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确定线索后再次派人四下湖广。
却说张鼎率寻宝队伍来到九宫山一带,谨慎起见几人分散行事。数日查访,果见数伙身份不明之人在九宫山一带如幽灵般往返。一日,张鼎将所有人聚于一起,令所有寻宝人员务必小心,并言明日前数股形迹可疑人员均在此地,一旦我等意图暴露,争战在所难免。争战倒是小事,破坏山寨寻宝大计事大。所以务必小心行事。
随后张鼎把所有人员一分为二,自己和杨兴、傅天鹏、祝志杰、郝发祥等人,化装成江湖卖艺之人,在九宫山一带轮番演出。吴天祥和王玉成扮成马氏后人,称战乱祖上外逃,如今天下太平寻归故里。由于行动得法,与其它寻宝团伙大相径庭,故未引起别人疑心。数日之后,打听到有多处马姓宅院,均是平民之家,事情毫无进展,众人不免焦躁起来。
一日,张鼎带卖艺班到松山峪演出,这山庄别具一格,远看在群山环绕之中,山峰耸立,沟壑分明。近看,依山傍水而建,座北面南,小河自西绕村而过,呈三面水,一面山之象。善晓阴阳者常言;三面临水,一面青山处是人间福地。演出方到一半,天气突变,滂沱大雨下个不停,日落时尚无停意,只好夜宿此处。僻野山乡,尽是平民百姓,容不下卖艺班子。一好心老者对张鼎说:“眼下大雨不止,班主和众人总不能露宿风雨,村头有一庄院,无人居住,只是院内凶险,时常闹鬼,无人敢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鼎问起房主是谁,因何闹鬼。老者言说:“此院原是南明大臣马士英一处别院,本人南京为官,不曾住过,只为占据风水而建。南明败亡,主人去向不明,村中强者,多有想占者,因院中闹鬼,占据者几进几出。百姓说是平民命贱,难压豪宅,故无人居住。”张鼎听完,疑是要寻找的马户。众人在老者的指引下,来到马家别院,此院外看青砖汉瓦,甚是壮观。进得院中却是荒草横生,满眼破败之相,房中家什上尘土老厚,尘土中杂有鸟粪。众人一番整理,方才起火做饭。入夜倒也安静,并无鬼怪之事,众人纷纷入睡。
张鼎见此宅院非比寻常,心下早已留意,入夜心潮起伏难以入眠。暗想如今马大户应该是已经找到,只待查看是否有宝。夜深人静,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并无鬼怪之说,时间一长,睡意袭来,就在似睡非睡之间,张鼎忽闻有人在喊张先锋,他举目四望,不见有人。突然声音又起,叫的仍是张先锋。张鼎细听,声音来自壁上家堂神橱之中。张鼎大喝:“什么妖怪,快现原形。”话音刚落,猛见神橱之中走出一人,落地陡长,高有丈余,青脸红发,锯齿獠牙。见此情景,张鼎也害怕起来。但是那人和颜悦色,说道:“先锋莫怕,某奉上天之命,为玄女星护宝已有十六七个年头,且喜今日张先锋到来,我将这数十万两黄金交与先锋,小神这就上天交旨。”
张鼎闻言忙问:“黄金藏于何处,还请上仙明示。”那人回道:“真谛旦中一。望玄女星善用此财宝,造福苍生。”言罢弹指而去,指风轻拂张鼎面门。张鼎陡然而醒,梦中之事,历历在目。他急忙起身,四处查看,终在客厅一侧发现四字:精工细中查。这五字看似是在强调建房质量,于是走近细看,按下木字,毫无动静,再按一字,仍是如此,当他手按日字之时,忽听铮然有声,霎时客厅西北角开一缺口,高二尺,宽尺余,缺口内漆黑一片。张鼎见状,万分惊喜,唤起众人,取来灯烛,顺口而下,深至丈余豁然开朗,挑灯一看,是一暗室,长五丈,宽丈三,内存一垛木箱,为精工打造,开箱细看,箱箱皆是黄金。
为掩人耳目,雨过天晴,艺班众人全数而退,行数里后,张鼎带人原路潜回,令祝志杰速找吴天祥如此行事。几日后,有二人声称是马氏后人,回归故里。一处闹鬼的凶宅,人们都懒得过问,这笔数量庞大的财富,神不知鬼不觉得被人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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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祸相依
(4)福祸相依
自古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群中自有好事之人,出于好奇,几个后生,想知道这鬼宅中到底如何,等他们看时,早已人去楼空,于是种种传闻丛生。地保知事出有因,报与县衙,县老爷带人来看,终不知所以。他不甘心,唤知情人细问,一番推敲,认为可疑,令几十名公差仔细搜查,一来二去,打击在日字上,缺口洞开,现出密室,县官综合多起藏宝传言,认定是盗取财务案,令人四处查访,得到确切消息,说十日前有一马帮望北而去,于是向上峰报告详细情况。
张鼎一行带领马帮秘密取走金银,晓行夜住,出得顺德府,嶂石岩已近在二百里之内,再走两天,便可上山交令。为防不测,马帮刚出章德府时,已派出人员向山路报信,料定山寨接应人马在今明两日就可见面。看看天将近午,运宝马队尚未找到吃饭之地。正在饥饿之时,忽听后面由远而近,传来马蹄声和呐喊声,再看背后,尘土飞扬,数百匹战马闪电般起来,张鼎急令人护住财宝,准备与清军决一死战。
原来清廷得南方八百里急报,一伙身份不明之人,携金银无数,向北方行进。清庭得报令沿途州县严加盘查,等到查实之日,运宝马帮已过顺德府,继续向北行进。顺德知府闻报,急四处调兵,令一游击军官带队追赶,至内丘境内方才赶上。双方一言不合杀在一处。张鼎见对方人多势众,急令所有西山军士摆成刺猬阵,将金银团团围拢。清军多是事急抓派之军,又没遇如此战阵,一时无从下手,双方从已时战至未时,西山军终因人手太少,堪堪不敌,清军几次冲近金银,被山军拼死命抵抗,方保金银不失。正在危急之时,西北方又杀出一支人马,张鼎见状,仰天长叹说:“红帅,我小丁子一心护宝,却无力挽回败局,看来你我今生再难相见。”言罢杀入敌阵,以命相拼。且说西北方那支人马并非清军,乃是西山军接应人马,为首一人正是周山尹,李廷臣、郭怀才、李星、李斗、孙梦龙、李默然等紧随其后。行走间见前方喊杀声震天,周山尹一声令下,众山军旋风般杀入阵中,清军本已疲劳,遭此猛击,顿时大乱。西山军奋力拼杀,清军败走,众山军押着金银再次登程,从镇内一路西行,走黑城、蛤蟆桥、过尹庄桥、院头直达山寨,二次寻宝大功告成。
两次寻宝取得无数金银及高冲等山西绿林英雄豪杰的加盟使山寨如虎添翼,许多计划得以实施,山寨的战斗力、经济实力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但一时之胜和阶段性的成功是不容人们陶醉的,伴随而来的往往是更大的挑战。吴国光之败,西山军又于短暂的平静中两次寻宝成功使清廷大怒。朝廷四大辅臣为显现匡世治国之能,加紧举国巡视力度,给西山军的再次寻宝倍加阻力,同时清廷再调祖龙,二进赞皇,督办剿匪事宜,战云再次笼罩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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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山寨清廷兴重兵
第十八回太行山战云重起猛祖龙连胜山军
(1)剿山寨清廷兴重兵西山军战胜吴国光后,利用和平缝隙,两次寻宝成功,清廷震怒,经查得知所得财宝数额巨大,料定太行山众得如此巨额财富,定会危害一方,决定趁其羽翼未丰之际,出重兵围剿。派谁挂帅,也颇费了番心机,仔细分析之前数次与山军交战得失并经数次筛选后,决定仍派祖龙挂帅,再次攻打太行,并发出讨寇檄文,以壮征讨声威。
祖龙,辽东人,武举,进士及弟,早年曾出任赞皇知县,一度战胜并险些荡平西山军。此人弓马娴熟,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胯下马,掌中刀,十分了得。因政绩显著,在任未满调任杭州知府,弹压南明余党。如今清廷调其二剿太行山,授将军衔,任总兵,听调直隶总督,督办太行山剿匪事宜。自西山军创建,之前多次与清廷交手多是地方政府所为,正式与朝廷大军交战尚是首次。
西山军自何智远等人上山后,对山寨机构进行变革,分设各署,职责分明;张鼎、北方五杰等有过军旅生涯的壮士加大对山军队伍的操练,军队秩序井然,实战能力大幅提升,加上两次寻宝得到无数金银,为山寨发展增添了助力,山寨发展势头正劲。却说李丹贵自京城探得消息,急飞报嶂石岩。红帅闻报,聚中军部、内参署,共议御敌之策。
红帅言道:“自我执掌山寨以来,虽与清廷不时交锋,但只是地域内的征讨,与朝廷正面交锋尚是首次。如今我山寨英雄齐聚,倒也不惧。此次清廷称我西山义军为太行山匪寇,公然以朝廷名义讨伐太行,必定引天下英雄侧目。为壮我山威,吸引天下英雄豪杰来投,自今日西山义军更名为太行山义军,让天下英雄知我太行威名。”
安子亮道:“如今形势看来,征战再所难所,朝廷是铁了心要置我太行山于死地,为生存计,山寨招贤纳士之举万不能停。如今山寨中有红帅和师兄(何智远)坐阵,安某不才,愿游说天下英雄心归太行,确保强山大计成功。”红帅应允。
何智远建议:“两军交战,是整体实力的角逐。为增强战斗力,建议演武堂一分为二,为演武堂、讲武堂,一操练人马,一宣讲古今战例,呈文修武备之势,山寨中加强防守,暂取以静制动之法。”山寨中按此布置不提。
却说祖龙在杭州任所,正在料理一应政务,忽闻圣旨到来,忙排摆香案,跪接圣旨。宣旨官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杭州知府祖龙,忠于职守,忠心皇室,成绩卓著,擢升神威将军,任真定总兵兼知府职,责令督办太行山剿匪事宜。接旨后,火速赴任,勿负圣望。”
祖龙接旨后急办交接事项,尔后火速到真定府赴任,很快完成出兵准备工作,只等朝廷令下,即可出兵。一日,正在军中操练人马,得报首辅大臣索尼同天下督招讨兵马大元帅辅政大臣鳌拜驾到,于是急忙出迎。礼毕,索尼言道:“当今皇上尚在幼冲,先皇遗诏我四大辅臣辅佐皇上。如今太行山寇乱我朝廷,太皇太后甚是忧心,望将军恪尽职守,早奏凯歌。当今天子,皇恩浩荡,特赐黄马褂一件,以示圣恩。”
祖龙叩谢圣恩完毕,鳌拜言道:“祖将军,我朝精兵百万,战将如云,此次出兵,我保证要兵有兵,要将有将。”祖龙二次跪拜感谢朝廷知遇之恩,定当一心一意效忠朝廷。诸事已毕,鳌拜下令出兵。剿匪大军浩浩荡荡走出辕门,杀气腾腾望太行山进发。
祖龙果真有将军风度,一到赞皇,依山傍水,扎下营寨。众将问起如何破敌。祖龙说:“赞皇地理地貌尽在我掌握之中,但事隔多年,不知贼势如何。我议先以正面交战,摸清贼兵虚实,再作定夺。”众人附议,祖龙遂修书一封投往太行山,约定两日后槐河岸交战。
山寨中接得战书,群情激愤,特别是李星等一班青年,无不想在战场上一试锋芒。而周山尹自打师父舍身战死后,一心为师报仇,访名人、寻高友切磋武功,一杆枪只练得出神入化。如今得知祖龙挂帅,更是报仇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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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对阵祖龙刀法显神威
(2)初对阵祖龙刀法显神威
约定日期一到,双方军队列开阵式,清军营中飞出一骑,人高马大,马上之人满脸胡须,黑人白马,手拿狼牙棒,立马叫阵。此将名赫连勃勃,是被西山军斩杀之人赫连勇胞弟,此行意在替兄报仇。太行军中跑出一步下将,此人正是郝发祥。他自幼攀岩高山,如走平地,后受张鼎亲传,功夫更是了得。二人来到阵前站好门户,清将报罢姓名,郝发祥哈哈一笑,说:“你家爷爷郝发祥,外人送号狗熊,你叫饽饽,这不是给爷爷送吃的来了,这回可别走了。”说罢举棍就打,赫连勃勃用棒相迎,二人战在一处。那狗熊轻功了得,棍棍紧逼,把儿时逮麻雀、打蜻蜓、捉松鼠的把戏一同用上,轻似狸猫,快似猿猴,腾、挪、闪、躲,来如影,去如风。一根铁棍,上打茶花盖顶,下打古树盘根。再看清将,躲闪迎接,攻守自如,狼牙棒上护其身、下护其马,任狗熊攻势凌厉,难占其半点便宜,双方战鼓响成一片。两人正在相持不下之时,清军中又出一马,手拿铁枪,前来助阵。山军阵中又来一人,一把钢叉接住厮杀。清将名叫伍铁枪,山军之人丁大力,两个马上,两个马下,打在一处,搅作一团。又战多时,山军担心二将有失,鸣金收兵。下午又战,仍是胜负未定。
祖龙见山寇勇猛,决定次日亲自上阵。到得次日,两军列阵,祖龙白马单刀,立马疆场,高叫:“那个过来受死?”山军阵中飞出一骑,跃马挺枪赶到阵前,来者正是要为师报仇的周山尹。
祖龙见是周山尹出战,不由激道:“周头领,想当年你乃我手下败将,如今还敢来战?”周山尹并不上当,朗声音道:“昔日误中奸计,师父为护我等突围战死,但你并没有把周某人如何,如今我太行山兵强马壮,你竟敢前来送死,正好如我为师父报仇之愿。”二人话不投机,战在一处。周山尹一心为师父报仇,枪枪逼命。祖龙见周山尹枪法今非昔比,不敢大意。又战多时,祖龙见两人势均力敌,刀锋一转,把心一橫,使出杀招,要取周山尹性命。周山尹一看大刀迎面而来,忽用枪相架。哪知祖龙刀法突变,唰、唰、唰就是三刀。周山尹措不及防,左右躲闪,哪知第四刀又至,再也无法躲开。郭怀才见周山尹不敌,飞马而出,但不及相救。
祖龙杀了周山尹,见郭怀才来救,又是同样刀法,郭怀才躲闪不及再加因周山尹之死恍了心神,致使左臂受伤,祖龙二次出刀,欲取其性命。山军队中,见事不妙,打出飞石。祖龙忽闻风响,回刀一挡,飞石打在刀口,迸出火星。郭怀才捡得性命,飞马而走,祖龙放马便追。李廷臣执戟纵马拦住。祖龙杀性陡起,出手就是狠招,李廷臣落败要走,对方挥刀砍来。说时迟那时快,李斗见李廷臣不敌,挥手一次打出三颗石子,一是李廷臣早有提防,躲得快,二是飞石打来,祖龙分神,只将李廷臣头盔砍掉,带下一块头皮。那祖龙一个金刚铁板桥功夫,躲过两石,却另一石子打中马头。那马负痛,直立起来,祖龙抓住马鬃,险此落马。
祖龙连战三人,仍是气势汹汹,山军阵中李星连见三人一死两伤不禁又气又急,纵马提枪杀了出来。二人会面,李星以快制敌,大枪分心便刺,出手便施展绝招十路追魂枪,把个祖龙弄得手忙脚乱。但十路追魂枪法使完,祖龙并未受伤,他缓过神来施展神威。李星以子午阴阳枪法相迎。只见祖龙刀法一变,砍向对手。李星看时,见刀法平常,举枪来迎。那知祖龙刀法突变,难以招架。好个李星,纹丝不动,手中大枪如出水蛟龙,直取祖龙咽喉,他拆招换式,架住来枪。众山军看得分明,李星不是祖龙对手,但用的是拼命打法,正是不怕死者不亡,所以不曾受伤,红帅急令鸣金。祖龙此时,早杀红了眼。敌方鸣金,自己就该收兵,他知山贼受挫,挥刀指挥大军冲向太行山军。山军中弓箭飞石齐发,祖龙非但不能得手,反死伤众多,只好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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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破解杨兴夜探敌营
3寻破解杨兴夜探敌营
却说山军回归营寨,免战牌挂起,摆设灵堂,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