笑。
  这一笑,可笑出毛病来了!他学女鬼的声音虽像,这笑声可是个绝大的漏洞,这所谓喜极忘形。
  阴阳老怪掉头跑得两步,一闻笑声,就知上当,猛转身就朝石后扑去!阴阳老怪何等样人,哪能不一听就知发自何处?
  白珠笑完,也知不妙,早已蓄势戒备,见他扑来,猛然兜着巨石一旋,反躲到石后去了!
  阴阳老怪恨恨地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你这小鬼,竟敢捉弄老夫,看我不生劈了你!”
  阴阳老怪连续两扑,白珠错非“飞鱼刺”救助,已然被其抓住,但也惊险万分,白珠心知此非长久之计,要跑跑不了,要躲躲不过,怎么办呢?
  忽见滚滚流水,心想:“好吧!我们水中比过,水中若斗你不过,也是命该如此。”白珠想罢,立即纵身朝水中跃去。
  哪知,阴阳老怪生平最怕水,他就不敢涉足水中一步,但他轻功了得,这十余丈宽的水面,哪奈何得了他?
  白珠跃入水中,见阴阳老怪没随下水来,心中不由大定,露出水面,刚想开口,阴阳老怪已如老鹰捉鱼般扑了下来!白珠大惊,忙又潜了下去,偷偷往水面一露脸,仍见阴阳老怪守在岸边!白珠只得仍潜入水去!
  水流甚急,不进则退,白珠费了好大力气,也只游上数丈,他心知如此下去,终将错过与薛仇会面的机会,大急之下,不由露出水面,扬声而呼……
  “薛叔叔……薛叔叔……”
  白珠心想,薛仇如在左近,定必闻声赶来!岂料,叫声未完,阴阳老怪己走得没了影儿,他在天目山中,被薛仇追得屁滚尿流,他害怕薛仇,较之那红舌女鬼更胜十倍。
  白珠将阴阳老怪惊走,立刻沿岸直奔,见到薛仇时正值午夜,他看到舒情的头睡在薛仇的腿上,以为她又要施展狐媚之术,他想:“今夜你再捣鬼,我飞鱼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