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祸水,属下要为离王扫清障碍,光复四爷的基业!这日曜王朝的江山不是逐尧皇的也不是逐恒皇的,它是四爷的是离王您的!离王,您的父王逐四爷是被逐不悔的母后害死的,他死的好惨好惨,这些,离王难道忘了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离王忘记,那离王便是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对不起死去的四爷!”
张年听了,抬起头来,看着逐斯年――
“离王,白弟说的对!杀父之仇,绝对不可忘,当年的四爷意气风发,一连占领北方数座城池,称帝指日可待。但是他相信了秦皇后那个女人的话,那个女人利用了他!”
王末也跟着进言――
“四爷死前说过,他死后都不会去投胎,会一直在三生石边上等着那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到死的时候心里也只想着逐尧皇!离王!为了四爷,为了您自己,这厉楼月必除啊!”
“不要让厉楼月成为第二个秦皇后!”
手下忠心耿耿的死士,曾经辅佐过四王爷逐冥冽的三位将士泣血进言。
逐斯年握着拳头的手颤抖着,那张撒旦般酷寒的脸愈加冰冷,他字字句句道――
“本王和逐不悔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这一点本王一刻也没有忘记过!本王曾受过的耻辱,也不会忘记。但是,这一切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本王要对付的人,是逐不悔!本王绝不会伤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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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义
兄弟情义
“离王!!”
三人痛心疾首,喊道。
“不要再说了,本王心意已决,不得异议!”
张年和王末深深叹了口气,只有他们知道,这么多年以来,离王表面行为乖张、放荡风流,都是假象,他为了光复青铜门,为了四爷的基业,尽量维持着和逐不悔表面上的和谐,但是,他要推翻逐不悔的计划一直在进行着,但是,可惜的是,他却遗传了四爷多情的个性!
“唰!”
突然,小白忍着剧痛,一把拔出随身佩剑!
“白弟!”
张年和王末看到将剑锋对着自己脖子的男人,连忙喊道,欲要阻止。
“……离王……”小白双膝一曲,在逐斯年的面前跪了下来。
这个原本武功盖世的江湖男儿,因曾得逐四爷救一命,从此甘心为奴,一生追随,四爷死了,他不忘遗志,为免江湖祸端,特意将啸白二字改为小白,隐姓埋名跟着逐斯年。
“啸白!起来!”逐斯年命令道。
啸白脸上一抹决绝的苦笑――
“离王,成大事者,切忌儿女情长,厉楼月必定祸害青铜门……属下只愿一死,唤醒离王……”
“住手!”
逐斯年欲挡剑,但是那狠狠一剑已经生生刺穿了喉咙。
“白弟!”
“白弟!”
张年和王末连忙上前,悲痛万分的呼喊着。
但是,啸白已经停止了呼吸……
“离王,白弟已死,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杀了厉楼月!”
“厚葬啸白。”
逐斯年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苍凉的无奈,和悲伤……
江山美人,难道不能同时拥有吗?
……
三天前,天地客栈――
“皇上,已经掌握青铜门在缅城的行踪了。”宝镜堂神色凝重地将一副地图摊开放在逐不悔的面前,地图上圈着红色点的地方,便是青铜门隐秘之所在。
“离王如何?”
宝镜堂语气顿了顿,说道,“一切如皇上所料,离王并没有去西北,他现在在缅城。”
逐不悔将桌上的地图扫了一眼,心中估算着要多少兵力能将青铜门一举歼灭,同时说道――
“宝叔,你没有说完。”
“皇上……”宝镜堂一听,单膝跪了下去。
“他就在离朕很近很近的地方,你没说。”逐不悔将地图折起,说道,“情义之事很难说,他一日是朕的离王兄便终生都是朕的离王兄。但是日曜王朝的江山,朕绝不可能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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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情深
姐弟情深
逐不悔和楼月两人浑身湿漉漉地回到了客栈,当走进庭院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怎么了?又要咳嗽了吗?”
楼月连忙问道。
逐不悔没有应她,眼睛望着庭院树下那一抹白色的倩影,一个女子站在那里,连风中都散发着独特的清香――
听到走路的声音,逐绮罗转过身来,楼月便看到一个美的令这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的女子站在那里,她的脸上长着一颗罕见的泪痣。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仿佛,无论岁月如何令人措手不及,她都能这么静静的。
“不悔……”看到逐不悔,她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灿烂了四周。
她的声音,如同初生的夜莺――
楼月有些诧异,这是什么人,竟能直呼逐不悔的名讳,而逐不悔见到她,眼角竟浮现了泪光――
“皇姐……”逐不悔走上前去,站在她的面前,张开怀抱,他眼睛……湿润了。
楼月恍然,原来,这个如此独特的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长乐公主逐绮罗,逐不悔的姐姐,辛乌国三殿下君无涯的青梅。
“不悔……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绮罗抬手,抚摸着弟弟的脸,清冷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如珍珠般晶莹剔透,那颗粉色的泪痣凝着淡淡的忧愁和哀伤。
“回来就好,不许你乱跑了。”逐不悔抬起手,擦去绮罗的眼泪。
他们的姐弟情深,突然令楼月好感动,又好羡慕,她自己是个孤儿,不知父母是谁,有没有兄弟姐妹,从未享受亲情的温暖。看着逐不悔和她姐姐,她的眼睛也湿润了。
“缅城到处贴满了君无涯即将和无忧郡主成婚的告示,我撕告示去了,还没有撕完,等全部撕完了,我就不乱跑了,陪在父皇母后还有你的身边,我们一起去看十三叔。”
逐绮罗将一大叠告示啪的一声放到庭院里的桌子上。
逐不悔见到皇姐绮罗说着最撕心裂肺的话,嘴角却噙着的淡淡笑意时,他心中掠过狠狠的疼痛――
他拉着绮罗的手,放在手心里――
“只要你快乐,我做什么都愿意,你说……”
绮罗缓缓抬起手,贴在逐不悔的脸上,认真地说道,“不悔,姐姐想要回到小时候,可以吗?”她就在和他咫尺之远的地方,却看着他和别人成亲。
逐不悔听了,说道――
“对不起……”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回到从前,好恨!好恨这个身中奇毒,不知何时就会死去的自己,如果他死了,姐姐的幸福怎么办?
楼月在第一次发现了这么有人性的逐不悔,他把自己至亲的姐姐当成了宝贝,他对爱的人那么好,对恨的人,那么狠,绝不留给任何余地。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定很凄惨,因为他无心。
可是,这样的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一定很幸福。
楼月轻叹了口气,绮罗朝她看了过去――
“你就是楼月?”
楼月听了,有些惊讶地睁着眼睛――
“你知道我?”
绮罗笑了,“跟着我弟弟出宫的姑娘,我怎么会不知道?”
楼月听了,撅着嘴巴,小声嘟囔道,“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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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怕
“皇姐,别理她,她是我的太监总管。”逐不悔弹了弹楼月的脑门,说道――
绮罗将逐不悔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楼月听了不满地说道,“长乐公主,他胡说,我不是什么太监,只是逐不悔故意封我做太监总管罢了。逐不悔,长乐公主和仙女一样,你怎么就是个无赖加流氓呢!”
“不悔,恭喜,终于有人发现你的本质了。”绮罗听了,不但没有吃惊楼月的无理,反而对逐不悔说道。
“听见没有,连公主都说你的本质是无赖加流氓呢。”
逐不悔举起一只手,做投降状――
“我最不是人,你们说,我进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
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没了他的立足之地。
绮罗来,逐不悔整个人变得随和了起来。
“和不悔在一起是不是很累,要时刻防着他。”逐绮罗对弟弟的性情,比谁都了解。
“嗯,累!”楼月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继而又说道,“不过,他也没闲着,他也累,因为我厉楼月可不是善类,我还当着宫里人的面踹过他好几脚,他只顾着发愣,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哈哈,楼月,你果真很厉害,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他,你应该是第一个。”
楼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把姐姐你的话当做夸奖好了。”
*
“绮罗姐姐,你和辛乌国三殿下君无涯的事……”
绮罗望着远处那飘落的樱花,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楼月,你知道吗?那段时光那么美好,让我误以为,这就是一生。”
“绮罗姐姐……”楼月听了,有些心酸,每个女孩子,年轻的时候大概都是这样。碰见一个人,便以为会一生一世。
她仿佛看到,在很久以前,某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小将军站在樱花树下对小公主说他会一辈子保护她的情景,那么美,那么真。
“很久以前,他担心我怕黑,担心我怕冷,担心我怕虫子,可是他不知道,我最怕的,是不能嫁给他。他不懂,他一直不懂……”
楼月发现,长乐公主的脸上盛满了满满的哀伤,那些哀伤,在夕阳下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他杀了我的十六姑姑逐云霓,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流伶,然后,他要娶南无忧……这是他吗?我问自己……”
绮罗说着,但是,她没有流泪,一滴眼泪都没有。
或许,她觉得眼泪对于那段感情……已经很苍白了。
楼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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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
练武
庭院,清风徐来,风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逐不悔坐在庭院的藤架下,一袭偏偏白袍,无限风雅,他在的地方,连空气中都会弥漫着一股优雅和高贵。
此时,他手执一本书,这本书很少字,图像很多,他一边翻看,手一边轻微比划着。
远远地,楼月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逐不悔,喝药了。”楼月知道,这家伙哟,是个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皇帝,但是他却怕喝药,记得在宫里的时候,每每有药端过来,他总是皱着眉头,把太医和宫女们都为难地恨不能被赐死。
而如今在宫外,这煎药的重任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抬眼,逐不悔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楼月,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药碗,看了一眼,顿时蹙眉――
“这黑乎乎的一块,是什么东西?”
楼月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刚才煎第一轮的时候,我……我一不小心打了个盹,结果――糊了,我只好又加满水煎了一次,我想这黑乎乎的应该是焦糊。”
焦糊?
“你确定不是为了谋杀朕才乖乖煎药的?”
楼月立即伸出手做发誓的手势,“哎呀,人家第一次煎,你就给点面子爽快的喝了,这么点焦糊算什么呀?人生处处充满了焦糊,我们应该勇敢地挑战焦糊们!”
“就会贫嘴。”
逐不悔倒也爽快,仰头、憋气,一口气将碗里的汤药灌进了嘴里。
难喝!
他差点被这些焦糊弄得吐了,见他痛苦的样子,楼月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递了过去――
“快吃两颗。”
咬下一颗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那股子渗人的苦涩才消了一些。
“你在看什么书?”
楼月在逐不悔的身旁坐下,探头去看他正在看的书。
“给你的。”
“给我?”楼月将书拿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本练武的书。
*
长袖舞,随风起。
顷刻间,那碧绿叶子飘飘洒洒落在树下男子的青丝上,衣襟上。
绝美
似幻似真。
楼月看得入了迷,她向来认为男子的功夫便是与暴力、血腥离不开,却不知还能如此惊才绝艳,一招一式,在逐不悔的演绎下,美的不真实。
“第一招:飞花踏月,诀窍在于手的灵活。”逐不悔回眸看她,楼月点了点头,手跟着慢慢比划。
白袍翻飞,风云突变。
快,急,骤。
碧叶飞起,云蒸霞蔚。
一派一往无前,摧毁一切的霸气!
逐不悔仿佛看见一副描摹大千世界的绚烂画卷,河山被黄昏余晖尽情渲染,灵动之中气象万千,风卷云飞,山河运转。
“第二招:风云突变,诀窍在于快。”说话间,他已来至楼月面前,手中柳枝直指她的眉心。
楼月身子一偏,纤纤素手出击,竟也触到了那柳枝的末梢,她竟用方才的第一招飞花踏月去破解这风云突变。
虽然未能成功,但逐不悔已大为惊讶。
柳枝收回
旋身,回转
骤然舒缓,白衣飘飘
满地是落枝的芬芳
逐不悔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气定神闲,道不尽的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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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死去之前
“第三招:才子佳人,诀窍在于……”逐不悔说着,蓦然停了下来。
楼月正看着痴迷,见他欲言又止,追问问道――
“诀窍在于什么……说呀说呀……”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心有灵犀……”意思是,要她和他心有灵犀?
“咳……”逐不悔轻咳一声,“师父和徒弟也是要心有灵犀的。”
“哦。”楼月点着头,在脑海中回忆着他方才的一招一式,手执柳条。
“真的懂了?”
“我试试。”楼月咬着下唇,比试着动作。
“第一招,出手之前切忌太多花哨的动作,看准对方,探出便可。”逐不悔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立于楼月身后,双手由后前伸,握住她的两只手,教她如何出手。
当四手碰触到,他宽厚的胸膛不经意间贴上她玉背的那一刹那,楼月怔住了,心中一阵颤抖……
那只手的温度,令她不觉心跳猛然加速,那傲然威严又邪魅至极的气息……撞击着她的心口。
逐不悔也愣住了,他能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
“厉楼月……”他沙哑着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逐不悔……”她回头,两人四目相视。
仿佛受了蛊惑一般,逐不悔低头,唇覆盖住了她柔软的樱唇,楼月手中的树枝蓦地掉在了地上,她的手,顿了一下,或许是当时的风景太美,她忘了将他推开。
远远望去――
他白衣胜雪
她蓝衣似云。
渐落的夕阳在他们身上投下炫目光圈,美得令人不忍卒睹。
时空仿佛凝固了一般。
“厉楼月,在我死去之前,就由你陪在我的身边。”他在她的耳边,说道。
这……算是表白吗?
楼月觉得,在逐不悔目光的下,她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逐绮罗远远望着站在一起的两人,脸上露出了微笑。
“皇上……”逐不悔正双手捧着楼月的脸忘情地吻着的时候,宝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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