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紧张,小心无打错,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这什么话,丁叔,冲着你就是冲着我们轩辕剑,哼,我们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不是……的话,这一次阵仗摆下来,我们非得吃大亏不可。难不成老不死的真要鱼死网破?丁叔,我们都做好准备了,大不了干一仗,这么解散了原本就憋屈得很!”夏易安的心中燃烧着熊熊怒意,天生就是为战而生的他,更是暗恨出生太晚,没遇到好时机。
“胡闹!打消你的那些念头。我生是丁家人,死是丁家鬼,总不能让丁家几百年的使命毁在我手上,更不能把剑锋对准国家,今晚把家训抄一百遍传给我看。”丁泽严厉地指责,这个小屁孩,怎么教都这么桀骜不驯,真是不放心他将来把人马拉到国外定居。
夏易安嗷嗷叫起来,还抄又要抄那老古董的精忠报国的家训,嚎叫完臭着脸嘀咕,声音几乎没吐出唇边,“屁,没有家哪有国,国家早抛弃我们了。”
“嘀咕什么?好生训练,也不用疑神疑鬼,本就是同根生,追溯上去总也逃不开这层关系网,听到了么?”
“知道啦,保证完成任务,绝对不会区别对待,该打的打该骂的骂,做得好的夸赞几句,要做到奖罚分明……”夏易安不情不愿地回答,把丁泽教过的东西背一长串出来。
“知道就好,凡事既要谨慎又不能太约束着,这个度难把握,你总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这回任务结束只要你完成得好,我就放你带队出国外的任务。”丁泽放出诱饵,不怕这小子不上钩。
“真的真的?实在太好了,那我去安排训练了,看我不把他们操。死,省得到时候掉链子丢我的脸。”
“去吧,只有两周时间,抓紧点。”丁泽听到那头传来疾驰的脚步声,然后听到一大群男人嘶吼声,知道他到训练场了,又询问了进度和训练计划,这才挂了电话。
张丰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张震水当年出于什么原因要这么做?还有两年就到三十岁了,这些老头会不会动手?如履薄冰的信任度,是否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
丁泽思索着,没有什么特别悲哀的,相对于夏易安和一些人的愤怒,他坦然得很,父亲那一代就开始有这个苗头,只不过在自己手上完成,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张丰唯这个变数……错过的年数太长了,丁泽只觉得心思更沉,心境一下有点犹豫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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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你又闯祸了?
楼下的两辆豪华车非常引人注目;好在只是偶尔有路过的民瞅上两眼,没有被围观,不过张丰唯还是不太清楚丁泽的目的;丁泽在他眼里实在有点神秘过头,整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偏偏还能看出不是个瞎晃悠的闲人,离开丁泽气息环绕的范围,张丰唯很快回神,终于可以正常思考了。。
张丰斌和唯唯上了自己开来的车子,吩咐司机回张家大宅,让秘开唯唯留下的车子,顺便把食盒之类的东西都带上。
看到唯唯抻得笔直的手臂;张丰斌的眸子里一抹暴虐一闪而过,这些负面的情绪全都指向丁泽,隔离司机视线的后座上,张丰斌的声音有点痛苦,“唯唯,不要让自己受伤了,不管是谁都不值得。家里人会担心的,你也很疼,还要吃药打针……”
张丰唯瞬间有点沉默,清醒地意识到以小斌为代表,到老爷子那些长辈,也许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自己的选择,伸手拍了下小斌绷紧的拳头,“这次是意外,不关谁的事情。”自动忽略吃药打针,谁知道丁泽是否理解这份痛苦,反正那个油嘴滑舌的医生什么药物都没留下,正合心意。
“意外也不行!”张丰斌难得在唯唯面前强势起来,“没遇到他以前,你身边从来没有意外。”
斩钉截铁的声音,昭示着张丰斌的决心,所有的痛苦磨难自己背了就好,这么艰难成长起来绝不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打破手中护卫的珍宝,张丰斌的情绪有点失控了,程程才派出去还要两三天才回来,付出这么多绝对不吮许陌生的男人插。进来破坏。
“好吧,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受伤,不再发生意外。”张丰唯有点无奈地说,手掌很亲昵地揉了下小斌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随即有点忐忑,“我爸妈不知道吧?”
“不知道。”当然不可能给他们知道了,张丰斌缓了口气,眼神分明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张丰唯很是头疼,这种把自己当作一碰就碎的玻璃制品的谨慎,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或许,真的该好好做点事情,起码一个正常的社会人士所应有的工作重任什么的,做出点成绩他们才会张开眼睛看清楚——自己不再是几岁孩童。
“丁泽这个人太复杂,唯唯,玩玩就好了,不要付出太多。”张丰斌忍不住劝道,这个话题总要谈论的。
“哦?丁泽不就是个国安的特工吗?”张丰唯眨眨眼,小斌是否知道丁泽父亲的事情?
“原来你知道?”张丰斌似乎松了口气,又更加担心,“知道还和这种人交往,他们说的话能有三分真就不错了,这种人整日疑神疑鬼,迟早会出精神问题的,局外人很少能够成为朋友。”
“精神压力太大,工作性质要求对一切保持怀疑态度,长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更有甚者一辈子都在扮演角色,直到死都无法成为真正的自己……”张丰唯淡淡地说,一项又一项,看到小斌诧异的神情很是满意,声音坚定,“我了解过这类人的心理,我也不是随便玩玩。。丁泽,不一样的,他是不一样的。”
强调了两遍,张丰唯没有继续说到底哪里不一样,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要别人也知道丁泽的好坏?至于丁泽父亲的事情,看来小斌不清楚,那么爷爷出于什么心态隐瞒了?爸妈知道吗?猛然地,张丰唯第一次怀疑起儿时的走失,那一段记忆其实有点混乱,每次头疼时心理医生都说是刺激太大导致的,时间长了不去想就不会有事情,现在想来,还是有疑点。
不过很快,张丰唯也没抓住什么灵感,实在太久远了,家人不管做什么总有他们的理由,不至于要害自己吧,想了想丁泽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被略过了。
嘴角弯弯,愉悦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张丰唯还有点云里雾里,不太敢相信丁泽如此轻易就同意了。
张丰斌周身围绕着阴郁的气息,觉得唯唯是彻底被蛊惑了,期待从唯唯这里撬开张家缺口的人多了去,张丰斌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隙可乘,也许,爷爷的做法是对的,给了唯唯保障之后,送离帝都做出边缘化的伪装,在有心人眼里削弱唯唯对张家的重要性,确实是最好的保护。
两人谁也没法说服谁,车内气氛陷入沉重。
“小斌,阿勤他们找你的?”张丰唯很是疑惑这事情,眼看快到张家了,才赶紧问出来,别是老爷子的监控还在呢。他与小斌之间,暂时还没那么多绕弯弯,正好也岔开话题,至于隐瞒伤势,有小斌掩护,再加上自己一贯“任性霸道”的形象,到时候总有办法瞒过去的。
“不是。极光娱乐城,我有参股,经理认识你,你们走了之后他们查看监控,就通知我了。李勤是我问了以后说的,东西也是他收拾的。”张丰斌直言不讳,他也有点意外唯唯去那种地方。
真是凑巧,张丰唯耸耸肩无奈一笑,随即又想起丁泽曾经做过的事情,那人总喜欢事后抹去监控记录,这回阴沟里翻船,在这样大众化的地方留□影,不过也许因为不是任务?
怎么想他也没想到丁泽只是因为他受伤乱了阵脚,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你怎么还有精力投资这种项目?”张丰唯感觉奇怪。
张家产业繁杂而庞大,小斌多年前就开始从底层接触,到这几年正式接管,正在做的就是重组,整合为更加先进合理化的现代商业模式,可以说比老爷子当年创业更加难,得罪人也更多。
“有朋友需要担保,没投多少钱,和家里没关系。”张丰斌并不避讳,不过说起来确实有点麻烦,不过是难得入眼的朋友,帮也就帮了,那点红利分成,他真没放心上。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巧了。”张丰唯笑笑,只要不是老爷子的人就好,暂时丁泽的事情还是瞒着吧,现在只是八字刚有一撇,起码也要真的确定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才能说,这之前,不如先做出点成绩,再偶尔跟妈妈吹吹风,到时候不要让妈妈太受打击才好。
“小斌,我马上就要有侄子了,真是太高兴了。恭喜你,昨天人真多,都没法好好祝贺下。”想到自己和丁泽都不会有孩子,张丰唯就由衷地庆幸小斌这么早结婚生子。
“嗯,收到了。”张丰斌有点无奈地仰靠在椅背上,掩饰眼底的痛苦,走到这一步,他绝对不吮许出任何差错的。
“到时候让我妈给你带孩子,我妈很有经验,你知道的。”张丰唯这话说得声音不高,他感受到小斌身体震了一下,有点难过但很快就忽略了。
“好,她能把你那么差的身体带好,能给我带儿子,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就是,我妈肯定很高兴的,你也别多想。二婶她只是对带孩子没兴趣……”
“不用帮她说话。”张丰斌睁开眼扭头看唯唯,眉心难得皱起来,这样显露的表情也只会在几个人面前表露,“都过去了,我不怪她。”
张丰唯无奈地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和妈妈关系好到爆,实在想不通二婶怎么会如此厌恶自己的孩子,从小没抱过一次不说,稍不如意非打即骂,直到确认为接班人,忽而又转了性子让那么小的孩子为他们征求各种利益,勒令孩子每回见到爷爷和自己就求着弄点什么项目或者分红。
这样的母亲,小斌到底是什么心态说出“我不怪她”这种话?张丰唯很是想不通,就连自己妈妈要对小斌好,都是悄悄的关怀,不然被二叔两人看到,小斌回去又是一顿呵斥,呵斥自己的孩子狼心狗肺亲近外人。
车子平稳地停下,等候司机打开门,张丰斌视线扫过唯唯的手臂,很快若无其事率先下车,等唯唯也下来后,淡然地道别,他要去接新娘,而唯唯也趁机要先汇合李勤拿礼品。
又是一次冗长隆重的过场,张老爷子依然目露威严审视新婚夫妇,不咸不淡也不会失礼给予祝福和见面礼,意气风发的张振军夫妇满面荣光,终于把老大都挤一边成为这次拜见的主角,在众多旁系都参与的大厅里说话都响亮不少,对着自己的儿子儿媳竟然是一副谄媚又趾高气扬的模样。
张丰唯心底有点难受,站在小辈的最前面,只见敬茶到自己爸妈面前时,小斌才有了点不一样的神情,表面淡淡的,可张丰唯就是看出小斌几乎把自己妈妈当作他妈妈的酸涩心情,就连陆舒曼的脸上也绽开一抹诚挚的笑意,这段时间生活上妈妈没少点拨和帮忙,不像二婶只关注婚宴与对外关系的联络,然后那两人很快转到三叔面前。
“你是不是不舒服?”张丰赟扯扯唯唯的袖子,昨晚宴会后送嘉宾什么的闹了一夜,他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好几天都没睡个囫囵觉了,不过感觉还是非常敏锐。
“没有。”
“切,回答这么快,一看就是有猫腻,我知道二哥一大早出去过了,你不说我回头还是问得出,到时候被大伯发现可别怪我打小报告。”张丰赟撇撇嘴,真想打个哈欠啊,可惜要忍着,他们好歹要给小斌面子,可不能做了那不好的表率。
“你就见不得我好,不就是抓了你收尾么,又不是我不做事。昨晚我喝多了撞了一下,没什么事情。”张丰唯咬牙切齿回答,这么光明正大威胁要打小报告,偏偏自己还不得不接受这要挟,就让他心底恨不得逮住张丰赟踹上几脚。
张丰赟继续撇嘴,“就知道你又闹事了,以后悠着点,二哥拖家带口的,咱还是不给他添乱。真有事情,给我电话一样的。”
“你……张丰赟,我自己可以搞定我的事情,再说昨晚我可不是闹事,小孩子别做一副大人样,我是你大哥!比你大好吧!”张丰唯真想找块豆腐撞上去算了,越来越发现自己毫无形象可言,左一个右一个全当自己是玻璃娃娃,撞块豆腐是不是豆腐好好的,自己反而碎掉了?张丰唯有种天翻地覆的感觉。
还来不及再说更多,张丰斌两人逐渐靠近这边了,在唯唯他们面前还有几家父辈的堂兄弟们,再远的旁系除了少数几家就没资格出场了,要说最会弄些幺蛾子的,还真就是这几家人的后代,与张丰唯三兄弟完全不一样的一群人,削尖脑袋对他们三人示好,可惜没几个走得近身,却时常把公司或者家庭聚会搞得乌烟瘴气。
两兄弟在一边嘀咕,长辈与他们离开有点距离,小辈们不敢招惹他们,显得有点鹤立鸡群。
张震水眼神毒辣,下面一溜儿什么模样看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他一辈子努力维护的家族核心了,就连孙子辈都开始执掌乾坤,重孙没几个月也要出生,似乎人生也足够圆满了,只要接下来几年,张丰斌积累更多经验和掌控人脉,张丰赟接手大儿子手上的军权,他就能够安心去地府和老伴团圆,等这一天他觉得等得实在太久了。
每逢这类场合,因为身旁少了妻子,张震水就会下意识寻找有着妻子几分模样的唯唯,这回也不例外,英俊潇洒,开朗不谙阴谋诡计的长孙,能给的都给了,后路也铺好了,原本冷硬的心肠是不会有什么歉意一说的,但是自从过年宣布了小斌上位,紧接着小斌大婚带来的陆家联姻,张丰唯在张家的地位就显得尴尬异常,旁系那些混蛋背地里就敢胡乱造谣嘲讽,老爷子也许是自知寿命不长了,心肠越来越软了,偶尔反省一生,却觉得最对不起的是这个宠爱纵容到没边的大孙子。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创建新章节太艰难了啊,几个小时几十次都没法成功一次,我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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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强势黑马(加更)
丁泽挂完电话;有另外联系了不少人,特别关注东区他们原本大本营的相关的动态,不知不觉也花了两个多小时;蓦地,感受到背后刺探的视线。*。
“还好吗?过来坐。”丁泽收起手机,回到厅,江羽一副被抓住的尴尬样。
“丁哥……”江羽换上一身衣服,很干净但不是全新的,尺寸倒还合适,是早上阿生他们顺便带来的,陌生的触感以及羞愧的心理都让他很拘谨。
“小羽,这回你也看到了;我的事情不方便和你们说,照顾你们是江叔托付的,钱呢是江叔当年的保险,你查不到很正常,有不少事情没必要追根究底。那些二世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但这次你也算得了个教训,以后做事情三思而后行,别再这么鲁莽了。人生是自己的,不要想着牺牲自己成全谁,这只会成为对方的负担。”丁泽斟酌着语句,他还是不打算以后再与江羽见面,这是原则性的问题,牵连太多反而不妥。
江羽的掌心不停搓着膝盖,眼睛还有点肿,脸上消了大半,早上继续敷了药估计明天就能退完了,油子的外用药还是很不错的。
“你妈找过我,今天下午你就回家去,你妈在家里等着你。你的事情好好和她谈,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过得好我想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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