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不悔的目光,看向逐斯年,抱拳,“谢谢,离王兄。”
“……这个混蛋!从小到大四处害人的混蛋!”逐斯年的铁拳狠狠揍了过去,逐不悔不偏不闪,那一拳正好揍在了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揍的他后退了两步,颧骨处立即就肿了起来,像个包子一般的肿。
“嘶!疼……”逐不悔疼的嘶了一声,眼睛也眨了眨。
“逐不悔……”楼月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你没事。”
接着,又拦在了逐不悔的面前,张开双手,吼道,“逐斯年,你够了,不要再打他了,我说了这是我的决定丝毫也不关你的事,前面是火坑是陷阱,我是幸福是灾难,我厉楼月都认了,你滚开我!我不要你管!”
许是因为在乎逐不悔,楼月对逐斯年的态度恶劣了起来,冲着他大声吼道。
“你说什么?”逐斯年看着楼月的表情蓦地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楼月深呼吸一口,看着逐斯年的眼睛,说道――
“……我……我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不要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干涉我,我讨厌这样的你。”
“呵呵……呵呵呵……”逐斯年听了,笑了起来,那笑,如乱飞的花絮,听的人心中胆颤,“好,很好!厉楼月,记住你说的这句话。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那次我救你就当救了一个可怜虫!”
“最好是这样!”
楼月转过头去,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们走,逐不悔。”
她扶着逐不悔,往离王府外走去。
逐斯年站在远处,那一身玄色的衣袍将他冷硬的身形衬托的更加冷漠、飘渺。
楼月就这样走过他的身旁,一步一步地离开了,那衣袖的一角不经意间拂过逐斯年的袍子,轻轻的碰触之后,便离开了。
“上轿。”
宫廷侍卫掀开轿帘,逐不悔和楼月两人搀扶在一起进了轿子。
“皇上起驾回宫!”
坐在轿子没,楼月掀开轿帘的一角,回头看去,只见惨白的月光下,一袭玄黑色衣袍的男人站在树下,影影绰绰,令他看起来除了冷硬之外,还有几分寂寥之意。
刚才的那些话,那么伤人,他应该……会因此憎恨她,不会再对她好了。
逐斯年……
他说,若她走了,他们会成为敌人。
“月儿……”逐不悔轻唤道,他的颧骨比刚才还肿的高了,眼角也肿了。
“嗯?”她将视线收了回来,应道。
“后悔了么?”他问。
楼月笑了笑,“没有。”
逐不悔没有拆穿她眼中的苦涩,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玉色的小东西,将楼月的手拿了过来,摊开,将小东西放入楼月的掌心――
“这是你的,不要再说是别人的了。”
楼月低头看,掌心放着的正是他送给她的玉簪,不对!
“这不是从前的那一个,从前那个有裂缝了,这个没有啊。”
逐不悔将她娇小的身躯搂入怀中,手轻抚着她的背和柔顺的长发,“月儿,有的东西,一经破坏,就再也回不到原点了。但这个玉簪,我寻了许多许多办法,一直在研究,今天终于修补好了,一点裂缝都没有,我是想让你知道,虽然我们之间曾有过裂缝,但是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修补的,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楼月抬起头,望着逐不悔,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我相信。那种危急情况下,抓到谁就救谁。其实,如果是我,就算有的选择,我也会选择让流伶活着的。”
逐不悔手抬起她的下巴,唇覆上她的柔软,一阵缠绵悱恻的拥吻,轿子内的温度渐渐升高。
外边,月色正浓,有人伤有人殇。
*
回到宫中,轿子一直抬到了文华殿门口。
一直坐在殿门口等候着的逐不悔看到逐不悔的轿子时,脸上立即一抹欣喜的表情,她连忙站了起来,跑了过去,开心地喊道――
“不悔哥哥,你回来了?!”
身后的宫女手中拿着她的披风小跑着跟在她的身后,心急地叮嘱着,“公主,小心,别摔倒了。”
“不会的,放心。”
流伶笑着说道,而当她看到从轿子里走出来的人时,她脚步停了下来,整个人愣住了,眼睛里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和失望,泪水悄悄蓄上了眼眶――
逐不悔出来后,弯腰将楼月也牵了出来。
“不悔哥哥。”她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颤抖着声音唤道。
楼月听到这个惹人怜爱的声音,顿时抬头看了过去,只见被四个宫女伺候着的流伶一袭粉红色的的衣裙站在文华殿门口,脸上带着期盼的笑容,就像一个妻子在风中等着丈夫的归来,她的心,顿时猛地一颤,她没有想到,一回宫来,看到的便是她。
“楼月姐姐,你也回来了,太好了,不悔哥哥把你找回来了。”君流伶走了过来,对着楼月说道,“楼月姐姐,你不要怪不悔哥哥,那天,他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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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流伶,我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生气的。”楼月只能点了点头,面对她的单纯和热情,她有些畏惧,好像只要她说话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成为恶婆娘似的。
君流伶,逐不悔,厉楼月,三个人,该何去何从?
“嗯!那我就放心了,不悔哥哥也不用担心了。”流伶重重的点头,朝楼月微笑。
然而当她不经意间看到逐不悔那肿了的脸的时候,脸色立即就变了,她几步跑了过去,担忧地看着他,“不悔哥哥,你的脸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吗?!”
“流伶……”逐不悔出声。
“很疼的,是不是?是不是?是谁下这么重的手?他不知道你已经生病了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坏?”
流伶抬起手摸了摸逐不悔的脸,苍白的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楼月撇开了眼睛,不去看眼前的情景。
“不悔哥哥,快,回去,我替你擦药。”君流伶伸过手来,要挽着他的手臂。
“流伶,天色已晚,回去歇着。”
逐不悔的脸往后移了移,不着痕迹地离开了君流伶的手。
流伶怔了一下,小声道,“那……谁来照顾不悔哥哥呢?”
“我。”
突然,一直没有出声的楼月突然说道,声音洪亮到现场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逐不悔眸子微微一闪,微怔,看向楼月,这个女人……还蛮主动的啊。
楼月昂着头走了过来,一把伸手挽住逐不悔的手臂,“流伶公主,你身子也不好,照顾逐不悔的事情就由我来,你好好休息,我和逐不悔会去看你的。”
既然,都选择了回来,那么就勇往直前,她不喜欢遮遮掩掩,糊里糊涂的,她要宣誓她的所有权。
况且,她不认为,一直不进不退地保持着现状对君流伶有好处。
“不悔哥哥……”君流伶听了楼月的话,颤抖着声音,可怜而柔弱的眼神投向逐不悔,向他求救,“不悔哥哥,你觉得呢?”
不悔哥哥刚才刻意避开了她的碰触,但是却愿意一直让楼月姐姐搂着,身子还向她靠近了一点,这些,她都发现了,她的心,好疼呀。
“咳……”逐不悔轻咳了一声,“流伶,天色已晚,你累了,先回去歇着。”
“……”君流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了看逐不悔,她咬紧嘴唇,在眼泪流下来之前,转身就跑了。
“你们跟上去,小心照料着,不许出任何问题。”
逐不悔对跪在一旁的宫女们命令道道。
“是!”
“公主,公主……”
宫女们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君流伶一边哭一边跑,逐不悔望着她的背影。
“嘶!”
突然,逐不悔只觉得胳膊一阵钻心的疼,他低头看着霸道地挽住他手的女人,“捏的很疼哎!”
“疼就对了!逐不悔!你给我进来!我还有账没有跟你算呢!”
楼月可不管逐不悔是不是受了伤,是不是病了,她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丝毫也不顾形象,把他往寝宫里面拉,活脱脱一个母夜叉,有种河东狮吼的样子。
“月儿,你这么性急,会让我误会的,你是不是想……”
逐不悔故意取笑道。
“啊!你敢乱说!”楼月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扯他的另一只耳朵。
但是,手还没有碰到,逐不悔便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往寝宫里走了进去。
珠帘落下,将奴才们的视线阻挡在外,逐不悔猛的欺近了她的唇,他吻得很用力,带着些许轻轻地噬咬。
“嗯!”微微的疼痛从唇瓣上传来,楼月皱眉,不由轻呼了一声。
“月儿,我想你。”
“嗯?”她微张开双眸。
逐不悔更加放肆的霸占着她的唇,紧紧地抱着她,手掌不怀好意地抚上她的身子。
楼月感觉到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她脑袋一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从脚底一直涌到了头顶,原本清浅均匀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嗯……逐不悔,别……你的脸肿了……我……我帮你涂涂。”
她的身子开始发颤,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
“无碍。”
他粗着声音,那双手不怀好意地在她的身上拨撩起来!一瞬,她的身子一阵战栗发热,想要喊出声,却又被他的吻强势地吞咽了下去……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终于将她放了开来,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唇,轻叹,“肿了。”
“啪!”楼月抬手,一巴掌拍在逐不悔的手上,“干什么啦?”
“月儿,我这样停下来,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啊。”痞男十分邪恶地说道。
“……”他故意的!
“有没有一种全身软绵绵,有点麻痹,无法动弹,血液倒流,喘息声声,发热发烫的感觉呢?”他将她的手包在掌心,忽的靠近她的耳边,呵着气,问道。
“你……”被他口中炽热的气息包围着,她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又被他的手搂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宰割了。
“痒不痒啊?”他轻咬著她的耳朵,故意模糊不清地问道。
这声音酥酥软软的,楼月听着,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逐不悔将她放到龙床上,身子压了上去,脸上露出一抹妖诡而阴险的笑容,就像……一条即将吃掉小红帽的大灰狼。
“呵呵……”身下的楼月突然笑了,逐不悔一怔,这笑太久违了,但是也意味着……他可能要遭殃了。
果然,一直处于被动地位的楼月蓦地伸手揽住逐不悔的脖子,将他拉近了,靠在他的耳边呵气,小声说道,“那你呢,痒不痒?”
“……”一怔,“不怕死的女人。”
……
“呜呜呜……绮罗姐姐……不悔哥哥不要我了是不是?”
君流伶哭着跑到了绮罗的华清殿,趴在她的怀里,伤心地哭泣着,一双眼睛肿的像是水蜜桃一般。
绮罗叹了口气,将流伶扶正了,从怀中掏出白色的丝帕,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着:
“流伶,不要哭了。”
“你告诉我,不悔哥哥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他一定是不想要我了,可是,绮罗姐姐,楼月对不悔哥哥一点都不好,你没看见吗?她总是伤害他,当着他的面和离王亲热,她刚才……刚才还当着奴才们的面骂他,揪他的耳朵,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不悔哥哥,不悔哥哥是皇帝呀。我不喜欢她这样对不悔哥哥,我会忍不住要讨厌她的。”
流伶想起方才她看到的情景,心中不免愤愤不平。
“其实,流伶,你想过没有,也许不悔很喜欢呢?”绮罗说道。
君流伶听了,抬起头来,望着绮罗,“他喜欢?”
“是的。”绮罗站了起来,走到窗子边,君流伶擦了擦眼泪,跟了上去,“我想,不悔是喜欢楼月这样子对他的。”
“怎么会呢?我不相信,不悔哥哥怎么会喜欢这么野蛮的姑娘,还有不悔哥哥说过,等我长大了,他会娶我做皇后的。他不会骗我的……他是讲信用的人。”
绮罗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轻轻说道――
“流伶,你和不悔一起长大,你给了不悔很多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给不了的记忆,所以,你在他的生命里一定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但是,这个位置,不悔是将它放在亲情上面还是爱情上面,我就不知道了。”
“亲情……”君流伶摇了摇头,“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我们小时候就……”
“至于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了……”说着,她目光便黯淡了下去,一抹忧伤浮现在她的眼角。
君流伶见了绮罗那忧伤的表情,说道,“长乐公主,你想我三哥了是吗?”
绮罗笑了笑,“是啊,很没有出息的去想了,不过,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他和南无忧已经在一起了。”
“其实,绮罗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三哥有苦衷呢?”君流伶有些试探性地说道。
“苦衷?”绮罗回过头来,“他会有什么苦衷不愿让我知道,流伶,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君流伶立即将头转了过去,“没,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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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流伶立即将头转了过去,“没,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绮罗听了,心中涌起一股失望的感觉,她苦涩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如果……如果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君流伶又和绮罗说了一会话,才离开了。
刚走出华清殿不远,她的贴身宫女青梅便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公主……”
“怎么样?”君流伶地问道。
青梅看了看她身后的宫女,君流伶立即抬了抬手,让众人退了下去,青梅见众人退下才开口说道――
“已经查过了,厉楼月无父无母,甚至连家都没有,当初,离王要送给皇上的女人也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那她是怎么出现在不悔哥哥身边的呢?”
“公主,疑点就在这里了,按理来说,皇上身边高手重重,有御林军亲自把守,一般人根本就进不了皇上的身,可是她不但近了,还到了皇上的……床上。”
君流伶面色凝重,悄声问道――
“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的一点是,厉楼月确实是来历不明的人,费尽心机呆在皇上的身边,或许是另有所图呢。”
君流伶听了,赞同点了点头,没错,厉楼月费尽心机接近不悔哥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了一会,她又问道――
“陆雪凝现在关在哪里,你查到了吗?”
“不知道,皇上将陆雪凝押回宫后,就不见了踪影,奴婢悄悄打探过了,没有人知道她被关在哪里,或许……皇上已经杀了她呢。”
“不,不可能,按照不悔哥哥的个性,他不会那么快杀了她的,他会留她下来为他所用。”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陆雪凝她将公主的事情说出来……皇上恐怕会对公主大失所望呢。”
“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悔哥哥也不会对我失望的。”
“可是,厉楼月都已经搬进文华殿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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