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传奇- 第46部分

　　　　乔飞鼠好奇，要看怎样加固庄门，来到门前细看。但见门后门洞房顶尺余处有一空格，比门宽三尺许，门后下方地面，也有空格，关门后，众庄客手摇房顶轱辘，放下寨栏，寨栏正好降入空格。再看那寨栏由数根圆木组成，呈鸡蛋形，庄客转动圆木，小头恰好顶住寨门，大头在后，起到受力小、撑力大的作用。乔飞鼠一见，连声喊妙，再看庄客，都拿兵刃上了寨墙，准备厮杀。

　　　　官军将庄园围住，开始攻打。墙上打下灰瓶、炮石，射出无数箭来。胡成派兵攻打庄门，以木头撞门，终是不破。胡成见破门不成，说：小小寨门，并非钉订，铁裹，取柴放火烧门。少时柴到，放在门前点起火来，那知火才起来，房顶均匀落下水来，如同急雨，将火浇灭。双方战至天明，官兵不能破庄。是日阴云密布，不多时下起大雨，霎时雨水沟满壕平，胡成看那寨墙，以土筑成，传令用水泡塌寨墙。众官兵引高坡水，要灌寨墙，一时庄中雨水不能外流，高坡水又倒灌庄园，时间不大，庄园已成泽国，汪洋一片。此举着实吓坏乔飞鼠，连喊：“怎么办，怎么办？”乔大侠别惊，庄客安慰。眼看寨墙被泡塌，那能不惊。乔飞鼠着急地说。庄客说：“你有所不知，寨墙多是石灰和粘土合理配比后打实，坚硬无比，漫说一时，就是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也不妨事。乔飞鼠又说：庄中积水，总是不便。”庄客又言：“只管放心看吧。”少时袁文乾传令：“开闸放水。”只见几个庄客来到土堆旁，用铁锨挖土，原来土堆下覆盖暗渠。不一会儿积水消退，乔飞鼠喝彩不断。庄客忙说：“现在开启的只是其一，它通往村外洪水通道，一旦出有意外，开启另一暗渠，它直通村里村外数十口井中。”乔飞鼠听罢连喊绝妙。

　　　　雨住天晴，官兵再次攻打，不能进村。胡成狂呼：小小庄园，久攻不破，快快增兵。兵力增至数千。庄园已面临灭顶灾难。祖文莲对丈夫说：“庄园被破，已是早晚之事，估计任将军要到，我去接他，你传令弃门不守，退入掩体，边打边退，退出庄园。”吩咐已毕，她进入暗道而去。出得暗道迎来任铁枪。他问怎样破敌。祖文莲说：“庄中战事，不必理会，只管凭庄稼地设伏，痛击清兵。”

　　　　众庄客纷纷弃庄，退入掩体，官军破门，但久久不敢进入，多时众兵在催逼下入庄，房上街中掩体打出暗器，或飞箭，消灭清兵。清兵多时遭到暗算，少时被捉。之后众庄客依次退出庄园，官军知贼暗道逃走，驱兵去赶，却中埋伏，死伤过半。袁文乾夫妇同任铁枪平安回归太行山。官府将庄园没收。之后山寨通过往日连结官府的关系，又将庄园换人买下，庄园换汤不换药，又为山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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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新老替

（2）太行山新旧交替寨主李星见袁文乾夫妻毫发无损，回归山寨，表示庆贺，言谈中问到庄园防守细节，袁文乾一一报知。

　　　　李星听得庄中布置完善，命袁文乾画成草图，以供其它庄园参考，共同加强防守能力。

　　　　草图画成，交到中军部，何智远、安子亮一同观看后，说道：“庄中地上防御无可挑剔，只是地下暗道，仅用于逃走，尚有欠缺，如能增加杀敌机关暗器，岂不更美。”李星传令袁文乾共同商讨此事。

　　　　袁文乾说：“先前我也曾有此想法，只是缺少能工巧匠，机关设置小事无用，大事笨重难用，所以不曾设置。”李星说：“工匠营中刘聪，精于算计，火枪、火铳、火炮设计都是出自他手，我等请教于他看看有什么解决办法。”于是派人将刘聪请来，袁文乾对刘聪详细讲解各部分构成及用途。

　　　　并说：“有意暗道布置机关，因才疏学浅，难以成就。”刘聪将图反复观看后说：“时间仓促，图中机关设置有待推敲，不如将图借我三日，容我一一细推，设置机关。”李星、袁文乾等自然同意。

　　　　三日后刘聪兴冲冲拿着草图来见李星，对李星说已依据袁头领草图将退路暗道重新设计，于暗道入口，设一密室，名为总控制，此室以滑轮拉动铁链，拉到铁链红色链扣时，全线机关开启，进入使用状态。

　　　　松到绿扣时机关关闭。暗道中有：鬼门关、奈河桥、刀山、地狱四大凶关。

　　　　鬼门关方砖铺成，隔三差五是活砖，其状犬牙交错，一旦触动活砖，便射出许多暗箭，共有活砖八十一块，块块如此。

　　　　知情人入内，须走之字，贪图省事，定触活砖。奈河桥下水深丈余，人走桥时，桥身摇晃，一旦乱动走上翻板，落水而死。

　　　　知情人过时按桥头消息机关，桥栏外宽出尺余，供人扶桥栏而过。刀山处横有八根滚圆坚硬木杆，粗如水桶，杆上密栽锋利钢刀，纵横交错，高低可由操控者掌握，出口处设摇把，摇把摇动，齿轮带动那八根圆木同时转动，将人削成碎片。

　　　　再往前走便是地狱，其中多是陷阱，井中有竹尖，掉下之人九死一生。

　　　　所有在场之人，听罢刘聪所说，无不连声称奇。李星吩咐：命能工巧匠快速打造，尽快装配平原密点庄园。

　　　　之后所有庄园作战能力，大幅度增加。转眼已是康熙二十七年，太行山寨中郭怀才、张鼎、田丰、孙梦蛟、李默然、魏成山、周景瑞等人，已是花甲老人，何智远、安子亮也已五十开外，新老交替迫在眉睫。

　　　　中军部决定以才录用，寨中青年战士均可参赛，以便优中取优，兴旺山中大业。

　　　　经五天大赛，张印、李云、赵源启、周正雄、田士英、高胜奇、刘富、袁平、傅华杰、杨继忠、李凤翔、林祥、郭业隆、何成峰、左一鸣等十五人榜上有名，是太行山四枪三剑八口刀，全是十八九岁的少年英雄。

　　　　张印名居榜首，一杆枪威震太行，是张鼎、刘秀芹之子。张鼎、刘秀芹成婚，四十岁得子，严传身教，功夫日见长进，弃剑用枪，学成一身本领。

　　　　李星见山中英雄辈出，十分高兴。张鼎、刘秀芹和李星本是故交，如今其子荣登榜首，前来道贺。

　　　　刘秀芹说：“我夫妻老年得子，如今印儿喜得第一，已是意外之喜。但我夫妻年事渐高，有意与儿完婚，也凑个双喜临门，了却心中之事。”李星问道：“女方是谁？”刘秀芹说：“军中女医官王凤霞。”李星笑着说：“行啊，这小子艳福不浅，给芹姨找了个好儿媳，定下娶亲日子告诉我一声，也好讨杯喜酒吃。”王风霞正是那年替父伸冤的女童，父仇得报后，因太行山军一度战事不利退居深山。

　　　　她担心世人说自己和山寨有关联，随姑姑一家进山。因是郎中世家，也跟姑姑学医，进入山寨又得尚青云指点，学得治伤之术。

　　　　一日张印受伤，王凤霞治疗，他们二人一个是貌若天仙的少女，一个是风度翩翩的少年，日久生情，订下终身。

　　　　张鼎夫妻为讨双喜临门，为二人完婚。当日热闹非凡，婚后夫妻恩爱，自不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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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审时度势再议招安

（3）清廷审时度势再议招安却说于成龙不负圣望，将太行山寇根底和外世联系，一一详查，已掌握太行山的来龙去脉十之六七，整理成文，奏报朝廷。

　　　　康熙看罢，更为震惊，急如于成龙入宫见驾。君臣相见，话入正题。康熙言道：“朕两次派兵征讨太行山，已七八年之久，至今未克，令人费解。以山寇之力，与三藩相比，不及其中任何一方，但朝廷大军仅用六年多时间前后平定三方敌对势力。我以举国之力，天长日久不能致山寇于死地。但兵部一班战将只知小识汉人，恃勇力剿。如今国力鼎盛，尚且难治，如国有多事，只恐危及江山社稷。”于成龙答道：“君之所言言，是臣之所虑，还望皇上开江海之量，容臣直言。”康熙点头。

　　　　于成龙接言：“太行山寇猖獗已有五十个年头，然我朝以一国之力讨伐将四十年出头。古往今来占山为王，哨聚山林者为数不少，都是钻国力衰弱的空子，为害一方。梁山宋江虽以彪悍著称，但弱宋尚能将其剿灭，如日中天的大清帝国京畿附近竟有五十年匪患，前后换四任匪首，实是前古无有。臣细思，山险林密，山寇能征善战，足智多谋，七借满汉纷争，获得民心。这帮强寇借汉民之拥戴，与民形同鱼水，寇不征兵民自投之，山寇借机造势，使自身有坚实后盾，才有五十年不灭的匪患。”说到这里，于成龙跪倒在地说：“这五十年间，四十多年大清年中，所幸国力鼎盛，山寇才难形成气候。如有意外，与大清王朝分庭抗礼，平分秋色者定是这帮悍匪。他们多是仕图失意的明门之后，匪首李星，其父其母均誉满天下，声振一方的人物，其本人也非一般的草莽可比，不容小觑。望皇上早作决断，平息此大患。”康熙听罢，欠身离座，伸手拉起于成龙说：“卿之所言，朕之所虑，句句全是肺腑之言，依你之见，又当如何应对？”于成龙说：“君如此待臣，令我汗颜，纵死难报君恩万一，自当实言。冰为之水，寒于水，青出于蓝，胜于蓝。满族太祖是时而起，擎开帝业，子孙圣明，八旗英杰入主中原，是水中冰，蓝中青，但无水难成冰，无蓝难取青。天下百姓为水为蓝，英雄豪杰为冰为青。此处水、彼处水合与一起，难分彼此。而满汉合而再言满汉是自断其源，是逼汉民于朝廷对立。使失地者为贼，遇祸者为贼，贼源不断，给山寇造势之机。当今天下大定，能马上得天下，而不能马上治天下。天下易主易，易华夏文明难。天下万民，求平安求富贵，更求活命。事急从贼，皆为求活命，求平安、求富贵。如此三事，山寇能给，国家更能给。山寇造势一方，君可造势一国，谁优谁劣，不言自见，何况许多事项，国能给，而寇不难给。如今当务之急偃武修文，教化百姓，山寇自然失势。”康熙听罢说：“卿之所言，实属天下之福，百姓之福，更是皇族之福，天使爱卿归我大清。数年前，朕曾下旨招安，只是权宜之计，今听卿言，诚心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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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作梗

（3）不忿招安清臣作梗

　　　　京城君臣议招安，太行山中，首脑也为战事费心，和清军数十年殊死较量，虽不落败，但未打出深山半步，难道是天助大清？清朝初定，投山效力者云集，如今日渐减少，而争战之惨烈，又急需兵源。再看天下，初呈升平迹象。难道康熙是真龙天子？如今太行山文武齐备，但新老更替难以更改，但山寨中又有谁能担此重任，一旦后继乏人，整个山寨何去何从？这是李星、何智远、安子亮、李而洵的共同担心。

　　　　朝廷重新下旨招安。许多满州战将担心，让许多虎狼汉人插入军中，恐怕汉人分权，都在寻找阻拦招安的借口。太行山中，许多年轻头领，自信武艺高强，不把清兵放在眼里。招安和谈在许多不利因素下进行。

　　　　剿寇元帅索额图接到招安圣旨，找到部将刘祚光商议。刘祚光说：多年以来，元帅和堂兄刘祚远与山寇血战疆场，积怨已深，山寇也曾灭我全家，已是不共戴天。皇上不顾臣下感受，下旨招安，一旦这帮虎狼之众归顺朝廷，论才艺不久将置身你我之上。那里无出头之日矣。为今之计，使山寇不得顺利招安才是上策。索额图说：“自古圣命难违，皇上又一再言明，务必圆满完成招安大计，你我纵天胆，那敢违抗圣命。”刘祚光说：“你我自然不能违抗圣命，但山寇可违圣命，末将愿作使臣，前去太行山，明着宣讲皇恩，暗中察看群匪动向，如有可趁之机，再作计议。”

　　　　索额图依计，派刘祚光为使臣，前往太行山说明圣意，并带白银千两，黄金百两、御酒百瓶，犒赏山军，彰显圣意。山寨接应，款待来使，席间自有人演武献艺，看上去是一团和气，但双方都有以高超武功压倒对方的态度。山军张印献艺，先剑后枪，演示一遍，收住招式，搏得喝彩一片。清军中早有一人不服，愿与张印一同舞剑助兴，那人是一汉人，是索额图贴身侍卫，极喜枪剑，名叫丁钊，二人共舞一番。张印本来不忿清兵，有意让丁钊人前出丑，被李星看破，怕山寨担出手伤人的恶名，只好制止。刘祚光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筵罢以羡慕张印武艺高超为名，和丁钊前往，张印见朝廷使臣来家心生反感，懒得搭理，其妻王凤霞怕事闹僵，应酬一番。那知丁钊见到王凤霞，只迷得神魂颠倒，刘祚光早明其心意，又经细心观察，山寨中许多头领对招安不满，于是回去报知索额图，计议如何阻止招安进程。

　　　　招安谈判又重新展开，朝廷一方，为表诚意，进入山寨和谈。经过几天洽谈，有许多进展。索额图、刘祚光着起急来，担心招安成功，二人定下暗计，从中作梗。当晚索额图、刘祚光叫来丁钊，并由刘祚光点破他痴迷王凤霞心情，煽动他骗奸王凤霞。次日丁钊依计，来到张印家中，对王凤霞说自己与张印切磋剑术时，不慎将张印误伤，请王凤霞前去看视。那知合当有事，张印昨晚醉酒，晨起仍是头晕，没去谈判在家休息。王凤霞一听便知他心怀鬼胎，当场痛骂。常说色胆包天，丁钊便对王凤霞动起粗来。原来来时刘祚光对他说：只管大胆行事，自有朝廷作主，量他张印不敢把朝廷使者如何。数句言语壮了丁钊色胆，这才有恃无恐，胡作非为。

　　　　张印本在房中休息，听到院中妻子叫骂，急出房门，却见丁钊揪住妻子欲行不轨，心中无名火起，出手要打丁钊。丁钊自知理亏，抽身便走。好张印，急纵身一个大鹏展翅，拦住去路。丁钊此时明白不打难以脱身，使一招黑虎掏心向张印打来。张印一招猿猴摘桃，抓住对方拳头，借力一拉，丁钊站立不稳，扑身便倒。张印抬脚一个足踢三山式向对方前心踢来。丁钊见状心想：我的妈，这一脚踢着，那还有我的命在，使一着就地十八滚，躲过致命一招，鲤鱼打挺将身站起，向张印背后袭来。张印听得风声，侧身一闪，偷袭不成。那张印趁其收势不住，使一招扫堂腿，打倒对手，紧接就是一个饿虎扑食，伸双手抓住对方一脚，快速抬腿，足踏对方膝盖外，急转身把手抓的那条腿背在肩头猛弯腰。只听啪得一声，再看丁钊已被力劈两半。王凤霞见丈夫将人打倒，急喊抓活的，那知话出口时，人已成两半，只好说：如今你我夫妻满身是口也难说清。张印却说：怕什么，他死在咱家，自有理说。要知这桩命案如何了结，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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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议招安

第四十二回战端再起兵部公子使歪才旧案重提山寨参事诉真情

　　　　（1）山寨议招安

　　　　张印打死丁钊知道惹下祸事，急报知李星。索额图、刘祚光久等丁钊不到，已知定出意外，又见有人和李星耳语，更加疑心。那刘祚光不假思索便说：“初入场时，张印约丁钊说是有事，到现在不见回来。寨主可知为什么人不回来？”

　　　　李星才刚刚得报说是张印打死丁钊，正在寻思时，又听刘祚远这么一说，心想：“张印身为和谈侍卫，撤离职守，力劈丁钊，定要治罪。”于是传令将张印绑赴法场，斩首示众。何智远听了急忙阻止说：“寨主不可定论过早，防卫一事是我安排，张印今早请假。依我看此事其中定有蹊跷。”

　　　　李星听后问刘祚光说：“你言张印约请丁钊，但张印今天并未到场，又那来约请一说？”

　　　　刘祚光解释说：“我方侍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